第5章 流雲派3
「爺爺……」
陳深不樂意的說:「你幹嘛老是幫他們說話啊,你才認識他們多久啊。你應該跟我一起數落他們才是啊。」
「數落……你一個人慢慢數落吧。」
長壽爺爺一把將秦司朗拉了出去,扔了一把劍給他,說:「試試這把劍。」
秦司朗看著手裡這把黑乎乎的劍,他將劍扒了出來,想著雖然劍鞘是黑的,但是裡面應該不是,但是,劍身卻讓他大失所望,劍身也是漆黑一片,不少地方還有些坑坑窪窪。
秦司朗皺眉說:「這把劍為何會變成這樣。」他隨便的揮動了兩下,明明握起來很輕,但是在使用中,卻感覺到很受阻,彷彿是在強勁的風中揮舞似的。
長壽爺爺笑了笑,說:「多耍幾招試試。」
秦司朗用了很大的力氣揮動著劍,本來就是簡單的幾個招式,但是他卻花費了好長時間,才演示完。
「這劍不適合我。」秦司朗說著就要把劍還給長壽爺爺。
但是長壽爺爺卻搖搖頭說:「這是你的劍,你必須學著靈活用起來。」
「我的?」
秦司朗仔細的看著劍,就連劍鞘也拿過來仔細的研究了一番,但是他還是沒感覺。
「這是四菱光劍。」
秦司朗愣住了,四菱光劍,是他爹生前用的劍,他還以為也跟著毀壞了,沒想到,他還能見到,只是……
「為何會變成這樣?」
四菱光劍,是由四個一指寬的劍面合起來,看起來像是菱形的樣式,巔峰時期的四菱光劍鮮亮無比,在戰鬥中,劍身會微微發著金光,不管是殺人還是傷人,劍身都不沾血。
可是,秦四朗手上的這邊,不光是黑乎乎的,就連劍身都坑坑窪窪,一點也看不出四菱光劍的影子。
「四菱光劍的劍靈沒召喚出來的時候,它就是這副樣子。」
長壽爺爺拍著他的肩膀,說:「劍已經給你鑄好了,什麼時候能恢復它的巔峰,就靠你自己了。」
「鑄好了?」秦司朗不懂,這把劍早就已經存在了,怎麼還會有鑄這個情況呢。
長壽爺爺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這把劍在當年的那場大戰中,已經損壞了,他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齊了殘缺的碎片,讓流雲派的一個鑄劍長老幫他修復,可是這修復哪有那麼簡單,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找了好多材料,又給了很多好處,這才修復好了。
只是這劍損壞過一次,裡面的劍靈還在不在,誰也不知道啊。
可是,唯有手握這把劍,才是龍族的戰神啊,這也是他非要留在流雲派的原因。
陳深不知他們在外面說什麼,但是她還是敏銳的察覺到哥哥的變化,肯定是和那把劍有關。
看著秦司朗在外面不知疲倦的練劍,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對,那把劍明明黑黑的,但是她總感覺自己在哪裡見過似的。
晚飯的時候,陳深一邊吃飯,一邊將視線瞥到那把劍上,真是好奇怪啊。
秦司朗見她吃的心不在焉,將劍拿了過來,說:「看個夠再吃飯吧。」
陳深睜大了雙眼,裡面放下碗筷,手在衣服上擦了擦,非常重視的接了過來,等劍握在手上后,陳深大吃一驚,說:「這麼輕嘛,我見你耍的時候很吃力,還以為很重呢。」
唰的一聲,陳深將劍扒了出來,看著劍上隱隱約約的紋路,問:「這上面畫的是什麼啊。」
「哪裡?」秦司朗朝她的視線看過去,什麼都沒看到。
陳深指著上面說:「這裡啊……彎彎曲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秦司朗沒看到,把劍拿了過來,對著燭火仔細的看了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陳深見他這樣,想著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隨即笑著說:「我說你怎麼看不到呢,原來是燭光印上了,我從這裡看,什麼都看不到啊。」
秦司朗半信半疑的看向她,團團不是一個隨便亂說的人,那她到底是看到了還是沒看到,又看到了什麼?
「真是我看錯了,哥哥……」
陳深拿起碗筷笑著說:「總算是看到了你的寶劍了,這下子我能放心吃飯了,雖然都是些素菜,不過做的很可口,哥哥,你也快吃,要不然要被我吃光了。」陳深說著,給秦司朗夾了菜過去。
秦司朗也就沒有多糾結,將劍放好,也拿起碗筷吃了起來。
吃過早飯,陳深在院子里休息,這時有三個長老,帶著五個流雲弟子過來了,而且每個弟子手上都捧著盒子過來,有大的小的,很是精緻。
陳深站了起來,說:「這麼快就把東西給準備好了,我來看看。」陳深說著便要動手,但是卻被一邊的長老給攔住了。
那長老說:「看你這麼著急的樣子,該不會就是為了我流雲派的寶物來的吧。」
陳深繞過他,走到流雲弟子身旁,快速的將盒子打開,裡面的東西很是精緻,還隱隱發著亮光,一看就是極品寶物。
可是秦司朗昨天的話還言猶在耳,想來哥哥說的對,這麼好的東西,就是她也捨不得給,怪不得這些老傢伙寧願不守信,也不想交出來呢。
陳深嫌棄的看了一眼說:「這是什麼東西,一塊鐵疙瘩,還說是寶物,流雲派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嘖嘖……」
「你個沒眼力見的……」那長老氣的不行,這可是他耗費多年才修鍊而成的,被陳深這麼嫌棄他怎麼能不生氣。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長老給制止住了,雖然不知道這丫頭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假的看不出來,但是這對他們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好事。
「嘖嘖……」
陳深一圈看下來,無奈的搖搖頭,說:「鐵疙瘩,香爐,藥瓶子,更可氣的是,你們竟然還放了一塊磚頭,我真是氣笑了,你們流雲派所謂的寶物就是這些嗎?」
陳深將其中一個裝著金銀珠寶的盒子抱過來,說:「這個才叫寶物,你們都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好東西爛東西都分不清,還長老,真是沒救了,真是沒救了。」陳深邊說邊搖頭,將那盒子抱回了房間。
那三個長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麼都沒說,招呼著弟子們帶著東西都回去了。
陳深沒有拿的那些盒子里全都是寶物,唯獨拿走的這個盒子是那個長相怪異的長老用來湊數的,他是故意的,因為在他看來,這小丫頭不懂什麼叫寶物,還不如給她些金銀珠寶打發她。
陳深看著桌子上的盒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次真是吃大虧了,這麼點的東西,也不知道夠不夠分。
秦司朗在外面練劍,自然也是看到這些人了,見他們帶著盒子來,又帶著盒子走,像是想到什麼忍不住笑了,收好劍后,直接去找陳深了。
秦司朗走了進來,看見桌子上的盒子,打開看了一眼,見都是金銀珠寶,忍不住笑著問:「就挑了這個。」
陳深無奈的說:「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我是個俗人呢,除了這些俗物,我也沒其他好喜歡的了。」
陳深走了過去,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然後做了劃分,看著兩堆大的,一堆小的,還有一堆不多不少的,忍不住嘆氣:「這流雲派的人肯真小氣啊,就給這麼點。」
陳深說著將那堆小的全部放到另一堆上面去,這下子變成了一堆大的,兩堆分量一樣的。
然後將那堆大的推到秦司朗面前說:「這是給你的,雖然沒多少,但是誰叫流雲派佔人便宜呢,我們人微言輕,只能被欺負了。」
秦司朗笑了笑,將那一堆大的全部裝起來,說:「既然是給我的,那我可是會好好收起來的。」
陳深看了看,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但又不好意思說。
秦司朗將裝好的袋子遞給陳深說:「已經收好了,現在交給你保管。」
陳深眼睛一亮,笑著接了過來,說:「真的啊,那你可不能反悔啊。」
這麼多的金銀珠寶,誰能不心動呢,只是她都說了是給他的,所以就不好意思問他要了,但是哥哥主動給,那就不一樣了。
將自己的收好后,陳深拿出了兩個袋子將剩下的兩份都裝起來,這是給禾言和崔師姐的,至於那個什麼封順西,反正他是城主有的是錢,不差這點。
等幾個長老把東西帶回來后,眾人見自己的寶物都沒少,這才奇怪起來,忍不住問了起來。
「這多一個都沒看上嗎?」
「我們幾個的沒看上,不過五師弟的被看上了。」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是真不識貨還是做做樣子,但是沒有拿走這些東西,怎麼也算是給了我們一個面子,日後要是見了面,可不要太過與她計較了。」
其他長老都笑的點點頭,畢竟自己的東西都在,就沖這一點,他們就不會為難對方。
只是那個長相怪異的長老皺了眉,雖然他盒子里放的金銀珠寶也很值錢,但是也不至於這些寶物一個都沒看上吧。
「真是啰嗦。」他冷冷的說完就離開了。
眾人見他這樣,也忍不住搖頭,五師弟這麼多年這怪異的性子還是沒改過來啊。
「小團團,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長壽爺爺走了過來,笑著說:「省的你什麼都不會,遇到危險了還要別人來救你。」
陳深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趴在桌子上說:「我不去。」哥哥在她身旁,她怕什麼呢,再說了,她還會陣法,就算遇到危險了,自保……應該是沒問題的。
「這可由不得你了。」長壽爺爺不顧她的反對,直接拉著她出去了。
陳深看著前面霧氣繚繞,四周還刮大風,狠狠的揉搓著胳膊,嘴唇打顫的問:「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這裡太危險了吧,要是往前走兩步恐怕就要摔下去成肉餅了。」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他就住在這裡呢。」長壽爺爺的鬍子都被吹了起來,可是他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反倒是看著陳深瑟瑟發抖的樣子,笑的很是得意。
陳深往裡退了退,這麼危險的地方,她不該來,更不該隨意就被爺爺拉了過來。
「啊……」
就在陳深繼續往裡退的時候,與後面走過來的人撞上了,陳深轉過身,看著那張怪異的臉,頓時沒了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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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路不長眼的嗎?」
那人嫌棄的說:「不長眼的人是你吧,明明是你撞到我,還顛倒黑白。」
陳深不屑的說:「我撞到你的又怎麼樣,我眼睛又不長後面,怎麼能知道後面有人呢,倒是你,眼睛長前面了,怎麼也看不到前面有人啊,還敢說我,明明就是你不對,快道歉。」
陳深仰著頭,看向那人,彷彿在說,趕緊道歉要不然這件事沒完。
那人冷哼一聲,說:「黃毛丫頭,一點都不知道尊老。」
「尊老?尊什麼老?」
陳深打量著他的臉,說:「尊老我不知道,因為在我這,只有尊丑,你要是接受,我倒是不介意尊一下。」
長壽爺爺看著陳深的樣子,忍不住搖搖頭,這才一會,就和人對上了。
長壽爺爺了過去,將陳深拉到一邊,說:「小團團啊,可不能沒有禮貌,這可是流雲派的,豐和長老,是我請過來教你武功的。」
「什麼?」
陳深看著這個怪異的長老,臉都快皺成一團了,這麼丑,脾氣還這麼差的長老來教她武功,應該是來折磨她的才對吧。
「呵呵……再見。」
陳深說著就要往回走,但是卻被長壽爺爺一把給抓住了。
長壽爺爺一臉正經的說:「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今天要是不學,就別想離開這裡。」
陳深生氣的說:「哪有這樣的啊?」
陳深指著豐和長老說:「他……他……」陳深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形容這怪異的長老。
「就他這樣,你讓他來教我,爺爺,我跟你沒仇吧,就算你要教訓我,也不能用這種辦法啊。」
「瞎說什麼?」長壽爺爺生氣的敲了敲她的腦袋,自己明明是為她好啊。
「豐和長老最適合教你這種,什麼都不會的人了,你給我好好學,畢竟是交了學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