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作惡的是人心9
第二天,青團三人和殷勤兩人結伴去郭瑞城,因為是去儘快解決問題,五人都騎著快馬,不到半日就到了郭瑞城。
郭瑞城是方圓百里之內,最繁華的城鎮了,人來人往的,不管是來看熱鬧的,還有來做生意,更有的是要來山河派拜師學藝的。
他們五人剛到城門,就被一個熱情的小伙給攔住去路,那人笑著說:「我見幾位器宇不凡,肯定也是來山河派拜師的。」
那人看了看四周,見沒有盯著他,然後將褂子掀開,露出裡面的東西,笑著說:「想要拜哪位長老為師,我這有的事攻略,只需要花費一點點心意就行。」那人說著比了一個錢的手勢,懂得都懂就是了。
青團好奇的問:「你的這些東西真的有用嗎?」
青團想趁機從上面拿一個來看看,但是卻被那人看出意圖,將褂子給捂得嚴嚴實實的,只聽他笑著說:「想看好說,但是這……總得給到位吧,要知道我為了這些可是交了不少學費啊。」
青團笑了笑,朝他們使了眼色,直接往裡走,其他人也不感興趣。
那人著急的拉住他們說:「幾位爺,你們是第一次來,肯定不知道,山河派向來收徒嚴格,若是不提前做些準備,別說入山河派做外門弟子,就連山河派的大門,你們都進不去。」
「我這是真的為你們好,順便賺點錢花花,但是有一說一,我的東西真的有用,絕不騙人。」
青團笑著說:「可惜,我們不需要,因為我們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進入山河派。」
那人看著他們離開,心裡只覺得虧大發了,外來人,肯定不知道他東西的真假,這些人的警惕性也太高了,就算不買,同他打聽點消息也可以的啊。
畢竟在山河派當了這麼多年的外門弟子,山河派的事情,大大小小他都說得出來,原本他靠這個也賺了不少錢,只是最近一段時間,山河派大門緊閉,導致想要拜師的修者一連等了好幾個月,他的生意也跟著不景氣了。
青團看著熱鬧的街市,除了一般的百姓之外,大部分好像都是有武功和修為的人,難道這山河派就真的這麼吸引人嗎?
青團看向自己身後的金桂,說:「聽說郭瑞城有個山河派,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門派,等我們找到落腳地后,一定要去看看。」
金桂聽了點點頭,說:「好。」
卞士聰卻感覺到了四周傳來的犀利的視線,他們是外來人,就這麼高調的說山河派的事情,真的好嗎?
殷勤說:「等什麼等,不如現在就過去,說不定,我們還能住在山河派,這樣既省了房錢又省了飯錢,還能找人切磋一下,多好啊。」
卞士聰拉了拉殷勤的衣服,讓他低調點,沒看見四周的人都在虎視眈眈嗎?
殷勤完全沒有察覺到周圍的變化,撥開卞士聰的手,嫌棄的說:「你一個大男人,扯我的衣服做什麼?這種動作只有女人才能做吧,你該不會是有什麼癖好吧。」
卞士聰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跟著前面的腳步往前走,算了,隨他們去吧,大家都不在意,光他一個人在意也沒用。
青團笑著說:「這樣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那我們就去山河派吧,只是我們不知道怎麼去啊,不如……」
「姑娘一行人,好大的口氣啊。」
一個扛著大刀的大漢子一個翻身落在幾人的面前,嘲笑的說:「我見幾位也是修行之人,可是話語間卻對山河派很是陌生,也不知道是從那個門派出來了,該不會是什麼山野之人創立的門派,所以才連四大門派之一的山河派都不知道吧。」
「不過,不知道也就算了,還如此口出狂言,實在是太放肆了。」那人說著就把刀拿了下來杵在地上,那刀一下子就插進地里,可想而知這刀得是有多重,也難怪這大漢這麼魁梧了。
青團笑著說:「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要說,山河派是四大門派之首呢,不過是其中之一有什麼好炫耀的。」
「我們當中可是有靈劍派的弟子,我們也沒拿出來炫耀啊。」
青團的話一出來,那些看好戲的人都開始竊竊私語了。
因為靈劍派收徒完全是看緣分,只要緣分夠,不管是誰都能成為靈劍派的弟子,若是緣分不夠,但靈劍派的掌門覺得還是有可取之處,會安排做門外弟子,而那些沒有緣分的人,就連靈劍派在什麼地方都沒資格知道。
那大漢仔細的打量了他們幾個,笑著說:「你們之中確實有修為很高的人,但是這不能代表你說有靈劍派的弟子,我就必須要相信。」
「現在,我要和你討論的是山河派的事情,你別給我說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青團假裝為難的說:「行吧,比師門你比不過,就只能比這些無意義的東西了。你說吧,要和我說山河派的什麼事情。」
那大漢說:「剛剛他說了要找山河派的弟子切磋一下,太自不量力了。」
「這裡所有的修者都知道,從今年二月開始,山河派就一直大門緊閉,除了必要的時候有弟子出門採買,要不然我們根本就見不到山河派的弟子。」
「這些人,包括我在內,都是來參加山河派的弟子選拔的,最近有風聲傳來,山河派將在下個月準備打開大門招收弟子,我們就比,誰能成為山河派掌門的弟子如何。」
青團無奈的笑著說:「我為什麼要同你比啊,你自己想當山河派的弟子,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想當。」
那人將刀拔出來,指著青團他們說:「就你剛剛那副藐視山河派的態度讓我很不爽,若是不願意比也行,可以先問問我刀的意見,它若是願意饒過你,我當然無話可說。」
青團說:「笑話,持刀行兇就算了,還執意要和我比試,你怕不是腦子壞掉了。」青團本來是想故意說這種話來吸引山河派弟子的注意,誰知道招來了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人。
那人冷笑著說:「你侮辱我,我可以大量的不與你計較,但是你侮辱山河派,我們這些修者可是不能原諒的。」
青團只見那些修者都帶著或多或少的氣憤看向他們,雖然這個大漢不足為懼,但是這麼多人加在一起,倒是讓人心裡忍不住發毛。
金桂湊過去,小聲的說:「團團,沒事,就按照你想的來,大不了和他們硬打一架。」
青團有些無語,哪有剛來就和人打架的,再說了,他們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不是問題還沒解決就又惹事了。
青團笑著說:「哎,這位大哥,你誤會了。」
「我們是有要事,途經郭瑞城的,聽說了山河派的事情,就想去看看,哪有侮辱山河派的想法,你們真是多慮了。」
那大漢聽她的語氣,也知道她是知道怕了,隨即笑著說:「那比試,是不是可以應下了。若是我夠資格,山河派的名聲應該夠資格了吧。」
青團說:「不需要把山河派的名聲搬上來啊,不是我不答應,只是我們過幾日就要離開,你卻說下個月,這與我們的事情衝突了,不如……」
那大漢笑著說:「知道了,就是不答應啊,那沒關係,讓我的刀再來問一遍。」
「你敢?」卞士聰拿著劍擋在青團的面前做防禦和攻擊姿態。
青團無奈的將他拉了回來,小聲的說:「別惹他了,要是真的和他打起來了,那麼多的人排著呢,你要打到什麼時候去。」
卞士聰著急的說:「關鍵是這人太過自以為是了,不過是說了山河派幾句閑話罷了,又能怎麼樣,再說了,他還不是山河派的弟子,就這麼想為山河派出頭,不就是想賣山河派一個人情,好讓山河派在選拔弟子的時候高看他一眼嗎?這種人,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藏了什麼心思在裡面。」
青團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什麼心思,青團不想知道,但是眼下這個時候,若是不好好處理好,他們在郭瑞城可謂是寸步難行。
青團說:「我想說的是,我不參與山河派的弟子選拔,但是與你的較量還是可以進行。」
那人好奇的說:「說來聽聽,若是讓我不滿意,就算你說破天去也沒用。」
青團笑著說:「大家都知道,山河派現在大門緊閉,任何人都進不去,但是……我要告訴你們,我可以在一天之內進入山河派。」
眾人聽后一陣嘩然,這是什麼情況,一天內進入山河派,該不會是說假話糊弄他們的吧。
要知道這幾個月內,大家都用了上千種辦法,都沒有辦法進入,她怎麼可能在一天內就能進去呢。
那大漢嘲笑的說:「姑娘怕是不知道山河派的情況吧。」
「別說一天之內進去,就你們這樣對山河派什麼都不懂的人,怕是連山河派的門在哪都不知道吧。」
青團笑著說:「我現在是不知道,等我進去后,我自然就知道了。你只管說敢不敢與我較量。」
那大漢說:「行,就與你賭。」
青團搖搖頭,說:「不是賭,而是較量,如果我能在一天之內進去,你要向我們所有人道歉。」
「好,那你要是沒進去,又怎麼說?」
「這簡單,若是我沒進去,我就把你舉薦給山河派的掌門做他的關門弟子。」
「說大話,你都進不了山河派,還能舉薦我進山河派做弟子,真是可笑。」
青團說:「你說下個月山河派要選拔弟子,那這樣,我與你的較量再加一條,除了在一天之內進入山河派,還有就是,你就算進入了山河派,也成不了山河派掌門的徒弟,這樣的較量如何。」
那大漢氣的不行,雖然青團只是隨便說說的,但是他卻放在了心上,若是不能成為山河派掌門的徒弟,他這麼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費了嗎?
「好,我就答應與你較量,若是我成了掌門的徒弟,那你就要從城門口一路跪到山河派,一邊跪一邊說自己錯了,不該說大話侮辱山河派。」
青團忍不住笑著說:「這麼丟臉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所以為了不讓我自己丟臉,我會讓你輸的。」
「各位,從現在開始,到明天的這個時候為一天,明天,大家可提前一個時辰去山河派門口,我會與大家再次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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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讓條道,讓我們過去吧。」青團朝他們笑著揮揮手。
眾人快速的讓開一條道來,大家心裡雖然都很懷疑,但是青團說的信誓旦旦,他們也想知道能不能成功。
走出人群后,卞士聰問:「青姑娘,我們現在就去山河派嗎?」
青團說:「當然,現在不去什麼時候去啊。」
卞士聰說:「你剛剛說的那話不是在騙他們嗎?是權宜之計對不對?要不然這麼大的山河派,我們怎麼有資格進去呢?」
青團忍不住欽佩的說:「我是沒想到啊,你這人看著一本正經的,還能有這樣的想法,真是厲害啊。」
殷勤無奈的將卞士聰拉到角落裡教訓著說:「人家青姑娘說到做到,豈是那種隨便許下承諾的人,你自己心思骯髒,可不能也這樣想其他人啊。」
卞士聰不解,他什麼時候心思骯髒了,再說了,他說是權宜之計不是很正常的嗎?
金桂走到青團面前說:「你想怎麼進去。」
青團看著他說:「我還不知道門在哪呢?」就算要進去也得知道這門朝哪開啊,要不然就算有想法,也是沒用的。
金桂笑著說:「我知道啊,你要是有了主意就和我說。」
青團笑著說:「就等你這句話了。」
青團看向殷勤他們說:「別再悄摸摸的說話了,我們趕緊去山河派,要不然天晚了,事情就不好做了。」
青團可謂是天不怕地不怕,管他是什麼派,先給攪亂再說。
只有攪亂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攪的越亂,知道的人就越多,知道的人越多,對他們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