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難以捉摸

"昨天下班后？"侯亮平重複道，眉毛微微挑起。"那時間倒是挺巧的。你記得具體是幾點鐘嗎？"

趙承平感到喉嚨發乾，他不自覺地伸手去拿水杯。"大概...大概是六點左右吧。你知道的，我們單位一般五點半下班，我走到那家彩票店，差不多就是六點。"

侯亮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突然話鋒一轉。"對了，趙總工，你們研發的那種新型塗料，聽說性能很不錯？"

趙承平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換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啊...是的，性能還可以。不過還在研發階段，還需要進一步完善。"

"那你覺得，這種塗料會不會對現有的塗料市場造成衝擊呢？"侯亮平繼續問道，眼神中閃爍著某種難以捉摸的光芒。

趙承平謹慎地回答："這個...還很難說。畢竟市場是複雜的，需要考慮很多因素。"

侯亮平點點頭，似乎對這個回答很滿意。他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然後將目光重新聚焦在趙承平身上。"趙總工，你知道嗎？有時候，一個小小的技術突破，可能會改變整個行業的格局。"

趙承平感到一陣心悸，他不知道侯亮平究竟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意圖是什麼。就在這時，服務員端著最後一道菜走了過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侯亮平笑著接過服務員端來的最後一道菜，是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清蒸石斑魚。他熟練地用筷子剔出一塊魚肉，放在趙承平的碗里。

"趙總工，嘗嘗這個。這可是'海吃鮮'的招牌菜，魚肉鮮嫩，入口即化。"侯亮平熱情地說道。

趙承平勉強笑了笑，拿起筷子嘗了一口。確實如侯亮平所說，魚肉鮮美無比，但此刻他卻難以真正品嘗到美食的滋味。

侯亮平似乎沒有注意到趙承平的心不在焉，繼續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各種海鮮的烹飪方法和品鑒技巧。趙承平時不時地應和幾句，但心思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侯亮平的臉頰已經微微泛紅，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含糊不清。他舉起酒杯，對趙承平說道："來，趙總工，再喝一杯。今天咱們可要不醉不歸啊！"

趙承平看著侯亮平微醺的樣子，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舉起酒杯，與侯亮平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好酒量！"侯亮平讚歎道，"趙總工，你這酒量可真是不錯啊。來，再來一杯！"

就這樣，兩人你來我往，不知不覺間已經喝下了不少酒。趙承平感到頭腦有些昏沉，但他依然保持著一定的清醒。他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保持清醒是非常重要的。

侯亮平似乎已經醉得不輕，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拍著趙承平的肩膀說道："趙總工，你...你真是個好人啊！我...我敬佩你！"

趙承平勉強笑了笑，扶住搖搖欲墜的侯亮平。"侯處長，你喝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侯亮平擺擺手，"不...不急！再喝一杯...最後一杯！"

趙承平無奈，只好又陪侯亮平喝了最後一杯。這時，侯亮平已經醉得不省人事，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趙承平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深夜了。他嘆了口氣，拿出手機準備叫代駕。就在這時，侯亮平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趙總工..."侯亮平醉醺醺地說道，"你...你的研究...很重要...很重要..."

趙承平心裡一驚，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鎮定。他輕輕拍了拍侯亮平的手，說道："侯處長，你醉了。我們該回去了。"

侯亮平嘟囔了幾句聽不清的話，然後又昏睡了過去。趙承平鬆了口氣，迅速撥通了代駕的電話。

不一會兒，代駕司機到了。趙承平扶著醉醺醺的侯亮平走出餐廳，小心翼翼地將他安置在車後座。

"麻煩您送這位先生回家。"趙承平對代駕司機說道，"地址是..."

安排好侯亮平后，趙承平站在餐廳門口，看著載著侯亮平的車緩緩駛離。他深吸一口氣，感覺夜晚的涼風讓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趙承平搖了搖頭，攔下一輛計程車。他需要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

趙承平一上車，渾身的肌肉就瞬間放鬆了下來。他靠在柔軟的座椅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剛才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稍微鬆弛一下。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但他的心思卻完全不在外面的世界上。

"真是驚險啊..."趙承平在心裡暗暗感嘆。他回想起剛才與侯亮平的對話，那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彷彿還縈繞在心頭。每一個問題，每一個眼神，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隨時可能刺破他精心編織的謊言。

但是，他做到了。他成功地糊弄過了侯亮平，至少在這一輪交鋒中，他暫時保住了自己的秘密。趙承平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然而，這份得意很快就被更多的憂慮所取代。趙承平皺起眉頭，開始仔細回想剛才的每一個細節。侯亮平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嗎？那些看似隨意的問題，是不是暗藏玄機？那個關於塗料市場的問題，又是什麼意思？

趙承平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捕捉任何可能被他忽視的蛛絲馬跡。但無論他如何回想，似乎都找不到任何明顯的破綻。侯亮平雖然問題犀利，但最後還是醉倒了，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也許我真的太過敏感了..."趙承平自言自語道，同時又忍不住苦笑。在這個位置上，過度敏感或許正是他能夠生存下去的關鍵。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夜幕籠罩的城市街道上。趙承平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思緒又飄向了那個困擾他已久的問題：如何在完成系統任務的同時，不辜負國家的重託？

這個問題就像是一個無解的方程式，每當他以為找到了平衡點，現實總會給他當頭一棒。今天與侯亮平的這次交鋒，無疑又給這個方程式增加了新的變數。

趙承平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正走在一條極其危險的鋼絲上。一邊是系統任務帶來的巨大誘惑，另一邊則是對國家的責任和使命。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但是，他別無選擇。作為華夏總工程師，他肩負著推動國家科技發展的重任。同時，作為系統的執行者，他也必須完成那些看似荒謬的任務。這兩種身份，就像是被強行縫合在一起的兩塊布料，總是在不經意間繃緊，讓他喘不過氣來。

車子拐了個彎，駛入了一條較為僻靜的小路。趙承平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快到家了。他整理了一下衣襟，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疲憊。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趙承平掏出手機，發現是一條來自未知號碼的簡訊。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簡訊。

簡訊內容很簡單，只有寥寥數字："你的任務完成度：35%"。

趙承平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他知道，這是系統發來的消息。35%的完成度，意味著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同時，這也意味著他之前的努力並非毫無成效。

就在趙承平思考這條簡訊含義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他家樓下。他深吸一口氣，收起手機，準備下車。趙承平推開家門，疲憊地脫下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他走進客廳，隨手打開電視，讓新聞節目的聲音充斥著空蕩的房間。他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查看銀行賬戶。

當他看到賬戶餘額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數字還在不斷跳動，顯然錢還在持續入賬。趙承平盯著屏幕，內心五味雜陳。這筆巨額資金既讓他興奮，又讓他感到一絲不安。

"這麼多錢...究竟該怎麼處理呢？"趙承平喃喃自語。他知道，這筆錢來路不正，如果處理不當，很可能會引起懷疑。但同時，這也是完成系統任務的重要資源。

趙承平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已深，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他望著遠處的高樓大廈，思緒萬千。如何在不引人注目的情況下運用這筆資金？如何平衡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這些問題像是一團亂麻，纏繞在他的腦海中。

就在這時，趙承平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手機，發現是一條新聞推送："大龍塗料集團股價大跌，市值蒸發數十億。"

趙承平的眼睛一亮。他快速瀏覽了一下新聞內容，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一絲笑意。這或許是個機會，一個既能完成系統任務，又能為國家做貢獻的機會。

"也許...我可以收購大龍塗料的部分股份，"趙承平自言自語道，"然後利用他們的渠道，推廣我們的新型塗料..."

就在趙承平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中時，電視新聞突然播報了一條意外事件。

"據報道，今晚在市中心華興路附近，一名男子疑似酒後摔倒在路邊草叢中。目擊者稱，有一隻流浪狗靠近並開始騷擾該男子。警方已經趕到現場處理..."

趙承平猛地抬頭看向電視，心中一驚。華興路...那不就是他之前跟侯亮平提到的地方嗎？難道那個醉酒的人是...

他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代駕公司的電話。經過一番詢問，他確認侯亮平確實已經安全到家。趙承平鬆了一口氣，但心裡仍然有些不安。

"希望這件事不會引起什麼麻煩，"趙承平自言自語道，"不過，這也許是個機會...如果侯亮平因為這次意外而暫時無法工作，我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趙承平搖了搖頭，試圖甩開這些複雜的想法。他走向卧室，準備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躺在床上，趙承平閉上眼睛，但睡意卻遲遲不來。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今晚發生的一切：與侯亮平的對話，那筆巨額資金，大龍塗料的股價暴跌，以及那個意外的新聞...

所有這些事件，就像是一張巨大的網，而他，趙承平，正處於這張網的中心。他知道，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謹慎，因為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帶著這些思緒，趙承平終於慢慢進入了夢鄉。但即使在夢中，那些紛繁複雜的問題依然如影隨形，讓他無法真正放鬆下來。

候亮平在一陣刺耳的狗吠聲中驚醒過來。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雜草叢生的空地上。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遠處街燈的微弱光線勉強照亮了一小片區域。他感到頭痛欲裂，渾身酸痛，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

"該死，我怎麼會在這裡？"候亮平暈乎乎地坐起身，努力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他記得自己和趙承平一起喝酒，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一隻瘦骨嶙峋的流浪狗正在他身邊不停地吠叫，時不時用鼻子拱他的腿。候亮平煩躁地揮手驅趕："滾開！走開！"那隻狗被嚇了一跳，退後幾步，但仍然不肯離去，繼續沖著他叫個不停。

候亮平艱難地站起身，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他環顧四周，試圖辨認自己所處的位置。這似乎是一片荒廢的空地，周圍隱約可以看到一些破舊的建築。他摸索著口袋，慶幸地發現手機和錢包都還在。

打開手機屏幕，刺眼的光線讓候亮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凌晨三點十五分，距離他最後的記憶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他的心裡湧起一陣恐慌，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裡自己是否說了或做了什麼不該說的、不該做的事情。

候亮平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首先需要找到自己的車，然後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他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那隻流浪狗依舊跟在他身後。

"我的車呢？"候亮平低聲自語，努力回憶著停車的位置。他沿著空地的邊緣走了一圈，但沒有看到任何車輛的蹤影。周圍的建築看起來都很陌生，他完全無法判斷自己究竟在哪裡。

候亮平掏出手機，準備叫一輛代駕。然而，當他打開應用時，卻發現沒有一個司機接單。他不斷刷新頁面，等待了將近半個小時，但依然沒有人願意接這個凌晨的單子。

"該死的，難道要我走回去嗎？"候亮平咒罵著，感到既沮喪又無助。他現在的樣子狼狽不堪，如果被人認出來，那可就真的麻煩大了。

就在這時，候亮平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鍾小艾。作為他的妻子，鍾小艾一直都很可靠，而且知道如何保守秘密。雖然現在打擾她有些不合適，但眼下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了。

候亮平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撥通了鍾小艾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鍾小艾睡意朦朧的聲音傳來："喂，怎麼了亮平？這麼晚有什麼事嗎？"

"小艾，對不起這麼晚打擾你，"候亮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遇到了一點小麻煩，能請你來接我一下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後鍾小艾的聲音變得清醒了許多："你在哪裡？發生什麼事了？"

候亮平環顧四周，終於看到了一個路牌："我在華興路附近的一片空地上，具體位置我也說不清楚。你到了之後給我打電話，我再詳細告訴你。"

"好的，我馬上就來。"鍾小艾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候亮平鬆了口氣，至少現在有了一線希望。他找了一塊相對乾淨的地方坐下，耐心等待鍾小艾的到來。那隻流浪狗似乎也累了，趴在他腳邊不再吠叫。

在等待的過程中，候亮平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他需要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既能說明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又不會暴露太多信息。同時，他還得思考如何處理可能出現的後續問題。鍾小艾原本已經準備入睡，但接到候亮平的電話后，她立刻清醒了過來。她快速穿好衣服，抓起車鑰匙就衝出了家門。夜晚的城市街道上車輛寥寥無幾，鍾小艾踩著油門，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華興路。

當她終於到達目的地附近時，鍾小艾放慢車速，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這裡確實如候亮平所說，是一片荒廢的空地，周圍零星分佈著一些破舊的建築。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候亮平的號碼。

"我到了。你在哪裡？"鍾小艾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擔憂。

"我看到你的車燈了，"候亮平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往前開一點，右邊有一片空地，我就在那裡。"

鍾小艾按照指示慢慢開車，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的候亮平。她趕緊停車下來，快步走向候亮平。

當鍾小艾看清候亮平的樣子時，她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趙承平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頭髮凌亂，臉上還有幾道擦傷。更讓她驚訝的是，候亮平身邊還蹲著一隻瘦弱的流浪狗。

"你沒事吧？"鍾小艾關切地問道，同時警惕地看了一眼那隻狗。

候亮平擺了擺手，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大礙，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

鍾小艾沒有多問，只是點了點頭，然後扶著候亮平向車子走去。那隻流浪狗也跟在他們身後，似乎不願離開。

"這狗..."鍾小艾猶豫地說。

候亮平回頭看了看那隻狗，嘆了口氣："算了，帶上它吧。這傢伙一直跟著我，也算是幫了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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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小艾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她打開後備箱，找出一條舊毛巾鋪在後座上，然後示意那隻狗跳上去。

等候亮平坐進副駕駛，系好安全帶后，鍾小艾才發動了車子。車內一時陷入了沉默，只有後座傳來狗輕微的嗚咽聲。

"我們現在回家？"鍾小艾打破沉默，問道。

候亮平閉著眼睛，靠在座椅上，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先送我回家吧。對了，小艾，今晚的事..."

"我明白，"鍾小艾打斷了他的話，"您放心，我不會對任何人提起的。"

候亮平感激地看了鍾小艾一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車子在夜色中平穩行駛，向著家的住處駛去。

路上，鍾小艾時不時地通過後視鏡觀察後座的那隻狗。它似乎已經睡著了，蜷縮在毛巾上，看起來比之前放鬆了許多。

當車子駛入趙承平所住的高檔小區時，鍾小艾輕聲問道："那隻狗..."

候亮平睜開眼睛，看了看後座，然後說："先帶回家吧。明天再想辦法安置它。"

鍾小艾點點頭，將車停在了別墅前。她下車幫候亮平打開車門，同時也讓那隻狗從後座跳了下來。

"需要我幫您整理一下嗎？"鍾小艾指了指候亮平身上的泥土。

候亮平搖了搖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小艾，今晚真是太謝謝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鍾小艾恭敬地說。

候亮平笑了笑，然後轉身向別墅走去，那隻狗緊跟在他身後。鍾小艾站在原地，看著候亮平和那隻狗的背影消失在門后，這才重新回到車上。

侯亮平疲憊不堪地推開家門,

一臉沮喪地說:"那個趙承平太狡猾了,我們始終抓不到他的把柄。每次以為有了突破口,結果又是一場空。"

他重重地坐在沙發上,長嘆一口氣:"我們必須想其他辦法了,不能再這樣下去。"

鍾小艾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別太著急,慢慢來。你已經很努力了,需要休息。"她轉身走進廚房,很快端來一杯熱茶:"喝點茶,放鬆一下。我幫你請了明天的假,好好休息一天吧。"

侯亮平感激地看著妻子,勉強露出一絲微笑:"謝謝你,小艾。有你真好。"他抿了一口茶,感到身心都舒緩了些。

"跟我說說今天的情況吧。"鍾小艾坐到丈夫身邊,輕聲問道。

侯亮平放下茶杯,揉了揉太陽穴:"今天我們又查了趙承平的幾個下屬,但他們都對趙承平讚不絕口,說他為人正直,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我總覺得這些人像是被提前串通好了一樣。"

"我們還調查了趙承平最近的幾筆大額資金往來,但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釋。他太謹慎了,每一步都走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