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又一封信
此話一出,老闆抓耳撓腮的,顯然是有些尷尬。
「不,不好意思,是我低看你們了,還請不,不要介意。」他尷尬的已經開始結巴了,在關鍵字眼上,總是重複。
「誒,那封信呢,他媽,你快點拿來。」
「好好好,來了來了。」
他們一通行雲流水的動作,搞得我暈頭轉向,完全插不上話。
很快,老闆娘就拿著那張顏色有些泛黃的紙過來了那張紙黃的有些怪異,它並不是那種保護視力的黃色,而是很薄,很粗糙的那種黃色的紙張,像是那種一開的大紙裁開的,這年頭,想找到這種這種老舊的紙張,也挺不容易的。
我接過信紙,瞬間瞳孔驟縮。
紙上的字跡明顯變了!
上面的字跡清晰可見,像是剛剛才寫上去的一般。打開一看,只見信上寫著:「今夜子時,東郊樹林,過期不候。」
看到這幾個字,我心裡一驚,這,這是何時被掉了包!
我抬頭看向老闆和老闆娘,他們的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因為過度緊張,嬸子也有些抽搐了。
店裡的其他人也都戰戰兢兢,大家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謹小慎微的成活,從不敢出什麼差錯,什麼嫁娶、子嗣,通通的往後稍稍,這村子看著是活的,但跟死了沒啥區別。
他們曾說過,要是命好,可能會看到村子轉好的那一天,如若不然,就這麼過一天算一天,等他們這代人走了,這村子也就沒了。
之前,就算死人也是死那些胡說八道,夜間奔走,又或是企圖逃竄的人。可如今,對方主動找上門來,他們甚至連苟活的權力都沒有了。
我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心想既然對方找上門了,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我看著老闆和老闆娘,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既然被我們撞上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
他們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給我們行了個大禮,「謝謝道長,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以後我們一定為你們建廟來祭拜你們。」
「別別別,你們快起來。」我一邊把他們從地上拉起來,一邊說道。
不過,他們就跟鐵了心一樣,就是跪在地上無動於衷。
「艾瑪,我們還沒死呢,哪能讓你們建廟,再說,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跪凡人呢,這不是折我們壽嘛。」
還是這話好使,一聽對我們不利,旅店老闆帶頭就從地上起來了。
說來也怪,我感覺這些人今天比往日里對我們的尊敬程度明顯多了許多,莫非是於道長在的緣故,他仙風道骨的,一看就是高人。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我們現在沒有什麼頭緒,敵暗我明,無論幹什麼我對門都十分被動。
但是這封信突然被換我還是十分不能理解的,神不知鬼不覺,莫非這些人真的是神仙不成?
閑著也是閑著,我準備跟他們先聊聊,說不定就能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
「老闆,照你這麼說,你們這個村子是很久沒有辦喜事了嘛?」
「是啊,很久了,沒人結婚,也沒人生孩子,不光是喜事,喪事也不怎麼辦了,大家都避免興師動眾,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對,剛剛說不結婚,不生子,只是因為看不到希望,不想讓自己的孩子白白受苦,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村子里一直過下去,可是這關喪葬什麼關係呢,喪葬是一段旅程的結束,又不是一段旅程的開始。
我沒有遮掩,直接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還好是我問了,原來這背後還藏著重玄機。
旅店老闆說道:「那些都是我們自己心理因素,主觀上不想承受苦難,但是客觀上來說,就光這種大型活動,就會招來那些人的不滿。」
「哦?您詳細說一下。」我頓時有了興緻,感覺事情似乎又往前推動了一步。
老闆凝視著我,一字一頓地說道:「長久以來,但凡是長久的活動,都出過事,無一例外。」
「是啊,哎。」眾人也附和道。
「您繼續說。」我道。
「結婚的,新人被搶,給孩子辦滿月的,孩子失蹤,就連辦葬禮,死人都能詐屍……」
「還有,就連我們這三月三趕廟會,多少年來持續的活動都不舉行了,最後一次辦的時候,是失蹤了九個人,我們就連求神拜佛的權力都沒有了,哎。」
……
眾人紛紛細說,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我毛骨悚然,這背後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就是見不得人家聚在一起嘛?
「照這麼看來,這背後之人就是看不慣你們聚在一起,可是,你們現在都住在這裡,不也是聚在一起嘛,怎麼就好像相安無事呢?」我不免疑惑道。
大家都紛紛搖頭。
有人開口說,「我們也不知道,只是一開始大家因為害怕,都聚到這裡來了,一直都沒有事情發生也就一直都這麼住著。」
我看他們神色淡定,也沒有說謊的跡象,便也沒有多問。
「之前沒找過風水大師啥的看看嘛?」
「可別說了,死的死,亡的亡,要不是撒腿就跑的,都當場暴斃了,現在哪還有大師願意來啊,就算出再多的錢,估計也請不來,雖然我們村子里的事瞞得很好,但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都互通有無的,即使普通人不知道,方圓十里的風水大師們也都是知道的。」
本以為多說幾句,就能找到有用的線索,但是現在說了這麼多,好像越說越亂了。
「行,我知道了,我們先去東郊小樹林看看,看能有什麼線索沒有,你們先忙自己的吧。」
——
說是去找線索,但實際上,一點都沒有頭緒。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偶然間抬頭望去,路上霧蒙蒙的,感覺看不到盡頭。
「那幅字,你沒感覺有什麼不對嗎?」這時,雪女的一句話突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瞬間我感覺毛骨悚然,那麼明顯的區別,之前我怎麼就沒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