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道夫

在蛇人被撞飛之後，野彥意識到情況發生了變化。現在的他完全有實力吊打這兩個蛇人，但是他不知道這種狀態能夠維持多久。

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要趁現在將這兩隻怪物殺死。

野彥向前一跳，吃驚地發現自己竟然一躍而起到五米多高，然後在落下時也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很快他就來到了這兩條蛇人的面前，和它們扭打起來。

地上，一道道紅色血跡不斷地延伸開來，野彥一拳又一拳砸到蛇人的腦袋上，水泥地面都被他砸出了幾道裂縫，而兩條蛇人早已被野彥打成爛泥了。

就這樣，他發泄著怒火，在不知道多久以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就在此時，一陣眩暈感襲來。

「糟了，剛剛用力太猛，現在要暈倒了。」

野彥有些艱難地想要站起來，現在可不是暈倒的時候，大晚上的馬路邊本來也不安全，而且最重要的是再有這種怪物冒出來，他和姑媽就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野彥感知到了有人靠近，那是五個穿著黑色外套的人。

「蛇人竟然被打死了。」

領頭那人驚訝地野彥，隨後拿起對講機說道：「隊長，蛇人已經被消滅了。」

「知道了，讓後勤那邊過來收場吧。」

隨後，那人掏出了一根煙，徑直走到野彥的身前。

「這兩個蛇人是被你打死的吧？」

「是我打死的。」野彥虛弱地回答道，此時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把這個吃了，會好受一點。放心，不會害你的，我們是同類。」

那人把一顆像是糖果的藥丸給了野彥，吃下以後，野彥的疲憊感果然消除了很多。

「你剛才說我們是同類，是什麼意思？」

「覺醒者啊，你不知道嗎？」說著，那人打了個響指，一簇火苗就從手指上冒了出來，點著了煙。

也許是今晚經歷的太過於驚險，野彥看著這一幕沒有感到絲毫驚訝。剛才若不是自己忽然變強了，他和姑媽早就死在蛇人手中了。

「我是盛空，現在是清道夫的一員，也是我們小隊的副隊長。讓這兩條蛇人逃走，是我們的失職。」

「不過，你似乎對這一切毫不知情，就像一個麻瓜一樣，當然了，麻瓜是沒辦法打死蛇人這種怪物的。」

「能說說你是什麼時候覺醒的嗎？」

野彥知道眼前這人或許能夠解答他的疑惑，便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覺醒是什麼意思，不過我剛才確實一下子變強了，這才能夠將這兩隻怪物按在地上打。」

「你什麼都不知道嗎？是否有過特殊的經歷？」盛空追問道，就在此時，其餘四人向著這邊呼喊道：「盛空，怪物的皮已經打包好了。」

「知道了！」

盛空深吸了一口煙，隨後又打了個響指，煙頭便化作灰燼飄散在空中。

「特殊的經歷？」野彥沉吟了片刻，注視著盛空的眼睛。

「在我八歲那年，日全食那一天，我看到了一尊神明站在太陽上，像是北歐神話中的奧丁。」

剛剛說完，盛空臉上就綳不住了。

「咳咳，你說什麼？你說你看到了奧丁？」

「對。」

「你確定?」

「確定以及肯定。」

沉默了許久，他嘆了一口氣。

「怎麼我就沒這樣的運氣呢？那你覺醒的咒術，就是讓你變強的那個東西，它有名字嗎？」

「我的記憶中，那個白色瞳孔的巨人，說過它的名字，好像叫【夜行忍術】」

「【夜行忍術】？那你是不是也有著白色的瞳孔？」

「你怎麼知道？」野彥驚訝地反問。

「【夜行忍術】，應該是黑暗的力量，這就對了。」盛空喃喃自語道，野彥也聽不懂。

「喂，發什麼愣呢，任務完成了，我們該回去了。」

一個身材高挑，染著紅髮的女子拍了拍盛空。

「有一個更重要的事你需要知道，我們發現霍德爾的代理人了。」

那女子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你確定？不會就是這小子吧？」

「就是他。」

「他看起來什麼都不懂，就是個麻瓜。」

「麻瓜能夠殺死蛇人嗎？」

那女子頓時語塞，而野彥只是茫然地看著這一幕。

「所以，你們在說什麼，又是覺醒者又是代理人的，不解釋一下嗎？」

「關於這個世界，大海嘯，你知道多少？」盛空面色嚴肅地問道。

「就是課本上說的，淹沒了大地，出現了迷霧啊。」

「那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得從頭說起了。」

「大海嘯和迷霧出現以後，這個世界就陸續出現了一些神話生物，第一個被觀測到的神靈是長者牛角，亦正亦邪的洛基，當時整個探測隊的人，都親眼看到了他化作巨人，毀掉了地球上最高的山峰，祂也被稱作001號神明。」

「隨後，又陸陸續續觀測到了幾個神明的存在，在神靈復甦之後，人們發現，有的人覺醒了魔法般的力量，這種力量，被稱作咒術。而擁有咒術的人，被稱為覺醒者。」

「你剛才所說的【夜行忍術】，便是一種咒術。」

「而為了不讓這個世界受到這些神話生物的侵襲，同時也為了防範咒術被惡勢力利用，國際清道夫組織成立了，他們專門收入那些擁有咒術的人。」

「這些事我以前怎麼沒有聽說過。」野彥的眉頭微皺，如果這是真的，那這世界遠比他以前認為的要危險，「還有代理人是什麼意思？」

「想要使用咒術，有三種途徑。」

「第一種，就是在大海嘯之後出生的孩子，本身就有一定幾率攜帶咒術，這是屬於天賦了。我們清道夫在各個醫院都有人監測，一旦發現有這種天賦的孩子，會直接收入門下培養。」

「我們習慣上把擁有咒術的人稱為覺醒者，沒有咒術的普通人稱為麻瓜。」

「當然了，總有一些人會被漏掉，這些人也被稱為野生覺醒者。」

「第二種，就是使用有咒術效果的物品，即便只是普通人，也能夠使出魔法般的力量。」

「第三種，」盛空，頓了一頓，「就是你這種情況了，成為一個神靈指定的轉世代理人，這是最特殊也最強大的一種方式，我們對它的了解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