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先殺一波
一輛馬車在天色未亮時緩緩駛出小鎮，車上坐著兩人，正是小塵和沐晴。
沐晴仍忍不住的掩口而笑。
小塵翻個白眼：「有那麼好笑嗎？你都笑半天了。」
沐晴好不容易忍住道：「沒想到嚴肅的明掌柜也有耍小脾氣的時候。」
提到這小塵就惱火，那麼一堆靈石讓他怎麼拿？欺負他沒空間裝備嗎？
「你們這確定沒有客服投訴處？」小塵再次問道。
沐晴白他一眼，不知道他腦子怎麼想的，什麼客服投訴，從來沒聽過。她搖搖頭：「其實明掌柜還是很不錯的。」
這個小塵也認同：「他是個好人。」
「好人？」沐晴收住笑容，嘆息一聲，「這世間還有好人嗎？」
小塵皺皺眉：「你這丫頭還挺多愁善感。」
「你才丫頭呢，我比你大好不好，按年齡你應該叫姐姐。」
「嘿，論起年齡你還真沒我大。」這方面小塵還是有足夠信心，他說的年齡和現實不一樣。
「行行行，你大好了吧，」沐晴溫柔一笑，接著撒嬌口吻道：「小塵哥哥，小女子有禮了，以後多多關照。」
「打住，打住，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沐晴開心的笑了起來，美麗的容顏如冰雪融化，一時馬車內春意濃濃。
小塵一時呆住，看到沐晴看過來，急忙看向別處。
馬車內的氣氛頓時有些不一樣。
到了鎮外偏遠處，馬車停下，小塵下車要走，只聽沐晴道：「飛鷹幫幫主再過兩天就會回來，最多三天。」
「謝謝！」小塵真心感謝，鑽入叢林消失不見。
看小塵走遠，沐晴的笑容逐漸僵硬，默默道一聲保重。
心裡泛起的一絲漣漪，化為淡淡的惆悵，芸芸眾生，誰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運，去愛我所愛，恨我所恨？
小塵並沒有離開，遙遙的看著馬車離開，直到消失。
他尋找一石洞，鑽入其中，封住洞口。
溝通宇宙壁，進入內部空間。手一揮，三千靈石出現在面前。
他摸摸手上戒指，心想有空間戒指就是很方便。
這戒指自然是沐晴送給他的，當然也是經過明掌柜的意思，談妥這麼大一筆生意，沒道理連個空間戒指都不給。
其實就算沒有這戒指，小塵也能帶走靈石，他有宇宙壁空間，只是他不想暴露自己，另外他怕宇宙壁偷他靈石。萬一裝進去，回到家一看，一塊都沒了，哭都來不及。
盤坐靈石中間，運轉功法，命井內紋路亮起，龐大的靈氣瘋狂灌入其中，奔向經脈，第一條經脈被迅速沖開，並在不斷的拓寬，加韌。一顆顆靈石被迅速吸收，紛紛化為齏粉，宇宙壁內一時靈霧瀰漫。
從來沒有如此暢快的修行過，血肉似在蠕動，他感到實力正飛速上升。
一條，兩條...
直到九條。
小塵心中一動，九條經脈迅速連接，形成循環，頓時靈氣滔滔，脈河奔騰，流淌不息。
開脈的速度還沒停下，第十條沖開，接著是第十一條...
直到第十八條開脈，才慢了下來。
第二組九條經脈勾連成功，開脈二層，小塵低呼一聲。
余勢未消，第十九條經脈慢慢沖開，小塵睜開眼，長出一口氣。
三千靈石消耗一空，留下十塊靈石，退出宇宙壁，強大的氣息擴散，四周野獸迅速紛紛蟄伏。
暴增的力量需要熟悉，最好的方式是戰鬥。他望向小鎮，目光中殺機四溢。
這個世界的規則很簡單，簡單到誰要殺你，你就可以殺他，這就是公平。而公平永遠是相對的，他只屬於強者，任何一個世界不都是這樣嗎？
飛鷹幫坐落在小鎮西部，幫眾眾多，其幫主晉陞氣海境大修，更是如日中上。
近幾天，飛鷹幫頻頻出動，在山野里搜尋，似乎在尋找什麼。
有人說飛鷹幫在尋找寶物，有人說飛鷹幫在尋找一個人，說法不一，但其大規模的出動，已引起了各方勢力的關注。
清晨，天色剛亮，一隊人馬走出小鎮，踏進荒野之中。
為首的四十多歲，身材魁梧，開脈四層，行走起來虎虎生威。邊走邊問道：「確定張虎他們失蹤的位置了嗎？」
他手下一人急忙回答：「副堂主，確定了，在水西村那一帶。」
「速度帶路。我倒要看看哪個賤民敢殺我飛鷹幫的人。」也不怪他惱火，加上牛大牛二兄弟，他手下已四人被害，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
一行十餘人加快速度前行。
叢林穿越，無法並進，隊伍越拉越長。
一人剛落後，一柄劍從后抹過咽喉，臨死沒發出聲音。
一人走出迷霧，前面的同伴呼喊他快點，他剛回答完來啦來啦，前胸透出一截劍尖，剛張開的嘴，也被捂住。
一個個生命在叢林中消亡，終於前面的人發現不對，急忙聚集起來，一查已少了五人。
其餘幾人，心內害怕，這才多久，已損失將半，他們緊靠一起，慌張四下張望。
副堂主一腔怒火燃燒，紅著雙眼，拿刀亂砍周圍的叢木，嘶吼著：「誰，誰，有本事出來！」
他突然住口，死死的盯著前面，一道身影走出，有些單瘦，臉上帶著譏緩步而出笑的神情。
副堂主瞳孔一縮，他從那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危險，一下子恢復冷靜：「你是誰？」
小塵緩步走出，一柄劍斜指地面，劍尖上還有鮮血在滴落。
「你要找的人。」小塵平靜的說道。
「牛大、張虎他們你殺的？」副堂主強忍心中憤怒。
「對，還有剛才的五人。」小塵誠實回答。
副堂主知道難以善了，大喝一聲：「一起上。」帶頭衝上，一刀力劈，刀風呼嘯。
小塵暗暗點頭，這副堂主實力不錯，要是先前自己還真不是對手，如今那就不一樣了，身影一動，揮劍而上。
片刻，小塵持劍而立，地上躺著幾具屍體。生命的脆弱在此刻顯現的淋漓盡致，剛才還活生生的一隊人，如今已魂歸荒野。
沒有同情與悲憫，只是感嘆。每個世界有每個世界的生存規則，他不想改變什麼，他也不能改變什麼，他也只是隨波逐流的一粒塵埃罷了。
一番搜摸，讓他高興的是，那副堂主竟有一個空間戒指，只是他打不開，等以後再說。
整理下所得，只十幾塊靈石，他已不看在眼裡，隨意扔進戒指里。
小鎮西面一條街道，飛鷹幫一堂口正在這裡。
堂上上首坐著兩人，一鬚髮皆張的，面色紅潤老者說道：「幫主近日將回，在幫主回來前，一定要抓到那小子。」
另一短須面白之人正忙連連稱是：「右護法放心，這次副堂主帶隊，一定不會失敗。」
正在此時，守門人急急慌慌的闖進來：「報，有人回來報信，副堂主被殺。」
堂主長身而起，他剛誇下海口，便被啪啪打臉，怒喝道：「在哪，帶路。」
右護法也憤怒至極，飛鷹幫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欺負？緊跟著出去。
那報信人滿臉是血，見到兩人出來，哭喊著「堂主，你要替副堂主報仇呀。」
跌跌撞撞上前，似乎走不穩路，奔著左護法去了。
左護法一愣，這小子被嚇傻了，怎麼把我誤認為堂主了。也不好解釋，伸手去扶。
剛伸出手，一股危機襲來，頓時驚呼：「大膽。」
一柄短劍已刺入腹部，他一手抓住短劍，一手拍向對方頭顱。
這人正是小塵，他本想偷襲堂主，沒想到一下出來兩人，他頓時傻眼，這哪個是堂主？
只能根據經驗，年老的官兒總會大些吧，於是就奔著這老者來了。
一劍刺入，小塵暗呼不好，對方早有準備，劍入三分，便被對方抓住，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見對方一掌含怒拍來，掌未至，掌風已令臉龐生疼，知道不可立敵，果斷棄劍。
就地一滾，滾到老者身後，趁你病要你命，迅速從戒指中又取出一劍，斬向老者。
老者剛轉身，劍已斬在膝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一柄劍已劃過喉嚨。他瞪大雙眼，充滿不甘，一身實力還沒發揮，就憋屈的死去。
不宜久戰，小塵眼光一寒，劍意涌動，一道劍光劃破長空，直奔堂主。
「劍意！」堂主大驚失色，舉劍格擋，不好，擋不住！
劍光閃過，兩人站立不動。突然堂主的長劍斷落，一條紅線自眉心往下延伸。
小塵氣息微喘，開脈二層，他已經能發出三道劍意。
從小塵進來，到殺死兩人，只有短短時間，這時其他幫眾才圍了上來。看到護法堂主被殺，急四散奔逃，小塵銜后追殺，只可惜難以殺盡。
一飛鷹幫眾躲躲藏藏，擺脫了追殺，急向另一堂口報告。
剛到那堂口，便聽到裡面有人哭喊：「堂主呀，我們堂主被殺，你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呀！」
那哭聲凄厲，引動他內心悲傷。咦，不對，這聲音這麼熟悉，一看，這不是那殺星嗎？頓時嚇得魂不附體，飛鷹幫不能待了，趕緊跑路吧，扭頭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