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非要帶他走呢?

第一章 非要帶他走呢?

「心肝兒,既然這狗東西如此不識抬舉,不如直接將其扔進護城河,淹死算了!」

迷濛之間,陳仲聽到頭頂傳來一個陰毒的聲音。

忍著渾身劇痛睜開眼,腹部便再次遭受了一記窩心腳。

「慶郞,都依你!」

「本宮也早就看這窩囊廢不順眼了!」

嬌滴滴的聲音似曾相識。

陳仲剛欲回憶,腦海中突然天翻地覆,一段完全不屬於他的記憶如洪水般涌了進來。

他居然穿越了。

成了這個名為雍國朝廷的駙馬。

面前騷魅入骨的女人正是女帝欽點給他的老婆——太平公主。

而那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則是太平公主在婚前的相好,左班丞相之子,嚴慶。

一刻之前,這對狗男女正欲像往常一般,行苟且之事,恰好被陳仲的原身撞見。

哪成想還沒等被戴綠帽的一方質問,嚴慶居然倒打一耙,上來就是一頓暴揍。

身體和心理上的雙重打擊,令這悲催的原身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歸西。

「來人,將這廢物裝進麻袋,等到天黑處理掉!」

嚴慶壓根就沒把陳仲當人看。

「心肝兒,別被他攪了雅興!走,咱們繼續!今晚本公子一定要你欲仙欲死,水漫金山!」

「你壞死了!不過本宮喜歡!」

看著一對狗男女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陳仲心中頓時忍不住升起滔天怒火。

他平生最恨這類人。

既然穿越了,便幫原身那個窩囊的傢伙出口惡氣吧。

想到這裡,只見原本匍匐在地的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不等嚴慶反應,對準這傢伙的禍根就是一個飛踹!

前世長達十餘年的特種兵生涯,讓陳仲練就了一身殺人技。

只見嚴慶那張小白臉瞬間一片青紫,捂著褲襠從原地蹦起一米多高,立刻慘叫起來。

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等到太平公主李蓉反應過來,殷紅的鮮血已然浸透了嚴慶的褲衩。

蛋肯定是保不住了。

「你、你!我殺了你!」

看到令自己欲罷不能的東西徹底失去了功能,李蓉比死了親娘還痛苦,頓時狀若瘋魔,張牙舞爪的朝陳仲沖了過來。

可還沒等她靠近,就被一巴掌扇飛了。

「堂堂公主,為了一個野男人謀殺親夫,你還真是不要臉到極致了!」

陳仲扭了扭脖子,滿臉噁心。

對於自己方才出手的效果,他不太滿意。

這一腳可不是奔著碎蛋去的。

按照正常情況,嚴慶必死無疑,只可惜原身是個讀書人,身體太過羸弱,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慶郞,你絕對不能有事啊!」

「放心,本宮這就去找皇姐,請她降旨將這狗東西凌遲處死!」

太平公主顧不上驚訝於陳仲翻天覆地般的變化,一心只想著躺在地上拚命慘叫的嚴慶。

與此同時,公主府的護衛也都聽到了動靜,紛紛闖了進來。

「陳仲,我爹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嚴慶疼的都快張不開嘴了,但一見護衛沖了進來,還是咬牙切齒的放出狠話。

當然,他可不是在危言聳聽。

左班丞相嚴松,在雍國是當之無愧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即便是女帝李雉,也要禮讓三分。

想當初,陳仲的原身以一介白身力壓群才,獲得殿試頭名,最終卻還是沒能狀元及第。

究其原因,正是嚴松從中作梗,威逼剛剛登基的女帝李雉封了他的得意門生。

為了挽留住難得的英才,女帝在萬般無奈之下,這才將親妹妹下嫁給了陳仲,將其封為駙馬。

哪成想,卻成了其噩夢的開始。

不過,此刻的陳仲絲毫沒有把嚴慶和李蓉的威脅放在心上。

根據記憶,當年女帝在被迫妥協之後曾與前身有過約定,待日後坐穩皇位,定會將左相一黨斬草除根,並為陳仲恢複名譽作為補償。

這些年,他在幕後幫著女帝勵精圖治,已經隱隱可以制衡左相。

即便今日到了朝堂之上,作為天子的心腹,陳仲自恃絕不會有性命之憂。

因此,眼見著左右侍衛在太平公主的示意下向自己逼來,他卻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意思。

只是輕蔑的看了看一對狗男女:「嚴慶,你當真以為陛下還是從前的陛下嗎?老子倒要看看,你爹怎麼將我碎屍萬段!」

……

大雍皇宮。

太和殿。

女帝李雉高坐於龍椅之上。

金階下,太平公主哭得梨花帶雨。

左相嚴松則是痛心疾首,雙目血紅的瞪著陳仲。

他可就一個兒子。

「陛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仲暴虐,害我嚴家斷子絕孫,您必須替老臣做主,將此豎子凌遲處死!」

「左相,嚴慶玷污公主名節,難道還要我夾道歡迎不成?只能說你縱容逆子,活該如此!」

陳仲負手而立,面對左相的步步緊逼,渾然不懼。

然而,還沒等女帝發話,一旁的太平公主卻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陛下,我和慶郞兩情相悅,根本沒有玷污一說!您可千萬不要聽陳仲一派胡言啊!他就是藉機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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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整個太和殿里的太監宮女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公主和左相之子苟且之事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可那都是暗地裡。

誰也沒想到,李蓉居然為了懲治自己的駙馬,當眾把此等醜事親口說出來。

這要是傳出去,皇家臉面何在?

雍國的臉面何在?

就連龍椅上的女帝聞聽此言,都不由得黛眉微皺。

她本想呵斥妹妹幾句,但一看左相的表情,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反而看向了陳仲。

「駙馬,朕且問你,嚴慶的傷當真出自你手?」

「不錯,但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陳仲本想解釋一下,給女帝一個台階讓其替自己說話。

哪成想剛開口就被對方直接打斷。

「夠了!」

「毆打當朝丞相之子,並致其殘疾,即便你是皇親國戚,朕也絕不饒恕!」

「來人,將駙馬押入大理寺,由左相親自發落!」

嘶!

陳仲頓時懵了。

他壓根沒想到女帝會是這個態度。

難道說,當年的約定是放屁嗎?

交給左相,那自己還有命在?

一瞬間,陳仲全明白了,女帝這完全就是卸磨殺驢。

自己數年嘔心瀝血,出謀劃策,如今終於穩住幫其穩住了根基,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榨取的價值了。

反倒不如直接犧牲,一來不得罪朝中勢力最大的左相,同時還能跟對方換個人情。

自古最是無情帝王家。

這次,陳仲算是見識到了。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攥緊了雙拳。

雍國,女帝,你們有種就別讓老子翻過身來,否則今日之仇,我陳仲必當百倍奉還!

殿外御林衛早已恭候多時,聽到聖旨,立刻按肩頭攏二背要將陳仲帶走。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太和殿外卻突然想起一聲嬌喝。

「且慢!」

緊跟著,一道英姿颯爽的身影急匆匆走了進來。

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平公主和左相之後,直接推開了御林衛,朗聲道:「女帝陛下,可否將陳仲交給大魏?」

來人正是大魏軍中女武神,昭陽公主蕭燕燕。

誰都沒想到她會在此刻出現。

就連陳仲都愣了一下。

他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但在見到蕭燕燕之後,七上八下的心卻立刻穩定了。

原因很簡單。

五年前那場殿試,蕭燕燕也在場。

見了陳仲的飛揚文采之後,當即就曾向陳仲表達過愛慕之意。

只是前身那個迂腐的傢伙一直懷著報國之心,沒有答應。

「昭陽公主,此乃我大雍自己的事,還望您三思而行!」

左相立刻出面抗議。

「若是我非要帶他走呢?」

蕭燕燕雙目一凝,那氣場就連周圍的羽林衛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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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我走了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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