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南行
「秦央，你沒事吧！」
「小姐，見到你真好！」
兩人同時說出一話，滿帶關心，並彼此靠近，互相打量。
見都無大礙后，方才放下心來。
一人一魂，飄在漆黑的海底，聲音傳播也受到了限制，不過他們可是修士，在大道靈力的加持下，這些都不是問題。
秦央施展的神靈甲胄，已然消失。
好在那妖族老者已經死亡，否則，必然危矣。
「你是怎麼做到的！」
兩人又同時相問，好生尷尬。
「不是你殺的嗎？」
話語又一次同步，兩人只得相視一笑。
雖然對方只是一縷靈魂，但秦央已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在其中。
最後，經過一番交流后，秦央方才明白，是因果盤的反噬效果觸發，才有了這般結果。為此，他也哭笑不得。前後不知被「虐」了多少次，才觸發反噬。
這概率也太低了！
小姐看向秦央的目光也有所不同！
以往，在小姐眼裡，秦央只是一位銘文境小修士，且還需要保護。
而今她再次看向秦央，已將他當成同等強者來看待，並給予了足夠的尊重。至於某種情感，小姐可不會誕生。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等不了多久，又會有妖族之人趕來。」
「那趕緊的！」
秦央下意識拽著小姐，往海面上升。
如今，他再次改變方向，所行之地，是東方以南。
東方以南，同樣各類家族勢力繁多。之所以成為了秦央的選擇，因為他想看看，這地方是否也有一面銀色牆體。
北面有，東面也有，若是南面同樣有，那……
秦央不敢想象！
他需要去印證這一點……
至於此等想法，秦央並未告知小姐。
畢竟，就算告訴，小姐也未免相信他。
可不是任何人都經歷過空間穿越，或者見過其他文明。秦央所穿越的空間，大多數都有恐怖之事發生，那些恐怖都源自天上。同其他文明一樣的是，這開陽世界也有「天上」，只不過被冠之以名「督造」，或者仙界。
如此一來，更讓秦央相信，這開陽大陸，完全就像是一座被構造而出的世界。
如同小世界般的存在，只不過這個世界無比巨大而已，遠遠超過了小世界的範圍。
至於人類是否被圈養，只能飛升督造的時候，方才明白。
還有，兵族那道執念的話語，絕對有難以想象的大恐怖。
總而言之，天上的督造世界，已然深深刻畫進了秦央心底。
不過，在飛升之際，秦央需要做的，是要優先幹掉妖族。只有這樣，他才能放心大膽地飛升。畢竟如今，妖族也是他心底的一抹執念。
小姐亦是如此……
不久后，二人升空。
在因果盤的遮掩下，秦央再次變化容貌，看上去像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
「我就不信，那些妖族還有手段查出自己行蹤來……」
「也不知他們動用了怎樣的手段！」
秦央感慨，想想之前，依舊心有餘悸。
看來普天之下，不僅只有追命之術能有此等能力，說不定其他秘術也擁有。
「依本小姐看，或許與你那把黑色匕首有關。它刺破了煉妖壺，多少沾染了些許因果。」
小姐這話點醒了秦央，他立即動用那雙特殊的眼睛，祭出黑色匕首，看了又看。
果然，又一縷因果血絲出現。
且這縷因果血色，它的盡頭，也在極東之地所在方位。
「原來如此！」
小姐所指因果，自然不是秦央所看到的因果。
她是指的某種氣息……
畢竟，哪怕小姐再厲害，也沒想過因果這東西，真實存在。
「呵呵，想不到因它而起……」
秦央無語，當即動用金絲，將一切因果加以吞噬。甚至他還探查，周身是否有其他因果血絲存在，好在都安然無恙。
「你在看什麼？」小姐好奇而問。
「因果！」
「你在說什麼，為何本小姐聽不見。」
秦央這下反應過來，可惜一道憑空出現的雷電，劈在了他的腦袋上，瞬間頭髮都豎了起來。看來，關於因果的一切，如今提都不能提。
小姐見此，翻了翻白眼，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每次問到關鍵性的問題，秦央總會受到天地的懲罰，甚至會主動屏蔽一切。彷彿秦央所接觸的，乃是天地之秘，不容外傳的那種。越是這樣想，小姐越覺得秦央所悟大道的不簡單之處。
再想到秦央的各種表現，更讓小姐疑惑。
這種想知道答案，又探知不到的感覺，足以讓人抓狂。
最後，小姐還是忍住了。
這只是兩人在茫茫海域上的一個插曲而已……
東方海域，太過龐大。
秦央二人，依靠飛行，足足耗費了兩月時間，依舊沒有看到陸地出現。
果然如那些老修士所言，這路程，至少需要一年時間。
如此漫長的路程，枯燥而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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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下去，秦央身上的靈石，都要損耗殆盡。畢竟這海域之地，絕大部分地方靈氣稀薄，甚至連靈力波動的痕迹都沒有。以至於一路上，根本看不到任何人類活動的痕迹，哪怕有島嶼出現，也是那種荒無人煙的小島。
此刻的秦央，再次吞了一把靈石。
還好走之前，他將那老傢伙身上的值錢玩意兒都搜颳了一番，彌補了一些損失。
可長期的御寶飛行，還是讓秦央有些靈力透支。
小姐倒是沒有任何消耗，反而在秦央識海，閉目修鍊。
她在感悟生命之道，如今又有所突破。
不得不說，小姐的天賦，無人能及。僅是一縷靈魂，都能在生命之道上有所造詣。
「神舟，是神舟！」
「哈哈，終於看到了人類了……」
「還是神舟群！」
茫茫海域，秦央卻像只蚊子，在那孤獨飄蕩。想要到達陸地，不知是多麼遙遠的事情。除非，全程神靈步，或許可以縮短距離，但這不現實。
所以，當秦央見到神舟群時，無比激動。
放眼望去，不下百艘。
只可惜……
它們皆在天際飛馳，並以較快的速度，向極東之地方向而行，與秦央所行方向截然相反。
可就在他搖頭之際，突然見到了幾顆醒目的文字。
「是地球文字！」
「錢戰所言，難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