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戰鬥主管

等到沈羽恢復意識，發覺自己面前是陌生的、有著藍色紋路天花板，而小騎士正乖巧地站在自己的一旁。

「難道剛才就是自己的夢境？」沈羽直起身子，捂住腦袋道。卻突然聽到器物掉落在地板上的響聲。

當他將其撿起后，發現正是蒼白的神明調諧器。並且腦中清晰記得大黃蜂的戰鬥技巧。

沈羽將神明調諧器收好，把一旁小騎士舉起，興奮道：

「爺的外掛到賬了。」

聞言小騎士微微側頭，似乎是對外掛這個詞感到很陌生。

先去找大黃蜂把絲線要來。沈羽將小騎士放下，開口道：

「來，抽我。」

小騎士點下頭，一發夢之釘劈在沈羽另一隻膝蓋。

隨後沈羽再次轉化成光芒，而神明調諧器則是靜靜懸浮在空中，同時一道信息驀地出現在沈羽腦中。

自我調諧率上升：50％》80％

這時沈羽突然發覺，自己現在不光可以隨意移動，並且還能構成各種物質，比如還原出自己原來的手臂。

經過一番嘗試，沈羽望著復原的自己，啞然道：「還能這樣。」

可惜啊，還原成光這一步，還是要靠小騎士的夢之釘，估計等到自我調諧率到100％，就能隨意切換了。

沈羽想到。還原成光后，再次觸碰神明調諧器的寶珠，然後瞬間鑽入其中。

小騎士用兩隻圓滾滾小手取下調諧器，邁著小步子來到辦公椅上坐下，須臾便打起了瞌睡。

突然間，小騎士懷裡的神明調諧器射出一團光芒，在地上轉化成沈羽。

「淦，傻叉尋神者，居然不帶新EGO就不讓進。」沈羽起身拍了拍灰塵，吐槽道

接著沈羽在屏幕前坐下，看看能不能讓其他員工帶EGO過來，

正當他觀察時，突然發現一個異想體，【蜘蛛巢】

等會，大黃蜂用的是母親赫拉遺傳的蛛絲，這傢伙也是蜘蛛啊。

夢之釘敲EGO會還原，那敲異想體的話會不會像圖書館那樣，進入所謂的「書中世界」？

就算進不去，之後拿新EGO進神居找大黃蜂也不遲，反正神居隨時能進，但公司這種休眠時間可不多。

於是沈羽簡單記下公司的構造，構思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安吉拉還在外面，自己怎麼出去倒是個問題。

就算成功溜出去，她也不可能永遠在門外站著，遲早會被發現。如果自己能拔猴毛變分身就好了。

等等，這個好像還真行！

於是沈羽脫下EGO，讓小騎士把自己變成光的形態，然後開始試著分裂，經過數分鐘的煎熬，終於在左側分裂出小一號的光團。

兩個光團蠕動著，化作不同的兩人。身為本體的沈羽回憶著特里的長相，開始捏臉。

當沈羽捏完臉后，穿上EGO，看著自己的分身。

嘖，這種感覺真怪。明明看起來是兩個人，但卻受一個意識的控制。

為了區分，待在辦公室的分身還是叫X吧。沈羽想到，抱起小騎士，走向辦公室的大門。

沈羽在門旁放下小騎士，讓他用螳螂爪攀上牆壁，而自己打開門，向那位主管助手彙報。

當安吉拉的注意被吸引時，小騎士一閃身溜出了主管辦公室。

當沈羽向安吉拉彙報完畢后，來到洗手間，對著鏡子，將臉捏回在地球時的相貌。

「嗯，還是自己原來的臉看的順眼。」沈羽望著鏡面上的端正面龐感嘆道，將在一旁擺弄水龍頭的小騎士抱起，來到公司中。

由於這個身體沒有施加認知濾網，他也看清了腦葉公司真實的樣貌。

一個清潔工正用水洗刷牆上的血污，紅色的液體涓涓流下，在橘黃的地磚上留下粉紅色的痕迹。

裝滿屍體的拖車吱呀響著，進入深邃的黑暗，隨後傳來電梯啟動的聲音。沈羽知道，那些是某些異想體的「零食」。

四周的清理人員並沒在意沈羽懷裡的小騎士，畢竟這家公司古怪的東西這麼多，一個會動的布娃娃又算什麼稀奇。

…………

「大叔，你在這裡干多久了？」一個身穿霜雪禮服，背著一把冰晶長矛Ⅳ員工打個哈欠，望著收集屍體的清理人員問道。（圖）

「大概有2年了，」中年人輕笑一聲，將一具屍體放入拖車。

（註：無名怪嬰的故事提到過，公司里有工作5年的同事）

「那個，哈維先生，」中年人望著對方的胸牌，摩挲著拖車問道：「您知道怎麼離開公司嗎？」

「你瘋了？」哈維詫異望向對方，「你工作那麼長時間，還不知道規矩。」

「我知道啊，可是，我2年沒見到孩子了。在巷那種地方……」中年人嘴唇翕動著，怯懦道。

「抱歉，」哈維苦笑一聲，「我也不知道如何活著回去。

「那，打擾了，」中年人極力扯出一抹微笑，低下頭，無力推著拖車消失在幽暗的燈光中。

在巷啊，哈維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不是和自己家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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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裡充滿著「耗子」和「清道夫」，一不小心，就會變成「零件」和碎肉。

不過，自己馬上就能升為Ⅴ級員工，只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把家人接到L巢了。

哈維輕笑一聲，想起那個還不會說話的小傢伙，估計現在也長大了吧……

突然間，一旁的電梯發出吱呀一聲，將哈維的思緒打斷，令他轉過頭看向電梯。

隨著電梯門打開，裡面走出一個抱著「布娃娃」的傢伙

沈羽打量著眼前的員工，對方胸牌上寫著「哈維」，穿著的是HE級EGO：霜之碎片。

「等等，你手上抱著的是什麼？」哈維抽出背後的長矛，看著對方手中布娃娃一般可愛的小傢伙。

「哦，這個是今天才提取出來的異想體，評級大概是ZAYIN，主管讓我先偵查下信息。現在在進行溝通工作。」

沈羽信口胡謅道，反正這個世界沒人見過虛空生物，自己想怎麼編都行。

無論如何隱蔽，小騎士總會被監控捕捉到，與其那時候費力解釋，不如直接編個ZAYIN級異想體的身份。

「溝通工作？」

「對，不信你摸摸看。」

聞言哈維右手按住長矛，伸出左手捏了下小騎士的小手，發覺如同棉花般柔軟。而對方也用小圓手捏了捏哈維的手指。

看樣子真是ZAYIN級，還挺可愛。不行，不能被迷惑，別忘了那隻兄貴狗！

哈維收回手，對沈羽提醒道：

「我之前沒見過你，估計你是剛到的新人吧，我作為老員工有必要給你點警示。

「首先，絕對不能大意，異想體極度危險，就算ZAYIN級也要保證萬分的警惕。何況評級還沒完全明確，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明白。」沈羽點下頭，將小騎士放下。

而小騎士一落地，就立刻被一旁的收容單元吸引，來到下方仔細觀察著。

「前輩，能麻煩你簡單講下公司的注意事項嗎？特別是守則上沒有的。」沈羽看了眼小騎士，確認無事後，轉頭向哈維道。

「多著呢，」哈維靠在牆上嘆一口氣，

「首先，千萬不能信上級說的「升職」，「頒布獎金」之類的，只要能推，就一定要推掉，別問為什麼，如果你不想變成小零食就照做。

「還有，」哈維看了眼監控，扯過沈羽低聲道：「在公司里，『嚙齒動物』其實指的是……」

哐啷！遠處的隧道中突然傳出一陣響聲，將哈維的話語打斷。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向著聲源奔跑而去。

而小騎士觀察完收容室后，回過頭卻發現沈羽不見蹤影，歪了歪大腦袋，邁著小步來到第二個收容單元。

當沈羽和哈維趕到時，推車被撞翻，血肉傾瀉一地，一個人形生物俯著身子，將屍體切成更碎的塊狀物。

那個人形生物穿著一身鐵黑的金屬盔甲，背負著鮮紅的氣罐，防毒面具條形護目鏡閃爍著血色的光芒。（圖）

夜巷中的採集者—清道夫。只不過面前的這個並不是那巷子中的怪物，而是以前者為原型，提取異想體的副產物。

果然和遊戲不同啊。昨天沒清理掉的異想體會留存下來，難怪需要員工守夜。

為了保險起見，沈羽第一時間靠鏈接呼喚了小騎士，接著抽出腰間的鏽蝕左輪，看向一旁的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則躺在一邊，右臂被割斷，切面呈現腐敗的暗紫色，腹部被切開一道口子，一截腸子掉落出來，嘴裡還呼哧呼哧冒著熱氣。

清道夫緩緩站起身子，看向新來的兩者，兩把血色長鉤敲擊著，迸出火星。

「我來進行牽制，你負責支援。」哈維立即打開腕錶，彙報消息后，向沈羽吩咐道。

隨後雙手握住長矛，發力猛刺向對方。

但清道夫卻一個側跳躲過突刺，左鉤橫掃而出，挖向哈維咽喉。

隨著「砰」的一聲，一發如塵埃般的子彈鑽入清道夫頭顱，在其中炸開，留下一抹難以痊癒的空白。令清道夫產生一瞬的恍惚。

而哈維則是趁這時間躲過攻勢，一矛刺入對方心臟。

冰晶長矛刺入對方后，其上的冰霜瞬間鑽入對方體內，接著彌散開，凍結血液和心靈。

雖然清道夫立刻進行反擊，但動作卻明顯下降，被哈維輕易躲過。

而沈羽則是連開數槍，擊打在對方頭顱，在裡面留下更多空白。突然間沈羽發現而在其後方暗影中，驀地亮出另一雙血眼。

「小心！」沈羽提醒道，朝那個方向連開數槍，隨後一道黑影驟然躥出，劃出兩道血光，斬向一旁的哈維。

得到提醒哈維趕忙舉起長矛攔在身前，但還是被擊飛武器。

雖然清道夫左鉤被擋下，但右鉤卻穿透哈維的右關節，發力一旋后，直接將對方的右臂毀掉。

哈維痛哼一聲，一腳踢開清道夫，後退幾步，沖著沈羽喊道：

「你還呆在這幹嘛，快跑啊！」

正在他喊話間，另一隻清道夫已經開始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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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哈維閉上眼睛，苦笑一聲，看樣子是聽不見小傢伙喊自己哥哥了。

沈羽見狀，一槍擊中蓄力清道夫的頭顱，趁著對方恍惚的一瞬，同時抄起地上的冰晶長矛，預判清道夫的撲擊軌跡。

在清道夫飛撲的一瞬，沈羽雙手握住長矛，使用大黃蜂的戰鬥技巧：【空中突刺】

沈羽雙腿發力躍向半空后，居然出現了短暫懸浮時間，等到他瞄準目標后，身體反物理地驟然突刺而出。

噗嗤！冰晶長矛直接刺入半空中的清道夫腰部。其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對方撞偏，栽倒在地上。

當沈羽落地后，一個後撤步，躲過另一隻清道夫的撲擊，握住長矛追上一記衝刺，直接刺入對方的左眼。

啥情況，自己恐慌精神失常了？哈維張著大嘴，看著沈羽那些反物理的戰鬥技巧，突然產生一個想法：這貨不會是人形異想體吧？

沈羽簡單側身避過攻擊，反手一矛將對方頸部割開。

哐當，一隻清道夫繞開沈羽，拽步沖向一旁的哈維。

見狀沈羽雙手握住霜之碎片，一記衝刺直接將對方的腹部刺穿。

正當他打算抽回長矛，跟上第二發攻擊時，心臟猛的一痛，彷彿被利器刺穿。

隨後極度的冰寒從心臟彌散開，逐漸將血液和思維凍結，沈羽低頭看向雙手，發覺掌心的皮膚已經被凍在長矛上。

隨後胸口的神明調諧器震動，腦海中出現一道信息：

「共鳴開始，【冰雪女皇】調諧率上升：0％》1％」

你個EGO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