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無意間放了一波毒
兩兄妹邁著輕快的步伐，很快就回到了四合院的門口。
就在他們準備走進四合院大門時，裡邊人影一閃，一個婦人急沖沖地朝中院跑去。
何雨柱若有所思地看著走遠的背影，心中不禁隱隱有所猜測，於是他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裡邊的動靜，果然，很快中院就隱約傳來了一聲：傻柱回來了。
緊接著又傳來一陣騷亂的喧嘩，不過，很快就沒了動靜。
他嘴角微微翹起，下意識地牽著妹妹在門口磨蹭好一會，才慢吞吞地穿過前院，等他回到中院時，中院的院子里沒有一個人，空空蕩蕩的，頗為安靜。
再瞅瞅東西兩邊，大門緊閉，只不過窗戶後邊依舊透著人影，而且裡邊的人似乎有好幾個。
何雨柱心中冷笑不已，知道他們此時都在關注著他們兄妹。
他的視線只是一掃而過，沒有停留哪怕一秒鐘，甚至連臉上維持的表情都沒有一絲波動。一手牽著妹妹，一手提著大米與五花肉徑直朝自己家走去。
雖然何雨柱此時表現得『情緒頗為不佳』，但是他卻有意無意地晃悠著手中提著的米袋與五花肉，好讓某些人從背後看得更為清楚一些。
雨水似乎也感受到了氣氛有些怪異，在前院時就已經依葫蘆畫瓢學著剛剛綳著小臉，甚至表現得比哥哥還好誇張，差點就把『我很不開心』些在了臉上。
一路緊緊拉著哥哥的手，很有默契地一言不發。
進了家門之後，何雨柱反手關上大門，長長舒出一口氣，解除了特意綳著的臉，臉上浮現輕鬆之色。
小雨水見狀，也是大口喘著粗氣，彷彿之前狠狠憋著氣，如今才得以透氣。
何雨柱不禁挑了挑眉，滿臉促狹地微笑詢問道：「喲，雨水怎麼弄得這麼狼狽？難道走路回來累著了？」
雨水急急忙忙地平復了呼吸節奏，才露出一個萌萌無辜的小笑臉，仰著頭對何雨柱解釋道：「哥，我剛剛學著你忍住不笑不說話，沒有怎麼透氣咯~」
「學得真像，表現得不錯！不過下次別光顧著繃臉而忘記呼吸，呵呵……」
對上妹妹那天真無邪的目光，何雨柱不由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著對她說道。
「哥哥，我發現你很奇怪，以前你不是這樣子的。」
突然，妹妹微微一低頭將腦袋從何雨柱的手掌中『解救』了出來，然後，一本正經地看向他，弱弱地詢問道。
喲，沒想到小傢伙的感覺這麼靈敏，僅僅小半天就發現了哥哥的異常，甚至還能提問出來，看來哥哥在他的心中還是很有地位的嘛！
稍稍一沉思，他才認真地看向小雨水：「妹妹，你昨天是不是聽到有人說我們老爸的壞話，說他不要我們了？」
眼看妹妹的神色秒變，何雨柱緩緩將她摟住，然後繼續說道：
「其實，老爸並不是不要我們，他只是因為某種原因需要長去外地很長一段時間，故而需要打包被子和衣服拿過去。可能他出發時走得比較急，加上提著大包小包被人看見了，誤會他急著跑路罷了……」
「真的嗎？」
小雨水眼睛一陣發亮，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有些急切地想要再次確認。
不過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小臉露出了羞赧之色，甚至低下了小腦袋，有些不太敢看哥哥的眼睛，說話的聲音也漸漸變得低不可聞。
「昨天，我聽賈家大嬸說——老爸他……他拋棄哥哥和我跟一個寡婦跑了，所以就……就……」
看著如今還是小不點的妹妹，再想想到那個狠心的便宜老爸，何雨柱心中無奈地嘆息一聲，決定先撒個善意謊開導開導她。以後就算她真的識破了真相，那時她也已經真正懂事，應該也不會怪哥哥騙她。
於是他擠出一個笑容：「當然是真的啦，至於老爸他為何要去外地，以後再跟你解釋吧，因為現在就算說了你也應該不懂。」
雨水聞言，雖然心中很是狐疑，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看了看哥哥的臉色，最後還是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對了，妹妹，昨天和今天，你有發現院子里的這些鄰居有什麼不同嗎？」
看著皺眉沉思的妹妹，何雨柱連忙轉移話題吸引她的注意力。
「額……他們看向我們的眼神……，還有他們似乎都不想見到我們。」
雨水回過神來，不由一陣思考，掰了掰小指頭，有些遲疑地說道。
何雨柱苦笑著點點頭：「不錯，這些鄰居以為我們老爸以後長期不在家，我們的生活就會很艱苦，並不想與我們沾上關係，生怕相遇時需要接濟幫助我們，所以對我們敬而遠之，打心底里不想搭理我們。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如今都很討厭我們！」
小雨水眼裡閃過迷茫之色，似乎一時之間難以理解何雨柱的話。
對於妹妹的反應，何雨柱覺得很正常，畢竟她此時才五歲多，小腦瓜子還很懵懂。
頓了頓，何雨柱眼中閃過莫名之色，語氣變得有些冷漠：「其實，我們進出院子時，他們有人正在窗戶裡邊往外看我們呢。幾乎中院前院都一樣，他們怕被我們見到，於是乾脆躲在了家裡。就連出去時遇見的一大媽，也是因為躲避不及才被我們遇見的！」
小雨水歪著腦袋又是一陣思考，隨後雙眼一亮，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難怪，剛剛看他們的大門仍舊關閉著，平時天亮后他們基本都不會關門的……」
突然，她抿抿嘴沉默了下來，將身子縮進了何雨柱的懷裡，似乎情緒變得有些低落，語氣有些委屈：「他們為什麼要討厭我們啊？還有，我們以後還要理會他們不？」
何雨柱……好傢夥，竟然能夠舉一反三，觀察力記憶力都很不錯。
不過小孩子往往都很容易感到缺乏安全感，特別像雨水這樣被老爸拋棄的小孩更為敏感。
額……
略一沉吟，何雨柱幽幽開口道：「可能因為我們不夠強大吧……如果我們比他們都要強大的話，那麼就算他們討厭我們應該也不會表現出來。」
何雨水有些迷糊地看著哥哥，她完全不理解這些話。
她疑惑盯著何雨柱是雙眼，似乎想要他的眼中看清楚他說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不過，她盯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看到想要的答案，只從哥哥的眼球看見了她自己的倒影。
倒是兩人上演的大眼瞪小眼小把戲衝散了她心裡再次浮現的陰霾。
看著嘻嘻樂呵的妹妹，何雨柱想了想，還是認真地看著她：「至於還要不要理會他們？作為鄰里鄰居，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跟他們交往吧！」
「不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也要提防著他們，因為他們這些人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好相處的，還有他們說的話我們也要先自己分辨才能選擇是否相信……」
何雨柱趁機給妹妹灌輸了這個理念，想要幫她打小就樹立起『正確社交觀念』。
似乎理解不了哥哥說的道理，小雨水臉上再次浮現出疑惑，甚至還皺了皺眉：「那……他們說的話，是相信好呢，還是不相信呢？」
何雨柱……額，該怎麼解釋？
撓了撓頭，他不由拍拍自己胸膛道：「不是還有哥哥我嗎？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問哥哥，畢竟妹妹你還小，以後慢慢就會判斷是否要相信了……當然，現在那些說老爸的壞話就不能信，說我們的壞話也不要信。」
雖然哥哥沒有詳細解釋，但是有了他的保證和提醒，小雨水彷彿已經不再執著著該怎麼判斷別人的話是否值得相信了。
對於剛剛的要求，她並沒有反駁，很是乖巧地應承了：「哦~」
如果不是怕會嚇到雨水，何雨柱都想仔細地給她分析一波四合院中每個人的人性特點以及生平喜好。
不過，看著還是小不點的妹妹，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知道：如果操之過急等於揠苗助長，小樹苗非但不能健康成長，甚至還會長歪……
這一番開導，妹妹表現得相當好，這讓何雨柱不禁又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
因為他相信，打了『預防針』的妹妹應該不會那麼容易受到有心人挑撥了……
開導完妹妹，已經接近中午，到了煮飯的時間。
何雨柱大方地取出了適量的大米，準備中午與晚上都奢侈一把，就煮大米飯、紅燒肉，大米飯配紅燒肉簡直就是絕配。
很快，紅燒肉的香味從何家緩緩朝外飄去，那誘人的香味先是飄過了一大媽家，飄過了賈張氏家，隨後再朝隨風飄向前院、後院，僅僅片刻功夫，整個四合院都溢滿了紅燒肉的味道。
這股香味可不得了，所過之處，幾乎所有聞到它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抽動著鼻子，下意識地吞咽唾沫，飢餓感被引誘了出來，而且越來越強烈！
尤其此時快到飯點了，大家都還沒有吃飯，肚子正餓得起勁的時候，突然聞到如此誘人的香味，簡直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瞬間『中毒』——肚子的飢餓感一下子被誇張地放大了。
僅僅一小會，幾乎整個四合院的人都被紅燒肉散發出來的那股香味給『毒害』到了。
其中，最先聞到香味的自然人是東邊的一大媽與西邊的賈張氏，隨後是住在前院的閻家，後院的許家、劉家，聾老太太家。
這時，他們的臉色都很是難看，甚至還忍不住罵罵咧咧。
一大媽：「唉，真沒想到傻柱都要跑到他師傅家去借糧了，竟然還能吃的這麼好……」
賈張氏：「該死的傻柱，都被何大清那王八蛋拋棄了，都還能吃上肉，真沒天理了！」
……
聾老太太：「誰家煮肉這麼香，也不知道孝敬一份給老太太我，真是的……嗯，從香味就能猜到這肉肯定非常好吃……」
然而，始作俑者何雨柱卻是絲毫不知道肉香引動了別人的心弦，他已經無意間在四合院里放了一波毒！
此時，他正滿臉微笑地將香噴噴的紅燒肉盛到了飯桌上。
色澤鮮潤，香氣沁人心脾！
早早坐著等吃飯的小雨水，看到那盤紅燒肉，不禁將鼻子往桌子中間湊了湊，然後用力吸了吸肉香味，才眯縫著雙眼，興奮道：「哇，好香啊！終於可以吃了，我都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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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先給飯碗盛上飯才用筷子夾了幾塊紅燒肉放米飯上面，才遞到她的跟前，笑呵呵道：「來，嘗嘗味道怎麼樣，如果好吃就多吃點。」
「嗯嗯，好吃，比上一次做得還要好吃！」雨水有些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塊，然後興奮地點評道。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妹妹，何雨柱心中暗嘆：看來妹妹的吃貨天賦很高嘛，小小年紀竟然已經學會分辨點評飯菜的味道了，以後肯定有機會成為不折不扣的大吃貨！
作為一個廚子，雖然做出來的飯菜僅僅得到了妹妹的肯定，但是妹妹的天真認可極其富有感染力，無形中讓他感到有些飄飄然，甚至自鳴得意，一顆虛榮心也得到了滿足。
當然，在自鳴得意的同時，還不忘打趣一下妹妹活躍氣氛：「哈哈，看來哥哥我的廚藝又有進步了！妹妹雖然像一隻小饞貓，但是卻是能幫哥哥品嘗菜的味道……嗯，不錯，不錯。」
他自己也夾了一塊送進嘴裡，頓時眼前一亮，入口酥軟即化，口感微甜，肥而不膩，味道確實不錯！
細細品嘗之後，他情不自禁給自己點了贊。
看著妹妹正在津津有味地吃一口紅燒肉，再扒拉幾口米飯，臉上露出了滿足幸福的小表情。
何雨柱心裡緩緩升起一股成就感，而且交替著的還有一股責任感。
自此他有了一份撫養小雨水的責任，需要讓她幸福健康的長大。同時心裡堅定，以後他肯定不會再像某人一樣，被某個寡婦迷得神魂顛倒，之後連妹妹都疏遠了……
不知不覺，米飯與紅燒肉都已經進了兩人的肚子，雖然此時雨水感覺飽飽的，甚至肚子還有點撐，但是她對紅燒肉可是意猶未盡，覺得還能再吃幾塊。
咂咂嘴，她期待地看向何雨柱：「哥哥，以後還能吃到這樣好吃的紅燒肉嗎？」
迎上妹妹那帶著希冀的目光，何雨柱有些好笑地審視著她：「當然，今晚就可以，剛剛只吃了一半，晚飯再吃另一半。等以後哥哥賺大錢了，天天煮紅燒肉給你吃個夠，直到你吃膩了，然後看到紅燒肉都嫌棄！」
「真的，那太好了……嗯哼，那麼好吃的紅燒肉就算天天吃也吃不會膩，更不會嫌棄。」
聽到晚飯還有得吃，小雨水不由雙眼放光，不過聽到哥哥畫的大餅，小腦袋瓜子跟沒轉過彎來，於是很不認同地反駁。
真是貧窮限制了想象！
在她的潛意識裡——有得吃就不錯了，嫌棄是不可能嫌棄的，根本不可能實現天天吃肉的夢想。
如今，她可是恨不得餐餐都能吃到這麼美味紅燒肉，因為那就是她此時最大的夢想之一。
看著小眼睛露出了迷離之色，時不時咂咂嘴的妹妹，何雨柱知道肯定正在做著美食白日夢，很有可能正幻想想著大快朵頤紅燒肉的景象。
那投入著迷的模樣，甚至讓何雨柱不忍心去打斷。
於是，他收拾餐桌時都輕手輕腳的，很是貼心地沒有驚擾到小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