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她有了身孕,千萬不要責怪她
懷孕的女子說著憂愁話,但面上卻是滿滿的嬌嗔。
把她身旁站著的男子看得心軟軟的。
「娘子別擔心,在我眼中你怎麼樣都是最美的,你是替我懷著子嗣,我要是再因為容貌之事而苛責你的話,那我就不配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只要是你喜歡的,你儘管買下,我的娘子和孩子就要開開心心的才好。」
女子聽后十分開心,又是拉著男子好一通撒嬌:「真的嗎?我就知道將軍是最疼我的人。」
「應該的,老闆,給我把剛才我娘子看過的東西都包起來。」
「是是是,兩位真是鶼鰈情深,一看就是幸福美滿的一家人。」
……
姜氏一直觀察著那兩人的動向,聽見他們的談話后,她眼眶通紅,一滴淚也不受控制地留了出來。
「娘,你怎麼了?」
順著她的視線,秦月詫異地望了過去。
看清那人的面容后,她瞬間瞳孔一縮。
那人不正是她生死未知的父親姜樹福嗎?
要知道之前在木城的時候,為了尋找到他的屍骨,他們可是把整個亂葬崗都清理了一遍。
雖然姜氏一直不願意相信他已經死了。
但在秦月心中,這個父親一直都是和死了沒有什麼區別。
沒想到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他們居然見到了他。
現在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懷孕的年輕女子。
見他們那親昵的模樣,兩人是什麼關係也就不言而喻了。
「樹福!你在幹什麼?」
姜氏終於還是沒忍住,擎著淚朝姜樹福那邊跑了過去。
還在耐心挑選東西的姜樹福突然心中一震,他轉頭看見了朝他奔跑過來的姜氏后,只感覺如墜冰窖。
他下意識地就把那女子護在了身後,像是怕姜氏會衝過來傷害她一樣。
姜氏看著他這樣的舉動更是心寒不已。
「翠兒……你怎麼來了?」
「秦樹福,你就沒有想對我說的嗎?」
姜氏滿眼心碎地看著他。
她想過再次見到丈夫的很多種可能,但完完全全沒想到會是這樣讓她心痛的一種。
秦樹福身後的女子蘇歡好奇地探頭打量了一番姜氏。
見她是個身形瘦弱又年老色衰的女子后,她才不屑地收回了頭。
她拉著秦樹福的胳膊委屈道:「樹福,到底是怎麼回事?」
「歡兒,你別著急,先找個地方坐著休息,我處理了這裡的事情再來找你。」
歡兒搖了搖頭:「不了,相公,有什麼事情我們夫妻兩個共進退,這位是?」
蘇歡走到姜氏面前,仰著頭和她對視著。
那神氣的模樣看得姜氏心中一陣抽痛。
明明她才是秦樹福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現在帶著這個女人又算怎麼回事,他把她這個原配妻子又置於何的?
秦樹福面對兩個女人質問的目光,現在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定定地看著姜氏,說出了更讓姜氏心碎的話:「翠兒,對不起,我以為你們都知道我死了,就在梁城裡重新安了家。
蘇歡是我現在的妻子,她有了身孕,不能遭受驚嚇。
你要是有什麼不滿的話直接沖著我來,千萬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
看著她到這個時候了,想著的還是保護外面的女兒。
姜氏整顆心如墜冰窖,早已經被刺得遍體鱗傷。
她苦笑道:「你不用做出那副護犢子的模樣,我現在連走路都費勁兒,怎麼可能傷得了她。
你對不起我是你沒良心,但你想過月兒嗎?
我們母女倆一路逃荒下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真的清楚嗎?」
「當初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就我不信,還連累著幾個孩子們把亂葬崗都翻了個遍,就為了尋找你的足跡!
而你呢?你在幹什麼?忙著和外面的女子花前月下安享太平嗎?」
姜氏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撲到秦樹福身上對著他抽打起來。
只是秦樹福畢竟是當兵的,現在身板兒硬朗得很。
姜氏打在他身上和打在石頭上沒有區別,秦樹福只感覺是在撓痒痒,而姜氏的手卻被打得生疼。
看著妻子悲痛欲絕的模樣,秦樹福眼中染上了濃濃的愧疚。
他一把抱住了姜氏,悉心安撫著:「翠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當初上戰場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後來我們跟著隊伍退到了木城,結果軍隊裡面又發生了內亂,大哥他們叛逃了,就剩下我們幾個死守著木城。
經過了一次次的生死之戰後,我們終於取得了勝利,但我又被調到了梁城,還升為了守城的大將軍。」
聽他講著這些事情,姜氏同樣感覺驚心動魄。
原來當兵打仗竟是這樣的不易,也許秦樹福他是有什麼苦衷!
她正要心軟詢問緣由,秦月卻一針見血道:「父親,你既然到了梁城安定了下來,為什麼不給我們寄信報平安。
你明明知道我和娘還在家中等你,還有北方鬧天災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難不成你是當了將軍后,就想著要拋妻棄子不成。」
「月兒,你怎麼說話的!」
秦樹福這才分了一絲目光到秦月身上。
對這個女兒,他一向都是淡淡的。
他和姜氏曾經是恩愛有加,但他心裡還是想要一個兒子的。
但姜氏身子孱弱,生秦月的時候就險些出事,後來大夫說過她沒有再懷孕的可能了。
秦樹福只能把這件事情先放下。
現在他看著秦月,只感覺曾經那個沉悶怯懦的女兒,現在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似乎變得更漂亮,也更自信了。
「月兒,你誤會爹了,爹怎麼可能不要你們呢?爹是……爹是有苦衷的啊。」
秦月一個字都不信他的。
奈何姜氏還對他心懷希望,想著聽秦樹福會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時木城一戰我軍大傷元氣,而我也身受重傷暈倒在了街上。
後來是歡兒發現了我,還帶我去找了大夫,衣不解帶地照料了許久。
那時候她還是個待字閨中的清白女兒家,我終究是誤了別人的名聲,最後就把她帶到了身邊,以夫妻名義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