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倚天屠龍記 4

109倚天屠龍記 4

宋青書的這種打法,自然是八神根據獨孤九劍的理論摸索出來的,八神隨口提了幾句,宋青書自己琢磨著瞎打打,雖遠遠比不上獨孤九劍,倒也讓一般的人一開始被打得措手不及,難以應付。

所以這時候,張無忌就顯得更加狼狽了,再加上他手無寸鐵,眼看著就要被逼下擂台……

八神忽然一把搶過周芷若腰間的長劍,對著張無忌就扔了過去,張無忌本來以為是暗器,剛想側身躲過去,余光中就看見被扔過辣的是一把長劍。他目露一喜,連忙握住劍柄,接下來更是慌忙的用劍抵住了宋青書的一招天罡指路。

眼見著八神給「明教的小子」扔了一把劍,各大門派里的人當下就嚷嚷起來,說武當派擺明了和明教的妖人勾結什麼的,竟然大搖大擺的送上去一柄劍!

不過這話當下就被莫聲谷反駁回去。

莫聲谷義正言辭的說:「我武當派行的端、坐的正,就算是比武,也要光明正大的贏,豈能讓人說我武當山欺負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也許是他的表情太認真、太正義,也或許是別人不敢當面得罪武當山這麼一個江湖上的泰山北斗,反正他的話一說完,其他門派的人便紛紛閉口不言。

而且莫聲谷說的也不錯。他們剛才就是因為覺得張無忌手無寸鐵,比不得他們都拿著武器。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敗在張無忌的手下——這讓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叫囂?武林中人、正道中人,圖的就是一個面子和名氣,誰又會在這種時候自討沒趣,自己打自己的臉?

張無忌拿到劍后,一開始雖說用起來有些不習慣,畢竟他沒有練過一個劍法,小時候雖然有隨著張翠山學學,但也就那麼零星幾招,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冷不丁拿起劍來還有些茫然。不過劍招是越打越順手,漸漸地,他竟然也能模仿著宋青書的劍招來對付宋青書了。

論經驗,張無忌不如宋青書;論劍招的變化,張無忌不如宋青書;輪內功,張無忌卻高出宋青書不知多少,就連學的九陽真經、乾坤大挪移也是秘籍中的秘籍。

所以最後,用劍越來越順手的張無忌開始漸漸佔上風,反過來變成宋青書開始吃力了。

不久后,張無忌學著宋青書的劍招使了個金攬連環,接著是白蛇吐信和推窗望月的變招,最後又是一個回身取寶,以及一個空手奪白刃,竟然硬生生的從宋青書的手裡搶下了長劍,接著退後一步對宋青書一拱手,又把長劍遞了過去。

宋青書臉色變了又變,最終接過自己的佩劍,拱手道了一句:「自嘆不如!」

宋青書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但從未發現宋青書居然有這麼好的身手的宋遠橋他們,則是不住的誇讚宋青書,說雖然他沒有打敗張無忌,但和張無忌對招這麼長時間的也只有他一人,而與張無忌平分秋色、更是在其中逼得張無忌差點潰敗的更只有他一人。

宋青書沒想到自己打敗了居然還能得到父親的誇獎。

宋遠橋卻對他說:「那小子仗著自己內力深厚,練的武功又詭異,才能僥倖勝你。若是你內力再精湛些,變招速度更快些,鹿死誰手還尚未能分曉。所以以後,你要更加勤快的練習,知道嗎?莫再讓一個毛頭小子趕在你的前面。」

「是!」宋青書堅定地答道。

而周芷若看著他的眼神則有些奇怪:難道曾經……都是宋青書故意讓著她?周芷若自問,如果剛才站在台上,和宋青書比武的不是張無忌而是自己,恐怕早就輸了。

周芷若有些不甘,但更多的卻是甜蜜。原來他曾經這麼小心翼翼的呵護她。

接著大戰群雄的張無忌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失敗的各大門派也紛紛遵從之前答應的走了。然而武當山的人卻並未走,原因是殷梨亭要殺死楊逍為紀曉芙報仇!這屬於私人恩怨,並不在剛才所承諾的範圍之內。峨眉派也借著這個借口留了下來。

但這個時候楊不悔卻站了出來,擋在楊逍的面前。而她肖似紀曉芙的臉讓殷梨亭忍不住恍惚。

這時楊不悔對著殷梨亭說:「你若是真想為娘報仇,你就不應該殺死爹爹,而是殺死她!」她指著滅絕師太,「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一掌拍死的娘!」

而滅絕師太竟然一點也不愧疚的承認了,並說紀曉芙背叛師門之類的,她殺死她,是天經地義也是倫理人常。而且滅絕又讓他問楊不悔的名字,在楊不悔說完「我娘說她一生不悔」后,殷梨亭就受不了的想跑——不過剛沒走兩步,就被八神一把扯著領子拎了回來。

殷梨亭大驚失色,面子上過不去不說,他心裡更因為紀曉芙的事而十分慌亂,當下就下意識的和八神動起手來,卻被八神取巧的點中睡穴,然後眼睛一閉就倒了下去。

「六哥!」莫聲谷緊張地跑了過來。

八神把殷梨亭的身體往莫聲谷懷裡一推,拍拍手掌說:「瞎操心什麼?睡過去了而已。」然後她又對著張無忌勾勾手指頭說:「comeonbaby!」

張無忌立刻撒歡的跑了過來,同八神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放心,這不是說明張無忌穿了,而是八神從小就教育的結果。然後在其他人驚訝的目光中,八神對著宋遠橋他們說:「這個小子可不是別人,正是張無忌!」

「無忌?」

「無忌!」

宋遠橋和莫聲谷當下就驚喜的叫了出來,那邊的白眉鷹王也渾身一顫,伸著腦袋往這邊瞅,並用顫抖的聲音大喊道:「是無忌嗎?是我的外孫兒無忌嗎?!」

張無忌噗通一聲跪在他們的面前,先是對白眉鷹王磕個頭:「外孫無忌拜見外公!」又對宋遠橋和莫聲谷……以及被莫聲谷抱在懷裡的昏迷的殷梨亭磕個頭,「小侄張無忌,拜見大師伯、六師叔和七師叔!」

接著就是一通認親。

而峨眉派的滅絕師太也瞧不上這些人兒女情長,更加知道,有這些人在場,她根本沒有機會殺掉楊逍。想了想,便含恨的帶著峨眉派的人走了。

後來八神就跟著張無忌留在明教。周芷若因為是八神的徒弟,所以跟著八神留在明教做客,而宋青書本來是想跟著宋遠橋他們走的,但是又不放心周芷若和張無忌待在一起——若是兩人日久生情可怎麼是好?若是芷若被張無忌那小子迷惑可怎麼是好?

但他想留下來卻又不好開口,因為他又不可能跟宋遠橋說,是怕自己媳婦跟別人跑了,又不好跟宋遠橋他們說他要留在魔教——就算張無忌在這裡,白眉鷹王是張無忌的外攻,這裡也是魔教。

所以最後還是八神說讓宋青書留下來陪她,借口為萬一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

宋遠橋想了想,也覺得讓兩個女人留下來不好,雖然有無忌照應,但多留一個青書也是好的。所以宋青書也如願的留了下來。

後來這些大幫派的人都走了,留下的小幫派們便想趁機搗亂,或是殺幾個明教的人、或是偷拿點兒什麼值錢的東西,反正不能白來一趟不是?

而明教的人傷萬慘重,根本不敵,最後張無忌說讓大家躲進明教的禁地密道里,避其鋒芒。但是明教有規定,明教人士不能進去,所以後來張無奈的被逼著當教主,這才命令明教的人和他們一起進去密道躲避,等大部分的人走了,這才出來。

後來他們在明教光明頂住了一小段日子。

小昭因為和張無忌共患難,所以現在變成了張無忌的侍女。八神和周芷若、還有宋青書,也住在光明頂的客房裡。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無忌便興沖沖的跑來找八神一起吃飯,發現不止八神在,連宋青書和周芷若也在。他高興地和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親親密密的坐在八神的旁邊,先是把自己這幾年的經歷大致說了一遍,又喋喋不休的詢問八神這麼多年都是怎麼過的,芷若妹妹又怎麼會和八神在一起。

八神便告訴他,周芷若成為了她的徒弟。

張無忌聽后,當下就笑著說:「你小時候也教過我武藝,我也算你半個徒弟,這豈不是說,芷若妹妹也成了我的小師妹嗎?來,芷若妹妹,我是你的大師兄了,以後我一定會照著你的。」

八神笑著拍了一把張無忌的肩膀道:「霸氣!有為師的風範。」

宋青書這時插口道:「無忌是張師叔的兒子,照理說算是我的師弟,若是論起大師兄,應該是我才對,無忌你頂多算是二師兄,是吧,八姑姑?」

八神瞬間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波洶湧,但卻裝作不知道,順著宋青書的話說:「這是自然。你們三個可是三師~兄、弟、妹,所以要好好相處哦!誰要是敢不好好相處的話……」八神一邊笑容燦爛的掰手指,一邊語氣溫柔的說:「八姑姑我就把他扔進糞坑裡喲!讓他好好洗個澡。」

宋青書和張無忌瞬間黑線:這個……八姑姑還真能做的出來……

宋青書立刻夾了一塊紅燒排骨,笑呵呵的放進張無忌飯碗里:「無忌師弟,這個好吃,你多吃點兒。」張無忌也立刻反應過來,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遞到宋青書的碗里,笑著對宋青書說:「青書師兄吃這個,這個火候正宗,也特別好吃!」

然後接下來就看宋青書和張無忌相親相愛的你夾一口給我、我夾一口給你。

小半個時辰,來那個人愣是沒用得著自己夾一口菜。

最後八神氣哼哼的把空飯碗一撂,瞪了兩人一眼說:「秀個毛恩愛啊?不知道別人的牛郎還在銀河的那一頭啊?沒心情吃了,你們吃吧!」然後八神就跑走了。

周芷若看看宋、張兩人委屈的臉,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演的太過了,害得我都差點以為,你們兩個才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的一對兒呢。」周芷若說完,淡定的喝了一口湯,面不改色的吃著自己的飯。

張無忌和宋青書對視一樣,又看了一眼各自飯碗里堆得像小山一樣高的菜,接著嘴角一抽,誰也沒搭理誰的繼續快速扒飯,然後在同一時間吃完站起來,幾乎異口同聲的說:「芷若師(妹)妹,我先去找八姑姑!」說完,兩個人又差異的對視一眼,同時問道:「你找八姑姑做什麼?」

周芷若又笑了出來,無奈的說:「真是默契啊……」

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在八神面前,張無忌和宋青書就是一對兒你好我好的兩兄弟;但是只要八神不在,兩個人就一副死對頭的模樣,不論是什麼都要爭個高下。

後來明教的事務漸漸穩定下來,張無忌便決定下山,領著明教的人去冰火島接金毛獅王回來。

結果半途中發現身受重傷、全身骨頭碎裂的殷梨亭。

八神雖然能用死神的治療能力治癒殷梨亭,但是想到如果這時候自己治癒他,就等於毀了殷梨亭的一段姻緣,所以她便沒有出聲,只看著張無忌和趙敏周旋,最後收到一支趙敏送的珠花。

張無忌思來想去,覺得珠花自己拿著沒用,轉手便想送給八神。

但八神卻好笑的對著張無忌說:「禮物是一個人的心意,就算沒用,這份心意也該好好保留。如果送你禮物之人,知道你將她的禮物輕而易舉的轉手就送給別人,將她的一片心意付之東流水,又該如何傷心呢?」

張無忌想了一想,覺得確實如此,便點頭說:「是無忌疏忽了,我必定會好好保存的。」接著他便把那支珠花揣進了自己的衣懷裡。

周芷若看見此,神色有些黯然。

張無忌在看見趙敏換回女裝時那一份驚艷她不是沒看見,而趙梅送他的珠花也表現了小女兒的情誼,兩人看起來情投意合,而她身邊也有宋師兄,莫不如就如此便好,斷了她對張無忌的情意。

後來他們又去了少林,發現少林血跡斑斑,一尊佛像後面還寫著是明教的人襲擊的少林,還說要去襲擊武當。張無忌頓時帶著他們趕往武當山救援,結果遇到了趙敏。張無忌、趙敏之間因為之前的一番波折,張無忌又有八神有意無意的點化,早已互相情愫暗生,如今敵對的身份,卻讓張無忌對趙敏有些生氣。

他索性代替張三丰,在張三丰的指點下學了太極劍,打敗了趙敏手下的高手阿大,趙敏等人被迫離開武當——或者說趙敏心甘情願的為情郎離開武當。

後來張無忌因為趙敏的事生了幾天悶氣,八神便開解他,就算他們身份對敵,但曾經的紀曉芙和楊曉不也是一樣,結果兩人還不是有了楊不悔?

張無忌鬱悶的說:「但是紀姑姑……」

八神反手一拍張無忌的胸膛,十分豪爽地說:「他們是他們,你是你,吸取他們的教訓然後努力避過不就好了?等到時候趙敏棄皇朝投明教,你不就樂呵了?」

張無忌遲疑地說:「她會為了我這麼做?」

八神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沒有趙敏,你不還是有一個溫柔賢惠又體貼人的小昭?」

張無忌當下便搖頭道:「我對她的感情和對不悔一樣,都是當小妹妹來看的,你怎麼會把她也扯進來?」八神卻翻他一個白眼說:「你這樣想,小昭可不一樣,你好好想想吧。」

後來有一天,八神的藍光來接她了,那個時候他們才離開武當不久,就走在下山的大路上。

八神看見藍光,幾乎是興沖沖的跑了過去,卻再進入之前神色沉重的回頭對張無忌說:「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無忌,我該離開這個世界了。」

張無忌神色焦急的追問:「那是什麼?你要去哪兒?」

張無忌小時候就曾發覺八神不會變老,其他人也自然發覺,但每次把神鬥士是因為她連的武功又美容養顏的功效,其他一概不多說,別人也不會死纏著追問。張無忌雖然也不信這是因為八神練的武功心法的原因,也曾一直懷疑八神為什麼不會變老,如今看見這麼神奇的藍光,還有八神那些話,他心裡隱隱有著一個預感:八神將要去的地方,他是他永遠也不能觸及的地方。

張無忌從小就是被八神帶大的,在他的心裡,八神儼然是第二個媽媽。他的爹娘死後,他發覺八神就是他最大的心靈依靠,如今八神如果也要走,那他還剩下什麼了?

八神對著張無忌說:「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活著,快樂地活著。而青書……」八神扭頭看向宋青書和周芷若,眼神在他們之間移動一下后說:「你們之間,若是互相喜歡就在一起吧,若是有遲疑就乾脆的分開吧,磨磨唧唧、黏黏糊糊,對誰都不好,還耽誤另一個人找對象。」

宋青書和周芷若連一紅,芷若更是羞赧的嬌嗔一句:「師傅!」

八神最後對著幾個人道別,然後進入了藍光。

再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仿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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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廁所門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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