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世界就是個巨大的替身使者
瑞拉走之前還順手滅了火，防止火焰燒到斯內普的身上，然後貓著腰順著那一排座位快跑離開，成功和赫敏在中間位子上匯合。
兩個女孩雀躍地擊了個掌，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哈利的掃帚終於正常了。
瑞拉還在安慰著哭泣的納威，周圍人已經尖叫著歡呼起來——哈利抓住了飛賊！
更準確的說，是吞住了飛賊。
提前知道和現場看到是兩碼事，瑞拉覺得這驚艷的場面簡直應該被寫進魁地奇史，說不定以後還能被列為賽場新奇戰術之一。
赫敏已經完全等不及了，直接拉起她和羅恩一起去後台找哈利，比起魁地奇比賽取得勝利，有人要害他的性命這件事情顯然重要的多。
賽場上還在循環通報著比賽的結果，格蘭芬多的學生們大聲歡呼著，他們四個一起趁著其他人不注意跑到了海格的小屋，海格向他們沏著新弄來的濃茶。
「是斯內普想害你！哈利，」羅恩解釋說，「之前瑞拉發現你的掃帚不對勁，於是赫敏用望遠鏡去看人群，發現是斯內普在念咒語，我也看見了！」
哈利十分信任地點點頭，海格卻一反常態地反駁了他們，他是完全不相信斯內普會做這樣毫無根據的事，這讓除了瑞拉外的三個人感到相當頭痛。
哈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向海格吐露實情。
結果顯然讓他們失望了。
海格聽后不但沒有信任他們，還反問他們為什麼會知道路威，即使赫敏說了賽場上念咒的事情也沒有扭轉他的看法，他堅信斯內普是不會害哈利的。
「我勸你們不要——再多管這些事情！這與你們無關，而且還很危險！不要管那條狗在看守什麼東西——這是鄧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間的——」
海格在這件事上顯得相當暴躁。
「所以這還牽扯到一個叫尼可.勒梅的人，對嗎？」哈利驚喜地反問道。
海格大怒，他太生自己的氣了。
——
魁地奇賽季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哈利用嘴抓住飛賊的事情還是被大家津津樂道。
不過當事人對此毫無所覺，於是話題也只維持了兩三天就淡下去了。
十二月份后一天比一天冷，讓人禁不住懷疑是不是遙遠的西伯利亞冷空氣從北冰洋刮過來了，接連幾天的積雪深得可以埋過小腿。
哈利穿著厚厚的狸子毛大衣從溫暖的休息室走出來，外面只有零星幾個拉文克勞在背書，這讓他不禁懷疑這麼早出來是否是個正確的選擇。
走廊的穿堂風凍得他不停打著激靈，說不定下午就要去龐弗雷夫人那領上幾瓶提神藥劑。
「早上好，哈利！這裡！」
哈利從透著白霧的鏡片看到了站在圖書館門口向他揮手的女孩，他忍不住彎了彎眼睛，一溜煙似的快跑過去。
如果一大早上起來挨凍還能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那很可能只有這句準時的問候算得上。
「嘿，瑞拉！」
哈利快跑到她跟前，亂蓬蓬的頭髮在雪色中實在是太具標誌性，至少她第一眼就認錯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脫口而出——
「詹姆？」
「什麼？」
雪下得太大，哈利有點沒聽清女孩的話，只好抬起頭直勾勾地看向她。
寶石綠的眼珠瞬間擊碎了幻想。
剛才的一幕和記憶里的太相似了，讓她有點恍惚，或許是因為昨晚沒睡好，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搖搖頭，在心底嘆了口氣，把多餘的情緒趕走。
哈利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他直覺不是這麼簡單，但也沒有什麼再問下去的理由，於是點點頭轉移了話題:「赫敏這次叫我們來是做什麼的？」
這幾天一直做的、同樣的事。
瑞拉下意識地想說。
哈利也意識到了這句話刻意的過分，額前慣性地翹起幾縷劉海，他壓了壓頭髮，不知道怎麼說，他太不擅長轉移話題了。
「我猜，應該還是關於查找尼可.勒梅吧？」瑞拉自然地接過話，「或者是期末複習？比如背完魔法史全書的知識點之類的？」
「哦，最好不是那樣，」哈利鬆了口氣，然後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魔法史我可能會昏睡過去。」
「估計我也是一樣，」瑞拉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肯定地說，「赫敏看到我們兩個偷懶肯定要氣炸了。」
哈利完全能想象到那種畫面，赫敏狠狠地豎起眉頭，一手一本書，然後憤怒地拍到他們昏睡的頭上——
估計只有瑞拉能幸免於難，不過也難逃被叫起來背書的命運。
那可太有意思了。
他和瑞拉顯然想到了一處，兩個人對視著笑了起來，結果就是被遲遲趕來的羅恩看了個正著。
他懵圈地扭了扭五官，懷疑地瞅了他們一眼，嘴裡還塞著昨天拿的蜂蜜糖果，純純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
「你們怎麼還沒有進去？」羅恩鼓鼓囊囊的嘴巴終於擠出一絲空隙，含糊地說道，「外面太冷了，我感覺今天準會發燒，雖然這不算壞事，說不定還能省了一天的課和作業，但不管怎麼說，雪太大了，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還沒等話音落下，哈利已經拉著她先一步走進了圖書館。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低頭看書的赫敏，因為她的旁邊放著半人高的書，這實在是太矚目了。
隨後他們向平斯夫人說出了要借閱的書籍，和羅恩一人拿著兩本書圍到了赫敏的桌子周圍。
赫敏從書本里艱難地抬起頭，皺眉看著他們，語氣不佳:「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我已經翻閱了至少兩本書了！」
「那你找到了嗎？」
或許是赫敏的語氣不太好，羅恩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他不覺得來那麼早會有什麼用，反正結果都一樣。
「你！」赫敏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兩周的無用功已經讓她開始有些煩躁了，羅恩這句話無疑是在火上澆油。
「但勝利就在眼前了，不是嗎？我們至少排除了一百個錯誤選項，那離正確選項自然就不會太遠了。」瑞拉安慰地說道，並向哈利悄悄遞了一個眼神。
「沒錯！而且我們還可以……在聖誕節期間繼續找？」哈利有些遲疑地說道，他可不想把一整個假期浪費在圖書館，但那是之後的事了，現在還是讓赫敏消氣更重要，「你們知道的，我聖誕節不能回去，德思禮一家不會歡迎我的。」
「我和哈利的情況是完全一樣的。」瑞拉也點點頭，認真地看向赫敏說道。
「我爸爸媽媽要去看望查理，恐怕我和弗雷德、喬治也都得留下來。」羅恩糾結了一下，慢吞吞地搭話。
「哦，這就太好了！三個人完全夠用了！」赫敏果然不再想剛才的話題了，她從口袋裡拿出她珍藏的那張書單，鄭重地交到瑞拉手上，「瑞拉，這下我只能放心你了，記住，沒畫勾的書一天翻十一本，這是你們的任務。」
十一本？
太可怕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僵了一下，然而赫敏沒有發現這些異樣，她擺擺手繼續說道:「一旦有什麼發現，就用貓頭鷹傳信告訴我，好嗎？」
「好的。」她乾巴巴地回道。
「赫敏，你也去問問你的父母，他們肯定是很安全的。」羅恩下意識地補充道，他多少也想給赫敏找點麻煩。
「是的，非常安全，因為他們都是牙醫。」赫敏冷冷地回答。
「哈……」
羅恩尷尬地笑了一下，識趣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