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研究解藥
溫瑤這幾日除了每日進宮給隆熹帝診脈,師父那邊每日有青鈺看顧著,自己每日過去針灸即可,剩下的時間就是在屋子專心研究紫靈草的功效。
傅韶景這邊又接到了延雍國邊陲傳來的第二封信,眼下太子已經快到淳安城,這邊問時間怕是耽擱不得了。
淳安城軍營,溫冽苦著臉坐在營帳中,天知道這個太子這個時候來有什麼心思,溫崢坐在下首也同樣不解:「大哥,你知道這個太子突然過來打算做什麼?」
「我哪裡會知道?」
坐在另一旁的許暃開口:「關他什麼事,在這軍營他還想搞事不成?」太子和長公主當初刁難溫瑤的事軍營里可全都聽說了,為什麼全都知道?這就要感謝溫崢,溫副將的大嘴巴了。
炎羽軍的領頭鍾羽也贊同許暃的想法:「就是,這個軍營可不是一個太子說的算。」然後話風一轉又道:「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是?」
溫冽無奈開口:「大家打起精神,準備歡迎咱們這位太子殿下。」營帳里坐的都是自己人,說話都很隨意,許是上次那個叛徒搞的,軍營里過了好一段小心翼翼的日子,眼下這才剛剛好些,可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自己剛剛登上將軍的位子,不穩啊!
昆吾城中最近都在流傳說一直和月氏國打仗的延雍國的溫大將軍的孫女已經來了昆吾城,頓時謠言四起。
有的說和平條約不過是延雍的詭計,他們看這麼多年打不過月氏國就打算用些上得不得檯面的手段,有的說那女子一直和四皇子很是親近,據說和四皇子聯姻的便是這女子,還有的說四皇子沒有骨氣,兩國打了這麼多年,哪裡是僅憑一個什麼破條約就能抹平的?
流言越演越烈,傅韶景這邊自然聽說了,好在溫瑤這些日子把自己關了起來研究解藥,每日里只有傅韶惜去送些飯菜,墨寶偶爾去她的院子里轉轉看看是不是還喘著氣,其他的人全都不敢打擾,就連平日里很是調皮的老王爺這些日子也是乖得很。
鮮於沁這邊用完早膳后便聽下面的人說最近的新鮮事,在聽到這些傳聞的時候愣了愣,這個消息到底是誰泄露出去的?不由得開始擔心溫瑤的安危來。
午膳時分便登門,傅韶景見她進門有些意外:「今日公主怎麼過來了?」
鮮於沁並不想讓周圍的人都知道,並退了下人後緊張兮兮開口問:「那些流言你可聽說了?」
傅韶景倒是不意外,他一直都知道這三個姑娘感情很是不錯,實話實說:「聽說了。」
鮮於沁見他如此淡然的模樣,像是絲毫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由得皺眉繼續道:「瑤瑤呢?她可知道了?」
見傅韶景搖頭她才稍稍放心:「好在。」傅韶景又問:「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
傅韶惜突然抬高了音量:「那她害怕怎麼辦!你不知道外面的人都傳成了什麼樣?差點就把她說成了利用美色迷惑我皇兄的......那種女人!」
傅韶景倒是不知還有這種說法,回頭看了看身後站著的余成,余成摸了摸鼻子頭低的更深了,還有更過分的話呢,不是自己不想說啊,如果自己說了怕是明日的太陽都不一定看得到了!
鮮於沁在延雍的時候就聽說了傅韶景的本事看他這副輕鬆的模樣輕聲問道:「你這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傅韶景轉回頭:「暫時還沒有,但是以我對瑤瑤的了解,她不會在乎這些的。」
鮮於沁嘆氣:「外面的那些人也是真的可惡,就憑了些子虛烏有的傳言,就編出了那麼多的閑言閑語,他們該去寫話本子才是!」隨後想了想接著道:「既然她還不知道就先別說了,我派人去查到底是哪些閑著沒事做的人乾的!」
「我自會派人去查的,想必四皇子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公主可以等些時日看看。」
鮮於沁頷首:「這是自然,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不是?你記得和惜兒也說一聲。」說完便回了公主府開始派人查留言的背後之人。
「余正,你去查查到底是誰。」傅韶景站在遠處看著門口的方向,余成看見余正領命走了后立刻跪下:「王爺,是屬下的錯!」
「錯哪了?」傅韶景並沒有看他,那語氣也沒什麼情緒。
「小的以後定然不敢隱瞞情報,一定如實上報!」余成很是誠懇的磕了一個頭回道。
「既然錯了,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余成身子抖了抖顫聲道:「屬下自會去領罰。」
「眼下本王正是用人的時候,這個罰先留著以後再說。」傅韶景丟下這句話便去了後院,這個丫頭關了這些日子,不知道到底弄出了些什麼。
陽光斜灑在古樸的院落里,男子的目光穿過斑駁的光影,落在那位女子身上。
她身著略顯凌亂的布衣,衣角沾著些許塵土,髮絲也有些散亂,正蹲在一堆藥材旁,專註地挑選和整理。
儘管外表不太整潔,但她的手法卻極為熟練,每一株藥材在她手中都顯得格外珍貴。傅韶景眼中沒有絲毫的不耐,只有深深的欣賞和溫柔,彷彿女子的專註和對藥材的熱愛,比任何外表的整潔都要來得重要。
傅韶景看著這樣認真的女子有些出神,自己好像見過很多面的她,陌生的、善良的、莊重的、漂亮的、撒嬌的、狠辣的、今日這樣不注重外表的樣子竟然也這般好看。
溫瑤這邊找好藥材剛要起身去熬藥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子,「王爺站在這裡不成聲是想嚇死誰么?」
「這裡只有我和你,溫女俠的意思是我要嚇你不成?」
溫瑤現在可沒什麼心思和他鬥嘴:「王爺找我可有事?」
「沒什麼大事,就想來問問你可找到解藥了?」
溫瑤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藥材回道:「我自己找的古籍又問了問師父,應該差不多了,但是我還要試試才可以。」溫瑤並不想把話說的太滿,嚴謹一些總沒有壞處。
「可否和我說說?」傅韶景漫步刂院子中間的石桌旁坐下,溫瑤看他這副樣子像是並不打算立刻就走,反正自己也有些累了,權當養精蓄銳唄?
溫瑤把手中的藥材放到一旁也坐在了石桌的另一旁,丫鬟很是識趣的端來茶水,便退了下去。
溫瑤喝了幾口茶水后才開口:「我研究的方子是這樣的,王爺聽聽看?」
見傅韶景立刻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便接著說:「紫菱草可解自身之毒,原因有三:其一,以毒攻毒之理,其內部特定成分經特殊處理可轉化為解毒物質,改變毒性作用;其二,自然界規律使然,有毒之物常自帶解毒線索,紫菱草也可能內藏解毒關鍵,通過恰當方法可激發;其三,依中醫相生相剋之說,紫菱草的屬性經合理炮製和配伍,能消除對人體毒性。
傅韶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溫瑤也不管他,反正是他說他想聽的,接著說:「先取紫菱草之鮮嫩梢頭,約三錢許,以淘米之水浸之,時長如一盞茶。浸畢,置於通風之處,令其自然乾爽。」
她說完又從那堆藥材里拿出金銀花:「復取金銀花一兩半,可制紫菱草之熱毒。置金銀花於釜中,注水兩碗,以猛火煮沸,繼而轉小火,煮約兩刻鐘,得葯汁。」
放下金銀花又拿起連翹:「繼而備連翹一兩,其性若清風,能散鬱結之熱,於紫菱草毒所致之熱症有奇效。將連翹搗之如泥,置於金銀花藥汁中,續煮一盞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