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她太精明了

「這跟大乾女帝無關。」

秦羽冷然發話。

「朕是不是那樣的人，自然有人公斷，輪不到你來做什麼批判。倒是司馬笙你身為女帝，卻是連自薦枕席的事情都做得出，簡直丟盡了帝王的顏面！」

頓了頓，秦羽把眸光掃向了肖陽。

「肖王爺，這件事關係到你，你看這要如何處置？」

肖陽看秦羽故意把這件事在自己面前提出，知道她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來報復司馬笙。

不過，早就放下了對司馬笙的愛，所以如今肖陽自然也不會想要報復，因為那隻能讓司馬笙自以為是的認定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是以，肖陽此時欠了欠身子，抱拳行禮，俊朗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陛下，女帝司馬笙如此做，是為了動搖大秦對大乾動手的決心。倘若真的讓她下嫁給您，大乾就成了諸國掣肘秦國的一枚棋子。」

「肖陽！」

司馬笙怒目而視。

「你如何敢說這種話？朕明白了，你自己心中憤懣難平，所以想要用此種手段報復朕，讓朕心底不安，是不是？」

肖陽聞言，只覺得這個女子是太瘋癲，竟然會自以為是到如此地步。

其實，肖陽從未想過要報復，這樣想，無非是因為想要讓司馬笙知難而退，不要自取其辱，可既然她非要這般小心眼，要說如此污衊人的話，肖陽自然也不會給她繼續傷害自己的機會。

是以，肖陽此時冷然相對，嗤笑一聲。

「女帝陛下何以認定了本王還會看得上你？為何本王要心中憤懣難平？你對本王也好，對褚溫華也罷，從未動過真心不是嗎？」

司馬笙愣了一下。

「你！」

「無需否認。」

肖陽斬釘截鐵的開口。

「司馬笙，你這人是什麼性格的，本王如何能不知道？你每次遇到事情，都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至於其他人的死活，何曾在意？」

站在秦羽面前，肖陽目不斜視，非常誠懇的勸說。

「陛下，此女若是嫁給您，秦國才會顏面盡失。雖然大乾女帝身份尊貴，然而她的心思太過陰沉，不是您的良配。」

司馬笙踉蹌地後退，心底一陣絞痛。

「肖陽！你騙朕！你說過，縱然不是夫妻，也可以成為朋友，你現在做的事情，是朋友所為？」

肖陽嗤笑。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在國家大義面前，應是以自己的國家為己任，而不是個人。不錯，本王說過，與你還算是朋友，但這並非意味著你可以傷害本王身邊的人，尤其是秦王！」

「你每次都是提起秦王，秦王到底有什麼好的！」

司馬笙終於是說出了真心話，她上去扯住了肖陽的衣襟，眼神凄慘。

「肖陽，你難道連哄哄朕都做不到了？你不會告訴朕，你看朕如今這樣，心底非常難受？」

肖陽冷著臉拉開了秦羽的手，一字一句開口。

「大乾女帝陛下，你訴苦似乎找錯人了。本王是秦國的忠義王，是陛下的忠義王，除了陛下和秦國，心底容不下任何人！」

司馬笙立刻放聲大笑，抬起手指著一旁的耶律楚楚。

「容不下任何人？你且告訴朕，這個女人在你心底又是什麼位置？真的如同你說的，不如大秦來的重要？」

「與你無關。」

肖陽始終面色陰冷，對於司馬笙的胡鬧充耳不聞。

秦羽看這場戲也該散了，便是出聲呵斥。

「司馬笙。朕說過不止一次了，你若是再說這種無恥言辭，朕必定追責大乾。如今，你莫名其妙的跑到這裡，對朕說不知所云的話，然後再滋擾忠義王，你的居心，朕實在是看不明白。」

司馬笙眼下知道無可辯駁，但這次過來，更多的是豁出去看看肖陽的心思，想著如果肖陽當時於心不忍，說些什麼，說不定便是兩人能夠破鏡重圓。

然而，現在看樣子，這件事不只是沒有希望，甚至於還會越演越烈。

肖陽此人註定是跟自己無緣了。

「罷了。」

司馬笙的臉色瞬間冷了幾分。

「看樣子，秦王的確得到一員猛將，忠義王是當之無愧的忠誠之人，可喜可賀。秦王，我大乾這次以此來試探忠義王固然不對，然而一切以秦王利益為第一，請秦王莫要怪罪朕的一番心思。」

秦羽卻是一怔。

她還在想著如何懲罰司馬笙呢，卻不料她話鋒一轉，居然做出了如此的安排。

肖陽雖然沒有想到司馬笙會如此做，但是也並不習慣，畢竟司馬笙如今這時候心裡會有此念頭，也是證明了她並非是庸俗之人。

正因為有這個野心，所以才會故意拿出這一手來測試君臣之間的用心。

此計的確精妙，差點把所有人都給瞞過去了。

為了不讓司馬笙在這件事上有所安排，肖陽再次把目光看向了秦羽。

「陛下，大秦女帝就一番舉動，實在讓人看不透，不過既然並非是有心要和陛下為難的，那本王覺得，你也不必生氣。」

秦羽頓時有些震驚，肖陽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過，向來知道肖陽做事情有始有終的秦羽，這時候也是擺手。

「既然忠義王都說了女帝並未有惡意，那此事就此作罷。然而，朕可不希望女帝你繼續弄出這種事情來，若不然，朕可當真要計較了！」

秦羽的言辭犀利，給了司馬笙很大的威壓，但她也是就坡下驢，順勢而為。

「自然，秦王能給幾分薄面，以然是天大的恩賜了。朕既然是為了和平而來，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其他算計之心。如今，事情辦妥，朕就不耽誤了，先告辭！」

看著司馬笙來去匆匆，秦羽的心底更為不解。

此人到底存了什麼心……

「夫君何以這麼包容她？」

耶律楚楚這時候是文問出了其他幾人不敢問的問題。

肖陽從容一笑。

「為何？當然是因為她現在這樣，就是等著大秦之人對她下手。一旦咱們毫無理由的出手傷人，其他國家便可以群起攻之。司馬笙，並非不謹慎之人，此番出手，的確是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