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曹業被符苓掌控
整個公堂上,只剩下鄭非和戴蒙安然無恙,他們此刻也已明白了:正是因為他倆沒有遭受毒蜂叮咬,沒有服用曹闕的湯藥,才不至於遭他暗算!
「報——」就在這時,一名親兵快步跑進縣衙大堂,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稟報:「稟將軍,曹闕的兒子曹業送葯過來了,他說他的湯藥可以解除眾位大人的頭痛之苦。」
「快,快快帶他進來。」符苓一手抱頭,支撐在書案上,一邊揮手命令道。
很快,曹業就雙手抱著一個碩大的葫蘆走進縣衙大堂。
他一見公堂之上眾人紛紛抱頭哀嚎掙扎的慘狀,便趕緊向那幾名親兵和戴蒙等人吩咐:「趕緊拿碗來,倒葯!」
「快,快倒葯……」下軍佐符苓已是頭痛欲裂。
只見他額角滲出點點汗珠、表情痛苦地趴在公堂書案上。
幾名親兵不敢怠慢,連忙拿來一疊陶碗,在書案上一字排開,曹業則忙不迭地拔開葫蘆塞子往碗里倒葯。
鄭非和戴蒙見狀,也不敢怠慢。
只見他倆一個端起葯碗,一個扶起符苓的頭,伺候著他把湯藥喝了下去。
接著他們兩人又分頭行動,和幾名親兵一起,手持葯碗逐一給靠坐在地上的師帥、旅帥們喂服。
這時候,頭痛得幾乎要爆炸、表情苦不堪言的師帥高熙,實在是等不及了。
他不再講究謙和與禮讓,而是搖搖晃晃的疾步上前,攀著書案就想去端葯碗。
誰知頭上的痛苦太過劇烈,他伸出的手臂還沒夠著葯碗,身體便不聽使喚的癱軟下去,滾倒在書案前。
曹業見狀,不禁也動了惻隱之心,他於是端起一個葯碗蹲下身來,把湯藥遞到高熙的嘴邊。
高熙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趕緊伸手扶住葯碗,然後把湯藥「咕嘟咕嘟」的全都灌進肚子里。
服過湯藥后,這些因痛苦、疲累而癱坐在公堂的牆邊、柱腳和書案下的師帥、旅帥們才又漸漸恢復了元氣。
大夥紛紛從地上狼狽的爬起身,或是尷尬或是無奈的望著同樣也才剛剛恢復元氣的符苓。
符苓一臉疲憊,強行打起精神來整了整衣冠,重新在書案前端坐好。
曹業見狀,知道自己不適合繼續留在這裡,於是拱手向符苓道別:「符將軍,諸位都好生安歇吧,小民先行告退。」
「嗯。」符苓用手揉著自己的額角,喘息了一口氣,向曹業揮了揮手。
正當曹業轉身即將離開之時,符苓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揮手命令鄭非和戴蒙等人,「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符將軍,你這是……」曹業不禁一臉錯愕的轉過頭來看著符苓。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雙臂這時已被鄭非和戴蒙死死的扭住了。
「跪下!」符苓滿臉嚴肅一拍書案,「老實說,昨夜在雍丘驛館里放毒蜂的,是不是你們父子幾個?」
站在曹業身邊的戴蒙見他不願下跪,趕緊飛起一腳,剛好踢在曹業的膝彎處。曹業猝不及防,於是便跪倒在地。
「說,是不是你們父子放的毒蜂?」戴蒙也厲聲喝問道。
曹業驚恐的一縮脖子,他抬眼看了看符苓,又左右轉頭看了看鄭非和戴蒙等人,自知隱瞞不過去,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
戴蒙非常吃驚,他的猜測終於被驗證了。他於是下意識地將手伸進曹業的懷裡,緊張地搜尋起來:如果再讓他釋放毒蜂,這公堂之上的人又得遭殃!
「沒了,那黑蜂……昨晚都用完了。」曹業如實向戴蒙交代,也不希望他在自己身上繼續白費力氣。
「哦,」公堂上的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符苓接著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繼續詢問,「我們這頭痛病,是不是昨晚服用了你父親曹闕的湯藥所致?」
「是……」曹業不敢抵賴,只好老老實實的回答,「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頭痛,需要服用我們的湯藥才能止痛,如果不服湯藥,兩個時辰之內就會斃命。」
「啊!」公堂之上的師帥、旅帥們不禁都發出一聲驚呼。
符苓現在也終於明白了,昨夜曹闕根本不是在救他們,而是希望通過湯藥來操控大家,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真是陰險至極、可惡至極!
可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帶著這個疑問,符苓又用雙眼死死地盯著曹業,看得他心裡有些發虛:「你父親如此處心積慮的想要掌控我們,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曹業有點犯傻,於是搖了搖頭。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老子一劍劈了你!」站在旁邊的鄭非,「刷」地一聲抽出佩劍,架在曹業的脖子上。
曹業看著眼前泛著寒光的利劍,不禁嚇得魂飛魄散,他一臉無奈的高呼:「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許瑕許大人呢?他又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符苓這時候終於記起了許瑕,於是故作和善地問道,「這個,你總知道吧?」
曹業還是一臉迷茫地搖著頭,顯然,有很多事情,曹闕並不會告訴他。
符苓有點不耐煩了,知道從曹業的嘴裡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他於是向親兵們揮了揮手,「把他帶下去,暫時監押起來。」
「是。」兩名親兵走上前去,拉過曹業的左膀右臂,把他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