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陰謀：攻身為下，攻心為上
昏暗的房間，門自外面打開，隱約傳來迭起的海潮聲。
高大的身影邁入房間中，目光冷沉平靜望向那道身著妖異紫裙，周身散發陰柔詭異之氣的纖長身影。
「嘻嘻~」
「沉淵，終於捨得來了。」
望著來人，艾西·霍爾低磁陰柔輕笑，妖媚的容顏半隱半現於黑暗中，帶著陰詭笑意的眸底泛著妖異紫色光華，盡顯詭異難測。
「這裡，還有別人。」
漆黑的眸底帶著凌厲戒備之色無聲環視過昏暗的房間，沉淵沉聲開口。
「嘻嘻嘻~」
「倒是厲害，這都能讓你感覺出來。」
妖異的紫色眸底掠過詭異笑意，艾西·霍爾聲音綿柔，「也罷，給你看看也無妨。」
細微的腳步聲自她身後的黑暗中響起，當另一道纖長高挑的身影於她身旁站定，沉淵瞳孔不由微縮了一下。
望著身前兩個一模一樣的艾西·霍爾，沉淵啞聲道：
「維托·羅索幫你製造的克隆體？」
艾西·霍爾望著他陰柔一笑，「說對了一半。」
下一秒，另一個艾西·霍爾輕笑吟吟：「這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克隆體，身體中加入了特殊材料元素，可以承載我的異術。」
「我可以用異術與她精神互通，你完全可以理解為這是另一個我。」
微怔一瞬，沉淵眸色恢復平靜，淡淡道：
「看來你沒有通話中說得那般有把握。」
艾西·霍爾眼眸微眯了一下，沉淵不理，「否則你也不會整出這樣一件替死之物。」
艾西·霍爾纖長睫毛微斂，語氣沉緩了一些：「多一份保障，穩妥一些罷了。」
沉淵語氣不咸不淡：「那你或許把維托·羅索丟棄得太早了些，他要是還在，倒是能多給你造幾件這樣的烏龜殼。」
艾西·霍爾抬眸望向他，眼底隱約有寒芒流轉，「沉淵，你今天的攻擊性有些強。」
沉淵毫不畏懼直視著她，片刻，驀然開口：「你的計劃看似周密，但其中變數太多，我不支持。」
艾西·霍爾注視著他，眸底突然浮現一絲詭異的笑意，「沉淵，你是不支持我的計劃，還是怕我的計劃會讓她香消玉殞？」
沉淵黑沉的眸底微不可察地輕顫了一下，艾西·霍爾妖異眼尾微挑，陰柔輕笑，聲音飄渺神秘。
「她是上帝護佑的寵兒，沒人殺的死她，也沒人敢動她。」
沉淵目光微閃，沉聲：「所以，你的目標是他？」
艾西·霍爾背手慢吞吞向前方走去，指尖流出一縷黑煙，沒入桌上的水晶球中。
水晶球內部光芒涌動間，交織出一張縈繞病色卻俊美無雙的臉龐。
妖異紫眸目光漸沉，陰詭難測地注視著那張面龐，艾西·霍爾陰柔開口：
「其實，在她命格尚且薄弱之時，我曾窺見過未來一角。」
「她的終場應當是隨他而去……」
話音停頓了幾秒，她妖異神秘的紫眸愈發深沉，低聲輕語：
「但……本來結束的人至今無恙，命運寫定的結局變得撲朔迷離，一切皆成未知變數。」
蒼白纖長的手指指向水晶球中那張俊美的臉龐，陰柔詭譎的聲音如魔鬼的低語。
「他，是撬動命運的支點，一切變數的源頭。」
沉淵黑沉的眸中，一陣眸色變幻，片刻，他突然沉聲開口：
「或許我可以換個說法，她再怎麼天命無雙，你終有自保的餘地。」
「但加上身具奇詭異術的他，你將再無退路。」
房間中久久沉寂無聲，良久，艾西·霍爾眸色深沉望向沉淵，沉淵低沉的聲音中似乎莫名輕柔了一絲。
「看來我沒有猜錯。」
艾西·霍爾低磁冷笑：「你認為，沒了他，輪得到你？」
沉淵微微失神，低語：「我沒那麼天真，她能活著就好。」
艾西·霍爾眸中光華緩緩流動，直視向沉淵的黑眸，語氣饒有興緻：「你和她有故事？」
沉淵面色驟然一綳，下意識避開她投來的目光，冷聲：「與你無關！」
艾西·霍爾詭異微勾了下唇角，「我對你的記憶沒什麼興趣，不用緊張。」
沉淵無聲握緊的手掌微微鬆開，黑眸微斂，極其戒備，目光不與艾西·霍爾對視。
艾西·霍爾望著他，忽然笑出聲來：「沉淵，連你這般情緒深斂之人都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秘密而緊張至此。」
微微彎身，她陰詭的目光與沉淵對視，語氣中帶著玩弄人心的邪惡。
「那你覺得在一個充滿背叛的場景里，說出一些特殊的秘密，他會怎樣？」
「她又會怎麼想？」
沉淵目光冷沉與她對視，突然道：「並不是所有事都那麼微不足道。」
艾西·霍爾一怔，下一秒，驀然笑出聲，聲音尖細陰柔到極致，帶著絲絲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癲狂。
在沉淵黑沉的目光中，她笑了許久，陰詭笑聲漸停間，她低磁說道：
「攻身為下，攻心為上，身死志不散，心死萬事空。」
「人心就是這麼有趣微妙。」
她眼底帶著揶揄笑意看著沉淵，「所以，你現在覺得我的計劃可行了嗎？」
沉默片刻，沉淵抬眸望著她，冷聲道：
「你的計劃會讓我加速暴露，最後一條疑問需要你向我解答。」
艾西·霍爾挑眉輕笑：「你問。」
「你的計劃中，甚至涉及人為左右自然，你的異術應該很難做的到。」
艾西·霍爾語氣幽幽：「沉淵，你不要忘了，在你面前，我是SL十殿閻羅，鬼面撒旦。」
「在更多人眼裡，我是God三大主席之一艾西·霍爾，我在God做了這麼多年的主席，可不止有維托·羅索一顆棋子。」
「異術做不到的事，科技未必不行。」
沉淵聞言沉默片刻，再抬眸時目光已然恢復平靜，望向艾西·霍爾，沉聲道：
「相關準備我已經做好，蹤跡我也有意暴露了一些。」
「該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希望你的計劃可以成功。」
艾西·霍爾陰柔輕笑轉身，抬步走向身後黑暗之中，詭譎陰冷的聲音在房間中久久回蕩。
「只有成功，沒有失敗。」
「用你的話說，你我都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