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精品中的精品
顏青蝶微微一笑，伸手往自己臉上抹去，就變成了葉小蝶的模樣。
見此，韓鐵山哈哈笑道：「顏師姐當日用這面容騙得我好苦啊！」
「不騙你，又怎能讓你出手？」顏青蝶嗔笑道。
二人再次來到奇拙拍賣行樓下丙字型大小鋪。
鋪子里是個頭髮花白老者，一身修為竟然達到了凝脈中期。
「兩位道友想要賣什麼東西？」老者對二人道。
韓鐵山也不答話，一股腦地從乾坤袋內掏出那十一件法器，放在檯面上。
現如今，凝脈期修士用的主流武器是上階法器，也就是說還有一部分凝脈期修士用不上上階法器，甚至一些築基期修士仍然在用上階法器。
因而對於斂氣期修士來說，上階法器算是一件寶物了，對於凝脈期修士而言，上階法器是重要武器，不是輕易可以得到的大路貨。
十件上階法器一下子放到桌面上，那種寒光凜凜，珠光寶氣的感覺，讓凝脈中期老者吃驚不小。
就連一旁的顏青蝶，也驚訝了一番。這些法器加上上次兩人一起探洞得來的法器，韓鐵山身上則至少有十二件上階以上的法器。
光法器就能有如此之多，在凝脈期修士中絕對是富有之人。
想不到韓師弟身家如此豐厚啊！
「這些法器，有些是鄙人煉製的，有些是偶然所得，道友給估個價吧，如果合適，就都賣了。」韓鐵山對凝脈老者道。
老者穩了穩心神，對韓鐵山道：「道友稍等，容老朽看看這些法器。」
韓鐵山點了點頭。
老者便開始一件一件地細看起來……
三盞茶時間之後，老者把這些法器都看了一遍，對韓鐵山道：「道友的這九件上階下品的長劍法器，都算是這個品階里的精品，每件作價一千一百靈石，這件護甲雖然也是上階下品，不過看來曾有過傷損，防禦法器比較難得，作價一千三百靈石，至於這件中階上品法器，算七百靈石。道友以為如何？」
果然，這老者沒有看出用了一心符陣的中階法器的玄機。
這跟韓鐵山預料的差不多，當下道：「可以！」
老者當即取出一個乾坤袋，放在台上，對韓鐵山道：「這是道友的一萬一千九百塊靈石，道友看看。」
韓鐵山取過乾坤袋，神識探入其中一掃，數量無誤，便道：「嗯，沒錯。如此就兩清了。」韓鐵山拱了拱手，便跟顏青蝶離開了。
走出一段路之後，顏青蝶才道：「想不到韓師弟不僅精通陣法，竟然連煉器技藝也達到能夠煉製上階法器的水準，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師姐說笑了。」韓鐵山道。
顏青蝶微微一笑：「今後若有需要師弟幫忙煉器的時候，師弟可不要推辭才是。」
「我沒有瞞著師姐來賣這些法器，今後自然就不會推辭的。」韓鐵山道。
顏青蝶見他這樣說，知道韓鐵山當她是可信任之人，心中一陣喜悅。
……
韓鐵山和顏青蝶離開后，凝脈老者便將收購來的法器收入後台，一一擺上架子。
不久，便有個青年人模樣的修士來取法器。
這些法器會被奇拙拍賣行統一測試一番，評定性能后，再標價賣出，有拍賣價值的，也會被挑走，出現在拍賣會上。
青年修士名叫呼延平，像往常一樣，他帶著這些法器來到一間三丈見方的測試室。
測試室的一面牆上，均勻鋪著厚達一尺灰色的皮皎泥。在這面牆面前三尺處，一個人形傀儡靜靜站立著。
這傀儡是特製的，專門用於測試攻擊法器的威力。它的每次揮擊，固定消耗一顆靈石百一之數的靈力，一顆靈石可供此傀儡揮擊一百次，每次所使用的靈力都是一樣的。
而傀儡面前的皮皎泥，則用於記錄法器所擊打的深度。
皮皎泥質地柔軟易於捏塑，被切割后只要稍加揉捏，便可恢復如初，利於重複使用，因此十分適合於測試法器威力。
用這具傀儡和皮皎泥，就可以非常精準地測出法器的威力差距，辨別出哪一件法器更勝一籌。
呼延平取出一件靈劍法器，把它放在傀儡手上，又在傀儡後背的一個卡槽內放入一塊靈石，接著激發傀儡。
傀儡持劍的手輕輕朝前一砍，一道細小的劍光朝前飛出，噗一聲悶響，劍光沒入面前的皮皎泥。
三寸一分
三寸二分
……
呼延平認真地記錄著每一把法器打入皮皎泥的深度，再將這些記錄深度的絹布掛在對應的法器上。
直到拿到韓鐵山煉製的那一柄鐫刻入一心符陣的中階上品法器。
見是中階法器，呼延平撇撇嘴。
中階上品法器的威力，通常夠打入皮皎泥兩寸五六分，好一些的可以達到兩寸七分，不過比起上階法器還是差遠了。
呼延平漫不經心地用靈力操控著這把靈劍放入傀儡手中，隨即激發傀儡。
傀儡輕輕揮動手臂，無聲無息！
「嗯？有古怪！」呼延平皺了皺眉。
每一把法器在傀儡揮出后都會發射出攻擊靈光，譬如劍光刀光之類的，這是呼延平測試法器多年從不變動的真理，除非這件法器損壞，無法跟靈力契合。
然而往常的真理今天卻失效了。
呼延平探出神識仔細地查看起來，發現剛剛被撫平的皮皎泥，竟然有一道深達三寸一分的傷痕。
咦？難道是剛剛有部位沒有撫平？
呼延平再次把皮皎泥撫平，檢查了一番法器和傀儡，發現都沒有問題。
他再次催動傀儡揮擊而出。
「噗」一聲悶響，過程中沒有見到劍光。
果然，這件法器甚是獨特啊，真是生平僅見。
呼延平再次探出神識，仔細地查看皮皎泥傷口的深度。
三寸一分。
毫不奇怪，上階法器的威力水平。
等等！上階法器的威力水平？但這是件中階法器！
呼延平突然間睜大了雙眼，以中階法器的品階，達到上階法器的威力！
這是多麼令人難以置信！
而修士對靈力的控制要比傀儡精細得多，靈力逸散更少。
法器的品階越低，靈力逸散越少。這也代表著，這件法器不光威力可以比肩上階法器，靈力消耗還更少。
精品！精品中的精品。
呼延平的目光陡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