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警察到來01
於如嘉：「也得是你手藝好，要是沒這手藝，大隊長想給你活干，也幹不成。」
送走了黃大壯，迎來了警局的甘曉和談大偉，兩人坐著警車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了。
於如嘉：「甘同志和談同志來就來，怎還帶這麼多東西過來？」
甘曉：「之前忙著抓人販子，找孩子的家人，一直沒顧上於同志這邊，現在事情告一段落，於同志作為有功之人，我們警局總得有所表示才成。」
於如嘉：「本就是順手的事，難為你們還記在心上，人販子都抓到了嗎？孩子送回家人那邊了嗎？」
甘曉：「順著之前抓到的個別人販子提供的線索，我們摸到了他們的上線，與其他地方的警局聯合，抓到的人販子有上百人，解救出近千個孩子，這些人販子真不是人。」
「還好有於同志和夏同志發現了他們的線索，才免去幾百個家庭的災難。」
談大偉補充道：「我們東元公社共找出了被拐兒童三十一人，可惜只有二十二個孩子找到了家人。」
「還有九個孩子沒找到線索，於知青這裡帶著的四個孩子就在那沒找到家人的九個孩子之中。」
他的眼睛在後院四個精力旺盛的孩子身上停了一下，又轉了過來，臉上帶著些為難。
之前說好只讓於如嘉照看幾天的，結果他們這邊工作不順利，導致他們遲遲未查到孩子家人的信息，加上警局裡的五個孩子，他們九人估計要被送到孤兒院去了。
六十年代不像現代一樣到處是攝像頭，找人全憑人工，猶如大海撈針一樣。
還不僅僅是在東元公社撈，那些人販子有自己的上下線，有些孩子還是從外面轉進來的，也就是說，其他地方也得加進來一起撈，這個難度可想而知。
人販子為了保密，接頭人有他們獨特的接頭方式，孩子的來處與去處均不為其他人販子所知。
將四個孩子抱回去的老張被於如嘉送到一個警察的槍口下，被打死了。
這邊的接頭人當時雖未被打死，但他嘴硬，不開口，到警局后沒多久就自殺了。
警局的人能摸到他們上線的情況，還是靠著一個人販子無意間的發觀，讓他們摸出一部分人來，才能接著往下查。
可惜後面抓到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多福幾人的信息，也有可能是人販子中的其他人將他們送到東元公社這邊來的，畢竟他們拐孩子的渠道有很多。
經過幾個鎮的通力合作，十來天的查找，也只為二十二個孩子找到了家人，餘下的孩子仍無頭緒。多福他們的來歷便在這部分沒有頭緒的孩子中。
於如嘉：「這些沒找到家人的孩子你們準備怎麼安排？」
甘曉臉上有些不忍，卻又無能力：「實在沒辦法的話，只能送到孤兒院去了。」
於如嘉：「我這邊的四個孩子乖巧懂事，如果你們放心，可以將他們交給我帶。」
警局找不到多福他們幾人的來歷是肯定的，親自安排這件事情的於如嘉心裡早有數，不過就是走個過場而已，讓多福他們能順理成章的跟在於如嘉身邊。
甘曉：「這不行，你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帶了四個孩子還怎麼做其他事？你們知青下鄉是來支持農村建設的，大隊有其他事情安排給你做。他們幾人年紀小，離不了人。」
於如嘉：「我是大隊里的隊醫，不用去上工，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等著人上門，有時間照看幾個孩子。我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十來天，確定自己做得來這事，才開這個口的。」
「孩子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要是我不行，我不會將他們留下來影響他們未來的發展。」
甘曉的視線落在後院里鬧成一團的幾個孩子身上，從他們臉上的笑容可以看出於如嘉將他們照看得很好，對於她提出由她來撫養幾個孩子的建議有些鬆動。
現在養孩子只要活著就行，不會像現代一樣要考慮一堆事情。甘曉心知就算將孩子送到孤兒院，他們的生活也不一定會比現在好。
甘曉鬆了口：「養四個孩子的花銷很大，你一個人怕是掙不來養活他們四人的錢。」
於如嘉繼續勸道：「我這個隊醫每天都是滿工分，每個月有工資拿，替人看病還有其他謝禮。」
「這些天其他人送的吃食就夠我們半個月的口糧了，這些東西正在廚房裡擺著，甘同志要是不相信，可以過去看看。」
「說實話，我一個人的收入比得上隊里三四個壯漢的收入。他們跟著我的日子必定比在孤兒院的日子好。」
來到上汾大隊后，於如嘉做的事情確實換來了他們最少半個月的口糧。
只是這些吃食只有小部分是於如嘉替人看病得來的謝禮，大部分是黃桂花和許慧娘送來的。
兩人的兒子都被人販子拐走了，是於如嘉發現人販子的線索，將他們的兒子找了回來，他們特地送了一些東西過來感謝於如嘉。
還有於如嘉見義勇為，大隊特意開了個表彰大會，獎勵了一個陶瓷杯、一條毛巾及十斤大米。
甘曉和談大偉跟著於如嘉到了廚房，看到滿地的青菜及幾十個雞蛋，還有幾斤粗糧及一些細糧，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談大偉更是直接開口道：「於知青這收入比我在警局工作的收入都高，看得我都想下鄉做隊醫了。」
甘曉嫌棄道：「你會醫術嗎？想掙這些東西，還是回去做夢實現的快一些。」
這些東西確實是別人送來的，於如嘉不怕人查，這才敢帶著他們來看，讓他們知道自己確實有能力養好四個娃。
嫌棄完談大偉，甘曉又將話題轉回到孩子身上：「於知青，我相信你的經濟實力能養活四個孩子，可你有沒有想過找對象的事情？你帶著四孩子很難找到對象。」
對於於如嘉主動提出要養四個孩子，她確實是鬆了口氣，卻也不想因此耽擱於如嘉的一生，這才提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