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怎麼他一離開大半年,宗內風向就變了呢
回到水面上的多喜悅比談清夢想象的更加頑強。
明明已經身受重傷,卻還有用不盡的精力。
她揮劍的動作依舊乾脆利落,藤蔓在她面前被斬成一節節掉落。
藤蔓那焦黑的橫截面,明示著多喜悅還不到難以為繼的時候。
但是藤蔓之後朝她而去的符籙,就不容她輕鬆看待了。
主要是符籙之後緊跟而來的就是談清夢。
她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攻擊,那麼談清夢就會抓住這個機會壓制她。
可放眼看去,一片清水。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去蒸發這三米高的水池,再將擂台打造成火場。
那就代表著她無法再用火勢保護自己逼退談清夢。
不過,談清夢最重要的招數就是這幾張符籙。
這幾張符籙可用了談清夢不少的靈力。
她們兩個現在處境大差不差。
若不是多喜悅不知道談清夢會畫符,場面不會變成這平分秋色的模樣。
台下人看的認真又緊張。
到這個時候,已經快到揭曉輸贏的地步了。
就看多喜悅如何躲過這幾張符籙,應對攻勢接二連三的談清夢。
多喜悅挺身上前,直迎飛來的符籙。
同時她舉起靈劍,靈劍又冒起了火焰。
談清夢呼吸一滯,她再想後退已經來不及了。
那幾張符籙皆是風雷,若是多喜悅主動以火勢引發,這個距離她也難逃一傷。
電光火石之間,爆炸自二人中間出現。
強勁的氣浪把二人沖開,片刻后擂台恢復了安靜。
談清夢半跪在水面上大口喘著氣,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跡。
她完全沒有想到多喜悅寧願迎面接住傷害,也要把她一同拉下水。
簡直是傷敵一千也自損一千。
不對,多喜悅的情況比她差。
她的木系靈根有療愈的力量。
在爆炸發生的瞬間,她就用靈根力量護住了自己。
身上的傷不算重傷。
但到了這種地步,她就算是傷的沒有多喜悅重,局勢也明朗不起來。
擂台上的二人調整好自己,凝聚靈力,再次踩在水面上打了起來。
數個回合之後,兩個人摔倒在水面上。
談清夢撐起身體,下半身已經難以支撐,沒入水裡。
她和多喜悅都即將靈力耗盡。
靈力耗盡后她的處境會很困難。
她若沒有靈力,不管是妙柏琴也好,符籙也好,都無法再替她提供攻擊。
而多喜悅不一樣,即便她沒有靈力,她手上的劍依舊能保持可觀的傷害力。
沒有靈力加持的靈劍對正常修士或許無用,但是對沒有靈力護體的人很有用。
多喜悅搖晃著身形起身。
她一雙黑黝黝的眼睛在滿是血污的臉上顯得格外透亮。
目光裡面是胸有成竹,是對自己無盡的信任。
她握著劍的右手鮮血淋漓。
血液順著劍身滴進水中,化成一片水紅。
她一腳踩在水中,一步一頓半瘸著往談清夢的方向而去。
隨著她的步伐,這些血珠落在水裡「嘀嗒」個不停。
滿是血跡的劍尖落在談清夢的面前,本該落在水裡的血滴,落到了談清夢的臉上。
談清夢蒼白一笑,抬起無力的手擦去了那滑落的血滴。
至此,勝負已分。
這一場比賽,談清夢的表現不差,甚至可以用很好來形容。
若非碰到的不是多喜悅,不是火靈根,她都不會處於這種被動的場面。
而多喜悅,更是出人意料。
她對待戰鬥無比的認真,同時也透露著瘋狂的執著。
這樣不要命的打法,實在讓人目瞪口呆。
一場小小的兩宗親傳的比試,用這種心態對付,太過於在乎輸贏。
隨著台下弟子的討論,天水宣布了結局。
「第二組,多喜悅勝出。」
長老的話音一落,擂台上的護罩撤銷,三米深的水如瀑布般從擂台上傾斜下去。
談清夢順勢躺平,太累了。
多喜悅也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她話音有些虛弱,「能把我打成這樣,你很厲害。」
談清夢扭頭看她,「你不知道我會畫符吧,不然這場比試結束的時間還能提前兩刻鐘。」
見台上兩位師姐平躺著聊了起來,兩宗親傳紛紛動身將自家師姐扶下擂台。
親傳們倒出丹丸,要餵給受傷之後精力不濟的二人。
多喜悅伸手阻止:「清夢的治療術似乎也不錯,我想嘗試一下。」
照月:「我知道了,二師姐把談師姐當做對手,要了解你的一切!」
「對,照月說沒錯。」多喜悅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
談清夢欣然答應,吃下一顆補靈丹后說道:「小師妹也看看吧。」
秦念點頭,坐到了二師姐身旁。
緊接著,巨峰主開始宣布下一場比試。
「第三組,葉懷君、長巍上場!」
這一局的輸贏是毫無懸念的。
長巍是位築基中期的刀修,極品土靈根。
其力厚重,難以撼動。
但是在葉懷君面前,這完全不是問題。
他接近結丹的修為就足以壓制長巍。
他朝對面的長巍打了個招呼。
長巍頷首回應,然後握住了自己的大刀。
大刀斬破空氣,發出厚重的聲響,彷彿重器破空而來,急催人命。
葉懷君執著伏筆,在面前三張黃色的符籙上下筆,一氣呵成。
動作又快又從容。
隨後以靈力激發,飛向長巍。
長巍下腰躲過。
緊接著一陣風襲來,本已經躲過的符籙被風吹著以難以預料的方向飛向他。
大刀重重砍在地上,厚實的土塊拔地而起。
隨後只聽見一聲爆炸聲響,火光騰起又迅速蒸發成霧氣。
一時間阻擋住了大家的目光。
而長老們和峰主將雲霧之中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寧長老:「第三組,葉懷君勝出。」
速度之快,一群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會後,台下就爆發出了歡呼聲。
「半步金丹恐怖如斯啊!」
「葉師兄太帥了!」
「葉師兄我們最喜歡聽你講課了!」
高台上的天水側目。
他在升明峰這麼多年,也鮮少有人說喜歡聽他講課。
他一向以為是這些人不喜歡激進的符道。
怎麼他一離開大半年,宗內風向就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