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一直走下去吧
郁辭一動沒動,光站在那裡笑。
阿寶蹲在石頭下面,歪著頭看她,黑豆似乎的狗眼閃著諂媚的光。
「汪汪。」黑背沖她叫了兩聲,兩隻前爪趴了下去,舌頭伸得老長,歡快地搖著尾巴。
「媽媽。」久久歡叫著跑過來,蹲下抱起阿寶的腦袋,笑著說:「媽媽,阿寶不咬自己人,它只咬壞人。」
再溫順的狗在許靜安眼裡都是危險的存在。
她皺著眉頭,沖郁辭喊道:「你把阿寶弄走,讓它離久久遠一點,萬一它不小心傷到久久怎麼辦。」
「汪汪。」阿寶支著狗頭在久久身上蹭了蹭,然後緩緩地趴在草坪上前身匍匐在地,後半身微微弓起,尾巴有節奏地輕輕搖擺,喉嚨里發出輕柔的「嗚嗚」聲。
「媽媽,阿寶在跟你撒嬌。」
郁辭微笑著走過來,攔腰將許靜安抱起,輕笑著說:「阿寶認得你,它知道你是女主人,你別小瞧它的智商,跟八歲孩子差不多。」
許靜安瞥見別墅門口的明叔和傭人,臉頓時一紅,小聲道:「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郁辭卻將她抱得更緊,朝別墅門口走去。
這男人有夠惡趣味的,非要故意在傭人面前讓她丟臉,許靜安乾脆把燒紅的臉埋進郁辭懷裡。
明叔和傭人識趣地走開了,一個個裝得好忙的樣子。
吃完晚餐,郁辭跟許靜安說起下午在幼兒園發生的事,許靜安聽得心越揪越緊,手都抖起來。
郁辭安慰道:「小滿,別怕,那人今天一動,韓冬安排的保鏢就發現了。」
許靜安長吸一口氣,聲音有些發抖,「郁辭,如果碰到一個不管不顧拿著針就扎久久的呢?我們不能拿久久冒險。」
她低頭沉默了一下,再抬頭時,眼裡都是堅決:「請私教吧,我跟她來璽園住。」
「好。」
可以無拘無束地在璽園玩,久久很開心,這裡戶外空間大,有漂亮的庭院,到處都可以跑,還有一隻威風凜凜的純種德黑陪她一起玩。
久久不再堅持去幼兒園了,同意郁辭給她請私教。
晚上,郁辭哄睡久久,帶著許靜安去了地下酒窖。
許靜安看著琳琅滿目的酒架,問:「這個酒窖你十五歲的時候就有了?」
「嗯。不過我只喝紅酒。」
許靜安在酒窖里轉了一圈,走到角落裡鋼琴面前,掀開琴蓋,手指在琴鍵上划拉了兩下。
鋼琴發出幾聲略顯沉悶且參差不齊的單音,音色在滿是酒香的酒窖間回蕩,為這靜謐之地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氛圍。
郁辭從身後抱住她,低頭吻著她的側頸,輕聲說:「小滿,我還從來沒給你彈過鋼琴,聽嗎?」
許靜安轉身,美眸微抬,看進郁辭幽深的墨色眸里,「想聽。」
郁辭緩緩在鋼琴前落座,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琴鍵上,稍作停頓,彷彿在與鋼琴進行無聲的對話。
他微微抬頭,看著站在鋼琴邊的許靜安,微微勾唇笑了一下,然後手指輕輕按下,優美的音符跳躍而出。
許靜安聽了第一串音符,就知道郁辭彈的是《RiverFlowsInYou》。
曲子彷彿一條蜿蜒的河流,帶著初見時的歡快與羞澀,輕快的節奏似是兩顆心初次靠近時的小鹿亂撞,滿是愛戀中的溫柔與眷戀。
郁辭的手指在琴鍵上靈活地跳躍,指法嫻熟而流暢,他時而微微閉目,身體隨之輕輕晃動,時而睜開雙眸,眸光柔和地看著許靜安,目光中愛意流淌,似要將她淹沒。
許靜安站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著郁辭,她的眼神里全是無法掩飾的喜歡和柔情。
從郁辭指尖流淌的每一個音符都似乎在向她訴說,周圍的空氣彷彿都被這浪漫的旋律所感動,變得溫柔而旖旎。
哪個女人抗拒得了這麼帥的男人?
就是這雙修長的手,都好好看!
他還不時深情地看著你,彈著深情、溫暖且略帶憂鬱的鋼琴曲,訴滿愛戀中的歡快和甜蜜。
只是,她不想要分離的遺憾,他倆有過一次就夠了。
一曲終了,餘音裊裊。
郁辭放下手,墨眸靜靜地看著許靜安。
「小滿,過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腿,聲音略帶沙啞。
許靜安走到他面前,跨坐在他腿上,定定地看著郁辭:「這首鋼琴曲的基調有些憂傷,有些惆悵。」
她微微低頭,額前幾縷長發順勢滑落,遮住了她如星般雀眼。
郁辭抬手,將那幾縷長發緩緩捋至她耳後,手指輕觸到她的臉頰,細膩的觸感讓她的心微微一顫。
許靜安因這溫柔,迷醉在紅酒香味里,即使沒有喝酒,她現在也微醺。
郁辭眸色深深,目光緊鎖住她瑩白的小臉,道:
「愛情可能面臨分離與遺憾,婚姻也會經受平淡和瑣碎,愛情初始如絢爛煙火,熾熱而耀眼,然而時光流轉,生活的瑣碎會悄然侵蝕激情。
曾經山盟海誓,在日復一日的平淡中漸失初心,如果我們都不希望有這分離的遺憾和憂傷,就保留著初心,一直走下去吧。」
郁辭對她說過很多情話,都不及此刻的言語,令她心湖泛起層層波瀾,比「我愛你」更動聽,觸動到靈魂。
「嗯,一直走下去,你不要再中途拋下我。」許靜安呢喃著說。
郁辭情動得厲害,將許靜安輕輕壓在鋼琴上,吻了上去。
他的手護住許靜安的後背,壓在琴鍵上,頓時發出幾分奇特韻律的聲響,恰如他倆此刻情感澎湃時失控的心跳節奏,在酒窖里肆意回蕩。
郁辭的雙唇急切地吻了上去,他的吻起初帶著幾分霸道,似要將心中所有的渴望與愛意在這瞬間傾訴。
許靜安緩緩閉上雙眼,回應著他的熱情。
郁辭雙手微微顫抖著,從她後背緩緩向上,輕輕捧起她的臉,手指溫柔地穿梭在她發間。
他倆的呼吸逐漸交融,伴隨著一兩聲或悠揚或短促的鋼琴音,慢慢的都紊亂了。
郁辭的手伸進她棉質睡褲里,啞聲問道:「小滿,你親戚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