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雷擊木
公雞嘹亮的叫聲拉開了第二天的序幕,陳一軍本來打算睡一會懶覺,不過轉眼看到空空的衣櫃門,他知道今天有事情做了。
當下也不猶豫,立馬起床洗漱起來。
吃過早飯後,從廚房拿了把柴刀,對陳母說道:「媽,我去後山砍根樹做衣櫃門。」
說完,便招呼大黃往後山走去。
「你這孩子,樹讓你爸去砍好了啊,唉,那你注意安全。」
「知道了。」
...
矮山後面一片都是不高的山,處於半開發狀態,再往裡就是完全沒開發的大山了,陳一軍本打算進去砍一根松樹的,轉念一想,就做個衣櫃門,砍個大松樹,也太可惜了,就索性在這片矮山轉悠起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樹。
在經過一片野竹林的時候,大黃突然朝著竹林叫了起來,陳一軍被嚇了一跳,轉身呵斥道:「傻狗,叫啥?」
可大黃根本不理自己的小主人,繼續沖著竹林叫著,甚至時不時的露出牙齒。
野竹林很密,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大黃卻是一副兇相,這使得陳一軍汗毛倒豎起來了,「我去,不會是什麼髒東西吧?」
要不是現在太陽高照,陳一軍肯定撒腿子跑回家了。
大黃繼續兇狠的叫著,竹林里還是很安靜,看來裡面應該也不是野豬什麼的動物,那裡面是什麼呢?
陳一軍心裡充滿了好奇,他抬頭看看太陽,心一橫。
「大白天的怕啥,就是髒東西,我也一柴刀給它劈了。」
這麼想著,他把柴刀舉在胸前,便撥開野竹往裡面走去,大黃則一臉警惕的跟在後面。
野竹很密,但畢竟是細竹,在柴刀開路下,陳一軍進入竹林並不費力,很快,一人一狗便穿過了竹林。
竹林後面是一片低矮的灌木叢,轉眼一看,灌木叢周圍也都是竹林。
「原來這應該是這片竹林的中間地帶,竹子竟然不長過來,有點神奇啊。」陳一軍心裡想著。
這時才發現灌木叢的中間,有一棵大樹,大樹主幹分叉的地方斷裂,上面有焦黑的痕迹,而巨大的樹冠則倒在一旁,樹葉還沒完全枯萎。
從葉子判斷,這應該是棵桃樹,那樹榦上的焦黑,瞬間讓陳一軍想到了一個專有名詞--雷擊木!
他目測了一下樹榦,發現樹榦很直,而且比衣櫃要高,拿來做衣櫃門正好。
「而且還是雷擊木,辟邪啊,哈哈,運氣不錯。」陳一軍得意洋洋的想著。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桃樹榦劈倒,又找了幾根竹子,綁在樹榦的一頭,準備拖回家。
這時,他才發現大黃一直盯著樹榦。
「剛剛你叫的就是它?」
陳一軍想了想,可能跟雷擊有關吧,不過也想不明白,就算了不去糾結了。
轉頭招呼大黃:「好了,沒事的,我們回家。」
大黃緊緊跟隨,但始終對著樹榦一臉警惕。看它那模樣,陳一軍再次嘟囔了一句「傻狗。」便不管大黃往家走去。
拖著木頭不太好走山路,等陳一軍到家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在山裡轉悠這麼長時間,回家總免不了被母親一頓埋怨,只能不停的點頭,「是是是」的應付著。
埋怨完后,陳母說道:「快去洗洗手,休息下,等會吃完飯再弄了。」
「好好!」
午飯過後,陳一軍在樹榦上量出了衣櫃門長度,準備自己動手。
這時,陳父走了過來,嫌棄說道:「弄什麼花頭,你自己弄到明年也弄不出一扇門。」
說完,從隔壁屋推出一輛電動三輪,彎腰抬起一頭說道:「過來搭把手。」
陳一軍唯唯諾諾的過來,一起將木頭抬上了車。
陳父看見了樹榦上的標記,指著問:「是要截這一段嗎?」
「嗯。」
「在家裡等我,我給你去隔壁村的鋸木廠加工下木頭。」
「哦,好的。」
...
一個多小時后,門外響起了三輪車的喇叭聲,陳一軍連忙從躺椅上坐起,迎了出去。
只見車斗里,樹榦已經被鋸成了一塊塊木板。
陳一軍喜笑顏開,馬上跟父親一起將木板搬下來。
陳父停好車后,拿著工具來到陳一軍身邊,問道:「這門要怎麼做?」
「嗯...就把它釘釘起來吧,將就用一下。」
「那我知道了,過來搭把手。」
「我自己來做好了...嗯,好吧。」一軍想自己做,不過陳父堅持,也只能無奈的在邊上做輔助。
忙碌了一下午,兩人終於將門板按在了衣柜上,陳父敲了敲最後一顆釘子,用手拉了拉木把手,來回試了幾下,「好,完工。」說完,拿著工具下樓了。
陳一軍看著這衣櫃門,的確沒什麼美感,他也過去試了試,感覺使用起來還行。
於是自顧自的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也下樓準備吃晚飯了。
一天的忙碌,陳一軍也是感到了飢餓,晚飯直接幹了兩碗飯。
吃過晚飯,他陪著父母看了會電視,就回了房間,準備早點休息。
此時的天已黑,月亮也爬了上來,柔和的月光灑滿了房間,陳一軍沒有開燈,他靜靜的坐在床上,望著窗外。
夜空很美,也很靜,那關於前女友的思緒就涌了上來,陳一軍捶了捶自己的頭,「啊,真的是不能空下來,一空就胡思亂想。」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懊惱的將衣服和鞋子一脫,直接把頭埋進被窩,強迫自己睡覺,心裡也是決定,明天一定要找點事情做,絕不能讓自己太空閑。
雖然回憶很折磨人,但是今天畢竟幹了一天活,也累了,所以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只是,用被子捂頭的陳一軍並沒有發現,當月光照在衣櫃門上的時候,門竟然反射出微弱的白光,而那白光還一顫一顫的跳動著,彷彿就好像--衣櫃門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