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收穫萌寵一隻
「呼——哈,車車,車~車?」
夜深寧靜,萌萌的叫聲伴隨著希兒均勻的呼吸聲給予生命於這安靜的小屋。
與屋內不同的是,外界兇猛的暴風雪張開它的爪牙肆意踐踏著這片冰雪下的土地,各式各樣的房屋被風雪吹得搖搖欲墜,人們在躲在其中瑟瑟發抖,而那些老舊、早已無法抵禦的房子則被一卷而光,與居住在其中的人一同被埋藏於風雪之中。
不同的是,無論暴風雪再怎麼狂妄暴動,只要它們經過霖的屋舍皆會消失,未能破壞希兒所在小屋的一磚一瓦,每當接近之時都會被隱形的力量所抵擋,消失。
希兒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守護,狂暴的暴雪從未影響到她的入睡。
周圍的其他人就沒有她這麼幸運了。
哀嚎,悲鳴,恐懼,絕望與死亡,暴風雪帶走了他們的生命,財產,他們的一切。而那些留下的,將成為最後的倖存者,充滿慶幸而非悲傷。
一直持續到第一縷陽光穿破雲層,暴風雪才不甘地退出舞台。
「嗯~,嗯?」
「哈——,車~」
雪后的暖陽溫柔地將睡夢中的希兒喚醒,只不過我們這名床上的睡美人仍有些不情願,將被子拉過頭頂,倒頭繼續睡。
一分鐘后。
「啊!」
刺耳的尖叫聲很快把正在做飯的霖吸引而來。推開門,看到的是,受驚的女孩緊閉著雙眼手手中死死抓緊的枕頭上下胡亂拍打,一旁疑惑的崩壞獸無動於衷,時不時發出「車車」蠢萌的呼聲,窗邊還有著一個不知道怎麼就飛來的床被······
看到眼前的場景,霖很快就猜出希兒尖叫的緣由,不僅沒有上前制止,反而在門口打算偷看希兒的笑話,只是她那柔和的笑聲,像是春日雨水,綿軟細膩。
從驚嚇緩過神后,見霖正看著自己,臉龐泛起一抹紅暈,慌忙躲進了被窩裡,霖輕輕關上門,給害羞的女孩一個獨處的時間。
只不過希兒的一聲尖叫所帶來的動靜可不小,很快就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幾個恰好路過的居民走到霖的身邊,見她嘴角揚起笑容,不免好奇道:
「小霖姐,今天是遇見什麼高興事了,怎麼還能把你樂成這副模樣」
「沒什麼事,只是第一次見到自家閨女犯傻罷了。不得不說,百聞不如一見,確實有趣」
「閨女?霖姐你啥時候多了個女兒?」,如此勁爆的消息使得人群一下子炸開,雖然明面上大家都沒說什麼,但究竟如何想,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咳咳」,霖輕咳幾聲,怕周圍人誤會,趕忙解釋道。
「口誤了,我說的是那個昨天被車車帶回來的那個小姑娘,我剛剛就在想要是這姑娘是我女兒就好了,一不小心順口就說了出來,大家也別太在意」
霖的一番解釋過後,人們這才清楚只是個誤會。聊到希兒,眾人詢問起這個剛到鎮上的小姑娘怎麼了,霖笑著回應,簡單解釋過後,大家這才放下心來,又回歸各自的軌跡。
一個老婆婆湊過來,抓著她的手就說,「小霖,你剛剛可把我嚇了一跳,之前我還尋思著給你介紹門親事呢,那句話讓我還以為你有了家室了呢」
「有看上哪家不,婆婆幫你敲打敲打」
對於他人的突然靠近,霖最不喜也是最為介意,下意識便要出手抹除,但回想起屋內的女孩,於是笑著推辭道:「婆婆,謝了,不過我的事就不用您老費心了,我自由打算」
「哎~,每次都這樣,有個熱熱鬧鬧的家有什麼不好的」
婆婆自覺無趣,有些氣憤的離去,其他人也是不拍而散,只剩下一個青年還留在原地。他本想說什麼,門就被重重關上。
「哎呦!」
希兒被霖撞倒在地,坐在地上抬頭看到霖的眼光時,尷尬地像被風吹亂個羽毛,無處安放,眼神閃爍著不知所措的光芒。
「希兒?剛剛的那些是不是都聽到了」,霖小心扶起被撞倒的少女,面露微笑。
不知為何,明明看似溫馨的笑容卻讓希兒毛骨悚然,生怕出一個錯誤就被啃的渣都不剩。
「沒,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說完似乎察覺到不對,又趕忙解釋:「我絕對沒有偷聽,不對是沒有聽到,也不對。」
希兒的腦迴路成功被自己的話給繞了進去,越是解釋反而越亂,氣急敗壞的她直接露出了本性,「啊呀~,不管了!我承認我就是在偷聽怎麼了!你又能拿我怎麼辦。」
當霖姨的視線被居民們轉移,關上門那一刻希兒就回想起昨日的事,果斷結束與車車荒誕的戰鬥。
隱約聽到霖在門口與人交談,一人一獸重歸於好,希兒負責偷聽,車車負責撤退。只不過希兒怎麼也沒有想到霖會突然開門的情況,這也導致了她被抓了個現形。
「能拿你怎麼辦呢,讓我想想」,被挑釁的霖竟真開始思考如何處理,思來想去,還是讓她想到一個最有趣的想法——讓車車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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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霖說出要處理車車時,希兒當場就不同意,霖可不管希兒怎麼想,轉身出門從廚房中拿出一把鋒利的菜刀,在門外青年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步一步朝著車車走去,任憑希兒如何阻攔都無動於衷,最後若非希兒在車車的面前攔住她,說不定之後就會發生什麼。
事實上,現在的希兒對車車早已沒有了昨日的戒備之心。
進入這個世界泡,突然變得普通人無異的她,在徒步幾日的極寒之地,寒冷早已將她的身體摧殘殆盡,好在有車車的出現將她從瀕臨死亡中拉回,讓她避免了死於野外。
昨晚醒來時,病痛讓她的頭腦難以保持清醒,這才讓她將救她的車車誤認為敵人。其實她早就該明白——這裡的崩壞獸與本徵世界已經發生了一些有趣的變化。
想起昨晚對車車的刻意防備,希兒不由得感覺慚愧。
當看到希兒居然用敵視的眼光看自己時,霖彷彿被靜止了一般,隨後舉止之間都表現出莫大驚慌,想要挽救什麼,但又似乎無從下手,自言自語道:「這個玩笑開大了嗎?」
說罷,霖慌亂地走門外順帶關上門,留下不解的希兒與車車獨處。
沒過多久,透過陽光,希兒清晰看到有個人緊貼在門縫上。
「······,車?」
車車並不理解人類的複雜情感,不過它能清晰地感受到它面前的少女此時已經不再對她產生戒備,於是它小心翼翼地向希兒靠近。
希兒並沒有介意車車的靠近,對於門外偷看的霖也沒說什麼,撿起窗邊的床被,整齊地重新鋪在床上,然後坐在床邊看著這隻與眾不同的崩壞獸一步步地靠近。
等到車車真正靠近希兒的身邊后,睜著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希兒。
「唔?」
希兒可不會如何和一隻崩壞獸打交道,這麼久以來,她可是一直在殺崩壞獸,面對這隻她的「大」恩人,此時的她心神有些慌亂。
「如果是她的話,她會怎麼做」,希兒心中這麼想著。很快作為最了解那個她的人,她開始了行動。
只見她抬起細嫩的小手,撫摸著車車的頭。車車閉上了眼,嘴裡嘀咕著聽不懂的語言,不過看上去它很是享受。
力是相互的,感覺也是如此。希兒這邊也有著奇妙的感覺:在觸感方面,車車的頭部與腹背相比確實並不出色,但讓希兒有種養小動物的感覺。少女與崩壞獸享受著彼此的存在,絲毫沒注意到何時,身旁多了一個人。
「你們兩個很般配呢」
希兒聞聲望去,看到不知何時已經坐到身旁的霖,此時的霖已經調整好狀態,隱約間還透露著一絲害怕,害怕被希兒討厭。
這一瞬間不知為何希兒有種想找個縫鑽進去的衝動,當然就算有大概率也鑽不進去。
車車可不懂什麼叫矜持,哪怕霖就在旁邊看著,依舊在希兒的玉足旁一蹭一蹭,無論希兒怎麼踢它都後退半步。
少女的臉蛋紅彤彤地,霖一副我懂的表情,笑著離開,臨走前告訴希兒飯快做好了,床邊放著為希兒精心挑選的新衣。
霖走後,希兒並沒有立馬換上,披上裘衣,打開窗戶。
溫暖的陽光帶著略微清寒的清風吹在希兒的臉上,肩上的黑髮隨之飄動,希兒挽起一縷青絲,或許是因為死而復生,又或許是昨夜的夢,她久違露出笑容。
「確實挺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