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香崽崽
「老周，這是遛孫？過來坐坐啊。」
「哈哈，孫孫遛我。不了，還拿著東西呢。回去了。」
回到院門口，周明澤和周大哥也剛回到。
周大哥看著周阿爺手裡拿著零食，自家崽還人手拿著吃的。扭頭四處想找鞭：
「好小子啊周承義，你是不是忽悠你公太買吃的。」
「哪有，公太買的，每個人都有。」大牛反駁道。
「什麼忽悠，我帶去買的。咋啦，我當公太的不能給孫孫買吃的。」
「啊，不是。阿爺啊，那我是不是也有份？我也是孫。」周大哥嬉皮笑臉道。
周澤明是沒眼看了，他大哥就是個上趕討打討罵的人。
「爸爸。公太，買吃的。」
「爸爸，下來。啊。」曜崽掰了一點米棒，示意他蹲下，準備喂他。
皓崽見了也掰自己的喂爸爸。
周大哥看著老弟父慈子孝，再看自家兩個大孝子自顧自的，都無語了。
依依抬頭看著自家老爹那渴望的眼神看向自己：唉，自己爹咋比自己還孩子。
無奈的拿出口袋的水果糖：「爹，給你，公太買的。甜甜嘴。」
周大哥抱起自己的女兒「還是女兒是小棉襖。」
晚飯周大哥掌勺，周阿爺燒火監工。周父周明澤負責洗碗善後，分工明確。
周家的女人嘛，負責帶崽崽。
飯後，崽崽們在院子里追逐打鬧，大人在旁邊喝茶閑聊。
周大嫂坐到沈安寧旁邊，「安安，我和明佑哥商量好了，就按你說的建土坯房。」
「那行，我們就先建兩間，後面有需要再另外說。」
「你安排就行。」
沒多久，周大哥送周阿爺回老宅后，再來和周大嫂拖著玩得不願回去的三兄妹回去了。
「澤哥，帶崽崽們去洗澡。我去拿毛巾。」
「知道了。」周澤明張開雙臂：「皓崽，曜崽，過來，爸爸抱去洗澡。」
周母囑咐道：「天氣還有點涼，水別泡太涼了。」
「知道了。」
崽崽們被放下站到灶房門口，看著周澤明把鍋蓋打開，一股水汽迅速升起，兩人不約而同的發出「哇」的聲音。還想靠近看。
周澤明看見忙阻止：「不能走過來，燙會痛的。」
「爸爸，窩不去。」
「爸爸，皓崽看，不去。」
周澤明提起水桶快速拿去沖涼房。再把崽崽抱過去。
周母無語的看著周明澤「你這不多此一舉嗎？剛剛直接抱去沖涼房不就得了？」
「呵呵，忘了。」
周明澤兌好水，把崽崽們脫個精光。抱進水盆。拿著一個小瓢子，一人一瓢從頭淋到腳。
拿著香皂：「皓崽站起來，張開雙手。轉過身子，好了，自己用小手搓搓。
曜崽，到了你。也用小手搓搓。」
「爸爸，香香。」
「爸爸，泡泡。」皓崽吹一下身上的泡沫。
「嗯。來，搓搓小腳丫，不然媽媽嫌棄小腳丫臭臭的。」
「不臭，香崽崽。」
「鍋鍋，不要辣，癢哈哈。」
「皓崽，趕緊洗，等會弄到弟弟的小嘴上了。」
沖涼房時不時傳來笑聲。堂屋裡的沈安寧不由的感嘆：洗澡還得男人來。
「好了，再沖一次水就可以了。站好啦，來了。」嘩啦啦嘩啦啦。
「啊，爸爸。」
「爸爸，還要。」
嘩啦啦嘩啦啦……
「好了。」扯過大毛巾，把兩個崽崽裹在裡面，一把抱起。快步走回房間。
路過堂屋「嫲嫲，崽崽香香哦。」
「香，你最香了。」
進了房間都還聽到崽崽們在喊香崽崽。
崽崽們站在床上被沈安寧套衣服，皓崽伸出小胖手給她聞：「媽媽，皓崽香香，不氣。」
待曜崽穿好褲子后，自己抬自己的小腳丫聞了聞，「嗯香香的。媽媽，曜崽香香。」
沈安寧轉過身子看向拿衣服準備洗澡的男人。兩人眼神交流「咋回事？」
「給他們洗澡，要不好好洗，你會嫌棄。」
「你這人爛借口真多，你不好好洗我還嫌棄呢？」
「咱倆一起洗，誰也別嫌棄誰。」
沈安寧無語的看向他，這人什麼時候都能開腔。
崽崽們可不知道爸爸媽媽說什麼。兄弟倆現在在床上你聞我小手，我聞你小腳丫。
曜崽抽動小鼻子：「鍋鍋，泥手手香香。」
伸出小腳丫「泥聞聞窩腳腳。」
弟控皓崽靠近：「不臭，香香的。
媽媽，我們香香，爸爸臭臭。」
曜崽附和點頭。
「嗯嗯，香，媽媽不嫌棄。好了，睡覺覺了。」
「等媽媽。」
等沈安寧洗好，周澤明已經把崽崽們和自己都哄睡了。
看著崽崽們各佔一邊睡在自家男人身邊，父子三人熟睡的樣子，心被填得滿滿的。有什麼比此時一家人在一起更心安。
說干就干。周父第二天就找人幫忙建棚。
搭棚前，周父把水塘的水放了，清塘換新水。也不知道有沒有魚，便把魚簍放到出水口。
竹林就在附近，取材方便。請的人多，三四天就搞好。
正好水塘的水也差不多排干，周父便招呼自家幾個兄弟過來幫忙抓魚。
好傢夥，不清塘不知道。這估計也有百來斤魚。
農村多雜事，這不也有村民過來圍觀。
「林哥，這魚抓完了，放塘不，讓大夥添個菜啊。」
「哈哈，得問我兒媳。她包塘的，我打雜的。」
沈安寧聽了大聲笑著喊道：「全叔，放。等會哪位叔伯要是有空也可以來幫忙清塘泥，可帶條魚回去哈。」
大魚抓得差不多就放塘了。有收到消息的村民和小孩子都過來撈小魚小蝦，好不熱鬧啊。
崽崽們也來了，只是被周母用背帶綁住牽著站在腿邊。
看見有人抓到魚，吃著東西也要蹦跳歡呼。
「嫲嫲，魚啊～」
「好大啊～」
周母穩住背帶：「等你們大一點再去抓。」
人群里有個看著有點瘦弱的小男孩拿著小桶撈小魚小蝦，撈到放進桶里后，轉頭又看向不遠處的婦女，不知說了什麼，把桶舉起示意她看，兩人對視而笑，過後又繼續撈魚。
「娘，那個是明山大哥的媳婦吧？」
「嗯，也是個可憐人。你還記得前不久她家鬧的事吧？
看到那屋沒？現在她們一家就住那。」
沈安寧看到也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