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沒事了
謝晚星拿著令牌又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三十七」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呢?這是他的名字,還是說是他的排行?
她腦洞大開,又聯想到了看的那些武俠小說裡面的殺手組織,在那些充滿刀光劍影的故事裡,殺手組織的設定總是充滿了神秘色彩,裡面的殺手們基本都以數字為號,他們如同隱匿在黑暗中的利刃,執行任務時冷酷無情,想到這裡,謝晚星不禁打了個冷顫,覺得自己腦洞還是太大了。
謝晚星又把視線轉回到了這個少年身上,他的五官很好看,眉宇間都是少年的英氣,他靜靜地躺著,臉色依舊慘白,這傷勢並沒有表現出來那麼嚇人,只是實在想不通他這瀕死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阿星!」她還想再檢查看看,就聽到了她爹回來的動靜。
「爹,你回來了。」
謝松林匆匆走進屋子,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床上躺著的少年身上,見少年身上的傷口已然都被處理好了,便問道:「他怎麼樣?」
謝晚星一邊走回床邊,一邊皺著眉頭說道:「他這個傷勢,沒有我想的那麼嚴重,我剛檢查了一下都是看著嚇人的外傷,其實稍微養一段時間他就能好了,可是我們剛剛看到他的時候,他那個奄奄一息的狀態也是真的啊。」
謝晚星又搭上了他手腕繼續道:「我剛剛又仔細琢磨了一下,也摸了他的脈,從脈象上看不出明顯的中毒跡象或者其他嚴重的內傷表徵,可他當時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機似的,實在是很難解釋。」
「解釋不了就先別解釋了,我們先回去了?」謝松林覺得還是得趕緊回去比較好,「他這樣待在空間里可以嗎?不會醒吧?」
謝晚星搖搖頭:「不會,他的情況,比較詭異,這一兩天都不會醒不過來。」
「那行,我們就先回去吧。」
謝松林回到了洞口自己走回了床鋪那邊,謝晚星更省事兒直接從空間出來就在自己的剛蒙著頭的被窩裡,她輕輕動了動身子,讓自己在被窩裡躺得更舒服些,隨後便開始理了理那如亂麻般的思緒。
她想著那少年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還有那塊神秘的刻著「三十七」的令牌,這些都在她的腦海里不停地打轉。困意卻如潮水般洶湧襲來,她實在是太累了,剛剛為少年處理傷口就耗費了不少精力,再加上這一連串的疑惑帶來的精神上的疲憊,讓她再也支撐不住。
於是,謝晚星索性閉著眼,任由自己的思緒漸漸模糊,不多時,便直接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謝松林就帶著謝大忠一行人出去了,謝晚星把昨天夜裡的事情和程慧交代了一下,程慧幫著打掩護讓她又回空間里去了。
救下后被安置在客房的那個少年還是安靜地躺著,謝松林昨天也給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裡衣,因為他身量同謝瀾差不多,眾人離開以後謝晚星把整個家裡的東西都收到了空間裡面,找一套謝瀾的衣服出來輕而易舉。
謝晚星的目光專註地落在少年身上,她稍微檢查了一下,原本觸目驚心的傷口,此刻已然止住了血,不再有鮮血滲出的情況。傷口的邊緣雖說還有些微微的紅腫,但相較於昨日初見時的模樣,已經好了許多。
她又依次查看了其他幾處傷口,情況大抵相同,這些傷口確實如她之前所判斷的那般,並沒有特別嚴重,更不足以讓少年一直處於這瀕死般的昏迷狀態。
謝晚星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有任何要發燒的跡象,她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不過好在,讓他養兩天傷再給他悄悄放到外面應該是沒問題了。」謝晚星輕聲呢喃著。
畢竟他們如今自身的處境也頗為複雜,收留一個不明身份的少年本就存在諸多風險,若是能讓他在這昏迷的這兩天里儘快恢復些元氣,然後將其悄悄送回到外面,既能保證少年有機會繼續生存下去,也能讓他們自己避免可能因這少年帶來的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阿星?」謝松林也進了空間,估計是甩開了外面的人,看到謝晚星有些驚訝,「他怎麼樣?沒醒吧?」
謝晚星道:「沒醒。」
謝松林和謝晚星出了客房,到了廚房裡找了點東西邊吃邊聊。
謝松林道:「我剛去城裡打探了情況,目前城裡只有城防司沒有其他駐軍,我想著最好是能見到城防使,可是我這樣的平民百姓去求見,他們根本就不理會,我在城防使的府邸外面看了一會兒,想要正常進去是不太可能了,但是我也不能直接就進他的府邸去找他啊。」
謝松林繼續道:「他手底下那些守衛也是一個個傲得很,我客客氣氣地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不想他們不僅不肯通報,連讓我把話說完都不願,直接就大手一揮,讓我趕緊走。」
謝晚星聞言也是皺起了眉頭:「又是一個蛀蟲唄?」
謝松林臉上帶著幾分不屑,冷哼了一聲說道:「確實是個蛀蟲,不過我打聽到一個消息,也許有用。」
他頓了頓,接著道:「這個城防使啊,原先是個武將沒什麼文化,但偏偏這人當了城防使以後卻特別愛附庸風雅,總想著在眾人面前顯擺自己有那麼點高雅的品味,而且,他非常鍾愛琉璃玉器之類的。」
謝晚星道:「老爸,你的意思是,我們去給他獻寶?」
謝松林點了點頭道:「是的,既然他有這麼個喜好,咱們要是能投其所好,找些不錯的琉璃玉器給他送過去,借著獻寶的由頭去接近他,說不定就能有機會和他搭上話,到時候再請他出兵剿匪,如果他還是不肯,那隻能試試用阿非給你的那個玉佩來狐假虎威了,這成凌王在大靖可是頗有名望的大人物,說不定那個玉佩還真是成凌王的信物什麼的呢,這好歹是他兒子給的。」
謝晚星問道:「那我們給他獻寶,獻什麼呢?」
謝松林聽了女兒的話,卻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他先是把手裡的牛奶一飲而盡,隨後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沖謝晚星挑了挑眉毛說道:「就這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