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給老省長下任務
「啥?不是,尚書記,您將我著急忙慌的喊過來大中午的不請吃酒店也就算了,請吃食堂還得我花錢,您說您這些當領導的咋都這麼摳呢?
算了,我還是回我們縣裡去吃吧,趕回去的快了還能趕上飯點。
主要是我下午還有其他事,不能在這耽擱太久了,尚書記,那我就回去了。」
「你真不留下吃中午飯了?
那好,你回去也行,路上慢點。
我這卡里的錢還夠你在這吃一頓的,你既然不吃,堅決幫我節省,那我也就不請了。
回去吧!」
尚書記說完話,連手都沒給張華握,只是向外擺了一下手。
張華點頭往外走的時候,清楚的看到尚書記已經拿起了座機電話的聽筒,正要撥號。
省委張雲山書記接到了尚群山的電話,尚群山在電話中說:「張華說假的可能性不大,還有,以前派往章平縣的那個女副書記侯春花八成也與耿有關。
侯春花在去年清明節鬧出的那場事件,本該爆雷的,最後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壓了下來。
張書記,我認為侯春花也是一個突破口。」
「嗯,宏昌同志看來這幾年的心思真的沒有放在工作中啊,貪圖享樂、貪戀美色,違規插手地方事務和人事安排。
一名副省級領導幹部,大好的前程,就這樣被自己葬送了。真是辜負了黨多年來對他的培養啊!」
張書記很是惋惜的說道。
張華沒有趕回章平吃飯,一個多小時才能趕到,回到縣裡吃食堂,飯點指定是趕不上了,泔水多的是。
坐上王滿倉駕駛的專車一路去了白俊生的家,帶著王滿倉在退休賦閑在家的白俊生的家裡美美的吃了一頓,這才返回章平縣。
在路上他囑咐王滿倉開慢點,自己在後座上睡了一個多小時。
下午四點的時候,南陸省分管交通、城鄉建設的副省長耿宏昌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被京城來的紀委工作人員帶走了。
他臨被帶走時不停的解釋:「我正要寫自首悔過書呢,請再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求求你們了!」
可沒人聽他解釋,還是被強行帶走了。
整座辦公大樓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親眼見到了,昔日春風得意的耿副省長如今都癱了,還是帶他走的紀委工作人員一路攙扶著,最後將他抬進車裡的。
南陸省省委迅速召集班子成員開會,在會上,省委書記張雲山發表了重要講話:「南陸省委省政府完全服從中央作出的決定,並與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全省黨員幹部,尤其處級以上領導幹部,更要以耿宏昌為反面教材,吸取教訓,深刻反思,加強作風紀律建設,加強開展全省各級黨員領導幹部的思想作風整頓,確保南陸省的經濟社會全面更好更快的發展。」
當晚,張華與王聯合二人在一家小酒店的包間喝酒的時候,京城紀委在網上掛出了一則消息:「南陸省政府副省長耿宏昌同志因嚴重違紀,已被京城紀委實施紀律審查。」
張華也是在簡永紅電話的通知下獲得這個消息的。
簡永紅在電話中還告訴張華,侯春花已經被她提前下手帶回來了,侯春花得知耿宏昌被帶走的消息后都瘋了,大罵耿宏昌是「騙子」,說答應她當富婆的事從頭到尾都是在騙她。
簡永紅說侯春花的一切與之前張華分析的一致,還說:「你直覺這麼準確,實在不行等你這一任結束了,姐託人將你調過來吧,到時還幫姐拉套幹活。」
張華哈哈大笑:「不去,我天生就是泥腿子,我還是喜歡踩在田間地頭的泥路上,不但腳走著踏實,心裡也踏實。」
簡永紅大罵:「你個死孩子,紀委的工作就不是為了老百姓了嗎?你的思想太片面你知道嗎?
你啊,真該好好接受教育了!
哦,對了,你的縣處級幹部培訓班快開學了吧?你現在有時間了,可以好好學習了。」
耿宏昌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相信因為他,會有相當一部分人的人生都發生巨大的轉變。
別的不說,就說侯春花和魏紅麗,包括張華知道的雷太祥,都會發生轉變的,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當然了,通過這次事件,邵秉義的人生也會有巨大的轉變,只是他轉變的方向與他們不同罷了,他則是朝著一條陽光坦途快步邁進著。
張華很高興,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興奮和開心,或許是因為每一次有不為老百姓做事的領導幹部被紀委查辦,他才會這樣的高興的吧。
張華一高興,可苦了王聯合了,本來他的酒量就不高,要是他哥王長合在,他跟張華有的一拼。
如今張華攜滿心歡喜,王聯合更不是對手了,在張華一杯接一杯的硬剛下,王聯合很快被張華灌暈了。
王聯合醉酒被司機攙扶著拉走了,張華一人自是不會再繼續喝下去了,出了小酒店沿著廣場慢慢走著回去。
王滿倉在他後面慢慢的跟隨,一直將他送進大院裡面,這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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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休息的老省長聞聽張華開自己的小院門,便走了出來,馬上聞到張華一身的酒氣,說道:「這又在哪開小灶了?結束的早啊!」
張華伸手請老省長進院子,關上了院門,打開客廳的房門,接了兩杯水與老省長面對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老省長,我今天有點高興,再加上縣公安局的局長調走了,與他喝了兩杯?」
「哦?一個公安局長調走你高興?就是到市裡當個局長你也不至於這麼高興吧?
你還與他喝了兩杯,說明你倆關係處的還可以。
莫非還有高興的事?」
老省長問道。
張華點了點頭:「今天省城發生的大事,老省長不知道?」
「耿宏昌被審查?怎麼?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有點不太準確,應該說是他栽到章平縣了!」
老省長沒有因為張華糾正他的話語而不高興,反倒是笑眯眯的看著張華罵道:「你這個混球是挺能折騰的,看看你一路折騰的,先是副科級、科級、副處級、正處級,後來是副廳級。
來到章平縣工作后,因你被搞掉的科級、處級就不說了,你直接對剛正廳級,如今一個副部級因你而落馬。
說你是官場殺手,我怎麼感覺有點小瞧你了,應該叫你官場炸彈。
你是專炸那些違法違紀黨員領導幹部的炸彈。
耿宏昌這個人在工作上我雖然與他沒有過交集,但還是聽說他一些事的。
這個人是從省政府的辦事員一路上來的,要說他的工作能力不強,顯然是不行的。
就是啊,他到了一定高度的時候就開始膨脹了,膨脹的迷失了自我,完全違背了信仰和初衷。
這是作為領導幹部的大忌,一名黨員領導幹部,不時刻牢記原則底線,喪失了應該堅守的道德操守,這就是自絕於黨、自絕於人民,他的下場是註定的,是不值得同情和惋惜的!」
張華突然問道:「老省長,我有一點不明白,你說他耿宏昌這麼高的職務,又有足夠養家的待遇,他還缺什麼呢?
為什麼他肩頭肩負著這麼重大的責任,他竟然還視如兒戲、腐化墮落呢?」
老省長看著張華,看了有十多秒,然後用手指點著張華笑道:「你少跟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說吧,你跟我兜這麼大的圈子想幹什麼吧?」
張華哈哈大笑:「農村有句老話:馬老精,人老滑,一點都不假,我這剛起個頭,還沒來得及繞呢,就被你發現了。
那好,我就實話實說了。
老省長,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對你來說不難,小事一樁。
我們縣政府掛職的那個叫邵秉義的副縣長,我要將他留下。
至於該怎麼辦?找誰辦?我不管,我只要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