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第168章 羅素與觀察者的交易
第168章羅素與觀察者的交易
「在多元宇宙誕生之前，我們就已經誕生。我們有著領先其他文明千億年的知識和科技。曾經，我們覺得自己應該是宇宙的守護者，要幫助其他種族發展進化。
「只是，通過實驗我們發現，不僅是個體存在壽命限制，一個種族、文明，也同樣存在壽命限制。我們的干預，只會加速那個種族的滅亡。
「自此之後，我們不再插手宇宙之間的事情，只是作為觀察者在宇宙中觀察和記錄各種大事件。」
提起觀察者文明的輝煌，大頭娃娃不由挺起了胸膛。
對於類似奧丁這樣與觀察者實力相當，或是羅素這種實力超過觀察者的強者。
觀察者的窺探，是一種冒犯。
他們自然會感到不爽。
另外，觀察者嘴上說著一些冠冕堂皇的話，看似一個絕對客觀的觀眾，但實則拉偏架的事沒少干。
這種又當又立的行為，也向來讓人鄙夷。
這便是觀察者在強者中，風評不佳的原因。
但對其他無數的平庸文明而言，觀察者的存在，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就像羅素所說，多元宇宙中，絕大多數文明悄無聲息誕生，又悄無聲息消亡。
對於這個文明而言，能夠被一個人記錄下來，直至多元宇宙的終點。
也許，不失為一件極其浪漫的事情。
「生命總是恐懼自己無名的消逝，而總想獲得一點點證明的痕迹。但芸芸眾生，卻註定默默無聞消逝。」
羅素看向地球，揮手展開一道道熒幕。
熒幕上，是各個大都市、小鎮、鄉村各個地區的人間百態。
其中有老人、中年、青年、少年、兒童各個年齡段「數十年的凡人，數百年的國家，數千年的文明，在多元宇宙的尺度下，他們是如此渺小。
「在這世間留下的丁點痕迹，也很快在時間沖刷下徹底消失。
「只有你們，能夠將他們記錄下來，直至多元宇宙的盡頭。
「觀察者，你們的偉大，無需多言。」
羅素感嘆，伸手朝觀察者比了個大拇指。
為了從觀察者這隻肥羊那裡薅到更多能量，羅素不介意說些場面話。
面對羅素反常的誇讚，觀察者雖然疑惑，但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嘴角卻是忍不住上揚。
他現在已經擺正位置，意識到羅素是比他更強大的存在。
而來自上位者的誇讚，總是更讓人喜悅。
「羅素法師，過譽了，我們（觀察者）並不偉大。
「那些不斷克服艱難險阻，不斷發展進步，證明自己的生命力，升華自己的生命力的個體和文明。他們，才是真正的偉大！「而我們，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見證者，一個記錄者。」
羅素指著畫面中的眾多超級英雄：「他們就如如流星劃過夜空，絢爛了整個蒼穹。
「但是，流星耗盡自己的生命，才點亮夜空剎那。而恆星，卻能亘古燃燒，照亮白天。」
「羅素法師，你的意思是？」
「觀察者，當下就有一個比恆星更偉大的存在在伱面前，你為何要捨近求遠呢？」
羅素笑著，指了指自己。
聲音中帶著強烈的蠱惑，來自黑暗神書的魅惑法術開始施展。
「記錄一顆流星劃過夜空，那轉瞬即逝的美，也許浪漫。
「但記載一位至高神靈崛起，那超越無限時間，無限空間的偉岸。
「這才是真正的傳奇，真正的史詩，真正的神話！」
面對羅素的大餅（黑魔法），觀察者心神激蕩，下意識選擇了相信。他想起來了，眼前這人雖然十分強大，但崛起的過程，卻是十分短暫。
甚至，連他這個一直關注地球-404的觀察者，都不清楚羅素是如何崛起、什麼時候崛起的。
這麼一位強大神靈的崛起，放眼多元宇宙，都是不可多得的大事件。
如果能夠見證並記錄他的崛起過程，對於觀察者而言，無異於證明自己的生命力，升華自己的生命力。
「羅素神，我願意見證並記錄您的崛起。」
「但是，我為何需要人來記錄和見證我的崛起呢？「即使我需要一個人來記錄和見證我的崛起，那又為何是你，而不是你種族中的其他人呢？
「觀察者，你應該知道，我擁有隨意穿梭多元宇宙的能力，想要找到你的同族，並不困難。你和他們相比，有什麼優勢嗎？」
羅素開始PUA觀察者。
在成功給觀察者製造一個需求
——見證和記錄自己的崛起過程后。
羅素就要想辦法，賣出一個高價。
而最簡單的方式，便是打壓觀察者，抬高自己，以達到影響他價值判斷的目的。
觀察者沉思片刻：「羅素神，我可以給你能量，換取這個機會。」
「其他觀察者，也可以給我能量。這只是最基礎的，而不是你的優勢。除非，你不介意和你的同族一同見證。」
「我不介意。」
出乎羅素預料，觀察者居然不在意獨家採訪權利。
轉念一想，羅素釋然。
他們畢竟是觀察者，而不是記者，不需要將記錄的事情報道出去。
那獨家採訪權利所帶來的獨家新聞，對他們自然也就可有可無。
不過，這倒也啟發了羅素。
他可以一貨多賣，多找幾個觀察者。
「那我們確定一下怎麼收費吧，和之前一樣，一個大事件20億單位能量？」
「好。」觀察者果斷答應。
一時間，羅素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把價格開低了。
還是說，這隻肥羊，比他想象中還要肥很多。
雖然有些後悔，但既然已經決定了收費標準，羅素就不打算更改。
堂堂羅素神，不能留下這種出爾反爾的黑歷史！
除非觀察者突然覺得自己幾乎沒有的脖子傳來一股涼意。
毫無疑問，這股涼意只會來自身旁的羅素神。
觀察者暗嘆一聲。
這位羅素神什麼都好，整體上也是屬於正義陣營。
就是有時候太癲狂，太混亂了。
不過，這也是自己為什麼和他交易的原因。
混亂，是階梯。
完全守序的人，是走不到高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