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終章（完結）

花柒頓住腳步，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什麼案子？」

左川遲疑道，「……那你這魂不守舍的，是因為什麼事？」

花柒抓住他的衣領，「什麼案子？」

左川搪塞道，「就出最近剛接的那個惡性刑事案件啊。」

「我以為二師兄跟你聊那個案子了，導致你精神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呢。」

花柒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眼睛，「你真不是在說我爸媽和姥姥的案子？」

左川豎起三根手指，「我發誓，但凡有一個字不屬實，我左川不得好死！」

「唉呀行了行了，」花柒按下他的手，「別發這麼毒的誓，離我這麼近，萬一真有雷劈下來，會連累我。」

左川反握住她的手，將人拉進懷裡，另一隻胳膊搭上她的肩膀。

「小七啊，你聽六哥一句勸，家裡的案子就別再查了吧？」

「很多年前，師父、五哥還有我，都跟你說過，犯罪嫌疑人已經認罪，沒有任何其他證據表明這兩起案子有幕後主使。」

「即便是真的有，到現在也已經過了追訴時效期限了。」

「放下執念吧，咱們應該把注意力放到為叔叔阿姨恢複名譽上。」

花柒不認同他的說法，想推開他，卻被他鎖在懷裡抱緊。

「你要說，揪不出幕後主使，就不能為爸媽恢複名譽，對嗎？」

「傻丫頭，你要相信二師兄，天底下還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你做律師這麼多年，也遇上過不少很執拗的當事人吧？在叔叔阿姨這件事上，你就像那些鑽了牛角尖的當事人。」

花柒沉默了。

或許六哥說的對，她懷疑爸媽的案子背後有幕後主使，確實是直覺，查了這麼多年，也沒查到什麼。

午夜夢回時，她也曾問過過自己：我是不是執念太重了，導致我失去了理性的判斷？

去找五哥的路上，花柒懶趴趴地靠著座椅，歪頭看著車窗外，一聲不吭。

心情好的時候，她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小嘴叭叭叭說個不停。

左川想了想，清清嗓子，「小七啊。」

「我經常刷到雲湘這邊上山挖人蔘的視頻，挖之前需要先拴一根紅繩，不然它會跑，是真的嗎？」

花柒依舊獃獃地望著車窗外，敷衍道，「嗯。」

原本左川從沒信過這些視頻，只是看個熱鬧。

現在花柒這麼回答，他多少有點信了，畢竟雲湘這片什麼玄乎事都有。

「真的，你沒騙我吧？」

花柒鄭重點頭，一臉認真，「當然，跑得很快呢。」

左川眼神亮起，「我天，你親眼見過啊？」

花柒點頭，「哦，小時候跟爸爸上山挖菌子，發現一株人蔘。」

「當時身上沒有紅繩，但既然遇上了也不能不挖吧。」

「我薅著人蔘秧苗，爸爸拿鏟子挖。」

「眼看就要挖出來了，它突然就跳起來跑了！」

「你知道吧，人蔘跟人一樣是有兩條腿的，當年那個人參跑起來的姿勢可丑了，跟你一樣難看。」

左川：「……」

花柒這才轉過頭來看著他，一臉嚴肅，「那個人參下山之後，就騎著爸爸的摩托車跑了。」

左川：「？？？」

花柒，「我追上去，他還扇了我兩巴掌。」

「現在，我也想扇你兩巴掌！」左川揚起手嚇唬她。

花柒哈哈大笑，「你說你是不是智障？」

「堂堂檢察官，竟然能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

「快辭職別幹了，就你這樣還審犯人呢，早晚讓犯人給你策反了。」

左川咂咂嘴，手指扣著方向盤，跟著車載音樂打節奏。

「你不懂，工作狀態的六哥和生活中的六哥完全是兩種人。」

花柒撇撇嘴，「屁！」

一個小時后，左川載著她抵達五哥的住處。

裴頎早早站在大門口迎接，看向她的眼神依舊溫柔，只是多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花柒跑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五哥，你也真是的，偏偏挑我最忙的那天來雲湘，我都沒趕上送你。」

裴頎摸摸她的頭，「咱們不是說好了么。」

「你來，不管多大風雨，我都會接你。但你走，我不送。」

「說不過你，」花柒挽著他的胳膊進門，「來雲湘這段時間，還適應嗎？」

「一切都好。」裴頎垂眸打量著她，心裡還有一句：可惜沒有你。

晚上，三人在院子里吃燒烤，邊吃邊聊，從案子聊起，聊到帝大法學院，又聊到上學那會的趣事……

吃完，三人並排躺在涼席上看星星，螢火蟲時不時地從他們身邊飛過。

花柒心血來潮給他們唱小時候的童謠。

唱著唱著，她就哭了。

兩位師哥誰都不說話，靜靜地聽著她哭。

哭累了，她就睡了。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坐在陽台發獃，一直坐到夕陽西下。

左川喊她吃飯，她回一句，「我在辟穀。」

然後，躲回卧室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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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頎在她卧室門口守了一夜。

凌晨五點，裴頎敲敲花柒的門，喊她起床。

她迷迷瞪瞪地爬起來，打開門，「怎麼了，五哥？」

裴頎什麼都沒說，拉著她下樓，把她塞進車裡。

四十多分鐘后，他們抵達海邊。

裴頎下車，跳上車尾坐著。

花柒也跟著跳上去，靜靜地望著海平面，等著太陽升起。

裴頎忽然開口，「師父說過，遇事不決，可問春風。」

朦朧微光中，花柒轉頭看著他，「春風不語。」

裴頎也轉過頭，與她四目相對，「即隨本心。」

「那本心也看不清呢？」花柒問。

裴頎從口袋裡拿出一枚硬幣，「這是以前你猶豫不定時，總拋的那枚硬幣。」

「現在要拋一次試試嗎？」

花柒遲疑不定。

裴頎捏著硬幣展示，「正面，繼續；反面，放棄。」

說完，揚手拋起硬幣。

硬幣在空中急速翻滾著落進他的掌心。

花柒捂著眼睛不敢看結果。

裴頎問，「小七，在我拋出硬幣的那一刻，你內心希望的結果，是什麼？」

這話，猶如醍醐灌頂。

恰逢此時，一輪紅日完全躍出海平面，璀璨的陽光瞬間傾灑而下。

溫暖而明亮的光線在她臉上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就像她此刻的內心。

「五哥，謝謝你！」

這時，身後傳來八喜的叫聲。

花柒轉頭看過去，傅九思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

八喜蹲在他身邊，搖著尾巴等著她。

「八喜！」花柒張開雙臂跑過去。

裴頎攤開掌心，是反面。

他苦笑，搖頭。

傅九思朝他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微信給他發信息：今晚來老家吃團圓飯。

裴頎沒有回復，也不打算去。

回到住處，他準備了禮品給左川帶上，自己則去法院加班了。

左川是個愛熱鬧的，上午就顛顛趕到了花柒的老家。

剛進門，就被傅九思安排去劈柴。

左川嘴上抱怨，身體卻很誠實，擼起袖子往西廂房走。

一進門，草藥清香撲面而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西廂房擺滿了晾曬草藥的貨架，上面晾曬著各種各樣的草藥。

難道姥姥的醫館也租出去了？

左川這麼想著轉身，跟身後的人撞了個滿懷。

小千捂著鼻子仰頭看他，「你是石頭做的嗎，這麼硬？」

左川扶她站好，打量著她身上的白大褂，「你在姥姥的醫館行醫？」

小千後撤一步打量他，「你是誰？」

左川伸出右手，「左川，小七的六哥。」

小千打一下他的掌心，「你就是左川啊。」

左川眼神亮起，「你認識我？」

「你笑什麼，你的師兄師妹可沒說你什麼好話。」小千上下打量他一眼，繞過他走進西廂房。

左川倚靠著門框，欣賞著她翻藥草的手指，「那你有沒有興趣親自了解我？」

小千沒有搭理他。

翻完草藥，她出門，左川抬起胳膊攔住她，「你還沒有回答我。」

小千抬頭，與他眼神對視數秒，「我只想了解雲湘的男人。」

左川默了默，拿開胳膊放她離開。

「小七！斧頭在哪裡放著？」左川朝三樓吼一嗓子。

吼完，他才看到岩新已經掄著斧頭在柿子樹下劈柴了。

李雙兒竟然也來了，正彎著腰撿岩新劈好的木柴，在他身旁摞成一個心形。

突然，一片白菜葉子飛到他頭上。

傅九思從廚房窗戶看著他，「叫你劈柴的找不到斧頭，幹什麼中用？過來順菜！」

兩人在廚房忙活了整整一個下午，做了滿滿一大桌子菜。

晚上，開席之前，溫凡帶著楚黎和兩位兄長也來了。

溫嵐本來還笑著，一轉頭看到哥哥們，瞬間淚崩。

大哥丟下行李長腿闊步走到她面前，擁她入懷，揉著她的頭髮，笑著說，「我們嵐崽想家都想哭了呢。」

二哥馬上說，「那正好啊，等哥哥們回帝都的時候，捎著你一起。」

楚黎伏在溫凡肩頭抹眼淚，「媽呀太感動了，這種場面看不了一點。」

溫嵐哭著哭著突然推開大哥，捂著嘴，「嘔……」

花柒心頭一驚，不會是……

小千和溫凡幾乎是同時上前一步，一人拿起溫嵐一隻手，指腹搭在她的脈搏。

溫嵐笑了，「家裡有醫生就是這個壞處，什麼秘密都藏不住。」

在場所有人集體沉默。

算日子，這孩子無疑是萬諾的！

可他從那天離開酒店之後，彷彿人間蒸發了。

吃飯的時候，花柒借著上廁所給萬諾打電話。

電話撥出去，即傳來語音回復，「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死哪去了？」花柒喃喃道，從微信上給他發信息：溫嵐懷孕了，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別當縮頭烏龜。

信息發出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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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發動一切力量找到他，把他大卸八塊！

明明不喜歡溫嵐，還要跟她做那種事，害的她未婚先孕。

現在這個社會雖然比較開放了，但是主流思想還是無法接受一個女人未婚先孕的。

即便溫嵐有溫家做靠山，依然會受到外人的指指點點，將來孩子生下來，也逃脫不了被各種貶低的命運。

花柒心事重重地回到餐桌前，坐下時不小心碰掉了筷子。

彎腰撿筷子，驚喜地發現對面桌子底下有一隻大手緊緊握著一隻小手。

花柒默默抬起頭，正對面坐著的兩個孩子，各自低著頭，抿著嘴唇，臉頰緋紅。

她唇角彎起，露出姨母笑。

楚黎湊過來，貼在她耳邊低聲問，「你笑得那麼賊，看到什麼了？」

花柒故意打掉筷子，給她個眼神，示意她看桌子底下。

楚黎不僅看了，還偷偷怕了照片。

「這倆孩子什麼時候開始的？」

「你問我？」花柒嫌棄地瞥著她，「過去這一個月，你天天蹲在律所里，岩新和雙兒在你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的，你就沒發現點蛛絲馬跡？」

楚黎嘖嘴搖頭，「燈下黑啊，燈下黑。」

此時，莫遲走到大門前，站在門口燈光里，默默看著院子里的熱鬧。

八喜察覺到了，朝著門口吠兩聲。

大家齊齊往門口望過去。

莫遲倏地蹲下，隱藏身形。

花柒擺擺手，「八喜，去看看。」

八喜已經接近成年，叫聲帶著雄性薩摩耶的渾厚，體型也很壯碩，已經長成令陌生人畏懼的模樣了。

莫遲見八喜出來，抱著它摸摸毛髮腦袋，小聲嘀咕，「快進去，不然我就暴露了。」

八喜馬上咬著他的衣袖，拖著他往裡走。

莫遲扒著門框死活不進去，八喜則死死咬著他的衣袖不鬆開。

僵持了片刻，傅九思轉頭朝著門口喊一聲，「還不快滾進來！」

莫遲摸著脖子慢吞吞地走到傅九思身邊，都不敢抬眼看顏姐。

傅九思起身挪個位置，把緊挨著顏姐的位置讓給他。

莫遲看一眼顏姐，小心翼翼地坐下。

顏姐拿起筷子遞給他，「感冒好了嗎？」

莫遲瞬間紅了眼眶，「姐姐早就知道我一直在雲湘嗎？」

顏姐沒搭理他，起身給他盛一碗小吊梨湯。

莫遲的眼淚順著臉頰滾落，吧嗒吧嗒落進梨湯中。

花柒趕緊拿起手機給他錄下來，將來等他和顏姐婚禮的時候，投放到大屏幕上。

順便把其他人和滿桌的美味佳肴也收進鏡頭裡。

大家邊吃邊聊，親切的話語在空氣中交織，濃濃的親情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充滿了溫暖與安寧。

大家熱熱鬧鬧的一直玩到凌晨三點多，才陸續回房睡覺。

三天後，大家啟程回帝都。

一大早，左川敲開小千的房門，遞上一把帶著露水的野菊花。

「我要走了，不加個微信嗎？」

「這個我收下，可以晒乾了入葯。」萬千接過花束，要關門。

左川抬手撐住門板，「微信呢？」

萬千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沒這個必要。」

左川笑了，「那我只能找別人要了。」

「嘭！」門關上。

門板扇過來的風撲在他臉上，帶著她身上的香水味。

左川深深吸一口氣，暗暗下定了決心。

回到帝都。

當天下午，他就去單位提交了調任申請。

組織上大概率是不會批准的。

即便不批，他也不能請二師兄打招呼。

如果被二師兄發現他申請調任的真實目的，那他就完蛋了。

大不了就辭職，去雲湘創業。

臘月初八，萬景顏帶著傅九思和豐厚的聘禮到帝景別墅提親，求娶花柒。

師父樂呵呵地應下，順手翻了翻老黃曆，定下兩天之後訂婚，轉過年農曆七月初八結婚。

下午，送走客人，左川著急忙慌地問，「小七，你的訂婚典禮，小千來嗎？」

花柒挑著眉梢打量他，「我訂婚，你不問五哥來不來，翻到問起男方的妹妹來了，你不對勁哦！」

左川摳摳額角，「你把她微信給我推一下。」

花柒繞著他轉一圈，拍拍他的後背、肩膀，「莫遲為了追顏姐，被傅九思好一頓折磨，現在你想追他妹妹，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左川握起拳頭捶胸膛，「從雲湘回來那天起，我就開始加強體能訓練了。」

「那……祝你成功！」花柒把萬千的微信推給他。

兩天後

整個帝都所有廣告位都在循環播放傅九思和花柒的訂婚典禮。

溫家全體到場，和師父、六哥一起作為花柒的娘家人出席。

五哥、小千、岩新一家也從雲湘趕回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典禮。

典禮全程，左川的眼睛都長在小千身上了。

趁著她落單的時候，趕緊上前搭話，「小千大夫，我不舒服，給看看唄~」

小千打量著他的臉色，「看著挺好啊，哪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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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川抬手捂左胸，「這兒疼。」

「你真不舒服？」小千盯著他的眼睛質疑道。

左川蹙著眉頭，「真的，時常一陣一陣的心悸。」

小千臉色沉下來，「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左川唇角彎起，「自從在雲湘見到你那一刻，就開始了。」

小千瞪他一眼扭頭走人。

左川跟在她身後，笑著說，「我申請調任了，調到雲湘去落戶，這樣我就是雲湘的男人了。」

小千沒搭理他。

但是，等她回雲湘之後，同意了左川的好友申請。

轉過年開春，傅九思和花柒到海邊拍攝婚紗照。

剛拍了兩套衣服，花柒就暈倒了。

一通檢查，溫凡告訴她，「你懷孕了，已經兩個月了。」

花柒震驚，「……不可能啊！」

溫凡溫柔地笑著，「大概是不知道而已。」

「這半年多，懟懟一直在努力造娃，你也一直沒懷孕，他都焦慮到夜裡失眠了。」

花柒一臉懵，「我不知道這事啊，而且他一直有做安全措施啊！」

溫凡哼笑，「那個老狐狸，估計是提前扎破了，你可以回家檢查一下。」

花柒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三哥，待會你見到傅九思，表情沉重一點，表現的像是我得了什麼大病。」

「他問什麼，你就讓他到病房找我，我親自跟他說。」

溫凡摸摸她的頭，「你倆啊，都看當爸媽的人了，還這麼胡鬧。」

花柒拿酒精抹在眼睛周圍，熏得眼眶泛紅，淚光瑩瑩的。

溫凡出去沒多會，傅九思急匆匆跑進病房，一臉驚慌。

「柒寶，你到底怎麼了，溫凡為什麼一直搖頭？」

花柒淚眼汪汪地看著他，緊緊握住他的手，「三哥說，我肚子里長了一個肉球。」

「她就像寄生蟲一樣，接下來，她的成長速度會很快。」

「跟我的身體爭奪養分，導致我頭暈噁心嗜睡……」

傅九思原本皺著眉頭，聽到這，他怔了怔，眼神燃起驚喜。

「你懷孕了？！」

花柒泄氣地看著他，「真沒勁！還沒說完你就猜到了！」

傅九思難以置信的神情中夾雜著難以抑制的驚喜，嘴唇微微顫抖，好半天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句，「真的嗎？！」

花柒，「假的。」

他猛地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力氣大得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如鼓點般急促的心跳聲，在她耳邊砰砰作響。

「老婆，中午想吃什麼？我回家給你做。」

花柒蹭蹭他的胸口，「我也想回家，不想留在醫院。」

「那我們就回家。」傅九思抱起她，哼著歌走出病房。

回到聖菲漫步。

傅九思打開電視，把她最近追的劇投屏，遙控器塞她手裡，擺上水果瓜子。

「你玩著，我去做飯了。」

花柒慵懶地靠著沙發，懶洋洋地擺擺手。

剛跳過片尾曲，楚黎發來信息：柒柒，快看財經頻道直播回放！

：傳說中的京圈九爺，是不是你老公？

花柒調到財經頻道，正在接受採訪的人，跟傅九思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彈幕都喊他九爺！

「傅九思，你過來。」

傅九思戴著圍裙，拿著鏟子從廚房出來，「老婆大人有什麼吩咐？」

花柒沉著臉，抬手指電視畫面，「九爺，跟你，為什麼一模一樣？」

傅九思一個滑跪抱大腿，「老婆息怒，別動了胎氣。」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