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乞丐死了

國師府

晨曦初露，暖日的光輝如輕紗般悠悠灑落於國師府的庭院，卻仿若被一股無形的陰霾所阻，未能將那縈繞不散的沉鬱氣息驅散分毫。

南長安用過晨膳，於那軒敞卻透著幾分寂寥的正廳之中，只見他身著一襲華麗卻透著威嚴的國師服飾，面龐上帶著一絲不耐與煩躁，對身旁頷首低眉、畢恭畢敬的管家問道：「那四人可曾歸來？」

管家身形微微佝僂，眼神中滿是敬畏，微微欠身，輕輕搖頭，應道：「回稟國師大人，那四位大人徹夜未返，至今仍不見蹤影。」

南長安聞之，頓時怒髮衝冠，仿若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猛然一掌拍在桌案之上，那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茶盞都微微晃動，怒聲呵斥：「哼！此四人簡直膽大妄為，全然不將我之吩咐放在心上，視若罔聞。倘若哪天橫屍荒野，我亦不會過問！」

言罷，其面色漲得通紅，猶如熟透的番茄，眉頭緊鎖，仿若兩條糾結的蚯蚓，雙眸之中怒火灼灼，好似能噴出火來。旋即，他長身而起，整了整那綉著精緻紋路的衣冠，衣袂隨之飄動，沉聲道：「著實氣煞我也，速去備轎，我要進宮面聖。」

管家連忙諾諾稱是，疾步前去籌備轎子，那背影透著幾分慌亂。

南長安闊步邁向府門，卻見一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之乞丐橫卧於國師府門口。那乞丐發如亂麻，好似一叢被暴風雨肆虐過的雜草，滿臉泥污，黑一塊白一塊，猶如戲台上的丑角，身上衣物襤褸不堪，絲絲縷縷地掛在身上，且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仿若一潭腐臭的死水。

南長安見狀，臉色驟變，陰沉似水，眼底閃過一抹嫌惡與鄙棄，仿若看到了什麼臟污之物。

管家見此情形，極為乖覺地上前驅趕乞丐，只見他雙眉倒豎，眼睛瞪得滾圓，喝道：「速速離去，此處豈是你這等之人可逗留之地。」

乞丐卻執拗不從，那乾裂的嘴唇微微顫抖，抗辯道：「於門口小坐片刻又何妨？乘乘涼亦無不可，怎地就不許人坐了？堂堂國師大人，竟如此氣量狹小？」

管家環顧四周，見無人旁觀，眼中凶光乍現，眯起雙眸，那眼神猶如暗夜中的餓狼，猝然飛起一腳踹向乞丐。

那乞丐猝不及防，被踹得凌空飛起，如同一片破敗的落葉，重重摔落於地，口吐鮮血，那鮮血在地上濺出一朵刺目的紅花，當場殞命。

乞丐懷裡的盒子亦隨之墜地，內里之物袒露無遺。

南長安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其眼神瞬間變得陰森可怖，瞳孔微微收縮，好似深邃的黑洞，雙拳緊握，指節泛白，仿若要將骨頭捏碎。隨後，他面無表情地步入轎子，那背影透著一股壓抑的怒火。

四名轎夫穩穩抬起轎子，於石板路上緩緩行進，轎子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管家則留於原地，對下人吩咐道：「將此乞丐拋至亂葬崗，手腳利落些。」

趁下人收拾乞丐屍身之際，管家悄然拾起地上之盒，連帶著掉落之物，神不知鬼不覺地匿於衣袖之中，那動作如同一隻偷腥的老鼠，小心翼翼又迅速敏捷。

御書房的暗流

皇上於御書房內專註批閱奏章，璀璨的陽光透過窗牖灑落在書案之上，映照著那堆積如山的奏摺。

只見皇上身著明黃色的龍袍，龍袍上的金龍刺繡在陽光的映照下栩栩如生，仿若要騰飛而出，他面容略顯疲憊，卻依舊透著一股威嚴。

米莎在側，身著華美的宮裝，那宮裝以粉色為主色調，綉著精美的花朵與蝴蝶，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仿若花叢中的仙子。她妝容精緻絕倫，眉如遠黛，眼若秋水，唇似櫻桃，正以極為優雅的姿態為皇上剝著橘子。她十指纖纖，如蔥根般白皙，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韻味，仿若一幅優美的畫卷。

劉公公邁著細碎的步伐匆匆入內傳報：「回稟皇上，南國師求見。」

劉公公身形瘦小，面容諂媚，聲音尖細，猶如夜梟啼鳴。皇上擱下手中之筆，輕輕揉按太陽穴，那動作透著一絲疲憊，道：「宣他進來。」

劉公公趕忙趨至門口，對南長安道：「請吧，南國師。」

南長安略一點頭，整了整官服，那官服上的配飾隨著動作發出輕微的碰撞聲，舉步踏入御書房。

南長安入內后，毫不猶豫地屈膝跪地，向皇上恭敬行禮：「臣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給玉貴人請安。」

皇上微微抬手，說道：「起身吧，尋朕何事？」

南長安起身，身姿挺拔，微微躬身道：「皇上，您此前命臣前往隔離區探查情形，現已查畢，特來向皇上稟報詳情。」

皇上輕撫鬍鬚，那鬍鬚修剪得整整齊齊，面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愛卿此舉甚好，進度頗佳。那速速道來，情形究竟如何？」

南長安挺直身軀，仿若一棵蒼松，應道：「一切尚在掌控之中，皇上。約莫再過些時日，便可撤除隔離區，百姓亦可重獲自由。」

皇上欣然笑道：「如此甚好，不愧是朕欽封的女神醫。」

南長安順勢望向米莎，眼神中帶著一絲討好。

米莎心領神會，手持橘子遞與皇上，嬌聲道：「皇上批閱奏章，甚是辛勞，吃些橘子以解口渴。」

皇上接過橘子，輕咬一口，汁水濺出，贊道：「此橘甚甜，恰似愛妃般甜美。」

米莎淺笑盈盈，那笑容如春日暖陽，又遞上一瓣橘子，道：「皇上不妨多嘗些。」

米莎趁皇上心情愉悅之際，說道：「南國師不辭辛勞，竟敢親赴隔離區，不懼染病之險，委實盡心盡責。」

南長安謙遜回道：「玉貴人過獎，此皆為臣之本分。」

皇上聽聞，點頭贊道：「南長國師行事得力，不愧是朕之股肱重臣。」

南長安忙道：「能為皇上分憂解難，乃臣之職責所在，臣必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皇上擺了擺手，那手上的玉扳指閃爍著溫潤的光澤，道：「若無他事，便退下吧，朕尚需批閱奏章，近日公務繁忙，似無盡頭。」

南長安道：「皇上保重龍體，萬望留意休憩。如此，微臣先行告退。」言畢，他躬身行禮，徐徐退出御書房，衣袂飄飄，腳步沉穩。

甫踏出御書房，南長安便聽聞皇上與米莎的歡聲笑語。他心中暗自思忖：「什麼國事繁忙，什麼奏章堆積如山，不過是沉溺於女色罷了，哼。」言罷，他面露鄙夷之色，那表情仿若看到了一堆穢物，哂笑一聲，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腳步帶著一絲不屑。

守門的劉公公見狀，趕忙將殿門閉合，動作迅速而利落。

未幾，屋內傳出男女纏綿繾綣之聲，立在門口的劉公公無奈地搖頭嘆息，那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低聲咕噥道：「皇上竟於白晝如此行事，全然不分晝夜。不得不說，玉貴人果真魅力非凡。」

正思忖間，劉公公抬首，瞥見欣貴妃娘娘亦朝著御書房方向款步而來。

欣貴妃娘娘身著一襲華麗的紫色宮裝，宮裝上綉著金線勾勒的花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她身姿婀娜，蓮步輕移，妝容精緻，眉眼中透著一股高貴與冷艷，氣質高雅雍容，身後跟隨著宮女晶晶。

她手中捧著一盒桂花酥，那盒子精緻小巧，面上帶著滿懷期待的笑容，仿若一個等待賞賜的孩子。

劉公公趕忙躬身行禮，道：「欣貴妃娘娘萬安，此盒桂花酥可是欲與皇上同享？」

欣貴妃娘娘道：「廢話，不與皇上同享，難道與你這老奴同享不成？」

劉公公忙道：「老奴不敢，老奴絕非此意，皇上近日公務繁忙，

呃，昨夜批閱奏章直至夜深，今晨又早早起身繼續，此刻才剛得片刻休憩，煩請欣貴妃娘娘暫且莫要驚擾皇上，待傍晚時分再來探望皇上，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