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還沒開竅

「是個好主意。」布雷斯覺得達芙妮這姑娘可能比他所想象的還要狠，他唇角的笑意都快壓不住了：「也足夠狠厲，繼續說下去。」

「只有殺了格林格拉斯這一代的男性繼承人，我那滿心滿眼只為攀附權勢的父親才會將所有的砝碼壓在我的身上，此後對於家族聯姻的事情，必然會慎重起來。」達芙妮笑的越是溫和，那粉嫩的唇瓣吐露出來的話，便越是殘酷。

「接著便是毀掉他的生育能力，從根源杜絕隱患的再生。」

「嘶...」布雷斯倒吸了一口涼氣：「真絕啊，那麼你有私生子們的名單么？」正好可以借著這事，看看他們手底下人的實力。

達芙妮從中掏出了一張名單，用魔法送到了布雷斯的手中：「我所知道的只有這一部分，至於那些藏得深的，我還沒查到。」

布雷斯掃了一眼那名單，不由有些咂舌：「你父親可真風流，光知道的私生子就有二十個...這工作量還挺大，還有些複雜，這樣大規模的去查，顯然太過於明顯了。」

他沉吟了片刻：「這個學年結束，你想辦法從你父親那裡搞一滴血給我。」用血液尋找不僅方便，還更有效。

有關於權力，寧可殺錯上百，也不可放過一個。

「好。」身份越是高貴的巫師，越是在意自己的血液，達芙妮得好好思索一番，如何在不被父親懷疑的情況下，獲得他的血。

布雷斯繼續計劃道：「剷除了那些繼承人之後，我和奧斯汀便會用自己的勢力給格林格拉斯家族施壓，你有把握頂住么？」這可是一場拿著家族豪賭的棋局啊。

「當然。」達芙妮有孤注一擲的信心。

布雷斯見她毫不猶豫的應下，不免擔憂達芙妮壓力太大：「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有奧斯汀在，沒有別的家族會插手這件事。」在此期間，就算格林格拉斯家只剩下達芙妮一個人，也沒有人敢越過布爾斯特羅德家族吞噬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財產。

「謝謝。」達芙妮垂下眼眸，遮住了眼底的狠厲：「如果在我頂住壓力的期間，我的父親不能乖乖聽話，我不介意親手殺了他。」那樣虛偽的，令人幾欲作嘔的「慈父」，如果不能給她鋪路，也著實沒有存在的意義。

而布雷斯和奧斯汀即將給予她家族的壓力，又何嘗不是對她能力的測驗呢？

布雷斯點了點頭：「只要你頂住了外部的壓力，格林格拉斯家族就是你的了。」事情談完，風流的少年又恢復了原樣，轉頭就找奧斯汀要認可：「親愛的，你覺得這計劃怎麼樣？」

奧斯汀合上了筆記本：「計劃不錯，不過手段還得練。」純血家族內，培養男孩和女孩的教育體系是不一樣的：「接下來，直至這學期結束，只要我在霍格沃茨內，達芙妮你都跟在我身邊吧，我會全心全意教你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家族繼承人。」

「我不在的時候，就由布雷斯教你。」在小少爺看來，多學一點總是沒錯的：「這期間，你能學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要是達芙妮學的認真，渡過格林格拉斯外部壓力就輕而易舉了。

「好。」達芙妮感動的表示，她一定要盡自己所能回報奧斯汀。

傍晚，奧斯汀回到了寢室中，用牛皮紙抄錄下了里德爾所撰寫的論文基礎資料，然後將其遞給了一旁沉默不語的西奧多：「研究研究？」

西奧多接過論文時，順勢捏住了小少爺的手腕，拉近了二人的距離：「奧斯汀，你就不給我解釋一下？」獨處的場景，他真的忍不住想提前獲得答案。

「我以為你白日里威脅達芙妮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奧斯汀沒有掙脫開西奧多的手，語氣平淡的揭開了二人之間隔著的那層窗戶紙。

「為什麼不告訴我？」西奧多看著小少爺的眼神多了幾分執拗。

奧斯汀嘆息了一聲：「西奧多，從一開始的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相遇，就註定了我不可能從剛開始就對你無所保留。」他不是傻子，當初的西奧多拋卻想揉他腦袋的事情之外，最先注意到的是他布爾斯特羅德的家徽。

他們兩個第一次的相遇，本身就是不純粹的，西奧多在那期間的種種舉動本身就是一種試探，他在試探這個布爾斯特羅德繼承人對諾特家繼承人的容忍度，確認可以接觸之後，便是找各種機會留在他的身邊。

「我們的情誼能到現在，是從一次又一次的博弈與利益中提純的。」異色的眼眸倒映出了西奧多的樣貌：「在成為朋友之前，我們兩個先代表的是兩個家族。」

布爾斯特羅德家族，從古至今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始終站在中立的陣營，族內成員皆效忠於自己的家主。

而諾特家族曾效忠於伏地魔，在沒有帶著西奧多闖蕩禁林，經歷禁林怪物事件之前，他根本無法確定西奧多會不會也傾向於伏地魔。

直至他們從禁林出來之後，一起對付伏地魔，奧斯汀才對西奧多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察覺西奧多想站在自己的身邊時，他才徹底接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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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對你的感情...」西奧多的話未曾說完，就被奧斯汀抬手止住了。

「西奧多，你有確定過自己對於我是一種怎樣的情感么？」奧斯汀問道。

「難道不是愛么？」西奧多不解奧斯汀為什麼這麼問，他明明都已經那麼直白了。

奧斯汀的話語是那般的直白：「可我更相信你對我是一種關乎於友情的佔有慾。」他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所謂的情情愛愛。

他覺得西奧多對他的親昵，只是朋友之間可能會出現的行為，畢竟除了學習，有些動作布雷斯也沒少做。

他也曾質疑過，但布雷斯當初說這是好兄弟應該有的舉動后，他也就習慣了。

西奧多聞言都懵了一瞬，合著他努力了那麼久，都給瞎子看了？

分院的那天，他喝了他的果汁，是算他貪吃嗎？

黑湖邊的安撫，聖誕禮物，一次又一次的回護，是算他的自作多情么？

直到此刻，西奧多才反應過來他的小少爺還沒有開竅。

他捏著小少爺的手都緊了幾分：「奧斯汀...」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日布雷斯挑釁自己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麼：「你告訴我，扎比尼都教了你什麼？有關於我對你那些親昵的舉動，他是怎麼解釋的？」

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布雷斯究竟給奧斯汀灌輸了些什麼？

奧斯汀想都沒想：「好兄弟該有的舉動。」

「呵...」這話一出，都給西奧多無語笑了，他鬆開了握著小少爺的手：「小少爺，我先去找扎比尼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