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重生后

第154章 重生后

「我已經活了很多年,我曾變成過鮭魚、麋鹿,甚至狼。我曾看見灰燼軍團侵略月球陽面,沿途掠奪黃金,焚燒村莊。我看到了夜之子在黑暗中所受的煎熬與苦難。但是,我在最脆弱的地方,月球陽面的土地上,殘垣斷壁中某個角落,中看到了美麗的希望。我看到了那本書,那本書將黑暗變為光明的書。」

「停!感情太做作,招募要求里明確提過:飾演遺迹行者的學生,他必須學會用空靈的嗓音去演活這個角色!」夜之子高校二樓的一間教室里,草莓日光攜學生紫羅蘭·彩虹一起坐在講台上。他們的桌子上鋪滿了以綠色調為主的海報。教室中只有十張課桌椅,此時已經被推到牆壁外側,以此為排隊參加選拔的學生們在教室中央預留出舞台的位置。

朗誦者正是霧軌。她身穿較薄的白色背心,其下擺長得已經蓋住她的灰色小短褲。原本紮成束的鬃毛全部放下,任由其垂落過肩,貼近潔白的地板。

「草莓教授,我對自己飾演的角色有看法。遺迹行者一定要高高在上,極具富有智慧嗎?我讀過相關的書。書中描繪的遺迹行者匆忙接受使命。她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幻化成一種動物,活躍於叢林之中。她一直觀察著駐紮在叢林附近的夜之子,去看他們受了什麼苦,什麼難。遺迹行者並不是直接召集野獸直接推翻灰燼軍團。她更像是一位傳教者,她通過口頭傳頌,讓夜之子知道光明尚存后衷心地感謝她,受過教誨的夜之子,開始把相同的內容傳誦給身邊更多的夜之子,以此類推。所以我認為,遺迹行者不是將軍,她是個隱者。聲線應該偏弱才對。」

原來,草莓日光向夜之子高校提交申請,恰好一隻夜騏進入校董會,不假思索便同意草莓日光的申請,讓她順利回來。當然,這名夜騏平日喜歡欣賞舞台劇,便向校內師生有償徵集神話故事作為素材,同時令草莓日光負責本次活動,成立劇團,吸納新成員。這不,霧軌對此事萌生濃厚興趣,精心打扮,第一個過來試角色。

紫羅蘭起身去開燈,草莓日光眉頭低垂並皺攏著,目不轉睛地注視霧軌,

「有一個女孩叫落雪,瀝盡心血譜寫一本經書。而遺迹行者幫她取來真視之眼,落雪日夜寫書,並帶去給夜之子看,把光明與希望用盡一生傳播下去。我碰巧也讀過這本書,霧軌。感謝你抽出時間前來應聘,我對你的服裝很滿意,還原度很高。可惜你的聲音不合適,缺乏遺迹行者應具備的一種神秘感,下一個。」

看霧軌離去,紫羅蘭揣著一顆顫抖的心,不禁向草莓日光提問:「草莓老師,我覺得咱換一個劇本來演更好點。在《經書的秘密》中,遺迹行者的結局不討喜。您看遺迹行者所傳頌的內容和艾露尼有關,而夜騏信奉艾露尼。夜騏肯定不喜歡看到自己的信仰多數靠外族傳下去。」

草莓日光心情凝重,她使用魔法,用激光燒掉眼前的紙張。一邊細細品味紫羅蘭的話,一邊轉身起立,佇立原地面對黑板。各類符號,森林景觀生動形象地展現在黑板上。一張較薄的臨摹紙被夾子固定在黑板中上端。一模一樣的畫尚未完成,是紫羅蘭在學習臨摹草莓日光的畫稿。「也罷,讓孩子們自己研究吧,沒多少資料出自夜騏之爪。」

走出教室以後,霧軌伸出胳膊,露出她那潔白無瑕的皮膚。迎著午後霞光,身體靠在走廊欄杆處,重新把潔白的鬃毛紮起。走廊外,便是中心綠地。一棵古樹佔據了主要空間。枝繁葉茂,樹枝向走廊內延伸,茂密的樹葉在枝頭上簇擁成一團,不時吸引幾隻蝴蝶經過。霧軌伸蹄去夠,不出意料什麼也沒抓到。樹榦表面,野蘑菇靜靜地生長著,蘑菇的帽子上覆蓋著細小的鱗片,閃爍著微光,彷彿是一顆顆寶石鑲嵌在上面。野蘑菇的菌柄高矮不一,有些修長而細弱,有些粗壯而短小。肥嫩的湯汁從底部滲出,順著樹榦垂直向下流淌,一名清潔工事先在樹榦下放上幾隻小桶,準備接收蘑菇滲出汁液。霧軌不清楚,學校拿這東西具體去做什麼。

「露娜,其實書里說過,你就是遺迹行者。這場戲應該你來演。」

霧軌剛回夜大不久,心神尚未安定下來。鐵欄杆之上爬過來一隻紅色瓢蟲,它背部覆蓋著堅硬而光滑的甲殼,殼上布滿了黑色的斑點,這些斑點有時呈現出規律的排列。霧軌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去干預它繼續前行。拿開胳膊,不管多少學生經過此地,霧軌靜靜地目送瓢蟲走完這小段路,並在欄杆盡頭起飛離開。

霧軌打開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她把電話貼在耳邊,焦急等待著回復。

霧軌選擇聯繫露娜。可露娜已經身陷絕境,成為一名旅客,浪跡天涯。用幾乎悲壯的一生,闡述一個殘酷的道理:在絕對的慾望與用金錢鋪設的權利金字塔上,膽敢藐視這些東西的馬,都將淹沒在輿論的唾沫星子下,自討苦吃。

露娜中了魔咒,她可以不死,但此時的狀態比死亡還要使她感覺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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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就要死了。靜靜等待心臟結束跳動,迎接生命的最後一刻降臨。魂器丟了,我的魔力也被封印在這弱小動物的身體中。天角獸又能怎樣,疊加天使弧光卻不能顧及凡間的生活。讓一個個謊言在接下來千百年的時光流逝中自行瓦解吧,讓一個個時刻謀划著摧殘百姓,從他們身上榨取財富用於自己身上。簡直比地獄里的惡魔還要兇狠。披上一層馬皮,做得壞事自己都覺得噁心。」

露娜的心理活動在此刻表現得異常活躍,她不能說服自己停止思考,讓寒冷凍結大腦內的每個神經末梢。於是,她繼續開始思考:

「時間稍縱即逝,天角獸確實不在乎。在小馬國,魔法成了評判小馬品質的唯一標準,至少我是這樣認為,沒有魔法,恐怕半輩子不會進入社會上層享受美酒佳肴帶來的快樂。來到月球之後,我開始為朋友的利益而考慮,去幫助他們實現各種理想,以從這個過程中獲取一種全新的快樂——得到讚揚。有錯嗎?我幫助閃塵找到追逐愛情需要保持的一顆勇敢的心;我還幫助五月梅坦誠接受母親去世的真相,鼓勵她走出城堡,勇敢去參加選舉,面對社會;我也幫助草莓日光放下對兒孫未來生活的擔憂,起碼讓她樂觀享受餘生。你說我有什麼錯?怎麼到頭來落下這麼個悲劇才有的結局?因為我站錯隊?」

浩瀚宇宙之中,溫度急劇下降,冷氣從各個角落衝擊露娜的身體,右蹄,左蹄上迅速結起一層冰霜,把露娜的四肢結結實實凍住,露娜呼出的氣直接結冰,向遠處飄蕩。她的大腦逐漸失去對四肢的掌控力,月球護盾在她眼裡不過是茫茫星辰中相互連接而成的透明離子層。每塊月盾中心散發耀眼的藍色光芒,像漣漪那般由內而外擴散著,形成一種奇異的天文景象。

露娜的四肢開始腫脹,急速收縮,她能察覺到魔角此刻真的在以某種速度向內塌縮,直至消失。她的皮膚顏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翡翠色,四肢不再能被自己的腦部神經所控制了,纖細如筆桿,束縛四肢的鐵索不知何時出現在視野中央。嗯?身體縮小几倍以至於枷鎖無法牢牢鎖住自己的四肢?

露娜從未真正凝望宇宙,現在她覺得自己比粒子還要微不足道。紅藍交替的極光閃爍著,給處於絕望之中的露娜提供最後一點虛假的希望。露娜懶得說幾句告別的話放棄抵抗,更別說控訴夜騏小蝶私下對自己所做的破事。說給誰看?廣袤宇宙,誰會因顧及我的存在而閃爍?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一抹光亮:一束探照燈如同啟迪之光,覆蓋住露娜視線中所有東西。燈光背後竟是一艘巨型戰艦,徜徉宇宙霞光向露娜正前方行駛而來。

只有戰艦外側所張貼的巨幅海報,讓露娜立刻萌生活下去的希望。原先風暴大王幾張被撕下來,戰艦之主風暴暗影便印刷自己的海報替代上去。是她!那個風暴暗影!露娜嘗試往戰艦駕駛艙移動,但太空之中露娜根本使不上勁。她高聲求救,呼喊出來的字也淹沒在空氣中,不被聽到。

戰艦經過露娜身邊,露娜忽然感覺有一股吸力要帶走自己。噗的一聲,戰艦渦輪發動機高速運轉,露娜無法擺脫,只能接受上帝安排給她這慘淡的命運,任由戰艦通過輸送管,把露娜吸進去。等她臨近高速旋轉的渦輪風扇,一塊擋板忽然從管道內伸出,露娜有幸避免攪成碎片的厄運,從另一條管道,徑直垂直掉入一隻牢籠。

等下,這裡是?熔岩刑房?暮光閃閃說,風暴暗影曾把她囚禁同樣一隻牢籠內。

不過,能再次呼吸空氣,開口說話的感覺是不錯,擺脫那種漂泊感就是好事。「呱!」露娜奮力呼喊求救,嘴裡卻只能發出這一個字。我變成青蛙了?是夜騏小蝶搞得鬼!牢籠之下便是滾燙岩漿。能容身的地方,只有以牢籠所在地為中心,向東南西北四個正方向延展而去的高空金屬廊道。露娜調整方向,屏住氣,向東邊奮力一跳,嘗試從牢籠縫隙里鑽出來逃跑。不料,電流麻痹全身,露娜又摔倒在牢籠底部。

因為暮光閃閃說過,風暴暗影設下的裝置可以屏蔽魔法,以及阻止任何微小的動物鑽縫隙逃跑。怎麼辦?我到底要怎麼辦?眩暈感立刻入侵大腦,迫使露娜失去知覺,暈了過去。

再度醒來,露娜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露娜的眼睛忽然感到乾澀而腫脹,四肢僵硬不聽使喚。透明色的液體從耳朵中緩緩溢出,順牢籠縫隙流淌到地板上,頃刻間化為蒸汽冒起泡來。露娜吃痛眨動雙眼,身體似乎在劇烈變化,等她再度睜眼,右蹄居然再次出現在視野之中。

毛茸茸地,蹄子消失,紅色腳掌取而代之。鋒利爪子又長了出來。最令露娜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天角獸自古以來一直具備的身體特徵,引以為傲的飄逸鬃毛沒了!她擺動尾巴,一大塊紅色絨毛團隨之搖擺。她再次嘗試講話,聲音又變得尖銳,仍然說不出一個完整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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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娜竟然從一隻青蛙的形態,轉瞬間變成一隻毛茸茸的狐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從露娜的鐮刀與夜騏小蝶所擁有的金色神秘能量觸碰后,露娜晚上偶爾聽見一個空靈的聲音呼喚自己,翻來覆去總結成一條短語:你做錯了事,我要你接受懲罰,望你醒悟。

這個聲音,露娜順回憶這條紅繩,慢慢往回捋,是月球意識,夜騏們所敬畏的神靈:艾露尼。可她偏偏挑這個時候?

容不得多想,齒輪傳動的噪音從房間上方傳來。露娜不禁仰頭查看,的確是風暴暗影身披風暴軍團鎧甲,由那隻小豪豬陪同著。從升降機走下,如同打量實驗生物一般凝視著狐狸露娜。小豪豬面色姣好,看樣子風暴大王隕落後,風暴暗影接下這根大旗,讓軍團轉型從良,大傢伙終於可以隨時做自己喜歡的事。

「狂風將軍,半小時以後,戰艦即可降落於養殖場。首先我祝賀您打敗電腦病毒,這事已經傳遍半個宇宙,等離子炮跟巨獸一樣,還不是一樣被打爆,倒塌於奧特利墳墓。」

小豪豬蹄子中拿著一份實驗數據板,風暴暗影表情嚴肅,她注視眼前這個活物道:

「謝謝,是孩子們和我合作,一起贏得。我只不過在場外幫忙而已。你說咱若直接返回月球,找虹廠經理交任務的話。這東西肯定得跟我回去。它睡一天覺,累計變身十次。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全變過。若把它帶回研究所當實驗對象,雲寶不會讓它活著走出實驗室的大門。」狂風最後這句話特意加重語氣,小豪豬自然露出慘淡的笑容,點了點頭。

萬籟俱寂,露娜不敢動,如同罪惡滿盈的罪犯一般乖巧。蜷縮身體,等待命運給自己下達最終的審判。她想起自己在偏僻小巷裡犯下的防衛過當罪;又聯想到那些慘不忍睹,倒在陰影中的屍體。千不該萬不該,露娜不應該失去理智,犯下這等過錯。她甚至同意風暴暗影這麼去做。

露娜的心提到嗓子眼。試驗所一切向金錢利益看齊,不可能動用憐憫之情,放走實驗對象。快點,求你別把我扔回月球不管!至少現在不行!

小豪豬接下來說的話,讓露娜倒吸一口涼氣,如釋重負。

「狂風將軍,不如把它交給小馬國的公主,暮光閃閃。我推斷是小馬國的魔法作用於這生物,使它的形態不穩定,多次變身。咱們去吧,暮光閃閃公主早已原諒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不是嗎?」風暴暗影看著小豪豬,呼出一口氣。低頭與露娜雙目對視,往南邊走去拉下拉杆,十字走廊邊緣處伸出肉眼可見的平台,緩慢遮蔽底部堆積的岩漿池。偌大的房間內溫度終歸是降了下來。

「也罷,暮光閃閃救了我的命,我得回去看望她。好像聽誰說暮光閃閃接替了公主的位置,風暴軍團應準備賀禮,向暮光閃閃獻出最誠摯的祝賀。小豬,改變航向,我們回小馬國找暮光閃閃!吩咐下去,把倉庫里冷藏的陳年好酒拿出來。」

等等,這艘戰艦若掉頭回小馬國,月球,露娜是不是沒機會再回去了?

暮光城堡外,幾隻小馬蹲在一旁樹蔭底下愜意享受夏日時光。各自捧一本鑲金邊的故事書交頭接耳,先由小蝶攜帶至親寵物叩門等待回復,安吉爾比平日乖巧許多,坐在小蝶肩頭。後有酸梅酒吃力提一桶酒水等在其身後。風暴暗影與小豬排在最後,小豬挑一扁擔,左端也是一桶好酒,狐狸露娜反倒成為賀禮,待在牢籠里,焦急等候暮光閃閃現身,最先發現自己身上不對勁。

午後陽光正酣,暮光閃閃如往常一般敞開大門,呼吸新鮮空氣。小蝶與酸梅酒立刻迎上去開始陳述自己所遇到的問題。暮光閃閃有點無所適從,和小蝶聊兩句,不得不又跟酸梅酒說兩句地下酒吧存在的隱患。自從露娜逃離小馬國,國會就圍繞博物館周邊展開搜索,酸梅酒的小店不可避免成為第一個搜查目標:露娜的披風臨走前丟在包間里,酸梅酒因此得每月額外向國會上交一筆小費。

小豬二話不說,身後背包直接咔咔變身成擴音器,直接向暮光閃閃喊話,以此節省時間:

「暮光閃閃公主,如雷貫日,強大無比的狂風將軍向您獻上誠摯的問候,我們從月球特地乘坐戰艦趕來,降落在金橡樹圖書館遺址處,風暴士兵一會自會過來獻酒。」

暮光閃閃聽罷,撥開小蝶與酸梅酒的身體,他倆自動為狂風讓路。

暮光表現得有些緊張,尷尬咧嘴一笑,表示歡迎。即可上前親切地擁抱風暴暗影。對方坦然接受暮光閃閃的歡迎方式,安吉爾在小蝶身邊叉腰抱怨,嘟著小臉表示不悅。風暴暗影以誠懇以微笑回禮,斷角中魔法涌動,砰!她朝天空放一道煙花,作為寒暄方式。

露娜再次看見真正的小蝶,身體不由得抽出一番,大紅尾巴收起來,縮成一團。

城堡南側有一處花園,奇異花朵也競相綻放,花朵精靈盤旋其上,嗅著花香。五彩斑斕的野花點綴著整個景色,散發出迷馬的芬芳。狐狸露娜忍不住伸出頭,去觀望夏日景色。重回馬國的感覺有一絲美好。但她再次覺得,牢籠禁錮了自己。無法自由馳騁在夏日的田野間,享受夏日的陽光沐浴全身,跑到山頂俯視田間的河流,清澈見底,蕩漾著微小的波紋。魚兒在水中嬉戲,偶爾躍出水面,濺起水花。河岸邊的蘆葦搖曳著,似乎在與微風共舞沿著翠綠的河岸,經過山石緩慢向山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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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暗影直入主題:「暮光公主,實不相瞞,我來找您還有一件要緊事。戰艦在太空行駛途中,撿到一隻奇怪的生物。它的生命指標趨於穩定,可每隔一段時間會改變一次形態,我覺得是由某種魔法引起的。我想小馬國對魔法最為了解,便順路把她捎過來,請您過目。」

「那咱們去圖書館詳細商量此事。」

暮光閃閃說道,對小蝶與酸梅酒使個眼色,讓他們先進大廳稍加等候。便繞過來大致掃過露娜一樣。露娜高興的搖動尾巴,高高舉起,在地上學小狗一般不停打滾。她此時講出來的求救話,全部轉變成喘息。露娜不惜伸出舌頭,去舔暮光閃閃伸過來的臉龐,留下點口水。

可暮光閃閃也看不出來問題所在。她還是先將小豬與風暴暗影請進城堡大廳,見小蝶與酸梅酒已經去了,便開口講出自己的看法:「狂風將軍,暮光很高興您回來。我剛才大致看了一下,您先進圖書館稍加等候,我得讓穗龍給澤科拉與無序寫信,有一種超越階級的能量藏在她體內,不是通俗意義上那種魔法。」

因為暮光閃閃一會還得去城堡籌辦一場宮廷酒席,她便選擇把之前與朋友們相聚所在的主客廳騰出來,接待狂風將軍和其他兩位朋友。此刻露娜被擺放在圓桌之上,短短半小時內她再次變換身形,恰巧當場贏得了安吉爾的喜愛。因為她目前也是一隻活蹦亂跳的復活節兔子。只不過兩隻耳朵長得尋常兔子更為尖銳,全身毛髮更加濃密。暮光閃閃當場查閱兩本圖書,穗龍一直往返於城堡圖書館與客廳之間,忙得累死累活大喘氣。寫給澤科拉與無序的信件很快得到回復,愁容卻在此時爬上暮光閃閃的臉龐,說明反饋的信息對於自己脫離不穩定狀態很不樂觀。

暮光閃閃無奈搖頭,先喊穗龍支開酸梅酒後,轉身對狂風將軍解釋道:「很難講,無論是澤科拉,還是無序,他們說從未見過一隻生物不斷變化形態。而且我並未在相關書籍中查到此類魔法。你確定,它也不是幻靈族派過來的戲劇演員?

「不可能,我在浩瀚太空外發現它的。它也不像是從馬國來的。」風暴暗影捂住右眼,卻瞧見小蝶與安吉爾表情嚴肅,正在和籠子里的野兔露娜耐心交談著。小蝶先是低下頭瞪大眼睛,緊接著眼眶中擠出兩滴清澈的淚水,決堤而出。她一把把安吉爾摟入懷裡,肩頭抽泣著,暮光閃閃連忙過去安慰她的朋友。小蝶到底怎麼了呢?

因為露娜把月球上另一隻小蝶謀害自己的事全盤托出,說給小蝶聽。加上安吉爾添油加醋,伸出小拳頭不斷打擊眼前的空氣來演戲。

「小蝶,是無序又惹你生氣了?」小蝶用鬃毛把自己裹得跟快粽子似的。

安吉爾拉開小蝶頭簾,眨動眼睛。小蝶才想起來說出事情真相:

「暮光,籠子里的就是露娜公主。她被另一個我害了,變成這個樣子。暮暮,咱該怎麼跟塞萊斯蒂亞公主交代啊?」

暮暮瞪大眼睛,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暮光閃閃,是我!小蝶,請不要讓我姐姐知情,求你了!」露娜只能和小蝶講話。她熟練地去用爪子撓頭,等下?她每次變身,能立刻知道這隻動物該怎麼操作自己的四肢,並且她不用刻意去背誦,這隻動物的生物習性,她立刻能知曉。好像這本領,

她以前就會。特別像是有個至高神,把這份變形能力長期封印在自己的體內。

正當暮暮抓撓鬃毛,一時間急得圍桌子到處轉的時候,風暴暗影聽見有誰在敲門,便使喚小豪豬去開門。來者是一隻天角獸。暮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向她奔過去。

「月舞!很高興見到你,露娜她不知道怎麼了,一直變身成各種動物,恢復不了原形。」

天角獸月舞彷彿有所預料,她先穩定住暮光閃閃的情緒,扶她回座位上去。低下頭,直接伸蹄去和野兔露娜的前爪相握。就在這時,露娜四肢抽搐,再次變身:

「我喜歡白狼。暮暮你看,她的眼珠和露娜的一樣大,清澈而充滿靈性。」

露娜再次變成一隻白狼,現在她可以模仿小馬的身體進行行動了。她試著對天花板嚎叫一聲,聲音似乎能傳出門外。月舞,沒想到,咱們居然還能見面。露娜擺動尾巴,伸出舌頭,躍下圓桌,湊到月舞身邊去舔舐她的羽翼,表示親切問候。

月舞的到來,讓露娜終於看到些許希望:

「露娜是遺迹行者,這個說法是來之前高露潔告訴我的。遺迹行者十分崇尚自然,可隨時變換成任何動物。早期只有露娜自己,在月球上流浪,悄無聲息地觀察萬事萬物在生長。她不能再與夜之子溝通,挺糟糕的一件事。當戰爭之火蔓延至夜之子所在區域,露娜開始使用這份能力。」

暮光閃閃低頭大喘氣道,「月球,誰在月球上打架?」

月舞一邊撫摸白狼露娜的額頭,一邊回應暮光閃閃的問題。

「是高露潔告訴我的,讓露娜陪我回日月城堡吧,遺迹行者是被頂禮膜拜的神,高露潔和露娜又是一對好朋友,我想只有高露潔可以幫助露娜恢復原形。」

小蝶走上前,一臉不解去問月舞,「月球上有怪物吃小馬嗎?」

風暴暗影在一邊搖頭否定,幫月舞回應小蝶,「有,但怪物的形式不僅限於你認知中的那幾個。比如說北極熊怪、四處啃食糧食的蒼蠅精靈導致其養主破產。月球上的社會經過高度演化,已經變成一種現代化模式,馬國公民處於低層次,沒法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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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寶莉:血眼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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