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純愛永存
「停!我宣布第一場戲,索羅打狗殺青!紫羅蘭,麻煩你將視頻上傳到群里。」露娜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霧軌早就在旁邊急得團團轉,現在她不假思索,立刻向閃塵奔去,檢查他身上的傷勢情況。露娜剛才一直在懷疑黑晶王脫離了劇本,真的想傷害閃塵。
「可以了,我會將視頻轉發給草莓教授,有事跟我打電話哈。我還有課,下午兩點圖書館見。」紫羅蘭向露娜打蹄示,表示自己拍攝的視頻完美錄製下來。露娜立刻趕過去質問黑晶,他已經恢復原型,用帶有羨慕的眼神盯著閃塵和霧軌看。
「請停一下!我宣布,第一場戲——索羅與狗的打鬥已經結束。紫羅蘭,麻煩你將視頻上傳到群里。」露娜緊張的心情終於得以放鬆。霧軌早已在一旁焦急地轉來轉去,現在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向閃塵衝過去,檢查他的傷勢。剛才,露娜一直在擔心黑晶王入戲太深,一時半會忘記了自己是有家的,從而對閃塵造成傷害。
「好的,我已經將視頻轉發給草莓教授。如果有任何問題,請隨時與我聯繫。我現在有課,下午兩點在圖書館見。」紫羅蘭向露娜揮了揮蹄子,表示拍攝的視頻已經完美錄製下來。露娜立刻趕去質問黑晶,他已經恢復原來的形態,用羨慕的目光盯著閃塵和霧軌看。
「黑晶,剛才那情況真是嚇死我了!劇本里明明要求你直接被閃塵扔下去,你幹嗎還要加戲啊?我好心好意安排你留在這陪孩子玩,你怎麼跟脫韁的野馬一樣什麼都干呢?」
「呃,效果難道不好嗎?你那劇本寫得實在太無聊了,剛才我只是故意把這孩子的狠勁激發出來。原以為這小子弱不禁風,實際上他敢拼了命去保護自己愛的父親。我能體會到,他真的想把我撕成碎片。他打架缺乏技巧,又太魯莽。我覺得你可以教教他。」
露娜依法詠唱咒文,成功解除了圓陣陷阱,使得黑晶得以活動其右腿,並緩緩走出陷阱。
「得了吧,我要教了他,月球警察得連帶我一起教育了。現在整個月球沒誰不認識我。」
"露娜注意到閃塵的背部有幾處瘀青,霧軌及時為他披上衣物,無畏則細心地為他塗抹藥膏。正如露娜所料,邀請無畏扮演猛犬之主並與兒子閃塵搭檔,成功地展現出了長輩對晚輩深深的關懷以及對他們未來充滿期望的情感。無畏與閃塵之間的父子情誼因此而更加深厚。預計閃塵與霧軌的搭戲效果將更為出色。"
「魂器打不贏小蝶,是不是因為那個鈴鐺啊?我是影子,小蝶傷不了我。我倒是擔心你,情緒不穩定,有委屈喜歡藏著。是不是後面沒我啥戲份了?」
「是啊,除非灰燼軍團還有戲份,你來當侵略軍頭目。到時候,觀眾的唾沫星子會把你給砸死。我情緒不穩定,也沒瞅見誰願意耐心安慰我。我倒是希望能夠將一張張喪氣臉徹底忘掉呢。看他們眼睛骨碌碌轉動的樣子,真是不把我當個體看待。」
閃塵向無畏詳細闡述了自己在表演時的內心感受,與此同時,露娜拿起劇本走過來,試圖了解閃塵對角色的看法。此時,閃塵的外表顯得格外嚴肅且穩重,彷彿他真的已經歷經了生死的洗禮。霧軌緊緊地握住閃塵的右蹄,以此方式來激勵他在下一次的表演中繼續保持這種高水平的發揮。然而,露娜突然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閃塵,那個黑晶沒把你嚇到吧?下次我讓他站位的時候注意點,盡量跟你保持一個位置打鬥。總的來說,你演出了索羅的英雄氣質,就是拿尖銳物體捅它有點跳戲了。這是我第一次創作劇本,肯定跟專業的編劇比不了。"
閃塵拍去肩頭上的灰,把裹在腰間的麻布搭在脖子上,
"露娜這匹馬,騎上它的時候,我內心就湧出一種恐懼感。故事裡寫的是,男主角好像十幾歲的樣子,他真的比同齡的馬更有力量,獨自一人對抗一隻兇狠的惡犬嗎?"
「哎呀,這個故事好簡單啊,就是一條狗沖著英雄跑過來,英雄也沒做什麼防禦動作,就一把抓住狗扔到一邊,結果狗就被扔死了。對了,閃塵,你中午之後要是方便的話,我可以送你到火車站,下一場戲我要拍的是愛情故事,你可以接受嗎?」
「霧軌也參加?」
過了許久,露娜從圖書館高塔離開,化作那隻紅皮蜥蜴,載著閃塵從森林中一條僻靜的林中小道走出校區,他倆頂著驕陽,走向通往列車站的鵝卵石小道。露娜喜歡幻想,她更期盼自己對青澀愛情的幻象注入這齣戲中去。可是閃塵似乎不大願意配合露娜在戲中談戀愛。露娜承認,上學時期,她喜愛幻想。思緒常常飄散到千里之外。她很想擁有一種超越極限的視力,讓自己能越過山丘和田野,看到遠方世界的繁華。除了坎特洛特,露娜從未找機會放空大腦,丟掉煩惱,飛往生活節奏較為緩慢的鄉間,去結識性格迥異的居民,去協助他們完成一些日常事務,並得到比當時更多更豐富的實踐經驗。而不是限於認識班裡這幾匹小馬。會有誰責怪自己性格自閉呢?露娜相信肯定會有一堆朋友過來挑自己的毛病,可能他們會覺得自己過於矯情,不敢面對豐富而多彩的外界。其實,露娜當時還沒做好迎接的準備。坎特洛特裡面實在是過於熱鬧,居民過於斤斤計較,講話太聒噪且粗俗了。露娜融入不了貴族的圈子,因為他們會對幾件長得差不多的黃金飾品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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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現在,它和閃塵路過一家水果攤。攤主脾氣一如既往的火爆,嗓門比街邊的鳴笛聲還吵,兩三個穿白色背心的中年小馬沒完沒了地和對方討論哪個街坊鄰居家裡生小孩了,孩子去暗面哪家知名企業工作等等。生命的律動不會停止,她要強的性格不會容忍自己爛在學校,終日比不過他那處處表現卓越的姐姐。她內心騷動強烈地震撼著自己的思想。露娜從始至終在等一個時機:她每周會去中心圖書館待上一下午。只有在如此安靜的地方,露娜才能感受到絕對的安全,讓自己的思緒盡情地在種種光明的幻想之間自由翱翔,閃著光芒的幻象讓自己的心隨著換了的撥動而上下起伏。
集市過去了,他們又經過一條商業街,位於列車站東邊的河岸旁邊。供列車行駛的棧道就位於平靜的湖面上方,波光粼粼。映襯出火車駛過的倒影。小規模的旅館以及茅草搭建的棚屋佔據了主要空間。露娜能看到這些來來往往的陽面居民啊,雞毛蒜皮事產生的喜怒哀樂將他們困在這了。陽面的居民,他們就在河岸這邊,沒時間想著造船過河。旅館門口,排隊登記的旅客個個神態疲憊;棚屋下,炎熱的空氣徹底點燃了旅客們對慘淡生活的不滿之火。一個赤膊小伙背後紋個青龍雕文,粗俗的話與香煙一併從嘴裡冒出來,幾輛摩托車身畫著與紋身匹配的噴漆,以襯托車主混跡於凡塵,無法脫身。一名小伙向棚屋店主用現金付款,還懇求店主差點租金下次來交齊。
小馬是不會輕易感到滿足的,尤其在自己獲得一定才能的情況下。如果露娜實在找不到互動,那露娜通常想辦法創造活動。上學時期的她並沒有一意不得志,而頹廢下去。她承認自己那會悟透點馬生道理:很多小馬註定了要長時間地處在一種死氣沉沉的困境中,半數馬會選擇默默地防抗自己的命運。另一半,會暗自醞釀一些對另一半的叛變。小馬越是受到嚴酷的束縛與禁錮,就越會感到痛苦。他們迫切地需要一個施展才華的舞台。這個社會似乎有誰明文規定:什麼品種的物種就心甘情願地去從事固定的工作,進入魔法學院的學生,一輩子不得從事與魔法無關的事。這樣的觀點未免過於狹隘。露娜忽然想起來,自己躲在閣樓練習藍虹劍法長達五十年,咋沒誰提啊?她教過午夜綻放,可是這片年輕的生命花瓣過早凋謝了。閃塵,露娜從長時間的沉思中回過神來。她一定要把劍法傳給月球上最勇敢。最善良的年輕男孩。
"閃塵啊,年輕小馬有活力,喜歡漂亮女孩有什麼不對呢?那時候的愛情就是那麼單純,只要你好看,身材好,就能得到大家的喜歡。男孩兒只要長得帥,會打架,就行了。"露娜的聲音直接闖進閃塵的心裡,讓他感受到了她的情緒。現在,她變成動物后,可以直接把心裡的話傳到其他小馬的大腦里。簡單來說,露娜突然獲得了讀心術的天賦。
「我同意,啥時候談戀愛還講究那麼多。不過露娜,不認識直接演的話,我不會。太僵硬了沒感覺。你找的女孩估計比我都大。」閃塵他們離開喧囂的集市,來到等待檢列車票的窗口排隊。
「那,你礦里有認識的異性朋友嗎?」
閃塵想了一下,「有,她叫翩飛,比我小一歲。可她忙著照顧小曙光,又忙工作。哪有空過來排練。我問一下,你對戲中的這個角色有啥硬性要求?她和主角之間有啥瓜葛?」
「在故事中,隨著索羅奧拉年齡增長,他的優點得以無限放大,於十二歲那年加入當地的護衛隊。這個組織經常活躍於邊境的田野與幽靜的山谷之外保護牲畜的安全,並且他們就地訓練,給當地夜之子做個榜樣。這個護衛隊長有個女兒,大約十四五歲,長得天生麗質。護衛隊長本來盤算將女兒許配給另一個部落的酋長,打算以聯婚的方式與這個部落結盟。某一天下午,索羅隨護衛隊外出訓練,恰好瞧見隊長的女兒漫步于田野之間,那頭烏黑秀麗的長發撩動了英雄的心。索羅對她一見鍾情,立刻過去與她交談。當時索羅小有名氣,女孩也聽說了索羅的少年事迹。因此,他倆談成了,相約要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為什麼露娜要拍這場戲呢?因為美女往往能將英雄從罪惡的泥沼中拉出來。每個童話故事都是這樣寫的:美女是必不可少的組件,善良的美女是英雄成功路上不可撼動的墊腳石。善良、聰慧的美女更是一顆齒輪,默默無聞的支持著帥氣的少年英雄,最終讓英雄在歷史長河中留下輝煌事迹。英雄索羅的存在,是夜之子對月球歷史的驚鴻一瞥。他是第一個靠一己之力挫敗灰燼軍團的英雄。灰燼軍團的統帥,聽到索羅的名字,得嚇得渾身發抖。半夜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擦汗。
「那過程都省略了,男主一見面肯定奔求愛去的。我去演的話,感覺男主的行為挺降智的,直接和霧軌講我愛你,求你和我結婚的情話太尷尬了。」閃塵不由得羞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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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軌肯定不演她。這個女主就一場戲,她也沒主見,被父親保護得太好,屬於那種很單純,善良的女孩。直接演沒意思,我得給她添加個設定。比如這樣:她能把收割小麥的鐮刀玩得出神入化,男主為配得上她,決心去影之國找師匠拜師學藝。哎,我知道找誰了?」
這個女孩長得漂亮,二十四歲,夜之子高校畢業。上個月,露娜剛幫助她恢復對生活的信心。她也是草莓日光最器重的學生之一。她住在1003,名為紐崔·露絲。
愛情的確傷過她一次。上次她說要搬家,一段時間也沒事去忙。如果露娜能說服她來演這個女孩,她可以借這場戲的機會,品嘗一下愛情的蘋果,流出來的汁液是多麼甜美。
「我認識一個學姐。她之前心情不太好,情感上出了問題抑鬱了。大約一個月之前,我連哄帶勸讓她不那麼傷心了。我覺得她挺適合演這個角色的。」
閃塵想了一下,他下坐騎準備去往售票口去。
「有點難,其實我擔心她瞧不上我。到時候我主動醞釀感情更難。對了,你確定我打狗這場戲一次過?」
「肯定不行。我打算晚上六點左右咱們再過一遍。你把什麼東西插進大狗脖頸那段刪掉,黑晶演得確實太過了。你和無畏之間的互動演得可以,不用有什麼改動。其實也不是特別有必要改,從我自己觀感看效果蠻不錯的了。」
露娜話音剛落,她注意到車站的玻璃門口新增幾隻夜騏守衛進行把守。一隻獵犬套著尖刺狀項圈,穿過繁忙的馬群去嗅任何可疑的氣味。露娜擔心夜騏通過氣味會把自己認出來,等閃塵回來與他進行告別,
「咱倆戲份佔比多,我有時間會把最重要的東西傳授於你。」
等閃塵消失在隊伍中央,露娜即可前往圖書館。畢竟那對露娜來講,是一方絕佳的庇護所。晨霧已經褪去,陽光透過校區樹葉的縫隙灑在大地上。夜騏小蝶上任以後,露娜時常能看到一支由五六隻夜騏組成的巡邏隊,沿著街道邊排成一列的茅草屋旁反覆視察。露娜現在懂得月神為何挑這個時機喚醒自己的變身能力。她較為順利地路過天涯旅店,從店後面一處鬱鬱蔥蔥的灌木叢里鑽過去,抵達紅磚公寓。
露娜這才恢復原形,沿著來時的路往圖書館走。她清楚整所學校是依附於高山而存在的,而學校圖書館修建在地勢較低處。當露娜沿一處街角拐入霧軌公寓旁,她看見一隻藍色獨角獸在門口踱步,仰頭端詳第三層的房間窗戶。露娜從她胸前的鷹形掛墜可以判定,站在那發愁的孩子正是五月梅。露娜心中升起歉意,她瞞五月梅自己離開月球的事。讓對方替自己著急,露娜正想從拐角處的石頭雕像后現身,不料夜騏巡邏隊朝這邊走了過來。
夢魘鎧甲,紅纓長槍。縱然百年流逝,夜騏穿戴的鎧甲尚未跟隨時代潮流更新。打頭的那個摘下頭盔向五月梅行鞠躬禮,露娜從石雕后探出頭來,鼻子嗅到了渾身酒氣。五月梅好像傷心過度,臉上的裂痕尚未乾涸,肩頭微微顫動。
「露娜做出了選擇,我們應該尊重她的意願。夜騏巡警以後會保護陽面居民的安全,今天是我們分隊第一天上崗。蒙受露娜公主之恩,午夜家族今後包攬月球的防務。」露娜搖身一變,以白狼之軀跳躍到一旁公寓門口的草叢裡。將背包里的真視之眼先在嘴裡,對準正在講話的夜騏。五月梅不太喜歡夜騏們。靜默片刻,便重新戴上法袍帽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午夜綻放。佛羅倫薩時代過去,露娜唯一給午夜家族留下的,就是權利與慾望。綠洲家族死灰復燃,於灰燼軍團入侵后靠一副伶牙俐齒攀上對方的關係,重新回到夜騏部落大當家的位置。礙於露娜的面子,綠洲家族沒敢動午夜家族。至暗時代結束,綠洲家族排行夜騏權力榜首位,午夜家族暫排第二,這個次序延續至今日。這些碎片化回憶生成不同畫面,在真視之眼的晶瑩表面上浮現。這隻夜騏沒有向五月梅說謊,五月梅認為是夜騏奪走了屬於夜之子的幸福時光,他們就該老實待在地底煉鐵。
「隊長,咱在這巡邏老半天了,鳥都懶得來拉屎。說這時常發生險情,哪呢?悶死了,煩死了!第一次來到地面,你應該犒勞一下兄弟。」另一隻夜騏開口講話了。他嘴中的獠牙向外凸起,翅膀上附有生物外殼,可以起到一定的保護與修復翅膀的作用。
五月梅對此置之不理。然而夜騏巡邏隊拉開陣仗,兩個站東南角,兩個堵在石雕與公寓之間的路口。那夜騏隊長看上去皮膚黝藍,面容嚴峻、體格健壯。他點頭默許了同伴的提議,居然上蹄要去撫摸五月梅的肩頭。五月梅向後閃躲,主動將魔法護符露出來。
「五月梅女士,我們找你有事。以前小蝶沒上任,學校這片區域我們管不著。現在我們履行小蝶領袖交給我們的任務:從今天開始,夜騏小蝶代表月球陽面的全體居民,將圖書館高塔、紅磚公寓以及夜之子高校這一片的管理權收回。這是文件,還請您諒解一下,儘快簽署。我們也好回去交差。
不好,這個時間點,大量學生不會得空返回公寓休息的。露娜耳邊回蕩著狂風的呼嘯聲,公寓前的籬笆自己往前一跳能夠到。夜騏身後,有一棵剪齊了樹梢的柳樹。倘若露娜經籬笆做支點,以訊而不及掩耳之勢跳上樹梢,發出狼吼聲嚇退這群夜騏也不是沒可能。因為,真視之眼告訴自己,五月梅遇到危險:簽署文件並不是他們阻攔五月梅的根本原因,他們第一天來地表,忍不住對年輕女孩的外貌垂涎欲滴,然後行苟且之事。
巡邏隊長將文件板與簽字筆遞過去,五月梅用魔法將它塞回巡邏隊長胸前,
「有件事情你們新來的不知道:這一片區域是我母親為我留下的基業,她早就公開宣布:月球上唯獨這片校區始終歸她和她的後裔管理。她去世了,我當然會替她一直管理轄區,連市長都默認這件事,請你們的主子查查憲法大綱再來吧。」
巡邏隊長冷笑了醫生。他從夢魘標誌形狀的口袋裡掏出一隻打火機,借著稀薄的空氣點燃紅纓了槍尖。使他的小臉更加明亮。「落雪女士,我不再徵求你的意見。小蝶領袖本來想搬進月球城堡,我們應該把你驅逐出去。這事沒得商量。」
巡邏隊長故意將點著的紅纓槍沖五月梅面前虛晃幾槍,五月梅解開法袍前的扣子,催動一點魔法護符中的冰雪之力,一道寒冰吐息立刻熄滅了火苗。巡邏隊長的臉一黑,任憑他將紅纓槍反覆觸碰隔壁公寓的外牆,這冰塊始終磕不破。
五月梅嘴中吐出冰涼的氣息,雙瞳散發出一抹淡藍色的幽光,清風好似有意識搬,圍繞五月梅盤旋著,彷彿是一道高壓氣流,勢必要割斷任何敢於侵犯宿主五月梅的金屬武器。與此同時,真視之眼向露娜展示出這樣一幅畫面:至暗時刻接近尾聲的一年,落雪與自己帶領夜之子將一支灰燼戰士擊退,並派遣追兵將殘餘的灰燼戰士逼近一處封閉的峽谷內:落雪十分憎恨這些夜騏,宣稱勢必要在峽谷唯一的出入口附近蹲守一個月,直到困在裡面的戰士幾忍受不住飢餓感餓死。但落雪本馬不知道的是,這支瀕臨潰敗的灰燼軍團之中開始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他們身上的紫色尖刺鱗甲開始褪去,意志漸漸變得清醒。隊里氣氛不再像打仗那般氣勢洶洶了。每過幾分鐘,就會有哀嚎聲和嘆息聲響起。偶爾一些盔甲碰撞的聲音還會在山谷里回蕩。就像是,一個干著邪惡勾當的掛牌團隊忽然出現幾個夢醒的明白馬,拚命準備後路明哲保身,勢必不能被團隊吃掉一樣。後來山谷里的一切聲音漸漸平息了。等露娜與落雪進去清掃戰場,發現所有的灰燼戰士,身材瘦削,鮮血濺的到處都是:有些小馬的背部活生生被割下來一塊肉,半截腸子裸露在外。
露娜那天晚上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她拒絕了落雪的邀請。落雪在外面與眾夜之子慶祝抗戰勝利的時候,露娜躲在月球城堡裡面思索到底該如何對待夜騏。誰才是月球的原住民。實際上,山谷里的灰燼戰士並未全數死去。有幾隻命大的夜騏磕破盔甲,連夜逃了出來。他們開始對夜之子產生恨意,責怪是他們將自己悲慘的命運推到歷史最高點。
五月梅越激動,兩匹夜騏越信奉。他們舉槍緊逼五月梅,嘿嘿地笑著,任憑五月梅高高舉起護符厲聲驅逐他們也沒用。這個樹叢,露娜是一秒都躲不下去了。只見寂靜的道路上閃出一隻兇猛的大白狼。她尖銳的狼牙閃爍著寒光,鼻孔中迸發出魔靄之霧。白狼露娜用身體將五月梅護在懷裡,厲聲向周圍的夜騏連續嚎叫,令他們的汗毛戰慄。露娜不希望雙方真的起衝突。
巡邏隊長冷笑一聲,命令巡邏隊收起長矛,
「校區有狼,哥幾個!點起火來,把這隻狼給我殺了!警察局會感謝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