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是老陰比,看誰能玩過誰……
第二天,第一節課下課。
曹玉安獨自一個人,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校長辦公室。
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了錢高卓「門沒關」的說話聲。
曹玉安推門進去。
一看見曹玉安。
錢高卓隱隱感覺到了一絲頭疼。
郎元白今天一早便把保送學生的名字告訴了他。
韓德潤——火箭二班的班長。
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
品學兼優。
各方面都表現不錯。
最少聽郎元白的介紹要比曹玉安強上數倍。
他點頭同意了下來。
郎元白應該在第一節課的時候,對外宣布了這個消息。
當然明白歸明白,該裝傻的,還是得裝傻。
「怎麼?曹玉安你有事找我?」
「錢校長,我想問問保送名額,究竟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啊,是高三年級組老師開會後,給出的名單。」
錢高卓把自己摘的個一乾二淨。
「為什麼是高三年級組老師開會決定,如果我沒理解錯,這個名額應該是給我的吧?」
「話可不能這麼說,上面給名額的時候,可沒說要具體給誰。」
如今,關於曹玉安抄襲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上面現在也在左右為難,怕被牽連進來鬧出什麼醜聞,
因此第八中學出了這麼一個幺蛾子,上面乾脆來了一個不聞不問,算是默認了八中這麼干。
「錢校長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據我所知,八中好像最近十年都沒出現過保送名額,這次我考了深藍未來科技全球數學競賽的第一名,就出現了一個保送名額。」
「我想,只要是個人,都會明白,這個名額是誰的吧?如果錢校長覺得我好欺負的話,那我就把這事發到網上,讓廣大網友來評評理。」
「這個……」錢高卓感覺到隱隱有點肝疼:「這樣吧,我等下還要去市裡開個會,我叫郎組長來和你談。」
錢高卓選擇了會遁。
郎元白過來的很快,先對錢高卓道了個歉:「對不起,錢校長是我失職,我這就處理。」
接著黑著臉,對曹玉安吼道:「曹玉安你來這瞎搗什麼亂,有什麼事不能去高三辦公室找我處理?」
錢高卓打了一句圓場:「有什麼事,大家好好說,別把事情鬧大。」
「嗯,錢校長我會處理好的。」
曹玉安沒說話,撇了撇嘴。
「跟我回去。」
帶著曹玉安回到了高三年級組的辦公室。
現在已經打了第二節課的上課鈴。
辦公室的老師,並不算多。
郎元白搶先以氣吞山河之勢,帶著威壓:「說說吧,曹玉安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聲怒喝,讓在場的一眾沒去上課的老師齊齊盯著兩人。
「郎老師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你想幹什麼!」
曹玉安冷冷盯著他。
「我想幹什麼?怎麼,我們年級組開會決定保送名額,還需要你同意?」
「如果這個名額不是我爭取過來的,我肯定不會管,可這個保送名額,是我爭取過來的,被別人冒名頂替,我肯定要說。」
「你憑什麼說,這個名單是你爭取過來的?」
「八中,最近十年都沒有出現過保送名額,現在我一考到深藍未來科技全球數學競賽第一名,上面就分配過來一個保送名額,你告訴我,不是我的還是誰的?」
「那只是湊巧,何況那場考試你幹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就憑你考試作弊,還想要保送名額?」
「哈哈,作弊?作弊能考第一名,你去作弊考一個給我看看。」
「要是你沒作弊,為什麼網上所有人都懷疑你,要不要我藉手機給你看看,看看現在網上的人都怎麼說你?」
郎元白說著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不用,他們說他們的又沒有證據,難道就憑他們說,我就一定作弊,那要是我說韓德潤是你私生子,是不是,他就是你的私生子?」
「啪!」郎元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沖沖的吼道:「曹玉安,你什麼意思?」
這個舉動也把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嚇了一跳。
再次齊齊的看向了這邊。
發現這一點的郎元白連忙解釋了一句:「這太可惡了,竟然拿同學來開這種玩笑。」
其他老師一聽,也跟著指責:「曹同學,開這種玩笑可不好。」
「我承認開這種玩笑不好,可郎老師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說我作弊是不是也不好?」
曹玉安視線環顧了一圈在場的老師,老師們對上曹玉安的視線,紛紛偏開了頭。
畢竟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個典故他們都懂。
郎元白仔細盯著曹玉安看了半晌,發現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剛才應該只是隨口一說。
也就在這時。
卻見曹玉安湊到了他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招呼。
「怎麼的?用這種眼神盯著我,是不是想打我?來,來,來打我啊,只要你打一下,我立馬倒在這,髮網上去,讓大家評評理。」
「你……你……誰要……要打你……哎呦……」
「啊……你還敢扯我頭髮。」
「你還亂吐口水……」
曹玉安玩起了潑婦打架,抓住郎元白頭髮一陣猛薅。
發現雙方莫名其妙突然就打了起來。
辦公室里的老師連忙起身過來阻止。
現場混亂了好一陣子后。
這才分開了雙方。
郎元白沒想到會遇到曹玉安這麼一塊滾刀肉。
在他眼中,曹玉安屬於那種普通的學生,家境普通,父母老實,絕對不敢跳出來鬧事的那種。
要不他也不會把保送名額弄給他的私生子。
卻不想,曹玉安就像在社會上混了好些年的老油條一樣,難纏。
韓德潤的成績,基本在560到620左右徘徊,想要考上雙一流大學,差點味道。
當然,就算難搞,他也要搞,為了自己的孩子,怎麼的也要賭上一把。
「不可理喻,反正這是年級組和學校的決定,要是有什麼不滿,你可以打教育局的電話舉報,現在這裡不歡迎你,你趕緊去教室上課,否則我就記你曠課。」
郎元白對辦公室的門口一指。
不再理會曹玉安,拿起自己面前的卷子批改起來。
「行,你別怪我把這事發到網上去。」
「你發就發,反正我問心無愧……」
郎元白說怕,也不算怕,可說不怕也有點怕。
當然,現在肯定不能表現出來。
「好,到時候你別怪我魚死網破……」
曹玉安拋下一句走了。
因為他的目的達到了。
上一輩子,也是這麼一鬧,郎元白去找了韓德潤。
兩個老蔭蔽,合夥出了一個陰招。
一個讓自己更深陷輿論指責的陰招。
也是這個陰招,讓自己眾叛親離,全校的老師同學都對自己橫加指責,讓自己再也無心考試。
只是這輩子。
曹玉安冷笑了笑,拿出一個小塑料袋,把自己剛才因為混亂偷摸扯下的那幾根郎元白的頭髮放進了塑料袋。
而塑料袋中,也裝著好幾根頭髮。
是曹玉安早前和焦俊明兩人,裝作打鬧時,從韓德潤頭上扯到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