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老爺子
沈笑笑、王佳、聞凌。到了樊家的門口。
樊慧攜著管家，一起在門口候著了。
樊慧見到他們說道：「爺爺在書房等你們了，我帶你們過去。」
樊家不愧是當年的一代梟雄，圍牆外樸實無華，而圍牆內滿滿民國風的調子。
顯然是一副地方權貴的模樣。給人不威而怒的感覺。
聞凌察覺到了沈笑笑變化，輕輕的握住了沈笑笑的手。沈笑笑輕輕回握，帶著笑意看向聞凌，示意自己還好。
到了書房門口,樊慧敲了敲房門：「爺爺。他們到了。」
隨後屋裡傳來了：「嗯，都進來吧！」
當房門一打開，一大面玻璃窗，灑下來夕陽的光芒，裡面還未開燈。
但是似乎，也無需開燈，夕陽的美，才能更好的展現。一個老爺爺坐在搖椅上，望著窗外夕陽西下。
這是自然，無法挽回的事情。但是並不妨礙，搖椅上依舊是個蓄勢待發的雄獅。
歲月可能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迹，但是心中那份雄心似乎經過歲月的沉澱，反而彌久彌新。
樊慧扶他從搖椅上，站了起來，示意傭人把燈打開：「抱歉，一個人習慣了。」
隨著燈的亮起了，老者眼角的滄桑似乎因為燈光的關係，加重了。
我們都和樊慧是同輩中人，也跟著叫「爺爺。」
爺爺並沒有選擇自己的書桌的主位，而是走到一側的沙發圍桌前，招呼著我們坐下。
「小朋友們，都坐下陪我聊聊，好久沒來這麼多年紀輕的人來我這裡了。」爺爺笑著，讓我們圍桌坐下來。
沈笑笑拿出了，之前準備好的畫作說:「爺爺，聽說你很喜歡傳統書畫，我這裡有一幅畫不知可能入你的眼。」
沈笑笑和王佳聯手一起打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山水畫。
老爺子從抬頭看一眼，就站了起來。沈笑笑和王佳走近，刻意讓老爺子細看。
老爺子拿出了放在口袋裡的眼鏡戴上，仔仔細細的看了又看，說道：「竟然是居達的真跡。真是精彩，也就是他能畫的這般精妙。」
沈笑笑，笑著說：「爺爺，真是好眼光，一看就知道是居達的作品。」
老爺子笑了笑：「那有什麼眼光，不過是東西看的多，有了些閱歷罷了！」
沈笑笑和王佳把捲軸收了起來，遞了過去：「爺爺，可不要嫌棄。」
老爺子親手接了過來：「他的真作，真是千金難求。聽說他唯一女弟子破雲，作品時有他風。」
沈笑笑、聞凌、王佳，不由相視一笑。
老爺子坐了下次，小輩們也都才坐了下來。
看了看我們，這才開口說道：「樊慧把你們的方案拿回來，我看了。」
聞凌接著話說道：「不知道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
老爺子，意味深長的看著聞凌說道：「沒有，做的很好，真是後生可畏。」
聞凌恭敬的站了起來：「爺爺，您說笑了。我們這點雕蟲小技，如何能入您的眼。」
老爺子抬眉，點了頭說道：「沒這麼多規矩，老是站著說話做什麼，今天不過是在家裡隨便聊聊。」
聞凌坐了下來，但是恭敬不改：「長輩說話，應當的。」
老爺子看著聞凌，笑著說道：「聞家出了你這個一個孫子輩的，是聞家的福氣。」又看了看沈笑笑，說道：「若不是，你定了親，和我們家樊慧倒也是般配。」
聞凌不卑不亢的說道：「您孫女也是頂好的。還有，我早心有所屬，此生非笑笑不可。」
老爺子進一步試探：「若是我說，你和樊慧結婚，我把樊家交由你掌管如何。」
王佳想要說什麼，被沈笑笑拉住。老爺子假裝沒看見這一幕，只是看著聞凌。
聞凌卻淺笑：「爺爺，您不必費這個心思。若是笑笑喜歡這些，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我也能給笑笑創造這些。」
老爺子聽到了聞凌的話，笑了笑說了一句：「可惜了。」
又把目光落在了沈笑笑身上：「聽說這個方案，一開始是你提的。」
沈笑笑點了點頭：「嗯，是的。」
老爺子對沈笑笑說道：「我倒是沒看錯你，你很有膽魄。」
沈笑笑，笑著回應道：「膽魄？我怕是我最沒有的就是這個，人人都知道我怕事膽小的很。」
老爺子搖了搖頭：「那是他們沒眼光。我說出來也不怕你們幾個晚輩笑話。不少來和我說，要和我們合作。但是提出的方案都是想要瓜分這一塊肥肉，想要狠狠咬上一口。可是唯獨你提出的方案，是想著如何讓它活。你很讓我意外沈笑笑。」
沈笑笑，輕鬆的笑了起來：「我的計劃您不意外，您讓樊慧天天盯著我，不就是為此。不必再說這樣的話吧！」
沈笑笑這話，說有些不恭敬的。
但是老爺子卻，絲毫沒有想怪罪：「確實如此，我一開始覺得可以接你們的手，幫助樊慧絆倒樊如。好讓樊慧掌握樊家的主權。但是確實沒有想到，你能做到這個份上。你很讓我驚艷沈笑笑。」
沈笑笑以為自己說這樣的話，老爺子會不開心，但是卻對自己說出這一番話，沈笑笑倒是有些敬佩這個老爺子了。
聞凌急忙說道：「笑笑，小孩子性子，爺爺您別見怪。」
老爺子拍了拍聞凌的肩膀：「你小子有眼光，沈笑笑這個孩子，心性不一般，你想好了嗎？」
聞凌看著笑笑，滿是寵溺：「我願此生護著笑笑，她不需要改變分毫，她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老爺子看著聞凌，只是笑笑，不再評說。
老子又再次把目光投向王佳：「你是王佳那孩子？」
王佳點頭說：「是。」
老爺子看著王佳，又像是透著王佳看著誰似的說道：「像，真是太像你奶奶了。」
王佳有些吃驚：「您也認識我奶奶。」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說道：「怎麼不認識，她年輕的時候，也同你這般古靈精怪。」
王佳有些狐疑的看著老爺子：「我奶奶倒是沒向我們提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