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湖漣漪,情竇初開
臧天齊的手懸在半空,最終還是輕輕地放了下來。他側耳傾聽,那咳嗽聲斷斷續續,夾雜著些許壓抑的痛苦,讓他心中莫名地揪了一下。
他想起毛杉杉說過的話,醫者父母心,她一個弱女子,獨自經營醫館,想必十分辛苦。此刻定是還在為病人的病症苦思冥想,自己怎能打擾?
想到這裡,臧天齊不再猶豫,轉身悄然離去。
翌日清晨,毛杉杉打開醫館大門,意外地發現門口放著一個精緻的木盒,盒子上還壓著一張字條,龍飛鳳舞的字跡寫著「謝禮」二字。
毛杉杉打開盒子,只見裡面放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玉質溫潤細膩,一看便價值不菲。她心中疑惑,不知是誰送來的。
這時,秦雨端著洗漱的木盆走了出來,看到毛杉杉手中的玉佩,驚訝道:「小姐,這玉佩真漂亮,是誰送的呀?」
毛杉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莫非是……」秦雨眼珠一轉,湊到毛杉杉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是昨晚那位王爺送來的?」
毛杉杉聞言,心中一動,難道是他?可是,他為何要送自己如此貴重的禮物?
「小姐,一定是那位王爺,他一定是想感謝您為他治病。」秦雨一臉篤定地說道。
毛杉杉想了想,覺得秦雨的話也有道理。她收起玉佩,決定找個機會親自去王府一趟,向臧天齊道謝。
幾日後,毛杉杉帶著親手製作的葯膳,來到了齊王府。臧天齊聽聞她前來拜訪,親自出門迎接。
「毛姑娘,你來了。」臧天齊的語氣依舊淡淡的,但眉宇間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王爺,上次多謝您的救命之恩,今日特來拜謝。」毛杉杉微微福身,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
「舉手之勞,毛姑娘不必客氣。」臧天齊接過食盒,示意毛杉杉進府一敘。
兩人來到王府的花園,臧天齊命人擺上茶點,與毛杉杉邊吃邊聊。
「毛姑娘,你做的葯膳味道真是不錯。」臧天齊嘗了一口,讚不絕口。
「王爺喜歡就好。」毛杉杉微微一笑,心中卻有些忐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詢問玉佩的事情。
「毛姑娘,本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你。」臧天齊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看向毛杉杉。
「王爺請問。」毛杉杉心中一凜,難道他已經知道玉佩的事情了?
「本王聽聞,毛姑娘醫術高明,可否為本王再診治一下身體?」臧天齊語氣誠懇地說道。
毛杉杉聞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玉佩的事情。她點了點頭,說道:「王爺哪裡不舒服,儘管說來聽聽。」
臧天齊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他緩緩開口,將自己長期失眠的癥狀告訴了毛杉杉。
兩人在花園中一坐便是整個下午,臧天齊向毛杉杉講述了自己多年來的心結,毛杉杉則耐心傾聽,不時地開導他,為他排憂解難。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構成一幅靜謐美好的畫面。
毛杉杉看著眼前這個看似冷漠,實則內心善良的男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一股莫名的感情在悄然滋長。
而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的秦雨,嘴角勾起一抹姨母笑,看來,自家小姐和這位王爺,有戲!
秦雨躲在花叢后,看著自家小姐和齊王殿下相談甚歡的樣子,心中暗喜。這兩人,一個俊美非凡,一個聰慧過人,站在一起真是說不出的般配。
見天色漸晚,秦雨悄悄溜到毛杉杉身邊,附耳低語道:「小姐,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
毛杉杉正聽得入神,被秦雨這麼一提醒,才意識到時間已經過去許久。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對臧天齊說道:「王爺,今日叨擾了,天色已晚,我該回去了。」
臧天齊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本王命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王爺,我自己回去就好。」毛杉杉婉言謝絕,她看得出來,臧天齊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
秦雨在一旁看著,心中著急,這兩人怎麼都這般木訥!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連忙說道:「小姐,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怕是今日在王府吃壞了肚子,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毛杉杉不明所以,但見秦雨面色蒼白,額頭上似乎還冒出了冷汗,便信以為真,連忙扶住她,對臧天齊說道:「王爺,我丫鬟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臧天齊見此情形,也不好再挽留,只得目送她們離去。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臧天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回到書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毛杉杉的身影,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腦海中。
幾日後,臧天齊在王府設宴款待群臣,毛杉杉也收到了請柬。她本不想參加這種場合,但想到上次秦雨「肚子疼」的事情,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便決定還是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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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當晚,毛杉杉一襲素雅的衣裙,出現在宴會大廳。她本想低調行事,卻不料一進門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臧天齊坐在主位上,一眼便看到了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宴會進行到一半,臧天齊突然起身,走到大廳中央,對著毛杉杉說道:「毛姑娘,本王近日得了一首新曲,想請你品鑒一番。」
毛杉杉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
臧天齊走到古琴旁,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一曲悠揚的琴聲緩緩流淌而出。琴聲時而舒緩如流水,時而激昂如奔雷,將聽者帶入了一個如夢似幻的世界。
毛杉杉靜靜地聽著,只覺得這琴聲彷彿是在訴說著什麼,而她,似乎能聽懂這其中的含義。
一曲終了,大廳內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沉浸在琴聲所營造的意境之中,久久無法自拔。
毛杉杉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彈奏出如此美妙音樂的男子。她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臧天齊的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而這個秘密,或許就藏在他的書房之中……
毛杉杉對臧天齊的琴聲念念不忘,那曲中的深沉與憂鬱,讓她想要探尋這位王爺背後的故事。一日,她借口為臧天齊診治舊疾,特意去了他的書房。書房古色古香,卻透著一股沉悶的氣息,與臧天齊給人的感覺一樣。毛杉杉環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一幅畫卷上,畫卷被藏在書架最隱蔽的角落,顯然是被主人刻意隱藏起來。
她好奇地走上前去,輕輕展開畫卷。畫面上,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眉目如畫,神情溫柔,正對著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露出慈愛的笑容,孩童手中拿著撥浪鼓,笑得天真無邪。毛杉杉心中一動,這孩童與臧天齊竟有幾分相似。
「你在看什麼?」臧天齊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毛杉杉轉過身,只見臧天齊面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複雜地盯著那幅畫卷。她心中瞭然,這畫中的女子和孩童,對臧天齊來說一定意義非凡。
「這畫中女子,可是王爺的生母?」毛杉杉輕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臧天齊沉默片刻,緩緩走到畫前,目光溫柔地撫摸著畫中女子的臉龐,低聲道:「這是我的母妃,她在我年幼時便已離世。」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平日里冰冷的臉上也難得地流露出哀傷。
毛杉杉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只是走上前去,輕輕地拍了拍臧天齊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他。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一個脆弱的靈魂,在無盡的思念和痛苦中掙扎。她突然明白,臧天齊之所以會如此沉默寡言,或許與他年幼喪母的經歷有關。
此後,毛杉杉更加關注臧天齊的情緒,有意無意地開導他,鼓勵他走出過去的陰影。臧天齊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卻對毛杉杉的關心感到溫暖。兩人之間的相處日益自然,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升溫。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一日,毛杉杉在為臧天齊採藥時,不慎跌落山坡,腳踝扭傷。臧天齊得知后心急如焚,親自趕到山腳下將毛杉杉背回了王府。他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傷口,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
「都是我不好,害你受傷。」臧天齊自責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愧疚。
毛杉杉看著眼前這個為自己擔心不已的男人,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只是扭傷了腳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然而,嘴上說著沒事,毛杉杉的心裡卻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對臧天齊的感情已經不再是簡單的朋友之情,但她不敢確定,臧天齊是否也對她動了心。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跪倒在地,高聲稟報道:「王爺,宮裡來人了,皇上病重,宣您立刻進宮!」
臧天齊聞言,面色一變,顧不得再說什麼,匆匆忙忙地跟著侍衛離開了。房間里,只剩下毛杉杉一人,望著臧天齊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臧天齊走後,毛杉杉的心彷彿被掏空了一般,空蕩蕩的。她開始意識到,自己對臧天齊的感情已經超出了友誼的範疇,甚至可以說是動了真情。但她深知,自己只是一個來自異世的女大夫,而臧天齊是身份尊貴的王爺,他們之間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接下來的幾日,臧天齊一直忙於宮中事務,無暇顧及毛杉杉。毛杉杉雖然腳傷未愈,卻也強打起精神,每日里除了研讀醫書,便是到花園裡散步,試圖將滿腹的思念壓抑下去。
這日午後,毛杉杉正坐在花園的涼亭中看書,忽聞一陣琴聲傳來,悠揚婉轉,如高山流水般清澈,又似情人低語般纏綿。她循聲望去,只見臧天齊一身白衣勝雪,正端坐在不遠處的石桌旁撫琴。
自從那日毛杉杉為他彈奏過那首現代的曲子后,臧天齊便對樂理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毛杉杉便時常指點他一些現代的音樂理念,沒想到他竟也領悟極快,短短几日,琴藝便突飛猛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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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臧天齊起身走到毛杉杉身邊,關切地問道:「腳傷可好些了?」
毛杉杉微臉紅一下,低頭答道:「已經好多了,謝王爺關心。」
臧天齊見她神色有異,便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柔聲說道:「這段時間本王忙於朝政,疏忽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
毛杉杉連忙搖頭道:「王爺言重了,王爺心繫天下,是杉杉應該體諒王爺才是。」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都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深情。就在這時,一名侍衛匆匆忙忙地跑來,跪倒在地,雙手呈上一封密函,語氣急促地說道:「王爺,緊急軍情!」
臧天齊聞言,面色一凜,接過密函拆開一看,眉頭頓時緊鎖起來。他將密函遞給毛杉杉,沉聲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毛杉杉接過密函,只見上面寫著「西境告急,蠻族入侵,速速派兵支援」幾個大字。她心中一緊,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連忙說道:「王爺還是儘快趕赴邊關吧,國家安危為重!」
臧天齊點了點頭,起身說道:「本王這就進宮面聖,姑娘好生休養,待本王凱旋而歸,再來向姑娘賠罪。」說罷,他深深地看了毛杉杉一眼,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毛杉杉望著臧天齊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自己與臧天齊之間的情感才剛剛萌芽,便要面臨離別的考驗。她不知道,這一別,又要等到何時才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