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自絕後路
「哪天舉行婚禮好?明天行不行?」呂頌醒過來,高興得聲音都在發抖。
「明天來得及嗎?」要發請柬要定酒店什麼的,他打算要大操大辦,時間太緊了怕錯漏百出。
「來的及,你以前說要結婚那次我就熟悉了整套流程,只要捨得撒錢就可以了,至於來賓。」呂頌嘿嘿笑:「網上發請柬就行了,他們爬也會爬過來的。」
鮮花錦簇人人捧,不管本意還是順應潮流,人都是趨炎赴勢的,呂頌說的沒錯。
「你先聯繫酒店,我和初一商量一下再給你回話告訴你哪一天。」陳豫琛回到G市后還沒回家。
「好,沒問題。」呂頌爽快答應。
兩人一起走出酒樓,陳豫琛在B市一刻不停歇追查真相,又牽挂著宋初一,精神很睏倦,自己不開車了,讓呂頌送他回家,路上他要小寐一會。
呂頌本來想和陳豫琛八卦季峰和羅雅麗的風-流韻事的,見他眼眶青黑倦得靠到椅背上就睡了過去,忙閉緊嘴巴不提了,車到金鼎后,陳豫琛醒了過來急匆匆就下車,他也沒機會說。
不知宋初一有沒有在睡覺,怕驚擾了她,陳豫琛極輕地開門。
客廳和卧室都不見宋初一,也沒看到寧悅,陳豫琛以為宋初一和寧悅出去閑逛了,不急著打電話給她,拿了衣服準備進浴室洗澡。
分開三天了,有些迫不及待,先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等宋初一回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陳豫琛想得熱血沸騰。
陳豫琛一隻腳踏進浴室了,眼角忽然看到陽台躺椅垂下來的淺綠色裙角,忙退回來,躡手躡腳往陽台走去。
跟卧房裡的水床一樣,這張躺椅也充滿情-趣,可升可降的按摩靠背能隨意調節不同的讓人感到舒適的角度,靠背內部安裝了震-動捶打按-摩-棒,疲勞時可以打開開關敲擊肩背放鬆筋骨,興之所至時趴伏上去,那按-摩-棒就可調戲似按-摩**。
躺椅坐的那一部分裝了遙控多速升降器,打開開關時椅子會像海浪一樣推動tun部上下蕩漾,閑時可作健身之用,特殊時候就是體貼入微的……
兩人搬進來時宋初一懷孕著,還沒試過功效,饒是如此,只當普通躺椅用,也很舒適的,陳豫琛買了厚厚的白色長的毯鋪在上面,海綿雲朵似的綿軟,躺上去如卧雲端,春日裡陽光疏疏懶懶灑進來照在身上,再美不過的享受。
陳豫琛輕輕走近,宋初一腰腹圓滾滾的,已不復以前的纖弱身姿,可多了飽-滿的成熟風韻,一樣讓人喉干舌燥。
在椅邊半蹲半跪了下去,陳豫琛饑渴地看著,分別三天,每時每刻都牽挂的眉眼如今可以看到,怎麼看也看不夠。
宋初一沒睡著,陳豫琛剛進來她就知道了,裝睡呢,見陳豫琛遲遲不動,不裝了,伸手勾住陳豫琛脖子,把他圈向自己,微有涼意的唇湊了上去。
似乾柴點燃火苗,陳豫琛的呼吸瞬間粗重。
這樣子不上陣不行,可初一現在懷著孩子,不能要,陳豫琛艱難地推開宋初一,說:「我去洗澡。」
「當著我的面也行。」宋初一眼睛下視,陳豫琛給看穿心事,先是臉紅,後來連兩隻耳朵也變得通紅。
宋初一忍不住笑了,眼角溢了淚,她用手去擦,越擦越多。
「有這麼好笑嗎?」陳豫琛更臊得慌。
不是笑得掉淚,而是……宋初一不解釋,只含笑推開:「去吧,好好欣賞一下你的形象,走了以後就沒打理過嗎?」
陳豫琛亂蓬蓬的頭髮,青黑的鬍子,眼睛布滿血絲,活脫脫的浪子模樣,宋初一心頭苦澀得更厲害,再不推他走,忍不住就要當著他的面哭起來了。
陳豫琛突然離開,季峰都覺得可疑,宋初一更不例外。
知道陳豫琛不想自己擔心,宋初一強忍著沒問,這三天表面上和寧悅有說有笑,心中苦得糾結成一團。
現在他回來了,模樣狼狽憔悴,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若是事情沒有解決,陳豫琛怕她擔心,肯定會打理得整整齊齊一臉輕鬆回來,他不加掩飾,那就是事情已解決。
陳豫琛在浴室里自己動手解決了一次,同時把全身上下洗刷得乾乾淨淨,溝溝壑壑都沒放過。
沒那麼難以抑制了,時間卻更長了,從紅日西斜到華燈初上,陽台間影影綽綽鼻子眼睛都看不清了才停歇。
吃了個魘足了,陳豫琛才緩緩講了艷照事件給宋初一聽。
「你啊別把我當玻璃人,這點打擊我還受得住。」宋初一嗔怨地瞥陳豫琛,「不就是咱們恩愛的照片嗎、咱倆是夫妻,怕什麼?而且,你也說了只看到上半身,還有頭髮擋住了,明星們穿的比這露的在人前出現都有,我就當是做了回明星罷。」
「我……」陳豫琛赧然。
兩人說開了心事,又溫存愛撫半晌,方想起要給寧悅打電話,讓她晚上不用過來陪宋初一了。
寧悅手機關機了。
「寧姨應該是和季學長在一起,要談季學長的婚事。」宋初一說。
「季峰要結婚?」陳豫琛很意外。
「嗯,聽起來好像寧姨不同意,接了電話就趕忙去找他了。」宋初一愉快興奮得太厲害了,眼下有些倦怠,說得這麼兩句話本來打算閉眼睡覺,忽然想到什麼,又霎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睜大眼睛看陳豫琛。
陳豫琛跟她想到一處去了,臉色霎時很難看。
季峰是不是想和羅雅麗結婚然後控制住羅雅麗逼她交出底片?
青藤咖啡館里,季峰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領帶系得端正,不是風-流倜儻的俊俏,別有一股讓人心折的大氣端方。
說是約會,包房裡卻冷寂無聲,季峰輕輕轉著手裡的咖啡杯,沒有和羅雅麗說話的意思。
羅雅麗來前以為自己交了好運,走進童話世界了,看著季峰的冷漠的樣子,她知道自己原來在做夢。
季峰看來是要為宋初一出頭,怎麼辦?
羅雅麗不甘心束手就擒。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許久后,在羅雅麗緊張得滿身汗水時,季峰終於出聲,緩緩說:「我用跟你的一年婚約換你避免與我三叔聯姻,你自願拍一組果照給我存留,另外把初一那輯相片的底片交給我,怎麼樣?」
「你想的美。」羅雅麗衝口而出,臉漲得通紅,為自己的自作多情,也為季峰對她的輕鄙薄情。
季峰淡淡地笑了笑,不再開口,緩緩地啜吸咖啡。
讓呂頌約羅雅利見面時,他想著先用婚約誘餌套牢羅雅麗,使她不輕舉妄動緩解燃眉之急,等宋初一生下孩子身體能承受得了打擊了,那時再來場狠狠的硬仗。
這邊才掛了電話沒多久,寧悅就打電話來問他怎麼回事,原來羅家家長找寧悅確認季峰和羅雅麗正在交往的情況,季峰感到不尋常,八字還沒一撇的事,羅雅麗怎麼那麼快和家長說了,於是讓徐暢調查,知道羅雅麗正被逼婚著。
羅雅麗不是沒主見的嬌嬌女,季清源那種人她看不上眼,可羅家對不聽話的女兒狠且絕,她身為羅家一分子,無法擺脫家族的控制,只能抓住自己這根救命稻草來著。
季峰於是改變主意,他勝劵在握,羅雅麗肯定得答應他的提議的。
羅雅麗一口拒絕卻沒有離開,也表明她已沒有選擇。
羅雅麗僵硬地坐著,筆挺挺像穿著堅-硬的鎧甲,她決不屈服。
「我來前約了媒體記者了,記者拍攝了我們在咖啡館外面碰頭的相片,等著我的咐咐刊登或是不刊登,什麼時候刊登。」對侍了一個小時后,季峰再次開口,平靜的簡短的話語將羅雅麗摧毀擊垮。
自己暗地裡的勾當季峰知道了,呂頌和陳豫琛也會知道,想讓呂頌和陳豫琛娶自己的打算都落空了。
季峰會讓媒體怎麼編排羅雅麗想像得出,會在她被逼和季清源訂下婚事後說她在與做叔叔的季清源有婚約時還勾引他,剛才在咖啡館門外,因為欣喜,她笑容嫵-媚,非常親昵地湊向季峰,而季峰面沉如水,的確很像是她在勾引季峰,事實本來也是,她剛才是在勾引季峰。
相片一旦登出,她聲名掃地,連季清源這個人渣都配不上了,作為沒有利用價值的女兒,羅家一向是怎麼狠怎麼來的。
想到家中一個姑姑和一個堂姐的悲慘下場,羅雅麗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陳豫琛原名沈翰,因為情變生父母的氣,所以改名換姓。」季峰閑閑說,從包里拿出一個攝像機推給羅雅麗,「我到包廂外等你,自己拍,全方位多角度清晰明朗,省得再拍第二次。」
羅雅麗獃獃的接過攝像機,悔恨得想一頭撞死。
天才設計師沈翰是什麼身份不用季峰說羅雅麗知道。
自己惹上不該惹惹不起的人了。
拍就拍,果照是吧?沒什麼大不了,宋初一和陳豫琛的床照自己還欣賞過呢。
羅雅打開化妝包,小心地撲粉抹胭脂,對著鏡子塗睫毛膏,染亮晶晶的唇彩,極為精心,要讓自己展現出最美的一面。
她要拍出驚心動魂的美,使季峰看了動-情生欲。
把攝像機放到咖啡桌上對著房間空曠的地方,調整好角度,羅雅麗利落地除了衣裙,半屈著腿,對著鏡頭拉開縫隙間那兩瓣,展露出漂亮的淺淺的肉粉,比跳鋼管舞的女郎更勁爆更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