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要碰瓷！
虞意歡和老四忙了整整三個通宵，這才把成品給做出來。
虞意歡立刻用通靈娛樂的官方微博和短視頻賬號發布新劇的消息。
於此同時，虞意歡還得為短劇上線平台打通關係。
目前，短視頻最火的是兩個平台，一個叫抖幣視頻，一個叫稻香tv。
兩大巨頭壟斷了短視頻的九成江山。
虞意歡先聯繫的是抖幣視頻，通靈傳媒以前跟他們有過合作。
「不好意思，虞總。我們的精品頻道只收上星劇，不收短劇。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啊。」
虞意歡深知電話里是談不出生意的，所以親自去拜訪抖幣視頻的收片主管。
可惜對方連看都沒看一眼，一聽是短劇就直接拒絕了。
虞意歡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還聽到對方在和同事嘲諷。
「通靈傳媒早就不行了！一個丫頭片子，還想來我這裡拿人情，做夢呢！」
同事說道：「你不看看那短劇怎麼樣？」
收片主管斬釘截鐵道：「有什麼好看的？女戰神下山？別鬧了，一聽這名字就沒有點開的慾望。」
「也是，這種短劇就是上不得檯面，都是些暴發戶在做。沒想到，通靈傳媒淪落到這種地步。」
虞意歡沒有繼續聽下去，自打接手公司以來，她聽過的難聽話海了去！要是把每句話都往心裡去，那簡直不讓人活了。
虞意歡並沒有氣餒，而是直奔稻香tv。
這次的主管態度要好些，只不過結果仍是拒絕：「虞總，我們稻香tv現在主攻自製網劇，從來沒有嘗試過短劇方向。實在是不好意思，期待下次和您合作。」
虞意歡禮貌告辭后，站在稻香tv的大門口直嘆氣。
在這個流量為王的時代，酒香也怕巷子深，更怕的是連上平台的機會都沒有！
「美女，你是來賣片子的嗎？」一個頭戴鴨舌帽，穿著衝鋒衣的男子突然竄出來，問道。
虞意歡扭頭打量一下，這男子臉上被墨鏡和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整個人畏手畏腳的，好像在做賊似的。
「有何貴幹？」
男子不在意虞意歡冷漠的態度，小聲道：「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豬豬視頻？」
虞意歡在腦海里扒拉半天，才找到豬豬視頻的資料！
豬豬視頻是最早一波做短視頻的，曾經有過一小段時間的輝煌，但後來因為沒有資本的介入，打不過兩大短視頻巨頭，這才沒落下來。
現在豬豬視頻，播放量最高的就是83版《西遊記》，其次就是《紅樓夢》，《三國》……
主打的就是一個復古，懷舊，且低版權費！
其看客群體，一大半都是退休的大爺大媽。
虞意歡摸摸自己的腮幫子，這群大媽看到女戰神歸來，不得懷疑人生啊？
「我勸你，還是不要買我的片子。」
沒想到，聽到這話，男子整個人像打了興奮劑一般，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你把樣片給我看一眼，只要質量過得去，我們就收！」
「可我做的是短劇，沒有樣片。」
「啊？！」男子一咬牙，一跺腳，「那也行！現在兩大巨頭都在莽大製作，請的都是流量小生。美女，別怪我說話難聽，你要是關係網不硬，他們不可能會收的。」
虞意歡自然知道這話是對的：「你們很缺新片？」
男子長嘆一口氣：「也沒什麼可瞞你的，業內人都知道。我們老闆跟肖總的關係不好，所以基本上收不來什麼片子。掏空家底，自製了十部劇，全撲了！」
虞意歡秒懂：「所以你來這裡撿漏，想撞大運！」
男子倒是很真誠：「互利互惠嘛！如果你對自己的片子有信心，可以跟我們選擇分成的模式，你七我三。」
這個條件確實開得很優厚了。
虞意歡：「你能做主？」
「老闆之下，我最大！」
虞意歡沒多猶豫，直接跟著男子打車去豬豬視頻辦公室。
男子倒也沒撒謊，看過短劇第一集后，就和虞意歡簽了合同：「明天就在首頁給你推一整天。效果要是好，就全網推！」
這話說的漂亮，可惜無論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沒放在心上。
男子名為傅大海，是豬豬視頻的元老，因為對豬豬視頻有感情，所以一直沒跳槽。
傅大海知道，這部短劇百分之百會撲，但還是那句話，豬豬視頻在坑裡待得太久，再不上新劇，估計連用戶都覺得公司要黃了。
虞意歡則是覺得這個短劇定位和豬豬視頻用戶完全不匹配，如果是在兩大巨頭平台投放，說不定還有起來的可能性。
搞定完所有的事後，虞意歡這才有時間看微博。
新劇宣傳的微博底下，只有稀稀拉拉的幾條評論。
【通靈傳媒這是要自暴自棄了嗎？居然干起短劇，還是這樣俗的劇本。】
【再見了，通靈傳媒。你已經不是以前的你了！】
【不怕富二代揮霍，就怕富二代創業。小虞總，你這麼搞，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虞意歡不怕挨罵，就怕公司的短劇掀不起半點水花。
現在就屬於最糟糕的那種情況！
虞意歡深呼吸一口氣，打開微信，就發現有人在朋友圈裡@自己。
定睛一看，原來是肖總那傢伙發了一條朋友圈【大製作，大場面，大女主《如鈺傳》三日後正式上線！祝大賣，破收視紀錄！】
《如鈺傳》是肖總公司今年的大製作，據說製作成本超過三個億，請的是有影后之稱的孟知雨，還有專門的妝造團隊，禮儀指導。
肖總的野心很大，想靠著這部劇，當上業內的龍頭老大！
他這條朋友圈一出，點贊量瞬間超過一千。
宣傳自家的劇就宣傳吧，肖總偏偏還要在評論區裡頭@虞意歡。
【小虞總，人都是要往上走的，不能向下兼容。】
底下更是一片附和聲。
【身為公眾人物，應承擔社會責任，傳遞良好價值觀！向肖總學習！】
虞意歡氣急，本想回懟幾句，結果一看肖總的評論下頭，全是各大娛樂公司，還有微博大v，娛樂記者……
虞意歡腦瓜子一轉，發布了一條評論。
【感謝肖總指點，通靈傳媒新制短劇《女戰神下山》明日於豬豬視頻上線！請各位多多支持！】
回復完后，虞意歡火速截圖，發到微博上，挨個圈肖總和各大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