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監視

「呃——」

嬰兒長長地打了個飽嗝，三口吞下豬怪之後，它的身子變得臃腫不堪，重重地跌坐在地，竟然開始打起了呼嚕。牛魔就在它身前一米遠，眼睜睜地看著嬰兒將豬怪活生生吞下，可牛魔的心裡卻升不起一絲報仇的念頭。

牛魔深知豬怪防禦力極強，即使它全力攻擊都難以對豬怪造成傷害。可嬰兒卻輕而易舉地就將豬怪吞入了腹中，恐懼讓牛魔只想儘快逃離此地。盯著陷入沉睡的嬰兒，牛魔咬著牙退出了大廳。

在一處不易察覺的角落裡，一隻機械飛蟲正扇動著翅膀，它的複眼中流轉出奇異的光芒，先前發生的所有畫面都被其傳輸到一塊二十寸左右的液晶屏幕上。如此這般的屏幕足足有上千塊，整整環繞了螺旋大廈十八層一圈。

幽暗的螺旋大廈十八層被五顏六色的屏幕映射得光怪陸離，身材矮小的路易斯·德克正站在這些屏幕前，目光遊離於屏幕之間。原本打理整潔的頭髮變得凌亂不堪，白大褂上沾滿紅紅綠綠的各色污漬，他的雙眼中布滿血絲，透露出徹底的瘋狂。

「滿意嗎？我為你準備的對手！」路易斯·德克扭頭看向自己身後的那些巨大玻璃缸，先前還有軀體晃動的玻璃缸已經沒了動靜。而中間那座最大的玻璃缸壁上突然冒出一隻眼睛，緊緊地貼在缸壁上，金眸豎瞳，隱隱可以看到眼睛周圍的鱗片。那隻眼睛掃視屏幕一周，似乎發現了什麼，瞳孔微縮，隨即重新隱入到渾濁的液體之中。

路易斯·德克捋了捋鬍鬚，嘴角上揚，重新看向屏幕。這些屏幕中全部都是怪物的身影，有金面黑毛的猴子手持一把機槍耀武揚威，有通體雪白的長蛇與通體赤紅的長蛇交姌，有巨熊在咆哮，有人魚在高歌，有獨角怪，有無面人，有……當然，佐爾的身影也在其中。

此刻，佐爾正與拉娜吃著午飯，速食麵包，速食火腿與瓶裝水，這已經是他們能找到最好的食物。自從佐爾擁有變身怪物的能力，食量也隨之增長，這些沒有營養的食物根本無法滿足他。

「佐爾，你還好嗎？」拉娜見到佐爾風捲殘雲般吃掉食物，有些擔心地問道。

「就是肚子感覺很餓，應該是變身怪物的副作用，沒事，不用擔心。」佐爾沒有仔細地描述自己的飢餓感，其實當他在看到怪物的殘軀斷臂時，內心之中甚至有衝上去啃食的念頭。佐爾立刻轉移話題，說道：「拉娜，我們稍微休整一下，然後趕緊離開學校吧！」

「嗯嗯，我們去找父親，他應該知道這一切變故的原因！」拉娜點頭應道，她一直想要離開這裡。

佐爾回以認同，不過他心中仍有一絲顧慮，因為他感覺一直有人在監視自己。也就在這時，他們藏身地方的大門忽然被人踹開，一道魁梧的身影闖了進來，居然是斷臂的牛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