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憶?
杏兒被林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她焦急地解釋道:「三郎,你怎麼了?你是林家的三郎啊,昨晚你是不是偷偷喝了爺爺的烈酒,現在還沒清醒過來?」
林墨心中一喜,面上卻繼續裝出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彷彿真的被這個世界遺忘了一般。他趁機大哭起來,聲音里滿是無助與害怕,一邊哭,一邊喊疼,一邊找娘。
林墨心想,小孩子害怕了,肯定急著找媽媽,演的更加賣力了。
林墨的哭聲如同夏日的雷鳴,瞬間穿透了房間的寧靜。杏兒見狀,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手忙腳亂地試圖安撫林墨,但顯然效果不佳,林墨的哭聲反而更加響亮,充滿了無助與恐懼。
「三郎,別哭了,別哭了……」杏兒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的手輕輕拍打著林墨顫抖的背,試圖安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然而,林墨的演技太過逼真,他彷彿真的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與依靠,哭聲里充滿了對未知世界的恐懼與無助。
這哭聲如同一塊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面,激起了層層漣漪。林家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聞聲趕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焦急與擔憂。
林家爺爺,一位鬚髮花白、眼神深邃的老者,他快步走到床邊,用那雙布滿歲月痕迹的大手輕輕撫摸著林墨的頭,聲音雖蒼老卻充滿了力量與溫暖:「三郎,爺爺在這裡,別怕。」但林墨彷彿被什麼嚇到一般,快速別過頭去,不願與他對視。
奶奶趙氏見狀,更是心如刀絞,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坐在床邊,想要握住林墨的手給予安慰,卻被林墨抗拒地閃開了。「我的乖孫兒啊,你這是怎麼了?快告訴奶奶,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助與心痛。
林墨的抗拒與哭聲讓在場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尤其是他的母親韓氏。她站在一旁,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既想去安撫林墨又害怕驚著他。
林墨想了想,畢竟是這具身體的母親,況且戲還得唱下去,他微微向韓氏靠了靠,這個細微的動作讓韓氏瞬間喜極而泣,她連忙抱住林墨,抽噎著說:「三郎,你是娘的命根子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沈氏,作為大伯母,也帶著幾分焦急走進房間。她看了一眼杏兒,示意她先出去,隨後輕聲細語地詢問林墨的情況,試圖用溫柔的話語喚醒他的記憶。
而陸氏,林墨三叔的妻子,雖然平時話不多,但此刻也站在一旁,關切地注視著這一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對林墨的擔憂與關懷。
面對這一家人的深切關懷與焦急詢問,林墨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必須繼續裝下去,以便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中尋找立足之地。
於是,他更加賣力地表演著「失憶」的戲份,哭聲與無助的表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林家的氣氛沉重得彷彿能滴下水來,正當眾人對林墨突如其來的「失憶」束手無策,心中充滿絕望之際,林老爺子的一句話如同破曉的曙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去請鐵老頭來看看吧。」這句話給在場的所有人帶來了一絲希望。
鐵老頭,這位在鄉間以醫術聞名卻行事低調的赤腳大夫,很快被請到了林家。他以其豐富的經驗和敏銳的洞察力,對林墨進行了全面的檢查。
然而,即便是這樣一位經驗豐富的醫者,面對林墨的失憶之症也顯得頗為棘手。他緊鎖的眉頭透露出內心的困惑,最終只能初步判斷這失憶可能與林墨之前飲用的烈酒有關,「這……看脈象倒是無大礙,只是他這失憶之症,怕是與那烈酒有關。」鐵老頭沉吟片刻后給出了這樣的診斷,「還是送他去醫館看看,那裡的郎中或許能有更好的辦法。」
林墨在聽到鐵老頭的診斷後,心中雖暗自慶幸自己的偽裝並未被識破,但表面上依然維持著那份懵懂無助的樣子。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況,因此更加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的秘密。
隨著鐵老頭的離開,林家的氣氛並未因此輕鬆多少。林老爺子那雙閱盡滄桑的眼睛,緊緊盯著林墨那張熟悉的臉龐,試圖從那雙空洞無神的眼中捕捉到一絲往昔的記憶。
「三郎,你可是認得爺爺了?」這句話里,不僅包含了林老爺子作為長輩的關切,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期待。
然而,回應他的,依舊是林墨那茫然無措的搖頭和「不知道,不認識」的重複。
奶奶趙氏見狀,更是心如刀絞。她那雙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撫摸著林墨的頭,彷彿想要用自己的溫度驅散他心中的恐懼與迷茫。
「我的乖孫兒,別怕,奶奶在這兒呢。」她的聲音很溫柔,每一個字都蘊含著無盡的愛意。
但林墨的眼神依舊空洞,沒有任何回應,這讓她心中的不安加深了幾分。
林家的人輪流詢問林墨是否還記得他們,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努力,林墨的回答始終如一:「不知道,不認識,他害怕。」這樣的回答無疑讓他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林墨害怕,害怕自己的每一個細微動作或表情都會露餡,暴露出自己並非真正的「失憶」,而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靈魂。
因此,他只能繼續偽裝,用無知與恐懼作為自己的保護色。
林老爺子深知繼續留在這裡只會讓氣氛更加沉重,他輕輕揮手,示意眾人離開房間,給林墨一個安靜的空間。
同時,他留下了韓氏,讓她負責照顧並安撫林墨。
韓氏將為林墨準的粥食和安神湯,一口、一口地餵給他吃。哄林墨睡著后,她輕輕地退出了房間。
在韓氏離開后,林墨睜開眼睛,他知道,這一步棋算是走對了,至少暫時為自己爭取到了時間,去適應並了解這個陌生的世界。
林家的氣氛顯得異常沉重,每個人的心中都壓著一塊巨石,韓氏離開房間來到堂屋,屋內的沉默彷彿被放大,每一聲細微的呼吸都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