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尋覓之打鬥
蕭逸軒這個武帝,羅剎門門主,可不是蓋的。
他一看架勢不對,馬上起勢迎向前。
兩人身量差不多,武力值也都很強悍,都沒有用上兵器,純是運上內力,拳腳相加,你來我往,速度非常快,你攻我擋,我反殺你反制。
一下子便殺得天翻地覆,塵土飛揚,只聽到重物相擊的嘣嘣聲。
另外的兩組,四人,見到自己的主子動手,也戰到了一起,也純用拳頭說話。
地面的塵土石子被激起,幾組人所到之處,樹木變成了受害者,樹枝東斷一枝,西折一大把的,葉子更是如下雪似的到處翻飛。
還好這時,夜深人靜,這裡又是江邊空闊地,有一小片樹林,平時供人乘涼,散心的。
但今晚這裡的樹,草,野花,可就遭了殃了。
戰著戰著,蕭逸軒突然感覺後方有暗器向他的後背襲來,那股真氣非常強。
他馬上一個側躲,躲過了那暗器,而就這樣,這一躲,這一分心,便露出了一點破綻,蕭逸軒心一驚,因為這一點錯,將自己的上三路暴露在對方的攻擊範圍圈內。
正當他馬上運起真氣,護住脖頸胸準備硬接時。
「啪,啪,啪」三個巴掌重重的落在蕭逸軒的臉上,第一巴掌打飛了他臉上的羅剎面具,第二,第三巴掌,扇在左右兩邊臉上。
這打巴掌的速度非常快,打得他嘴角流出血來,臉麻麻的,接著燙了起來,臉很快便腫得跟豬頭一樣。
這打巴掌的舉動,也讓蕭逸軒一時間愣在原地。
而對手見他愣住,朝他的肚子又揍了一拳,這一拳,看著很兇,卻沒有用上內力,純拳頭。
但還是將蕭逸軒打得彎了腰,一手捂著肚子。
其他兩組打鬥的人,也被「暗器」逼停,剛好轉身見到了這一幕,都懵了,這是生死斗怎麼變成扇巴掌??
就在這時,大家才看清,襲擊他們的暗器是樹葉。
那平平無奇的樹葉,被一股無窮的真氣控制著,如無數的箭矢將這六人圍了起來。
「此地不準私鬥,離開,否則,休怪本座無情。」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任憑在場的人武功都不俗,但也無法找出這聲音的確切方向。
六人互看對方一眼后,分左右兩個方向,各自飛走。
還時不時往後看,見樹葉居然遠遠的跟著他們,有點:你們再不走,就殺了你們的意思。
等兩邊人都走遠了,從樹後走出三名黑衣人。
中間的人頭戴一銀質的閻王面具。
兩邊,站著一戴牛頭面具與馬面面具的人。
「主子,這兩撥人打鬥,又不關我們的事,為何要勸架?」牛頭面具人不解的問。
「羅剎門門主與那位身份特殊都不能傷或死,唉,這兩人,不管哪一個死了,或傷了,這南昭國,可又要動蕩不安,苦的還是這一國的百姓,這一個個的,歲數不少了,脾氣不減反增。唉……」戴閻王面具的人,嘆氣的說,嗓音低沉卻非常好聽。
「老牛啊!咱主子一心為了這天百姓,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對國,對民有利的,既然主子勸架,自然有道理。不過主子,他們旗鼓相當,又沒用兵器,死不了,不過,屬下不解,剛才主子明明是用樹葉,幫了那蒙面一夥的人,而他卻不借這個機會,重擊對手,卻是像娘們打架似的,扇巴掌,可惜了。」戴馬面面具不解的說。
「他們本是熟人,打他,只為了給一人出氣,並沒有要殺他。唉……不理了,他們已走遠,我們也該回了。」說完,戴銀質面具的黑衣人一轉身,踏著樹頂而去。
「主子,等等我們呀!」牛頭馬面兩人馬上急追,但前面人,早已經消失在夜色里。
這邊,蕭逸軒三人,被樹葉足足追了三里地后,樹葉才掉地上。
三人狼狽至極。
蕭逸軒的雙眉扭動,眼中閃耀著熊熊烈火,似乎能焚盡一切。
牙被咬得嘣嘣響,但面腫得太厲了,根本無法做任何錶情。
「主子,讓屬下先給您上藥。」李四勝從懷裡拿出傷葯,馬上過來給蕭逸軒擦,臉上的傷。
「不用」卻被蕭逸軒止住。
「主子,大人,主子這傷,需先冰敷才行,我們先回分舵,如何?」戴玉面羅剎的人開口,是女子聲,她便是錦姑姑。
此時的蕭逸軒的臉,已經腫成豬頭,估計,他此時若站在夏太后的面前,他娘應該認不出他是誰。
他的心情非常不好,這,心上人沒找到,居然被他的臣子追打,半路,還要被蒙面人打。
打哪都好,居然還打臉?
他堂堂南昭之主,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扇成豬頭。
這口氣,吞不下,可那人,武功極高,功擊雜亂無章,卻看不出門派根腳,根本沒法秋後算賬。
有可能今晚被人白扇了?
李四勝卻大鬆了一口氣,之前他與賊人相鬥,感受到有暗器從後方襲來,他側眼,見到主子為躲身後暗器而讓自己的重要部位暴露在敵人面前。
這無疑是致命的。
他正馬上要改道去幫忙,便見到那人,居然沒下死手,而是扇了主子幾巴掌。
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但,沒性命之憂就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幾個巴掌換一條命,值了。可現在,看主子這個樣子,真難辦了。
玉面羅剎卻盡量將自己降低存在感,半躲在李四勝身後。
主子若被刺一刀,被自己看見,不會有什麼,但被扇,這就,主子會殺人滅口嗎?
「好,先回去,玉面,查今晚這兩批人。」蕭逸軒的聲音有些怪,可能是口腔腫的原因。
他說完,沒讓李四勝給他塗藥,從懷裡再拿出一個羅剎面具戴在頭上后,向歡樂坊而去。
李四勝收起傷葯,馬上跟上。
「是,主子」苗鳳錦則向另一個方向去。
她心裡苦啊!今晚這伙賊人,招數雜亂,也沒用兵器,定不了門派,這無門無派,去哪兒找人?
另一邊,走了一會後,其中一名黑衣人問:「主子,我們還要繞過這,追上去嗎?」
「不了,今晚就是純粹要揍他為沫兒出口氣,又不是要弒君。打一架,出口氣,回了。」中間的蒙面男人說完,向前飛掠而去。
「主子……」後面的兩人,急速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