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逃出宮
「是,陛下」李公公叫段青運上輕功,去調兵,將整個皇宮的大內禁軍,會水的,全下湖去摸人,從下午未時初,一直到晚上亥時,湖岸上的火把亮起,下水的官兵換了一批又一批,沒有!
「陛下,您多少吃點吧,才有力氣找蘇妃娘娘,娘娘她,會不會被水帶出皇宮了!」李四勝端來一碗蓮子百合枸杞粥,勸著!
「對啊,這水,沫兒跳下去時是退潮,來人,沿護城河擴散搜查,一定要將娘娘安全送回來!四勝,擬旨:封蘇妃為後,普天同慶三天,回承乾宮,從今天起,將朕的東西全部搬到那去!」蕭逸軒快步走向了承乾宮。
宮門口守衛,因為都去尋找蘇娘娘了,以前宮裡誰人不知道,宮裡的蘇娘娘是皇上最討厭的,連一些宮人都能欺負,現在,這宮裡怕是要變天了!
一進承乾宮,這裡冷冷清清,一個宮人也沒有,樹木,花草因沒人修剪,亂七八糟的,這裡,他夜晚時,也曾來過幾次,但沒有注意這些,因為以前,一直認為蘇沫不知廉恥,以男子之身,代姐出嫁,讓他這個沒有龍陽之好的皇帝情何以堪!
所以,從洞房夜看到蘇沫是男兒身起,他便縱容宮內人,對蘇沫百般刁難,時不時的,借點小事,重重的懲罰蘇沫。
之前有一次,他太想心中的莫兒了,便獨自喝酒,喝半醉,便來到承乾宮,要了蘇沫,借著酒勁,使勁的折磨他,那一次,蘇沫差點死了,他心很疼,但他以為,那是自己太善良,卻沒想到,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兒啊!
突然,他抬起手,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嚇得後面的李公公,眾隨人連忙跪了一地!
「陛下,不可,不可啊,您乃真龍之軀,傷不得,蘇娘娘,不,皇後娘娘若知,他會心疼您的,他那麼愛您!」李四勝跪爬向前!
「都起來吧,是朕錯了,錯得離譜,當初,他口口聲聲告訴我,他是男兒,朕為什麼就不信,偏偏硬要將他想成女子呢?四勝啊,他恨我了,他不要我了,嗚嗚嗚…」一代帝王,居然抱著太監大哭!
在場的人,不敢起身,更不敢出聲,這皇帝現在的醜態,被自己見到了,那,隨時都有可能被滅口啊!
李四勝等他哭了一會後,才說:「不會的,娘娘是鳳星,有天上鳳星照著,會逢凶化吉的,鳳凰會涅磐重生,會回來的!這也不是皇上的錯,皇上沒錯,這誤會,是小人從中作梗,才導致今天的局面!」
「對,沫兒,朕的愛妻,會回來的,四勝,下旨,恢復甦大將軍之妻林氏正妻之位,封正一品護國夫人,派人尋找岳母大人回來,快,快啊!還有,欺負過沫兒的,殺了,全殺了!」蕭逸軒瘋魔了!
他那雙丹鳳眼,充滿血絲,如惡魔現世!
「陛下三思,這一年時間,傷了娘娘的人數太多,而且,還有很多宮妃在里,這後宮一動,會牽動前朝,這不可啊,先將些無勢力的,暗中除了,再慢慢抓住那些人明面的錯處,再為娘娘出口氣!」李四勝不愧是宮中老手,能得兩任帝王的寵,穩坐太監一把手幾十年的人,真不簡單!
「聽你的,都下去,朕要在這陪沫兒!」蕭逸軒走到床邊,很快,便有宮人,上燈,送東西,有的連夜處理花草,冷冷清清的承乾宮,熱鬧非凡!
時間回到蘇沫跳湖時,蘇沫看了一眼向他飛奔而來的蕭逸軒,面上毫無表情,縱身一躍,跳入湖中,自從四歲落水后,便被娘親送到外公家寄養,外公教他習武的時候,同時教他游泳,這些,蘇府的人都不知道的!
蘇沫早就觀察過這太明湖,也讓手下探過,知道何時漲潮,何時退潮,他早就對蕭逸軒失望透頂了,所以才會準備離宮的路線,但還是下不了決心,留戀那不應該的愛戀!
今天接到了蕭逸軒對自己的娘親下手,那僅存的一線痴心,也斷了!
所以他給他手下發信號,在宮外水口接他,他再見到蕭逸軒時,除了濃濃的恨意,便再沒其他了,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跳入水中,離開這讓他受盡折磨的牢籠!
一入水,他咬開口中隱藏的藥丸,藥丸是解開他身上被皇帝一年前,剛入宮時,下的散功散的毒,毒一解,他的武功也回來了,雖然身體還很不好,但已經能用上內力!
他如一條箭魚般,順著退潮水速,速度非常快,不到幾個呼吸,便出了太明湖,轉入護宮河,再一路向前沖,不到半個時辰,便出了皇城,到了護城河,這個過程,因為要快,不幸撞上了水下的石板,左腿傷得不輕,但他沒理會腿上傳來的劇痛,只用雙手與右腿,繼續前進!
這時,護城河道邊停著一輛低調的馬車,馬車由兩匹拉著的,路邊人來人往,河道上有人在撒網捕魚!
這時的水下,正有兩人拿著網,封住水口,等著什麼!
突然遠處有馬受驚,引起一陣大亂,大家注意力都往那裡去,連捕魚的漁夫也放下手中的網,去看那邊的熱鬧!
沒誰注意,從水裡飛上來三個人,兩灰衣人一左一右扶著一藍衣人,速度非常快,從水裡一下便鑽入了路邊馬車,然後,馬車疾速離開,穿過東城門,向城外而去!
馬車內,謝東拿出一套新衣給蘇沫:「主子,快換上,咦,您的腿?骨折了。讓屬下為您續上?」
「好,你先出去,等我換好衣服,你再幫我治腿!」蘇沫開口!
「是,主子」謝東退到一邊,等著王朝!
王朝給蘇沫點了三個碳盆,讓蘇沫取暖后,兩人飛出馬車!將空間留給蘇沫!
蘇沫慢慢的解開身的濕衣,身上傷痕纍纍,特別是下面,還在不停的滲血,那是刀傷又裂開了,這是他七天前被庶姐陷害,蕭逸軒親口讓內監,對他處以宮刑的傷,男根被割沒了,變成太監了!
他忍著疼,從馬車的暗格拿出藥箱,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白瓷瓶子,打開木塞,將裡面棕色的刀傷葯倒在傷口上。
「嗯…」傷葯一接觸傷口,火辣辣的疼,他忍著,但還是發出一聲弱弱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