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尋覓之謝東歸來
「妙啊!」蕭逸宏的摺扇一收,往另一隻手一拍,笑著贊同。
「甚好,甚好!」丁貴俞眉毛一挑,哈哈一笑。
「也行,不過,夏某在京中只留一月,蘇國公這宴會,需快點安排。」夏澤威卻不太情願,但也沒辦法。
就這樣,在國公府再喝了一會茶后,便都回去了。
江南府,黃崗碼頭。
蕭逸軒與李四勝來到了碼頭入囗。
「軍用碼頭,閑人勿近,速速離開。」四把長槍的攔住了兩人去路。
「兵部視察令在此,讓懷化大將軍來迎!」李四勝將一塊純金令牌拿出,給守碼頭入口的守兵看。
守兵睜大眼睛,這金令的中正央兩個字:兵部,左旁邊一行小字:代君視察,如朕親臨。
右邊一個龍印。
「原來是欽差大人,懷化大將不在這,在南營,可否稍等?」一名士兵長向蕭逸軒兩人行了一禮,一揮手,四把長槍收回。
「可」蕭逸軒說完,往裡走。
士兵長王牛招了兩名小兵:「趙三,你去報告馬進將軍,今天他當值。」
「是,王兵長」趙三放下槍,小跑的去了碼頭內的一排房子。
「你,去通和喬然護衛,讓大將軍過來」王牛對另一個小兵說。
「是,王兵長。」另一個小兵馬上去牽馬,騎馬快速去找喬然了。
聽雨軒。
雲淮還沒醒,但傷情穩定,蘇沫卻看著雲淮的左腿嘆氣。
「主子,喝杯參茶吧!」小貴已經回來了,他很自責,從晉州府回來后,自己去了刑堂領了一頓鞭子,現在才結硬痂。
蘇沫原本讓他再養幾天,他不肯。
「小貴,你的鞭傷未愈,還需休息。這些事由毛竹他們做就好。」蘇沫接過一碗參湯,喝了一口后又再次嘆氣。
「主子,您老嘆氣做什麼?」小貴問。
「淮兒這左腿,裡面的骨頭,一斷,再斷,難以恢復如初,這條腿,瘸了。」蘇沫皺著眉。
「都是那姓蕭的魔女,她太毒了,跟他爹一樣,都是瘋子。」小貴本就自責的心,更加難受,本來,自己收到信,直接將主子送回西嶺,不就沒這些破事,小主子的腿殘了,有自己失責在裡面。
小貴越想眼睛越紅,對蕭逸軒父女罵了個千萬遍,還不解恨。
「小貴,莫要自責,淮兒已經長大,他有自己的思想,這是他的選擇,跟你無關,知道嗎?」蘇沫伸手,拍了拍鑽牛角尖的小貴。
「可是主子,我心裡很難過。」小貴終於哭了出來。
「好小貴,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我不曾當你是下人,你也對我非常好。」
「我知你很疼淮兒,但他長大了,有他決決定,我們當長輩的,無法事事為他做決定。」
「哪怕像這一次,他偷跑才會落得個腿傷,等他醒后,他自己都不會後悔,你不必將這些錯,都往自己身上一攬,知道嗎?下去,好好休息,你偷偷去刑堂領罰,這是不對的。」蘇沫看著小貴的臉說。
「主子……」小貴跪下,趴在蘇沫的大腿上小聲的哭。
「好了,多大的人了,還哭,羞不羞人,呵呵……」蘇沫反而被小貴給弄笑了。
「主子,你還笑得出來?對了,主子,兄弟們都覺得該為小主子報仇,也弄斷那姓蕭的腿,怎樣?」小貴不哭了,站起身,看到蘇沫的衣袍被自己弄濕了一片,不好意思的用自己的衣袖給蘇沫擦了擦。
「胡鬧,你傳令下去,不可讓他們這樣做,這事,以後由淮兒自己決定。」蘇沫搖頭,不許閻羅殿的人,去找蘇玉瑤報仇。
「可是……」小貴還想說,但被蘇沫的眼神嚇到了,主子是認真的。
小貴低下頭,去通知眾門人,不可輕舉妄動。
只留下蘇沫一人,留在房裡陪雲淮。
這裡,窗外響起了謝東的聲音:「主子」
「哦!謝叔,您回來了,太好了!」蘇沫開心的將木輪椅轉了個方向,向窗邊而去。
謝東一跳,便進入了主房,來到了蘇沫的面前。
身上還背著個大大的包裹。
皮膚黑了不少。
「謝叔,辛苦了,坐,喝杯茶先。」蘇沫雖然很想知道娘親的一切,但看到風塵僕僕,一臉呦黑的謝東后,馬上壓下心中問題,反而是去沖了一杯茶,端給謝東。
「好」謝東一屁股坐下,也沒客氣,接過茶,一口氣喝了。
然後看向床上的雲淮,問:「主子,您雖大公無私,但,小主子這離火鞭,重了。」
「謝叔,他是我兒子,也是將來的殿主,下一任的閻君,若他錯了,不罰,或輕罰,而他人便按規矩來,那,這不是寒了兄弟們的心?不說他了,這些,謝叔可見到我娘,秋姨,小姨的面?」蘇沫又給謝東倒了一杯茶。
「只見到秋娘,這是她托我帶給你的東西,但大小姐不願回來,也不讓您去看她,她說,等她想見您時,會回來的。這是她給您的東西。」謝東說完,將背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往蘇沫的方向推了推。
「謝叔,這是什麼?」蘇沫一聽母親不願回來,也不想自己去霧島國時,心很疼,很疼。
娘終究還是不願原諒自己。
「主子,大小姐早就原諒您了,母子沒有隔夜仇,您看,這是大小姐給您的,屬下沒看,但很重。」謝東一看蘇沫的表情就知道他心裡難過,馬上將包裹又往蘇沫的面前再推了推。
蘇沫苦笑著,打開包裹布,裡面又是一層包布,再打開,是一個精美的紫檀木盒子,有兩尺長,一尺寬,半尺厚。
紫檀的香味很濃,很濃。
盒上有純金鎖鎖住,但上面留有一把純金的鑰匙。
蘇沫伸手,在接觸鑰匙的那一刻,又停下來,心中有無數猜測這裡面會是什麼?但又沒有勇氣去打開驗證。
見到蘇沫這個近鄉情怯的樣子,謝東搖了搖頭,起身,走向床邊,去看雲淮。
他回來后直接回分殿,知道了雲淮受刑,於是,連一口水都沒喝,便用輕功趕過來了。
他坐在床邊,將雲淮的手輕輕扶過來,三指按在手腕處診脈。
診完后,又將雲淮身上的被子揭開,看到雲淮胸前纏滿繃帶,白色的繃帶被滲血染紅,但,好像沒再出血。
謝東抬起右手,運氣,右手冒著白煙,他將手放在雲淮的胸口各處傷上,讓真氣化的白煙,鑽進了雲淮的身體。
白煙一入體,那刀切傷,肉眼可見的長出肉芽,修復。
蘇沫終於猶豫,開了金鎖,打開木盒,木盒裡面一疊北疆的鋪子地契,莊園地契,還有一尊金佛,一封信,一串菩提珠。
蘇沫拿起信,上面寫著沫兒親啟。
蘇沫打開一看,淚水不知不覺的滴下。
沫兒啊!娘當初為了愛,義然不顧你外公的反對,下嫁給他,他也承諾,會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婚後,你也知娘在府過的是什麼日子,當初,你不聽娘的勸,毅然決然以男子之身嫁那人,與娘當初,何其相似。
那人要娘出家,半路遇匪,娘為保清白跳崖,娘只放心不下我沫兒,你在宮中,可安好?
兒啊!如今,娘知你平安就好,南昭,娘不想回,不是因為不願諒你,而是不想見他。
你好好活著,便是娘最開心的事。
這菩提珠已開光,你必須日夜戴在身上,金佛,若有大事,也須隨身,關鍵時能救命。
莫來尋娘,切記,切記。
蘇沫伸手,將盒中的菩提珠串拿起,每一個珠子上都有一個梵文,共有五十八顆珠子。
刻著完整的金剛咒,這珠子拿在手,很重,似乎有看不見的能量,卻讓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