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尋覓之雲淮醒來
「也罷,你不保留跟朕打一架,若能讓朕滿意,就不用你尋人,也可以考慮不賜婚。」蕭逸軒雖然戴著個半截黑色面具,因為是半截的,所以,嘴是沒遮住的,那嘴角還有一塊青色露在外面。
因賀智琛離他近,更能清楚的看到他嘴角那青色,好像是一個什麼動物的兩瓣屁股。
賀智琛面上不顯,心裡的小人兒笑得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因為他好像記得秦默的大拇指上戴著一個玉扳指,上面是一隻麒麟獸,這傷印,不正是那個麒麟獸的屁股么?
可是正笑得開心的小人,一聽到打一架,不笑了,一臉兇狠。
「臣不敢,您是君,打您,這可是誅九族大罪,皇上,您饒了臣吧!」賀智琛一臉愁,向蕭逸軒一個拱手彎腰。
「朕賜你無罪,君無戲言,來吧!拿出你大將軍的所有看家本事。」蕭逸軒的手一個起勢,便要開始。
「等一下,皇上,既然要打,到校場比,也讓兄弟們一賭我主雄風,請!」賀智琛說完,往一邊飛掠而去。
笑話,他也早就想打蕭逸軒了,奈何地位不行,只能苦忍,現在,有這機會,非要將姓蕭的打趴下不可,管他是龍還是蟲。
但他口說不怪,這口說無憑,一會若翻臉,自己豈不是虧大了,所以,要讓眾人當裁判才行。
見賀智琛向前飛,蕭逸軒的戰鬥因子被激起,也隨著向前追。
一邊的李四勝,隨行的蒼九等人,馬進,羅征,趙義,李樓,白見義等人都面色大變,全跟了上去。
北邊校場,這裡是非常大的一處地方,平時可供閱兵,但校場的最南邊角,有個三米高,寬五十米的擂台,上面掛有牌匾:英雄台。
這裡是平時比武選拔將領的地方。
台邊有大鼓,兩排兵器,各種各樣,有長兵,短器。
每當擂台上有比武,這鼓便會響起。
今天的賀智琛沒穿官服,一身深紫色長袍,他一個轉身,穩穩落在鼓亭邊,腳一踢,一雙鼓錘飛起。
他伸手一抓,一個轉身,「咚咚咚咚咚咚……」
擂鼓響起。
蕭逸軒僅慢了一步,站在擂台中央。
一身玄底浮暗花的長袍,頭戴墨玉祥雲冠,一手背於身後,雖看不清臉,但,霸氣側露。
李四勝等人見兩人落在擂台,而且賀智琛擂動擂鼓,這是兩人要切磋?
於是,都停在擂台下。
其他人,聽到有擂台比武的鼓聲,有時間的,都過來看。
沒一會,擂台下圍了一大堆人。
賀智琛見來的人差不多了,便停下敲鼓,說:「各位兄弟,今天羅欽差代君視察軍營,欽差大人神功蓋世,要試試我們江南兵的戰力,本將軍身為這裡的主帥,自當奉陪,點到為止,大人,手下留情,請賜教。」
「好……」台下眾人鼓掌,非常熱鬧。
賀智琛說完,身體一展,使出降龍拳,只用五成,攻向蕭逸軒。
蕭逸軒接招,他在試水,看賀智琛是不是那晚襲擊他的蒙面人。
兩人身高差不多,賀智琛的降龍拳,疾如風,快如閃電,殺力十足,絲毫沒有因對手是皇帝而放水。
蕭逸軒卻開心了,他身份尊貴,除了行走江湖時,對手是真打,在家,哪怕李四勝,也不會與自己真打。
他從開始是守不攻,到現在,也是化守為攻,但都只控制在五層內力。
雖是五層,這力量還是非常恐怖的,看得台下的掌聲一浪高過一浪。
賀智琛見降龍拳降不下蕭逸軒這條龍,那一個翻身,一招銀蛟出洞,拳頭化為蛟蛇頭,直接蕭逸軒的咽喉處。
蕭逸軒一個旋風腿,腿法如神鞭,將賀智琛的手踢開。
一個陀螺轉,瞬間來到賀智琛的身後,對著賀智琛的後項一個反手拳。
賀智琛向前一倒,翻身,一個烏龍絞柱,起身,雙蛟捕食。
專攻蕭逸軒的下盤。
蕭逸軒的鞭子退化,與賀智琛的雙手又一次戰到了一起。
「哇……大將軍厲害」有士兵發出贊聲。
「沒想到,這欽差大人的武功這麼厲害。」有士兵也發出贊聲。
在他們的心裡,朝廷派來的人,大多都是酒囊飯袋,沒想到,與大將軍戰成平手。
賀智琛的一招銀蛟纏身,將蕭逸軒暫時困住。
可不到一個呼吸,便被蕭逸軒震開,就在這震開之際,賀智琛的一記重拳擊中了蕭逸軒的肚子。
蕭逸軒的一掌也同時拍中了賀智琛的左肩部。
兩人各自倒退十多步。
還想再打。
雖知李四勝馬上飛上台,用內力將二者隔開,說「兩位皆是武功蓋世,平局,呵呵……」
賀智琛見好就收,向蕭逸軒一禮:「羅大人厲害。」
「彼此彼此……」蕭逸軒一笑。
「那大人剛才答應的事?」賀智琛問。
「好,答應你。走!」蕭逸軒說完,跳下擂台,帶著李四勝等人,向出口走。
賀智琛邊飛下擂台,帶人相送。
聽雨軒。
雲淮已經醒來,正坐著一張木輪椅與蘇沫在房裡談話。
蘇沫說:「淮兒,可怨父親?」
「沒有,爹爹,是淮兒錯了,讓您擔心了」雲淮一臉愧疚,雙眼看著蘇沫,有淚水閃動。
「孩子,你能理解為父就好,瑤丫頭這件事,你要如何處理?不管事情的過程怎樣,你已經要了她的身子,唉……父親想聽聽你的真心想法。」蘇沫沖了一杯紅茶給雲淮。
「父親,我……」雲淮一臉通紅,他一想起自己與蕭玉瑤戰鬥一夜,就臉紅。
「都長這麼大了,老二的媳婦都有孕三個多月了,你這當大哥的,成了男人而已,何需害羞。」蘇沫搖了搖頭,這雲淮,自小學滿聖人禮儀,都給學成個木頭了。
「弟妹有孕,這是好消息,但,之前,原本是想來求父親答應我們的親事,可她,她……」雲淮一看自己的腿,現在雖然被父親塞了止痛丸,不痛,但,左腿已經無法恢復正常了,這在自己心裡中形成無法磨滅的陰影。
可以說,無形中,他怕了蕭玉瑤。
「算了,情這一字,父親不懂,也無經驗可以傳授你,等你傷好,你自看看該如何吧!」蘇沫見雲淮的臉色不好,眼神中有害怕之色,嘆氣,這瑤丫頭下手太狠,淮兒被打怕了,也對,若將這樣的人娶回來,放在身邊,的確是個隱患。
「呵呵……主子,小主子醒了?你們剛才說那瘋女人做什麼。」王朝從外面,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碗和一個沙鍋,還嘟嘟的冒著泡泡。
一進房,便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蘇沫與雲淮中間的圈椅上。
「王叔,來喝一杯祈紅,今天剛來的。」蘇沫又拿出一個小玉碗,倒了一碗,放到王朝的面前。
「王叔祖,讓您擔心了,是淮兒的錯。」雲淮向王朝一拱手。
「小主子,說哪裡的話,若不是路太遠,馬兒跑不過,您哪裡會受傷,算了,大丈夫,何患無妻,就當做了個春夢,您已經賠了一雙腿骨給她了,兩清了,不要再想她了,何況,當天,小漢他們,已經給您斷尾,她只會以為您已經跳江而亡,不會再來找您的。」王朝接過蘇沫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點點頭,又再喝了一口。
「王叔祖,這……我的心好亂,我……」雲淮的面色有些痛苦,他對蕭玉瑤,以前是很愛的那種,現在是不知該如何,放手,心有些痛,繼續愛,愛不起。
「淮兒,你現在無需想這些,父親也不會逼你娶親,親事,以後由你決定。」蘇沫看出雲淮還沒從這件事走出來,馬上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