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敢直呼本王名諱,當心你的舌頭

第13章 再敢直呼本王名諱,當心你的舌頭

「參見攝政王殿下。」

幾個太監立忙行禮,恭敬謹慎。

楚棣遲掃眸,「都退下。」

苟八與小太監不敢頂撞,低下頭彎了腰出去了。

登時,屋內,只剩下二人。

楚狸撐著床沿,艱澀的坐起身來,「你來幹什麼?」

男人闊步入內:

「已經言明在先,本王的馬不好駕馭,九皇子偏要自告奮勇,責任雖不在本王,可到底是本王的馬摔了你,自然是來看看你。」

楚狸紅了眼睛,左手抓起枕頭便憤怒的砸過去。

「是來看我死沒死的嗎?」

「托皇叔的福!」

她不會輕易死掉,叫他如願!

楚棣遲揚起大掌,穩穩抓住枕頭,看著她怒紅了眼的面孔,明明是個男人,卻生得唇紅齒白,生起氣來的樣子更是面若梨花。

「好大的膽子。」

竟敢對他動手。

「膽子再大,也沒有皇叔大!」

謀殺皇子,此事做起來得心應手,毫不手軟。

他真令人髮指。

「哦?」楚棣遲看著她。

聲音都發哽了。

「看來皇帝的愛子,氣性不過如此,本王已經能夠預想到再過幾年,大楚逐漸覆敗衰落的景象了。」

「你生的晚,恐怕不知道前朝覆滅時,那馬蹄踏破宮廷、血濺四方的場面,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第一個殺了祭旗。」

楚狸冷冷的瞪著他:

「大楚若是滅了,豈不正合皇叔心意?」

楚棣遲薄笑一聲:

「自古來,成王敗寇,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出去!」

楚狸憤怒的支起身體,「我好得很,皇叔看也看過了,可以離開了!」

楚棣遲將枕頭扔回去,「若非皇帝撐腰,你敢跟本王說話如此大聲?」

「你出……唔!」

下巴猛地被扼住,男人居高臨下,一片薄涼的陰影罩住楚狸。

「覺得承歡膝下、親情和睦嗎?所睡的這張床榻,可溫暖?兄弟成群、兄友弟恭的一大家人在一起,可和順?」

這些,全是他這輩子無法擁有的東西。

皇帝毀了他,斷子絕孫,卻還要利用他,榨乾他的每一分價值,叫他守護這片江山的太平。

「好好享受啊,楚狸,再過幾年,可能便是另一片天了。」

冷冷推開她。

楚狸匍匐在榻上,右手疼得錐心,眼眶噙著的淚高高昂頭、始終未落:

「你不會得逞的!」

「是么?」

那便走著瞧。

這時,重楓快步走到門口,彙報道:

「主子,突發消息,大皇子妃昨日下午從天靈寺回都時,被山匪劫持,大皇子急於救人,卻雙雙被困,此刻,安危不明。」

楚狸呼吸微止。

楚泓焱才三歲大,還病著,卻離開了父母。

況且,大皇子妃品性溫和,不爭不搶,對她特別好。

「你把他們怎麼了?」

她立忙抓住楚棣遲的手,「楚棣遲,你把他們怎麼了!大皇子是你的親侄子,如果他們有個好歹,楚泓焱便活不下去了!」

楚棣遲眼中無溫:

「本王可從未聽說過,天底下誰離開了誰,便會活不下去的。」

楚狸身子一怔:

「當真是你做的……」

楚棣遲冷笑:「那是他蠢。」

「堂堂皇子,卻能被區區幾個山匪所困,本王若生了這等廢物子嗣,早就捏死在襁褓里。」

「所以你沒有孩子!」

這是老天的懲罰。

上天有眼。

「放了他們!」

「這就是你跟本王說話的語氣?」

楚狸情緒激動,「你怎麼能做出這種手足相殘之事,就不怕報應嗎?」

楚棣遲譏笑:「看來,這是皇帝的報應。」

「楚棣遲!」

楚狸怒急攻心,揚起手來便是一掌揮去,卻被男人扼住。

指尖力度,幾乎要將她捏碎。

「再敢直呼本王名諱,當心你的舌頭。」

「下不為例。」男人凜笑一聲,冷冷的將她推回床榻,轉身離去。

殿外。

暴雨後,打濕的被褥、枕頭、衣裳、柜子全都抬在了院子里晒乾,楚棣遲踱步而過,不經意的側眸一瞥,看見竹竿撐起的架子上,掛曬著一隻絳紫色的香囊。

香囊繡得精緻,下面墜著冰藍色的流蘇。

流蘇打濕了雨,一條條藍色的長絲線皺在一起,結結巴巴的,卻令楚棣遲的眸色一晃。

幾分眼熟。

他走了過去,指尖輕觸著流蘇。

這是……

「攝政王殿下,原來您在這裡!」

殿外,福公公跑得滿頭是汗,喘著氣兒:「皇上急召,還請您立即前往御書房。」

楚棣遲掃了眼屋內,先行離去。

「主兒。」

待他走了,苟八這才敢進屋,瞧見楚狸右手裹著的紗布浸了血,驚叫道:

「奴才給您重新包紮。」

「不必了!」

楚狸冷淡的掃了一眼。

即便痊癒了,楚棣遲又會想著法子欺負她,倒不如就這樣,慢慢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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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皇子與大皇子妃與山匪所困一事,不知情況如何,是否安全……

苟八覺得攝政王氣場太強,即便對其不滿,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哪裡敢有半個字多言?

突然想起什麼:

「對了,主兒。」

「方才攝政王離開時,在庭院中站了會兒,對著晾曬的那隻香囊看了好一會兒工夫。」

楚狸心口一緊:

「哪只香囊?」

「就是溫妃娘娘為您繡的,慶功宴那晚,您佩戴的那隻。」

楚狸呼吸一緊,意識到什麼,立即道:「快去叫雙兒過來!」

-

御書房。

幾位皇子,內閣大人與兵部,還有好幾位武將皆在,正神色緊張的商議著大皇子夫婦被山匪所困一事,討論營救方案。

一位武將道:「只要言明大皇子身份,那群山匪知曉挾持的是當今皇子,為了活命,不得不放人。」

內閣老頭子當即制止:

「不可,山匪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若得知大皇子身份,知道犯了死罪,橫豎都是死,萬一做出過激的事情,傷了大皇子與大皇子妃,也未可知。」

兵部尚書道:

「這群山匪盤踞在聞釧山,此山地勢複雜,林深路窄,不妨派遣一支精銳的步兵,趁夜潛伏上山,悄悄救人。」

六皇子制止:「姜大人此舉不妥,山匪早已在林中設下各種捕獵陷阱,我們不熟地形,一旦暴露,引起山匪警惕,打草驚蛇,大皇兄與大皇嫂必有性命之憂!」

楚皇坐在龍案前,神色凜凜。

商議聲越發凝肅。

御書房內的氣氛壓抑得很。

眾人議論方案,始終沒討論出個合理的法子,說著說著,目光倒是不約而同的看向終是一言不發的攝政王。

攝政王征戰沙場多年,精通各式地形與作戰方式,若是能由他出馬,必定不在話下。

可,只見攝政王微垂著眸,漫不經心的提著茶杯蓋子,入神的不知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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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求放過,九皇子是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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