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馬上就要有攝政王妃了
楚狸睡醒,已經是一個時辰后的事了。
初一伺候洗漱,初三備好早膳,楚狸迷迷糊糊的漱了口,坐到桌邊。
「小姐,等下進宮嗎?」
「嗯。」
端起碗,剛抿了一口粥,腦子好像忽然清醒了似的,改了口:「不進宮,我要繡花。」
「啊?」
二人皆張大了嘴。
繡花?
小姐會繡花?
楚狸正色:「嗯。」
繡花。
昨天,皇叔誇她溫柔、賢淑、大氣,有當家主母之范,優異出挑的女紅是必備技能,她不能辜負了皇叔的期望。
快速吃飽飯。
「給我拿針線來吧。」
初三猶疑著開口:「小姐,或許您應該先挑選錦緞,拿尺子和剪子,先確定要綉什麼東西,用什麼顏色,再穿針引線。」
「嗯?」
這樣的嗎?
「去庫房挑幾匹上好的錦緞,我綉個荷包。」
「是。」
楚狸挽起衣袖,說干就干,勁兒十足,只是不一會兒,初三著急的聲音忙忙慌慌的響起:
「不是這樣剪的!」
「壞了呀!」
「小姐,針不是這樣拿的……蘭花指快要翹上天了!」
「……」
半個時辰后。
楚狸看著手裡的荷包上的刺繡,怔色思忖。
初一私下瞪初三一眼,低聲道:「小姐喜歡做什麼,便做什麼,我們只需讚揚她,若是惹小姐不高興了,這荷包縱是綉出花來,又有何用?」
初三這才反應過來,一咬舌尖:
「我,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小姐怎麼都不說話了!
該不會是這鴨子繡的太丑,受打擊了?
小姐的女紅雖然……不是很好,但好歹是綉出來了。
「小姐,您別太難過,要不奴婢教……」
「我繡的真好!」
楚狸思忖結束,雙手端詳著荷包,眼睛都是亮堂的,「看看這兩隻鴛鴦,這翅膀、這眼睛,簡直栩栩如生。」
想不到她還有這份才能。
亦可為男兒,亦可描紅妝。
不錯。
第一次動手,她格外滿意。
怪不得皇叔如此讚許她,原來是慧眼識珠。
初三:「?」
「只是這荷包若貼身收著,豈不無法展示我的女紅?」她再行思忖,忽而又拿起針線,
「我得改改。」
綴上流蘇,縫上系帶,把一個貼身的荷包,改成了外戴的香囊。
這下就可以掛在腰帶上,走哪掛哪。
滿意了。
楚狸把它掛在腰間,對著銅鏡左右照照,換了好幾個姿勢欣賞。
初一初三忽然沉默的很安靜。
初三低聲:「小姐真的沒在開玩笑?」
她繡的……
都是什麼玩意。
初一認真沉思:「小姐身份尊貴,上過學堂,受過教育,思想自然與我們這些奴僕不同,若我們能與小姐眼光一致,那我們豈不也是千金大小姐了?」
初三恍然大悟:「說的也是。」
原來是她們眼光太平庸了。
還是小姐高見!
「去備轎吧,小姐肯定要進宮。」
「你又知道了?」
「女人的分享欲。」
甚是有理啊!
初三掉頭便先行出去了,只是沒想到剛出主院,就聞到一股十分惡臭的味道,
「咦……什麼味道?」
捏住鼻子。
好臭啊!
好像老太太的裹腳布,纏的又厚又長,悶了一個月的惡臭味。
那邊,剛走來的驚影腳步狠狠一撞,下意識攥緊衣袖,鏟子掃帚藏到身後。
「驚影大人?」
他怎麼會在王府?
他不是跟攝政王去皇宮了嗎?
初三走上前,福身行禮,沒想到張開嘴巴,那股惡臭味灌進嘴裡,直達上顎,有點衝天靈蓋,一時沒忍住:
「嘔……驚影大人,你聞到什麼味道……嘔……抱歉,我……嘔……我不是故意……嘔!」
受不住了。
初三捂著辣紅的眼,狼狽的落荒而逃。
驚影站在原地,整個人風中凌亂了。
她對著他邊看邊吐。
他的人品,他的形象,他的顏面……裂了,裂開了!
主子為什麼要讓他一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去鏟馬糞!
-
御書房。
「你說什麼!」
「安平城被攻破,秦牧羽被俘了!!」
楚傲天震驚的嗓門差點掀翻屋頂。
楚棣遲看向他:「要不要再大點聲,站到攝政王府門口去喊?」
楚傲天捂住嘴。
不敢!
要是九妹知曉此事,定會擔心秦牧羽。
急易生亂。
他立即小聲吩咐信使,「秦少將軍一事暫且壓住,不得聲張,退下吧。」
「是!」
信使退離。
蕭夜行道:「我親自去一趟,即刻出發。」
楚棣遲道:「這是我跟楚夜離之間的事,你留下,我去。」
「不可,新皇剛剛登基,多少人虎視眈眈,等著生事,你若不在帝都坐鎮,必生亂子。」
蕭夜行起身,「到底是我親外甥,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出事,可你切記,千萬莫要讓謝小姐知曉,擔心則亂,當心中了東凌太子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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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定。
蕭夜行出征。
他出了宮,策馬疾速離開,這邊的轎子剛剛停穩,楚狸便看見蕭夜行火速離開的背影。
這麼急,莫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拂了拂衣角,提步進宮。
看守的御林軍剛要伸手攔下,旁邊的人神色乍變,急忙攔住他。
「你……」
「別說話!」
二人低下頭,看見女子的衣角從面前飄過,進了宮,直至走遠了,才抬起頭。
「方才你為何要攔我?怎麼能輕易把什麼人都放進宮?」
「你不要命了!那可是謝小姐!」
「謝小姐……」
「就是攝政王身邊的那位!」
剛才,要是他們敢攔謝小姐的路,攝政王得知,還不知要怎麼罰他們。
那御林軍握緊手,咬牙道:
「難道她是謝小姐,就不用接受檢查了?如果她利用這一點,鑽了空子,把危險帶進宮,出了什麼事,豈不就是我們玩忽職守?」
「獃子!」
旁邊的人敲他頭。
「謝小姐是攝政王的人,她要是敢出賣攝政王,第一個就會遭殃,哪裡還輪得到我們操心?」
「把眼睛睜大一點,日後看見她,恭敬一些,二十多年來,冷冰冰的攝政王府,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的攝政王,恐怕馬上就要有攝政王妃了!」
宮內。
楚狸輕車熟路的朝著後宮去,不成想竟在長街的分岔口、被人叫住:
「站住!」
「你這人怎如此不懂規矩,不能往那邊走!」
楚狸駐足,扭頭看向相鄰的那條長街,那裡竟有許多穿紅著綠、珠光寶氣的妙齡千金,且看她們盛裝打扮的模樣,像是有備而來。
這是……
今天皇宮是有什麼特殊的節日么?
怎麼會有那麼多妙齡千金入宮?
「說你呢,你這人耳朵聾了?不知要回話?」一名婢女指著楚狸。
初一正要開口,楚狸抬手壓下。
「小姐……」
「看樣子都是官宦家的女兒,新皇剛登基,龍椅還坐不穩,還是別給他生事。」
「是。」
初一隻能忍下。
那婢女惱了:「大家都是進宮來給欣妃娘娘相看的,你擺什麼架子?還不快來見過我家秦珠珠小姐!」
相看?
八皇兄要大封後宮了?
楚狸驚異。
怎麼她不知此事?
「這是什麼時候的旨意?」
秦珠珠柳眉輕皺,目光挑剔的打量著楚狸。
身上的料子連一塊刺繡都沒有,頭上的簪子只有一顆白珍珠,腰上掛著一個醜陋不堪的香囊,除了那張臉好看些,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這是誰家的千金?
也配進宮來?
「今日一早,皇上要充盈後宮的旨意已經傳達至百官各家,我們都是來讓欣妃娘娘相看的,偏你這人心生不軌,竟想走捷徑!」
這兩條長街,一條是去往前殿,與眾多千金在一起。
另一條,則是直接去往後宮的。
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竟想直接往後宮去!
想賄賂欣妃娘娘嗎?
哼!
楚狸卻感到怪異。
從小到大,八皇兄什麼時候喜歡女人了?
有女子向他示愛,他都得先來一句:等一下,我的蛐蛐馬上要斗贏了!
可現在卻要廣充後宮,封十個八個女人……
這還是楚傲天?
「我不是來相看宮嬪的,祝你們好運。」
話落,楚狸轉身要走,手腕卻是被一把拽住,「你跟在我們後面,不準生事,不準亂跑,你這樣的人即便進宮了,也入不了欣妃娘娘的眼,我勸你還是別心生不軌,妄想胡來!」
楚狸皺眉。
目光順著手腕處上移,看向那位名叫秦珠珠的女子。
「以前似乎沒見過你?」
秦珠珠冷聲:「我乃秦少師最年幼的掌上明珠,今年才十四歲,第一次進宮,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告訴你,我父親是當朝少師,母親是富商之女,我必定能入欣妃娘娘的眼,獲選宮嬪,而你這樣的頂多是來走個過場罷了!」
「哦。」
楚狸手腕一扭,甩開了她,「那便祝你好運了,秦小姐。」
「站住!」
秦珠珠一惱,不敢信她竟如此無視她。
簡直大膽!
她從小便被慣壞了,又是家裡的幺女,幾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是第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
正要生氣時,眼角餘光瞥見一抹明黃色的衣擺……
她目光一轉,當即挺身而出,攔在楚狸身前:
「放肆!」
「以為年長我幾歲,我就怕你嗎?」
「我這個人從小鋤強扶弱,不怕黑惡,錯了就是錯了,哪怕你是皇上,我也不怕你,我們每個人都是人,生而平等!」
楚狸:「?」
話題好像跳的有些快,這是在說什麼,她怎麼不太聽得懂?
秦珠珠嬌聲大氣的說道:
「爹爹從小就告訴我,做人要守規矩,知分寸,不畏……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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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驚呼,嚇得所有人全部跪下。
楚傲天站在長街拐角,身後跟著六名太監,手裡盤著一隻掌上小竹簍裡面裝著蛐蛐,早已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癟九這才揚聲傳報:「皇上駕到——」
「這是在吵什麼?」他穿上龍袍,板著臉,壓著聲音,還頗有幾分威嚴的模樣。
秦珠珠立即回話:
「皇上,臣女是秦少師幼女秦珠珠,此人不守規矩,妄圖擅闖後宮,臣女好心勸她,不曾想她竟充耳不聞,桀驁不馴,都是臣女的錯,擾了皇上清凈!」
楚傲天冷笑一聲。
她方才嗓門那麼大,確實擾了他。
楚狸擺手,「算了。」
都是一些小姑娘,平日里鮮少進宮,沒見過她,情有可原。
秦珠珠跪地低頭竊笑。
還想算了?
沒有這麼容易。
她方才一番話,塑造著自己直爽乾脆、敢愛敢恨的形象,打破了傳統千金的死板無趣,皇上一定注意到她了。
她如此大氣、有趣、爽朗的女子,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她嬌聲道:「既然姐姐說算了,那就算了吧,還請皇上不要追究了,一切都是臣女的錯,臣女願自請出宮,不再攪擾,還請皇上莫要責怪這位姐姐。」
捏著手帕擦眼角:
「瞧姐姐的樣子,進宮一趟不容易,臣女不想因為自己,而壞了姐姐的心情。」
那體貼懂事又梨花帶雨的樣子,誰見了不迷糊?
緩緩抬起一雙沾著細水珠的剪水雙瞳,小鹿般望向那位年輕、俊美的君王。
楚傲天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氣:
「既然你說算了,那就算了。」
秦珠珠心頭一喜。
皇上竟然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皇上肯定記住她了。
「來人,送秦小姐出宮。」
秦珠珠渾身一震:「?」
什麼?
為什麼是她?
她一臉詫異時,兩名太監已經上前:「秦小姐,請吧。」
「為什麼?我哪裡錯了?為何不是她……」
秦珠珠指去,卻見君王滿臉掛笑的湊近楚狸跟前,笑道:
「謝小姐,你要進宮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日後專門派兩個人跟著你,走哪通報到哪,省得有人不認識你,攪了你的安寧。」
謝小姐!
原來她就是攝政王身邊的那位謝小姐!
楚狸低聲:「我都說算了,別壞了你的好事。」
「我確實是聽你的,可秦小姐自請出宮,我這樣做也是成全她。」
「可是……」
「別可是了,我有事要交代你。」楚傲天長手一揚,就勾起楚狸的脖子,兩個人勾肩搭背的走了。
秦珠珠驚異的張大了嘴,來不及求情。
他們的關係竟這般好!
「秦小姐,請。」太監催促。
「我不知道她是謝小姐,我……我不能出宮,我是來讓欣妃娘娘相看的,我不能出宮!」
皇上已經發話,兩名太監豈容她胡鬧?
強行把人『送』出宮。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見欣妃娘娘!」
其他千金見了,心頭的余驚久久不散,心中更是清楚了一點認知:謝小姐惹不得。
從而進一步轉變為:
謝小姐是皇上身邊的紅人。
再進轉為:謝小姐是內定的攝政王妃。
不過,這已經是后話了。
這邊。
楚傲天勾著楚狸,走到沒人的地方,這才大開拳腳的衣袖一甩,綳著個皇帝架子,可累死他了。
「你要選妃?」
楚狸驚異如見鬼。
「對啊,我準備納五十個。」
「?」
瘋了?
楚狸摸他腦門。
「哎呀!」楚傲天把她的手拿下來,「我沒發燒,我是認真的,而且我希望你能親自幫我操持,你眼光好。」
真是瘋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開竅了?
「八皇兄,你跟我說,是不是有人逼你?還是文武百官給你施壓了?你若是不願意,沒人能強迫你。」
「沒有人強迫我。」
楚傲天道:「自古來,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我自然也要如此,好了好了,此事便這麼定了,你可一定要親自幫我操持,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一拍肩膀。
一項重擔。
敲定!
選妃事務繁忙,沒有兩個月下不來,九妹若是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便不會知曉秦少將軍被俘的事……
楚狸還是一腦袋水霧,不敢信一個只愛吃喝玩樂斗蛐蛐的人,突然愛上了玩女人。
「傲天哥哥!」
不遠處,一抹纖細如蝴蝶輕盈般的女子小跑而來,提著裙擺,聲音甜膩膩的。
「瞧,你瞧,這就是女人成群的快樂。」
楚傲天哈哈一笑,拂袖便大步迎去,「明華來了。」
女子是明華郡主,逍遙王之女,但並非親生,而是家臣遺孤,收在膝下撫養長大。
「傲天哥哥要逛御花園,怎麼不喚明華一聲,明華也喜歡逛。」
明華郡主黏人的挽住楚傲天的手臂,嬌軟的身子正要貼靠上去,楚傲天不動聲色的抽出了手,淡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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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二人離開。
楚狸站在原地,眸色深幽的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
初一觀察著她的臉色,斟酌開口:「小姐心中莫非有何憂慮?」
片刻,楚狸才道:
「看見方才那位女子了嗎?那是逍遙王府的明華郡主,自我有記憶來,逍遙王一直常駐封地,鮮少回都,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把家眷都帶來了。」
看樣子,要在帝都常住。
一反過去二十多年的常態。
「另外,我相信八皇兄娶一隻蛐蛐,都不會納那麼多女人。」
噗嗤——
這話可給初一惹笑了。
「仔細盯著些吧。」
「是,奴婢記下了。」
楚狸收回目光,這才進後宮。
若說要相看選妃,最忙的人莫過於欣妃,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又把溫妃叫上。
二人一邊看畫像,一邊熱議,聊的如火如荼:
「這個好。」
「這個生得標誌……瞧著能生男孩……」
二人正說著,崔姑姑輕步走來:「娘娘,謝小姐來了。」
「快請!」
楚狸來時,行了禮,欣妃立即遣退了宮人,留下幾個心腹伺候,溫妃這才放開了招手:
「狸兒。」
「母妃,八皇兄選妃是怎麼回事?」
「人到什麼年齡,做什麼事,這不是合情合理么,還能怎麼回事?」溫妃牽著她坐下,一下子就瞧見了她腰間墜著的香囊。
這是什麼東西?
這麼丑也掛在身上?
一句『好醜』正要脫口而出,溫妃嘴上把門,及時剎車。
攝政王府還不至於窮到連一枚香囊都買不起。
此香囊……該不會是攝政王做的?
到底是在深宮活了十多年的老人,知曉此事定不簡單,拿起她腰間的香囊便誇讚道:
「這隻香囊繡的特殊精美,看這材質、這綉功,想必是帝都城獨一無二,沒有任何綉娘能夠仿製。」
楚狸意外欣喜:
「母妃當真如此覺得?」
「自然,難道母妃會誆騙你嗎?」
溫妃雙手托著香囊,「瞧瞧這鴛鴦,繡的多有……嗯,靈魂,欣姐姐你瞧。」
欣妃看了一眼,臉色一言難盡。
咽著喉管哽了哽,也算是給溫妃面子,道:
「確實不錯,挽月今日的穿著低奢內斂,矜貴非常,可我一眼瞧見的竟不是挽月的美貌,而是這隻香囊,可見它繡的有多好。」
初一聞言,心中暗道:
還好她沒有跟初三一樣,笑話小姐。
小姐貴為千金,眼光果然與她們這些凡夫俗子不同。
就連溫妃娘娘、欣妃娘娘都讚許有加。
溫妃和藹道:「不知此香囊是何人所為?這麼精美特殊,我也想要一個。」
楚狸撫著香囊,有幾分忸怩的自豪:
「這是我自己繡的。」
「?」
怪不得這麼丑!
既然是她自己繡的,那她這個當娘的也不用給她面子了。
真丑!
「我打算送給攝政王。」
溫妃嘴上把門,飛快臨了一腳。
原來是送給攝政王的。
「怪不得如此好看,狸兒這麼用心,攝政王定會喜歡。」溫妃摸摸頭。
楚狸心中不勝歡喜,自信滿滿:
「母妃若喜歡,我得空幫你綉幾個手絹、荷包、帕子、肚兜和枕巾。」
「不不,還是不用了!」溫妃立忙擺手,「做女紅費眼睛,狸兒,以後若是得空,你還是該吃就吃,該玩就玩,想怎樣就怎樣,不用勉強……」
「不勉強呀!」
她很喜歡做。
這令她很有成就感。
楚狸笑道:「皇叔誇我溫柔賢淑,有驚世之才,有主母之風,我不僅會女紅,還會做飯,皇叔說很好吃,而且我還會管家,還會喂馬,還會……」
她撥著香囊上的流蘇,勾著系帶滿意的轉了好幾個圈兒。
真好看。
欣妃忽然很沉默。
溫妃捏著帕子,擦擦額角的薄汗。
她就說狸兒怎麼突然繡花了,原來是攝政王忽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