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啊……我頭好暈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階下囚,你的軍隊潰不成軍,何不配合我,我定不會為難你。」
蕭夜行饒有興緻的看著她,
「我們大楚可不是你們南蠻,手段卑鄙。」
拓跋明月肩膀一震,就要衝上來,若非兩個士兵死死按住了她,可能就要當場動手了。
南蠻卑鄙?
大楚才是真正的卑鄙!
南疆原本是他們的國土,被大楚搶去,據為己有,還將南蠻視作入侵者。
「你想救秦少將軍,便自己去找吧,我不會告訴你。」
「我放了你。」
拓跋明月微頓。
「我們一人換一人,如何?」
她眸子半眯。
此人如此在意秦少將軍,莫不是秦少將軍的至親?
「你是何人?」
「江南提督,蕭夜行。」
「你說的話能做多大的主?」
蕭夜行難得興趣,她說話一針見血,直擊關鍵處,冷靜極了,絲毫沒有戰敗的落魄。
可惜啊,他得趕緊把大外甥撈回來,不然回家沒法交差。
他負著手掌,在城牆上踱了兩步,道:「江南一帶,陸兵二十萬,水兵八萬,一州七城,都是我做主。」
拓跋明月會意:「好,那你給我三座城。」
「啥?!」
心腹倉翎差點閃了舌頭。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自古來,只有戰勝者才有資格提條件,往往是敗方向勝方賠款賠地賠償。
怎麼她戰敗了,還想要三座城?
蕭夜行難得有半秒的緘默。
他打了勝仗嗎?
他是被動方嗎?
被俘的人難道是他?
拓跋明月道:「我知道秦少將軍於你而言很重要,既然你手上有那麼大的職權,拿三座城交換他,似乎很合算。」
這個被兩個士兵扣住,身上還帶傷的女人,是怎麼如此理不直、氣也壯的?
「他活著,你才能活著;他死了,你們南蠻可就不止戰敗這麼簡單。」
蕭夜行冷聲,「押下去!」
拓跋明月既然敢上戰場,那也是風裡來、雪裡去,一步一步殺出來的,即便被俘,也絲毫不懼各種刑罰。
談不攏,那就干。
即便將她拷打的體無完膚,她也絕不鬆口。
嗯?
怎麼把她押進了帳篷里?
-
「主子,這南蠻公主未免太放肆了!」倉翎握著佩劍,大步跟在蕭夜行身側。
「明明是階下囚,還敢口出狂言。」
蕭夜行目不斜視的進了帳篷,「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蕭提督此舉何意?」
營帳內,拓跋明月被捆在凳子上,手腳都被綁住了,無法起身,自然也動不了。
蕭夜行大步行至上位,拂袖而坐:
「對付女人,自然有別的法子。」
兩名士兵端著托盤,放好幾樣冒著熱氣的菜。
倉翎斟酒。
蕭夜行拿起匕首叉了烤肉,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再喝口酒,悠閑的吃了起來。
拓跋明月覺得好笑。
拿食物誘惑?
小孩子才會使這樣的把戲。
呵!
倉翎冷眼看她,又給主子斟了酒,這時,有士兵來報:
「啟稟蕭都督,前方捷報……」看見椅子上捆綁的俘虜,話到嘴邊又停下。
蕭夜行切著肉,「報,大聲報。」
「是。」
士兵單膝跪地,這才道:
「我軍破入玉泉城,擊退南蠻駐兵,奪回玉泉城!」
「再探,再報。」
「是!」
吃一頓烤肉的功夫,前方的信使快馬加鞭,進進出出來了六七撥人,帶來的都是捷報:
「報!」
「我軍奪回瑤光城!」
「我軍奪回雲歸城!」
「報!南蠻落荒而逃,退兵幾百里,東凌太子重傷,死傷不明!」
拓跋明月忽的抬頭,因反應劇烈,導致身下的椅子磨蹭地面,發出『呲』的一聲,格外刺耳。
蕭夜行眸子微掀,淡淡的睨她一眼,道:
「追殺。」
「死要見屍。」
「是!」
拓跋明月攥緊手掌。
他怎會重傷?
怎會……
「只要楚夜離一死,大楚的內亂便是平了,不出半月,便可奪回失去的城池,說不定還能跨過南疆,打入南蠻。」蕭夜行悠閑道。
拓跋明月沉眸:「他不會死!」
「是人都會死。」
「他不會死!」
拔高的聲音些許尖銳,蕭夜行沉笑一聲:「你喜歡他,不妨讓我來猜猜,他喜歡不喜歡你……嗯,他肯定不喜歡你。」
「你想說什麼!」
拓跋明月攥手掙扎,眼中戾色,在得知楚夜離重傷的消息后,情緒便逐漸崩裂了。
夜離哥哥不會死的!
從自幼見到他第一眼起,她便心疼那個忍辱負重、受盡坎坷的少年,多年來的付出與心血,絕不會換來這樣的結果!
他定是誆她!
蕭夜行倒是從容又悠閑:
「你太虎了,他不喜歡虎的女人。」
停頓一秒,「大抵是喜歡屬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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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楚狸那種溫婉、賢淑、體貼、善解人意,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小鳥依人,手無縛雞之力的類型。」
-
「啊!!」
手掌被硬生生掰折,士兵的慘叫聲直衝天際。
楚狸只手捏住他的手腕,面不改色的掰,骨頭髮出咔咔的錯位聲,令人頭皮發麻。
「說,你們將俘虜關在哪裡?」
那南蠻士兵嚎叫如殺豬: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饒命,饒了我吧!啊!」疼暈過去。
楚狸踹開他。
無用!
一路奪回三座城池,抓了不少南蠻士兵,卻始終打聽不到秦牧羽的下落。
他到底被關在何處?
若是有危險……
「繼續找!」
士兵們一邊收復城池,一邊解救俘虜,但獨獨不見秦牧羽。
楚棣遲站在不遠處,看著楚狸為了此事奔波震怒的模樣,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手掌幾次捏緊又鬆開。
奪回城池,下面的人自會解救秦牧羽。
自打來了戰場,她就沒多看他一眼。
難道是秦牧羽被他弄得不夠遠?
要不日後派到別的國家當常駐使節,三年五載都回不來一次。
直到多年後,他才明白,並非是秦牧羽遠近問題,而是他的佔有慾使然。
他太在意她了。
楚狸的注意力一不在他身上,他就控制不住的開始牙癢手癢渾身癢。
「啊……我頭好暈……」
「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