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兩個男人摟摟抱抱,還贈送香囊
女人神色微變,張開了嘴卻是不敢再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牧羽將楚狸帶走,
「你……這、你……」
木齊山皺緊眉頭。
只能作罷!
當即握起桌上杯酒,一飲而盡,與端木滄、端睿,『醉』暈在一起。
出了水鏡台。
「阿狸。」
「阿狸!」
秦牧羽攙著楚狸,抓著她一條手臂,不斷拍打著她緋紅的臉頰。
燙得灼手!
「你呀,喝那麼多酒做什麼!」
楚狸的意識幾乎被熱浪吞噬,一波接一波,短暫須臾的清醒時,看見秦牧羽,便是心安的靠上去:
「牧、牧羽……我這是中藥了……」
秦牧羽先是一愣,隨之高興的拍手:「這可太好了,舍妹心怡你多年,不妨正好把她許配給你?」
「……我身體不便,下次一定。」
「有何不便?」
難道真如外界傳言,阿狸不舉?
即便如此,想必妹妹也不會嫌棄。
如果阿狸能入贅將軍府,他會很高興的!
「別問那麼多,先帶……帶我去個陰涼的地方。」
「好吧。」
秦牧羽心裡狐疑,雖未經歷過這種事,但也明白中藥者,渾身滾燙,需陰陽結合可解。
否則,極有可能爆體而亡。
可秋日炎炎,悶熱不止,哪有什麼冰涼之地?
水裡?
冰窖?
或者……有了!
他知道該去哪了。
「阿狸,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這就帶你去。」
楚狸昏沉的靠在他肩上,吐著灼熱的呼吸,「幸好你來了,否則,我便要被那幾個女人吃了。」
秦牧羽耳尖微紅,只覺得她身上的酒香混著幽蘭香,越發醉人。
阿狸身子好軟……
「阿狸,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為什麼?」
「因為……」
他們是一同長大、最好的朋友。
他跟隨父親的腳步,從小立志成為一名武將,建功立業,將來,即便阿狸在奪嫡之中失敗告終,也斷不會有人欺負『他』。
自小,他便知道皇家殘酷,親情薄如紙。
且看皇上與攝政王便知,哪怕他們是親生兄弟,也時刻想將對方置於死地。
他會永遠保護『他』。
「因為……秦牧雪很喜歡你,你可是我未來的妹夫。」
楚狸昏沉的笑了一聲,格外安心的靠在他肩上,囫圇的扯了四五下,才把袖中的香囊取出來:
「給、給你……」
他抓著香囊,瞳孔微縮:「這是你綉給我的?」
「豬腦子,我怎麼會女紅,這是玉學士家的女兒讓我轉贈給你的。」
「哦,情愛乃亂人心智之物,我不要。」
「拿著。」
「很醜,我才不要。」
「哪裡丑了?我瞧著這祥雲祈安的花紋繡得極好。」
「就是丑,還丑得很。」
不遠處。
幾匹馬策過,看見這一幕,白錦衣搖著摺扇,笑得臨風玉樹:「青天白日的,倒是見鬼了,兩個男人摟摟抱抱,還贈送香囊,如藕連絲。」
「嘖嘖。」
掃了眼旁邊的墨袍男人。
「呼——」
將夜浮躁的揚著馬蹄,似乎覺察到主人的心情,鼻孔呼呼的吐著濁氣,直接邁了過去。
「楚狸。」
楚棣遲居高臨下,逆光的角度,看不清眼底的光芒。
秦牧羽抬頭,要扶著楚狸,只能勉強拱起雙手:
「參見攝政王。」
「這個時間點你不在皇家學苑裡,私自亂跑,像什麼話?」楚棣遲看都沒看秦牧羽一眼。
楚狸光是聽見他的聲音,似乎產生了應激反應,下意識往秦牧羽身後靠。
「牧羽,我們快走。」
微小的動作,令楚棣遲眸色忽沉,平靜如墨。
秦牧羽試探性的看著攝政王的臉色,「攝政王,末將與九皇子先行一步?」
「秦少將軍這是要帶壞九皇子?」
「末將不敢!」
「本王看你敢得很。」
楚狸抓緊秦牧羽的胳膊,勉強撐著身子,道:「是我要跟牧羽待在一起的,跟他有什麼關係?皇叔管得未免也太寬了?」
「若說我遊手好閒,那皇叔在這裡無所事事,不是更加荒廢嗎?」
剎那,秦牧羽只覺得周身的氣溫驟然凝固,如墜冰窖,面前這隻高大的戰馬揚著蹄子,只看見男人墨色的衣角,根本不敢去看他此時的臉色。
「本王說你,是為了你好。」
『他』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公然與他頂嘴。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更好,況且,我就是這般扶不上牆的性子,就不勞皇叔操心了!」
楚狸沖著他道。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從不安好心。
現下她中了葯,若是跟他在一起,便暴露了。
可不知是抬著脖子太累了,還是逆光方向刺眼睛,對上攝政王那雙陰沉的墨眸時,只覺得背後發涼,莫名起了寒戰。
良久。
楚棣遲再度開口,平靜如冰:「跟本王回宮。」
「我不去。」
「本王只說一遍,楚狸,你確定?」
楚狸渾身燥熱,滿腹的火,瞬時便發了出來:「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就要跟牧羽在一起,你只比我大幾歲罷了,休要端著長輩的架子管我,我偏不聽你的!」
吼完,拉著秦牧羽離去。
腳步踉蹌,險些發虛。
秦牧羽半抱住她,「阿狸,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他威脅我,真當我是軟柿子了,以為我怕了他!」
秦牧羽嚇得後背發涼,「阿狸,你現在中著葯,神志不太清楚,不要再說大話了。」
「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楚棣遲,有本事你弄死我,你來弄死我……唔唔!秦牧羽,撇五五嘴!」
別捂我嘴!
天爺啊!
趕緊逃吧!
秦牧羽帶著楚狸,逃命去了。
白錦衣笑悠悠的策馬過來:「喲,幾日不見,九皇子脾氣見長,有你當年的風範,不錯啊。」
楚棣遲眼底陰戾,掃著二人離去的方向,直接調轉馬頭。
欸?
這還沒說上兩句,怎麼就走了?
白錦衣追去,「你這人,如此浮躁,胳膊肘往外拐的事我見多了,怎輪到自己時,如此沉不住氣?」
「況且,你跟自己的侄兒置什麼氣?那還是皇帝的兒子,你沒殺了『他』,都已經格外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