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她拎著尿不濕去質問他
周觀塵灌下一口酒,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季如冰給他拍拍背,「老周,慢點喝,沒人搶你的。」
周觀塵咳了好久才停下,他對季如冰說:「見過蠢的人,沒見過這麼蠢的,她那頭長得好看是擺設嗎?如果是視頻比賽就罷了,可以造假,這可是面對面的比賽,她真沒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嗎?」
季如冰撫摸著下巴,「老周,你也說這是面對面做不了假,那如果她真行呢?也許真的我們狗眼看人低呢?」
周觀塵嘲諷地笑出聲,「我問你,她要參加的是什麼比賽?」
「文物修復呀。」
「你會嗎?」
季如冰瘋狂搖頭,「我會修眉毛,要不要試一試,我覺得你這個野生眉應該修一修。」
「滾!修古董不是修眉毛,不是看過練過就會。」
「也是。你說姜芫圖什麼,是不是給那條黑狗忽悠瘸了?」
想到這裡,他早忘了姜芫的警告,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姜芫正上火,看到季如冰的來電就不想接。
當他打來第二遍的時候,姜芫忽然意識到,這件事可能跟他也有關係。
「說。」她聲音冰冷。
季如冰臉上的笑慢慢消失,「我說芫芫姐,火氣怎麼這麼大?是不是生老周的氣遷怒到我身上了?」
姜芫一聽更覺得是他們做的,不由問:「你跟周觀塵在一起?」
「是呀,我們在金雀台,你來吧,我開導開導你。」
「好,等著。」
姜芫往屋裡掃了一圈兒,發現有一個棉棉換下來的尿不濕還沒丟,就放在袋子里拎著出去。
何苗看到她出去不由問:「姐姐你去哪兒,不是飯局取消了嗎?」
「沒事,我出去遛彎兒,你幫我看好棉棉。」
「好,你噴點花露水,現在外面有蚊子。」
姜芫嗯了一聲,邊走邊打了車。
金雀台。
季如冰得意地翹著二郎腿,「小爺厲害吧,把人約來了。」
周觀塵把酒杯放下,「她說要來?」
「嗯」季如冰抬手看了看腕錶,「最多半個小時就到了。」
周觀塵喉結微滾,立刻站起來。
季如冰不解,「怎麼,她來你要走?剛才不是罵得挺凶,有本事當面罵呀。」
他沒理他,轉身去了洗手間。
周觀塵去洗了一把臉,從鏡子里看著自己的臉。
想到季如冰說他眉毛亂,他不由用手撥了撥,很難看嗎?
他往胸口弄了些水,打電話讓保鏢給他送件白襯衫來。
看到白襯衫,季如冰有些納悶,「這是幹嘛?」
周觀塵接過來穿上,「衣服濕了,換一件。」
季如冰看著那貼著腰腹曲線的緊窄襯衫,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確實是濕了,不但濕了,還浪了。」
周觀塵整整衣領,又裝作無意地解開一顆扣子,坐在了沙發上。
他拿起煙盒,抖出煙又裝回去,端起酒杯,卻只搖晃著不喝。
季如冰覺得沒眼看,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只覺得心裡跟貓撓的一樣。
好容易,門口傳來了響動,倆個男人竟然都站起來。
季如冰看過來,「你去開門?」
周觀塵想到白天兩個人的爭吵,又坐下,手指尖掐著一根煙,眼神克制。
季如冰罵了聲strong哥,自己去打開門。
姜芫身穿一件寬鬆襯衫,皮膚瓷白,烏眉長睫,比起生育前,現在的她就像是一枚熟透的蜜桃,只要輕輕吮一口,就會滴下蜜來。
沒理會兩個男人火熱的眼神,姜芫徑直走到周觀塵面前。
男人喜出望外,以為她來求和。
蹺腿叼煙,煙霧從鼻孔里冒出來。
姜芫並沒理會他跟花孔雀一樣的賣弄,她低聲喊:「周觀塵,我找你有事」。
男人慢慢抬起頭來,微揚著下巴,「嗷?什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姜芫已經拿出尿不濕,啪的摁到了他臉上。
周觀塵沒看清是什麼,只覺得軟軟的,還有點溫熱,有股子味道。
姜芫用力按著,她不覺得自己不文明,她自己天天擦屎擦尿,偶爾讓周觀塵感受一下也未嘗不可。
旁邊的季如冰看傻了眼!
姜芫竟然用她女兒用過的尿不濕糊周觀塵一臉,這是多大仇呀。
嚇得他都不敢說話了,萬一糊他一塊帶屎地,他不就成了「病史」了嗎?
周觀塵抓住一邊,扯了下來,「姜芫,你給我……」
話沒說完,他已經發現了是什麼,頓時賬都顧不上算了,直奔洗手間。
姜芫跟在他身後,站在門口抱著雙臂。
嘩嘩的水聲蓋不住姜芫憤怒的聲音,「周觀塵,你還算個男人嗎?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玩得真陰。」
周觀塵一回頭,滿臉的水珠滑落,「閉嘴!」
「哼,還敢做不敢當?我看不起你,王八蛋。」
王八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男人,他把香皂往地上一摔,大步走到她面前。
男人先天的身高體型優勢是一種碾壓的存在,姜芫下意識地後退,可馬上又挺起胸膛。
「周觀塵,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退賽,你是打不倒我的,我會在那一天按時出現在賽場上,用我的實力告訴你,我這個村姑到底是不是你們想的那般無用。」
周觀塵此時也沒什麼好脾氣,「姜芫,白天說的不夠清楚嗎?你現在又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怎麼,後悔離婚了?還是陳默知滿足不了你又想爬上我的床?可惜呀,我看不上你這種婚內出軌懷了別人孩子的殘花敗柳!」
啪!
她一巴掌扇他臉上。
因為用盡了力氣,男人的半邊臉立刻紅腫一片。
他怒目圓睜,抬起的手臂線條凌厲,手背青筋盡顯。
姜芫冷笑,「怎麼,你還想打我嗎?對,你說過不能容忍我再打你,反正我們現在也不是夫妻了,你更沒有男人該有的氣概,那就打呀,你打呀!」
「你別逼我。」他咬肌用力,下頜線綳的緊緊的。
姜芫絲毫不懼他的煞氣,「是你在逼我!周觀塵,以前我無論幹什麼你們總怕我丟周家的臉,現在我已經不是周家人,我丟不丟的,都是我自己的臉面,你憑什麼干涉我?又憑什麼取消了我參賽的資格?」
「取消你參賽資格?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