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從她身上掉下避孕藥

第9章 從她身上掉下避孕藥

那巴掌的力道很大,落在姜芫臉上火辣辣的,把她打懵了。

但比她更委屈氣憤的是打人的,白抒情呼吸粗重,還沒說話就滾滾落下淚來。

「姜小姐,你有什麼不滿沖我來,為什麼要說阿塵?為了你和你們姜家,他付出了那麼多,全世界的人都有資格說他,唯獨你沒有。」

姜芫摸摸自己的臉,無聲的笑了。

就在大家都摸不透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忽然舉起了右手。

白抒情一聲尖叫,躲在了周觀塵的身後,「阿塵救我!」

周觀塵架住姜芫的手臂,狹長的黑眸帶著令人窒息的冷氣場,「姜芫,適可而止。」

適可而止?好抽象的字眼,剛才她被打的時候他怎麼不對白抒情說?

雖然早就對他不抱有幻想,但心臟還是劇烈抽痛。

也對,人家是相互心疼相互憐惜,她一個沒人疼愛的,也只有靠自己了。

她抬起下巴,睜大了眼睛,努力讓自己的氣勢不輸,然後抬起了左手--

啪!

周觀塵看到扇過來的巴掌,明顯愣了一下,再偏過臉去的時候就慢了點,姜芫的手指打在他下巴上,劃出挺長的一道紅痕。

現場死寂……

沒人能想到姜芫敢打周觀塵,這也是周觀塵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而且還是他那柔順如小白兔的妻子。

白抒情發出了很大的吸氣聲,她想要去安慰男人再順便踩姜芫,可看到男人那緊繃陰沉的臉后,沒敢上前。

姜芫也后怕不已,但她不後悔,要是再來一次,她還是要打。

唯一的遺憾就是左手沒有右手靈活,打的不夠疼。

周觀塵抬手摸摸見紅的下巴,幽冷冰寒的眸子鎖定了她,似乎在考慮要從她身上哪兒開始。

姜芫握著發麻的掌心,心想他要是打她那就報警,也能推進離婚的速度。

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張開,陰影來襲的時候姜芫一縮脖子,閉上了眼睛--

但預想的疼痛並沒有發生,他的手落在她被打的臉上,輕輕摩挲。

姜芫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男人的臉色依然很嚇人,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剛才打的時候那麼勇,現在知道怕了?」

姜芫又想伸手,卻給他狠狠摁住,「別鬧,帶你去上藥。」

上藥?姜芫愣住了。

他什麼時候這麼好心?

盯著男人被刮傷的俊臉,她一時有些失神……

白抒情完全像個外人,被他們忽視了。

她捏著剛才打痛的手,眼瞳顫了顫,上前說:「阿塵,駿駿還等著你。」

姜芫立刻從虛假的溫情中清醒過來,她趁機推開周觀塵,飛快的跑進了電梯。

男人提步去追,卻慢了半步。

他撿起從她身上掉下的藥盒,看了看名稱,米非司酮片。

這就是她說的感冒藥?不對呀。

他飛快的瀏覽了藥盒上的作用功效,竟然是用於無防護性生活后或避孕措施失敗。

避孕藥?她來買避孕藥,昨晚她跟誰在一起?

男人手背上青筋凸起,藥盒給他捏扁。

白抒情看到他臉色不對,抬手去摸他的傷口,還關切的問:「阿塵,你怎麼了?」

周觀塵下意識抬手,白抒情被推出去老遠,扶著牆才站穩。

「阿塵……」她有驚又怕,都要哭了。

周觀塵這才回神,說了聲對不起。

白抒情泫然欲泣,「我沒事,你的臉趕緊去擦藥吧,別留下傷疤,我沒想到姜芫下手那麼狠。」

他寒著臉警告,「以後別碰她。」

白抒情愣了幾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臉色一白。

「阿塵,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都是我不好,我去跟她道歉。」

周觀塵什麼都沒說,轉身向著另一邊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個姦夫是誰。

……

姜芫回了租住的房子里。

這男人睚眥必報,挨了打不會罷休,回翠微灣只怕會被虐得很慘。

但她一點不後悔,如果重來一次,她只會扇的更狠。

她休息片刻后,想起墮胎藥,就趕緊拿出來。

可翻找了幾次,頭兩天吃那種沒了。

姜芫最後的印象是從地上撿起後放包里,也不知丟在哪裡。。

也許,這是老天爺也在阻止她打掉孩子?

她開始動搖了。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知了她的意識一樣,酸水湧上喉頭,她衝到洗手間吐了。

這一刻,她才有了實感,她肚子里有個小生命在成長。

如果要留下來,那就該準備起來,第一項就要準備好多錢。

她查了查支付寶,看著自己可憐的餘額嘆氣。

雖然離婚協議上要了錢,但她看周觀塵這摳搜樣兒不一定能給她,她得自己想辦法。

也是想什麼來什麼,跟她一直合作的古玩店玩寶齋文叔給她介紹了一筆生意。

姜芫在鄉下時曾經跟師父學了文物修復手藝,這幾年就靠這個賺點外快補貼。

得知對方給5萬臨摹一本古字帖,她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這東西,她大概一個小時就能搞定。

文叔有些為難,「只是這客戶有怪癖,他不肯來店裡,約在一個叫「零度」的酒吧。

那不是何苗打工的地方嗎?聽說安全性很高,姜芫沒猶豫,說自己到了點兒過去。

古玩這行業,大家都講究個隱秘,對方不想暴露自己,姜芫自然也不想,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又戴了口罩和帽子。

她到的時候文叔已經在門口等著,把她領進一個包廂,那裡坐著個中年男人,也戴著口罩。

微微寒暄后,姜芫就接過薄薄的字帖,先一個字一個字地翻看。

對方看她很年輕,不由偷偷問文叔,「她行嗎?這可是快雪亭帖!」

文叔笑眯眯地安慰他,「她要是不行就沒行的了,您就瞧好吧。」

姜芫卡著點兒臨摹完。

交給客戶的時候,對方都驚了!

要不是紙張有差別,可以說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姜芫交給他,臨摹的就是臨摹的,沒有快雪先生的萬分之一,還望您只做觀摩不要用於其他用途。」

要是做舊后,可以當文物去騙一些外行了。

那人笑的見牙不見眼,他本意是想要自己觀賞臨摹,畢竟真品一碰就要碎,但現在這份臨摹貼,賣價起碼比五萬的手工費貴上幾倍。

他等墨跡幹了后就帶走,錢款依然打在文叔賬上,他要抽成,5萬隻是姜芫應得的。

文叔問她,「錢你是現在拿著,還是先放柜上?」

「先放柜上吧。文叔,最近有活兒幫我多接點。」

文叔笑眯眯的說了聲好,倆個人一前一後從包廂往外走。

酒吧二樓,周觀塵握著已經被他捏爛的藥盒,一杯杯往嘴裡灌酒。

時間已經過去五六個小時,還沒找出姜芫的姦夫是誰。

他心裡這團火,越燒越旺。

忽然,有人喊,「打起來了,下面打起來了。」

周觀塵的好友季如冰是個好事兒的,他往外面看了眼,頓時來了興趣。

「老周,快來看,你老婆給人捉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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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進門,我帶崽離婚你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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