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現在知道也不晚
再說了這事情,也不是你的錯。
難道在你眼裡,本宮就是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心狠手辣的人嗎?」
月香其實是想說是的,但是為了活命,她才沒有那麼蠢呢。
「不是的,貴妃娘娘在奴婢心裡是最好的主子,對奴婢也是好的很。
奴婢只是覺得,娘娘可能會傷心,心裡不舒服……」下面的話,沒說出來,但是劉貴妃還是能聽明白的。
「你是覺得本宮會遷怒於你吧?
呵呵!是啊!要是依著往常,本宮的性格,還真說不好,會那麼做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
行了你起來吧!也不用跪著了。」
月香剛剛被嚇的,渾身都被汗浸濕了。
謝過貴妃起來時,還差點又跌了回去。
幸虧一旁守著的張嬤嬤及時出手拂了一把,她才沒有跌倒在地。
「行了,下去好好休息吧!今天這裡就不用你伺候了。」
劉貴妃皺眉看著她說道。
等人走後,劉貴妃眼神有些空洞的看著一處。
半會後,才喃喃說道;
「張嬤嬤,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張嬤嬤皺眉想了一下,才謹慎的說道;
「娘娘!會不會是月香那丫頭天黑看錯了?」
劉貴妃苦笑著搖了搖頭,長嘆一口氣繼續說道;
「張嬤嬤,你就不要說這些安慰本宮的話了。
皇上這些年,看似對本宮疼寵有加。
可是只有本宮自己知道,皇上的心恐怕一直都不在本宮身上。
以前本宮能自欺欺人的騙一下自己,現在總算知道癥結在哪裡了。
皇上還真是好深的心思,這些年恐怕是一直在用本宮替那個賤人在前面擋刀了吧?
也怪本宮大意了,被皇上的虛情假意迷了眼。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晚,呵呵!
本宮其實心裡對皇上還是有些愧疚的,現在看來,我們都是彼此演戲,那裡來的誰虧欠誰?」
「娘娘慎言。」聽到這話,張嬤嬤嚇了一跳,忙出聲打斷。又轉身四處看了一下,確定四周沒人在偷聽,才鬆了口氣。
「娘娘!小心隔牆有耳。老奴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張嬤嬤小心的提點著。
「嗯!本宮不說了。
張嬤嬤,你說本宮現在該怎麼辦?」
劉貴妃信任張嬤嬤,直接問了出來。
「娘娘!老奴覺得這事情,我們要先暗中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嬤嬤的意思,是說這是有人想要借本宮的手做些什麼?」
「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不然怎麼今天那邊的消息就突然被我們的人知道了呢?
既然皇上想要隱瞞,那就是一定做好防範的。
薛美人入宮也十多年了,事情竟然一點都沒有暴露出來,可想而知,皇上做的保密工作有多麼嚴謹。
怎麼會就突然暴露出來了,還正好被我們的人看到?」
「嬤嬤說的這些,本宮也想到了。
可是嬤嬤你有沒有想到,這是本宮提前知道了。
要是本宮一直被隱瞞到最後,你想過那個時候,本宮與宇兒,還有鋒兒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了嗎?」
張嬤嬤被她說的一陣后怕,一張老臉上面都是驚恐之色。
「貴妃娘娘?三皇子與八皇子可都是皇上的親兒子,難道皇上真的會對他們下毒手嗎?」張嬤嬤這話,說的自己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劉貴妃臉上帶著嘲諷之色。
「張嬤嬤你是越來越天真了。
本宮十年如一日的寵愛都可能是假的,更何況是那微薄的父子親情了。」
「以前本宮就覺得,皇上對三皇子的好有些不真實。
現在看來,本宮的感覺是對的。
他把我們母子推到人前,看似對我們寵愛有加,其實這不也是在為我們樹敵嗎?知道那些人把目光全都放在我們母子身上了,皇上想要保護的人,才能安然無恙啊!」
劉貴妃聲音雖然平淡,張嬤嬤還是聽出了她話里的悲傷。
任誰知道了這事,恐怕心裡也不好受吧!
「娘娘!那些現在我們怎麼辦?是要出著皇上質問嗎?」
「呵呵!本宮可不敢。那可是皇上啊!以前是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才敢恣意妄為。現在本宮可不敢自作多情了,想著自己就是把皇宮翻個底朝天,皇上都不會真的怪罪與本宮。
張嬤嬤,本宮猜!現在說不定皇上正等著本宮鬧呢!
五皇子已經長大,再有皇上暗中的扶持。
估計如今已經羽翼豐滿了吧!說不定就等著一個機會再眾人面前展露頭角呢!本宮可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
張嬤嬤……」最後劉貴妃在張嬤嬤耳邊小聲又說了幾句。
至於主僕兩人說了什麼,無人能知。
五皇子剛剛回到皇子寢殿,暗處就飛快的出來一人。
「殿下,剛剛有人偷偷去了美人那裡。」
五皇子司徒承啟聽到這話,平時看著有些木訥的一雙眼,此時竟然閃著駭人的冷光。
「那就是什麼都看到了?」
「是!屬下跟著人去了貴妃娘娘那裡。
貴妃娘娘宮裡也有暗衛,屬下就沒敢靠太近。
估計這會貴妃娘娘已經知道了。」
「嗯!知道了。父皇那邊估計也知道了吧!」
「應該是知道了,屬下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黑衣人的話點到為止。
司徒承啟聽后眼神只是微閃了一下,並沒多說什麼。
「行了,你下去吧!貴妃那邊多盯著一些。
千萬不能叫她傷到了母妃。」
「是,屬下知道了。」
阮心婉最近日子過的有些水深火熱的,甚至連府外的事情都有些顧不上了。
「司徒承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看著整天賴在她院子里的司徒承運,阮心婉都覺得腦袋疼了。
這人不知道犯了什麼邪,從那天過來后,就一直賴著不肯離開。
她好說歹說都不好使,說深了,還會被他找這種借口懲罰。
阮心婉覺得自己的嘴唇每天都是腫脹的狀態,叫她就是想要躲出去都難。
司徒承運一臉委屈的看著她,那眼神,彷彿阮心婉是那始亂終棄,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女一樣。